如果你喜欢阅读宫斗宅斗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摄政王府小废物,佛系养老被团宠。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蔓生花创作,以沈念苏沈聿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5章,420813字,快来一探究竟吧!主要讲述了:冷,刺骨的冷。寒意如同亿万根冰针,穿透单薄的衣物,狠狠扎进骨髓深处,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瞬间冻结,塞进了冰窖最底层的寒冰里。意识在浓稠、粘滞的迷雾深渊中徒劳挣扎,像溺水者做着绝望的狗刨。每一次拼尽全力向上…
《摄政王府小废物,佛系养老被团宠》精彩章节试读
冷,刺骨的冷。寒意如同亿万根冰针,穿透单薄的衣物,狠狠扎进骨髓深处,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瞬间冻结,塞进了冰窖最底层的寒冰里。
意识在浓稠、粘滞的迷雾深渊中徒劳挣扎,像溺水者做着绝望的狗刨。每一次拼尽全力向上扑腾,试图冲破那层无形的灰暗屏障,总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狠狠拍回更深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喉咙干涸灼痛,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像是粗粝的砂纸在喉头水肿的粘膜上反复刮擦。这滚烫……这熟悉的高热灼烧感……不好!莫非是……
纷乱的思绪被强行打断,一堆冰雹般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另一个灵魂的惊愕与不甘,狠狠砸进苏念混沌的脑海:
实验室刺目的无影灯…刺鼻的有机溶剂气味…指尖触碰到的冰冷玻璃器皿…眼前骤然弥漫开的诡异紫色烟雾…随之而来的是喉头致命的紧缩感和肺部的灼烧剧痛!
“糟了…那瓶标记错误的…神经毒素……” 这是她——苏念,年仅二十五岁、刚刚拿到中医博士学位、被誉为“医学之光”的卷王之王——意识湮灭前,最后清晰的念头。
毕生所学,竟终结于一次实验室的意外吸入?何等讽刺!
紧接着,是另一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冰冷的记忆洪流:
沈念苏。五岁。
摄政王沈聿之女。生母亡故。
王府里最透明、最无足轻重的尘埃。天生痴傻,体弱多病。
没等病死,倒先要在这阴冷的柴房里活活饿死了?一张破草席裹尸,便是她短暂人生的潦草终章。
苏念:“……” 穿书?还是穿成这么一个看一眼人世就得走的终极炮灰?
强烈的求生欲如同被投入滚油的火星,轰然炸开!她苏念,熬过了多少通宵啃下的《伤寒论》《金匮要略》,在模拟诊室救活了无数“假人”,可不是为了在这阴沟里无声无息地饿死、冻死、烧死的!
滚烫如沸的脑浆里,那两股冰冷(死亡的冰冷与现实的冰冷)的记忆终于艰难地融合、开机。竟是穿书!
其实……大可不必。但……中医博士的理智瞬间压倒了不甘: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这逼近四十度的“烧烤模式”!否则别说炮灰剧本了,这具五岁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今晚就得直接去阎王殿二次报到!
原主这具身体,弱柳扶风都算抬举了,简直是风一吹就散架的蒲公英。高烧,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致命的催命符。一个被遗忘在王府最阴暗角落的“废物”,连负责扫地的老仆都嫌她晦气,路过时恨不得绕道三米远。
“好烦……” 细若蚊蚋的声音艰难挤出灼痛的喉咙,带着滚烫的气息,“想躺平……但感觉……好像……真快不行了……” 属于苏念的医学常识疯狂报警:脱水、电解质紊乱、高热惊厥……每一项都能要命!
死?因为区区高烧就嗝屁?不行!
这要是传回医学院,她苏念医学之光的脸往哪搁?博士学位岂不是成了笑话?招牌砸了!不,现在该叫沈念苏了。作为医者的骄傲和求生本能,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这一激灵,求生的欲望如同注入了一剂超强效的肾上腺素,瞬间爆棚!强行将涣散濒临熄灭的意识凝聚起来。
倏地,一行冰冷、毫无感情的字符如同弹幕,硬生生“哐当”砸进她融合后依旧混沌的脑海:
【叮!新手自救大礼包到账!】
【退烧药:后院湿墙角,薄荷(锯齿叶,清凉味)、紫苏(紫红叶,香喷喷)。】
【物理降温:猛掐合谷穴(虎口处)、狂按曲池穴(肘弯内侧)。速去!OVER!】
这……算金手指?自救?苏念的灵魂在咆哮:就不能来个挥手即愈的神通?或者直接给我一颗安宫牛黄丸?再不济,给碗参附汤也行啊!让她一个烧得快冒烟的五岁病秧子爬去找草药?这“礼包”也太坑了! 但吐槽归吐槽,属于中医博士的专业知识库瞬间被激活:薄荷辛凉解表、疏散风热;紫苏解表散寒、行气宽中。两者合用,对风寒束表或风热初起引起的高热确实有一定效果!合谷、曲池更是退热要穴! 信息……勉强靠谱!
沈念苏(苏念)深吸一口灼热得刺痛肺腑的空气。活命,终究还得靠自己!
小小的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块,每一块骨头都像被拆开又胡乱组装。她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加油!奥利给!五岁也能当战神!想想你背过的方歌!” 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这具“柔弱不能自理”的壳子,冷汗瞬间如瀑布般涌出,浸湿了单薄的里衣,带来更刺骨的寒意。
目标:后院!废弃墙角!寻活命药草去也!
她裹紧身上单薄得可怜的旧衣,赤着脚踩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扶着同样冰冷刺骨的墙壁,一步三晃,如同醉汉般艰难挪动。避开主路,溜着最偏僻、积满灰尘的廊檐走。终于摸到那扇积满灰尘、沉重得仿佛有千斤的木门,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推开。
冷风瞬间如冰水般灌入,刺骨锥心,让她本就滚烫的身体打了个剧烈的寒颤。
后院荒芜破败,杂草丛生,散落着破旧的工具和堆积的杂物。惨白的月光下,腐烂泥土和霉菌的气息格外刺鼻,直冲被高烧折磨得异常敏感的嗅觉。
“湿墙角”……视线因高热而模糊不清,重影晃动。她只能凭着前世无数次野外采药积累的经验和此刻被高烧放大的嗅觉,在黑暗中本能地摸索。指尖终于触到清凉、边缘带着明显锯齿的叶片,凑近,一股熟悉的清凉辛香钻入鼻腔——薄荷!旁边,指尖又触到另一种叶片,稍厚,带着独特的辛香气,借着月光勉强辨认出紫红色——紫苏!
“呼……” 她长舒一口气,那气息滚烫得吓人。用尽力气揪下几大把,塞进单薄睡袍那几乎不存在的口袋里。
接着,目光扫视,找到一块半埋土中的石板,捡了根还算结实的枯枝作杵。高烧让手臂颤抖无力,像不属于自己。她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一下下,用尽全身力气捣着草药。属于中医炮制的基本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尽量避开叶脉,捣烂叶肉,挤出清凉微带粘稠的汁液,滴落在石凹里。
“合谷……曲池……” 她喘息粗重得如同破风箱,滚烫的小手在身体上摸索着。虎口处的合谷穴,用拇指指甲深深用力掐按!肘弯内侧的曲池穴,用指关节狠狠按压!精准的定位得益于刻在骨子里的解剖学知识。 强烈的酸胀感瞬间蔓延开来,带来一丝微弱的、却无比珍贵的凉意。
“奥利给,物理降温,永不过时!”她给自己鼓劲,声音嘶哑。
终于,石凹里积攒了半碗墨绿浑浊、散发着浓郁苦涩辛香气味的汁液。她捧起这碗“救命药”,闭眼,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强行灌了下去!一股清凉辛辣的液体顺着灼痛欲裂的喉咙滑下,如同甘霖落入焦土,带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生机。剩下的药渣被她胡乱却尽量均匀地敷在滚烫的额头上和两侧太阳穴。
做完这一切,她彻底力竭,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背靠着湿漉漉、长满苔藓的墙壁剧烈喘息。眼前阵阵发黑,无数细碎的金星飞舞,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只想就此沉入永恒的黑暗。
“啧!这什么怪味儿!小瘟神!” 一声尖利刻薄的女声骤然撕裂了后院的死寂!
王妈叉着腰,堵在破门口,昏黄的灯笼映照出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这小东西居然能动弹了?“夜半三更乱跑什么!脏死了的东西!”
她大步上前,目标明确地伸手,就要扒拉沈念苏额头上那点救命的药渣。“要死就安分点死!别出来祸害人!贵人闻到怪味,看到你这脏样,还了得!” 动作粗暴,带着长期作践人的习惯,指甲闪着油光,险险就要划破沈念苏惨白的小脸。
沈念苏费力地抬起仿佛重逾千斤的眼皮。高热将她的眼眸灼烧得异常明亮,此刻,那眼中属于五岁孩童的懵懂彻底褪去,只剩下属于苏念的冰冷漠然和一丝被强行压下的暴怒——这恶奴!竟敢动她救命的药!
王妈对上这骤然改变的眼神,心下一怵,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顿住了。那眼神……太不对劲了!旋即一股被冒犯的恼羞成怒涌上心头,她压低声音,恶毒地咒骂:“瞪什么瞪!晦气东西!你这病痨鬼……明后天就把你送去北疆那苦寒庄子!让你在那儿等死!省得脏了贵人的眼!”
北疆庄子?等死?原主悲惨命运的起点!地狱般的开局!一个恶奴竟敢如此嚣张地决定她的“去处”!
冰冷的怒意如同被点燃的干柴,混合着苏念灵魂中属于医学精英的傲骨和不屈,瞬间在她小小的胸腔里腾起熊熊烈焰!求生的欲望从未如此刻骨铭心!这股炽烈的火焰,竟诡异地逼退了意识中无边的黑暗与沉沦。
就这么憋屈地死在一个恶奴手里?绝无可能!属于苏念的冷静分析瞬间启动:身体极度虚弱,正面冲突毫无胜算。 余光艰难扫过地面和墙角那堆杂物……嗯?或许还能挣扎一下。
就在王妈粗糙油腻的手指即将再次触碰到她额头的瞬间,沈念苏(苏念)用尽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和对身体的精准控制(尽管这身体弱得可怜),身体猛地朝旁边一歪——这并非简单的躲避,更像是高烧脱力后精准计算的倾倒。小小的身体如同断线的破旧木偶,直直朝着墙角那堆锈蚀破烂、混杂着废弃农具的杂物摔去。
“哎哟!” 王妈抓了个空,重心被带得微微前倾,正不耐烦地想咒骂这晦气东西临死还要添乱,脚下却骤然传来一阵钻心刺骨、几乎撕裂灵魂的剧痛!
“嗷——!!!”
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如同夜枭泣血,骤然划破了后院死寂的夜空。
王妈整个人触电般猛地弹跳起来,随即又因剧痛和失衡重重跌坐在地,双手死死抱住右脚。昏黄的灯笼被她甩脱在地,火焰在灯罩里疯狂跳动,映照出她那张因极度痛苦和惊骇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
惨白的月光无情地洒落,清晰地照亮了她脚背上的景象——一个沾满污泥、锈迹斑斑、铁齿狰狞的旧式捕鼠夹(显然是之前散落杂物中的一件),如同嗜血的野兽獠牙,狠狠咬穿了她厚实的粗布鞋面,深陷脚背皮肉之中!暗红色的血液正汩汩地涌出,迅速染红了肮脏的鞋面,滴滴答答渗入冰冷的泥土。
沈念苏软软地靠在墙角,方才摔倒时蹭了一身的灰土和湿冷的苔藓。高烧依旧在体内肆虐,像无数烧红的针在骨头缝里乱刺,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带着灼烧肺腑的痛楚。然而,刚刚灌下的薄荷紫苏汁,混合着穴位按压带来的微弱凉意,如同游丝般在体内艰难流转,竟奇迹般地维持住了那一丝摇摇欲坠的清明和她属于医者的冷静。
她费力地掀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却精准地捕捉到王妈那张因剧痛而彻底扭曲的脸。月光下,那双属于五岁孩童的眼眸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的洞悉和属于上位者的审视(尽管来自一个稚嫩的身体),仿佛穿透了皮囊,直视灵魂深处的肮脏与恐惧。
王妈对上这双眼睛,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比脚背的剧痛更甚百倍,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冻僵了她的四肢百骸。这……这根本不是孩子的眼神!是鬼!是索命的恶鬼!
就在这时,墙角那小小的、灰扑扑的身影,艰难地动了动。沈念苏用尽力气,将一口涌上喉咙的腥甜热血压了下去,只让一丝暗红悄然溢出唇角,在那苍白如纸的小脸上,画出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痕。
她用一种极其微弱、带着高烧特有的嘶哑气音,如同深夜坟茔间飘荡的幽风,一字一顿,清晰地送入王妈因剧痛和恐惧而嗡嗡作响的耳中:
“虐待孩童……不知道……是会遭天谴的么?……”
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冰冷意味,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寒冰的针,狠狠扎进王妈的耳膜!
“鬼…鬼啊!!” 王妈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捕鼠夹的剧痛,冰冷的诅咒,咳血孩童那非人的眼神……这不是小瘟神,这是索命的恶鬼!
无边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彻底压倒了脚背的剧痛。她发出更加凄厉不似人声的嚎叫,手脚并用,在地上疯狂地向后爬行,拖着那只被铁齿咬穿的脚,在泥地上留下蜿蜒刺目的血痕。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个月光惨白、弥漫着药味、血腥味和死亡气息的后院!逃离那个靠在墙角、眼神幽冷的“东西”!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剧痛和恐惧再次跌倒,狼狈不堪地抓起滚落在地的灯笼,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扇破门,仿佛身后有择人而噬的厉鬼在追赶。灯笼里的火焰,在她疯狂的晃动中猛地窜起,点燃了她沾满泥污和血迹的裙角。
“嗤啦!” 一小簇火苗瞬间窜起!
“啊——!” 又是一声变了调的惨叫,王妈如同被烙铁烫到,更加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裙子,顾不上脚伤,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后院破门,消失在黑暗的偏廊尽头。那凄厉的哭嚎和“有鬼!救命!”的嘶喊,在寂静的王府深夜里,扭曲着传出去很远很远。
后院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惨白的月光无声流淌,照亮地上那摊新鲜的血迹、被拖拽的泥痕、翻倒的石臼,以及散落一地的薄荷与紫苏残叶。
沈念苏背靠着冰冷湿滑的墙壁,彻底脱力,像一滩融化的雪水。“呼…好累…” 高烧再次凶猛地席卷而来,眼前开始冒出细碎的金星。她摸索着把睡袍口袋里最后一点薄荷碎叶塞进嘴里,用力咀嚼,清凉的苦涩让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和对药效的评估:药力太弱,杯水车薪……必须尽快补充水分和休息。
“不能睡…不能睡…” 她喃喃自语,属于苏念的意志在顽强抵抗。开始手脚并用,像只受伤的小兽,朝着破门的方向艰难挪动。膝盖蹭破了皮,渗出血丝?在生死面前,这点疼痛微不足道。
终于,她蹭到了偏廊下。扶着冰冷刺骨的墙壁,一步一挪,动作缓慢得如同慢放的镜头。耳边除了自己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声,似乎还隐隐回荡着王妈跑调的“救命三重奏”:
“……鬼啊……报应……着火啦……”
沈念苏混沌的小脑瓜里闪过一个念头:这诅咒…效果是开了加速包吗?竟如此立竿见影……身体的求生本能驱使着她,沿着冰冷墙壁的指引,朝着记忆中那间破屋的方向挪移。
就在她转过一个黑暗的廊角,前方不远处庭院入口的月洞门方向,一阵更猛烈、更疯狂的嘶嚎和混乱的脚步声骤然炸响,如同平地惊雷,狠狠撕裂了夜的寂静!
“鬼!!有鬼追我!!放开我!放开——!” 是王妈的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彻底崩溃的癫狂。
紧接着,是“噗通”一声沉重的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狠狠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伴随着骨头磕碰石板的脆响和更加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
“嗷——我的脚!我的脚断了!鬼!鬼咬断我的脚!救命啊!救命——啊?王…王爷!”
“王爷”二字,如同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沈念苏浑噩的意识屏障!
她猛地一个激灵,心脏骤然紧缩,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滚烫的胸膛。
越过王妈在地上翻滚哀嚎的肥硕身躯,她的目光投向月洞门后更深的阴影处。
月光吝啬地勾勒出一个模糊而挺拔的轮廓。玄色蟒袍,暗金纹路在昏暗中隐隐流动。他并未完全走出阴影,静立如渊,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气场弥漫开来,带着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漠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铁锈般的血腥气,混着沉郁的檀香,强势地驱散着后院弥漫的污浊气息。
阴影覆面,看不清真切面容。唯有两道目光!冰冷!锐利!如同实质的寒冰利箭,穿透黑暗,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她——那目光之中,没有一丝一毫属于父亲的温情,唯有审视。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审视。
沈念苏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狂跳起来。此时,王妈杀猪般的惨嚎显然惊扰了这片区域的宁静。
沈聿的目光,终于落回地上翻滚的王妈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聒噪烦人的苍蝇,充满了冰冷的烦躁与隐现的杀意。
“聒噪。”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如同冰渣砸落,瞬间碾碎了王妈所有的哭嚎。王妈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卫七。” 沈聿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
“在。” 阴影中,如同鬼魅般闪出一人。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覆面,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气息凌厉如刀,无声无息。
沈念苏瞳孔微缩。好强的侍卫!如同潜行的影子。
沈聿语气平淡无波,如同在谈论天气:“处理。”
轻飘飘的两个字落下,却让地上的王妈瞬间魂飞魄散!
卫七的动作快如闪电。铁钳般的手精准地扼住了王妈的咽喉,指间发力,只听得一声令人牙酸的、喉骨碎裂的闷响!
干脆。利落。
王妈的眼珠猛地暴突出来,喉咙里只发出两声短促的嗬嗬声,肥硕的身躯便彻底软倒下去,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埃。暗红的血,从她口鼻中缓缓渗出,染红了地面枯黄的杂草。月光下,那颜色刺目而诡异。
后院,陷入了更深的死寂。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开来,混合着泥土和杂草的气息,令人作呕。
沈聿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蹙,眼中的嫌恶更浓,仿佛这污浊的空气玷污了他。他甚至没再看那尸体一眼。
“清理干净。” 他对卫七下令,声音依旧毫无起伏。
言罢,他的目光,终于再次扫过角落。
沈念苏蜷缩在那里,额头糊着墨绿的药渣,小脸惨白,浑身沾满泥污,狼狈不堪到了极点。高烧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那双眼睛,在药渣和血污下,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洞悉?没有五岁孩童应有的恐惧或哭泣,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他看着她,眼神依旧无波无澜,如同看着一块顽石,一片落叶。但眼底深处,那丝极淡的讶异似乎停留了稍长一瞬。
她也看着他。属于苏念的灵魂在高速运转:这就是原主的父亲,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求救?示弱?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面前,恐怕只会引来更深的厌恶和更快被“处理”掉。保持沉默,或许才是此刻唯一的生路。 于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神平静得近乎疏离。
沈聿深不见底的眼底,那丝讶异最终被一层更深的冰冷厌弃所覆盖。他漠然转身,毫不留恋,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融入主宅更深的阴影之中,只留下那缕冷冽的沉香气味渐渐远去。
原地,只剩下一地尚未冷却的血腥,冰冷的月光,以及角落里那个烧得滚烫、气息微弱、眼神却异常沉静的小人儿。
卫七如同最精密的机器,动作麻利地提起王妈尚温软的尸体,拖向黑暗深处,整个过程寂静无声。
很快,后院彻底空寂下来,仿佛刚才的血腥与杀戮只是一场幻觉。唯有空气中萦绕不散的铁锈味,冰冷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残酷一幕。
沈念苏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冰冷空气,压下喉头翻涌的恶心和身体的极度不适。但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冷认知:果然如此。
摄政王沈聿。
冷酷。嗜杀。视人命如草芥。
作为苏念,她清晰地认识到:这冷酷,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喘息之机——他厌弃她,甚至懒得多看一眼,这恰恰给了她不被立刻“处理”的空间。 好歹,没了王妈这催命符,她还能在这破院子里,凭借脑中那些医学知识和这具身体残存的本能,多苟延残喘一会儿。
小说《摄政王府小废物,佛系养老被团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