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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章节免费在线阅读,张之年完结版

精选的一篇悬疑脑洞小说《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张之年,作者哪一叶你没有拒绝,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这本悬疑脑洞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01880字,最新章节第12章。主要讲述了:民国二十三年的火是青绿色的。张之年在根须钻进骨髓的剧痛里,看见那段被烧熔的记忆正从李医生腐烂的心脏里渗出来。火舌舔舐着精神病院的木质走廊,把“仁心济世”的匾额烧成扭曲的黑炭,穿白大褂的人举着煤油灯往病…

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章节免费在线阅读,张之年完结版

《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精彩章节试读

民国二十三年的火是青绿色的。

张之年在根须钻进骨髓的剧痛里,看见那段被烧熔的记忆正从李医生腐烂的心脏里渗出来。火舌舔舐着精神病院的木质走廊,把“仁心济世”的匾额烧成扭曲的黑炭,穿白大褂的人举着煤油灯往病房里冲,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病人的病号服上,瞬间燃起青绿色的火焰。

“民国二十三年,甲戌年,槐花开得最盛的那年。”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根须缠绕的缝隙里响起,张之年转过头,看见李医生爷爷的脸正从深紫色花瓣里浮出来,皮肤被火焰烧得卷成纸状,“我们李家,本是守坛人。”

花瓣层层张开,露出里面盘错的骨节,像串被啃过的佛珠。每节骨头上都刻着字,合起来是“镇邪坛”三个篆体,笔画间嵌着暗红色的血垢,凑近了能闻到陈年的铁锈味。

“坛在地下三层,用七十二个疯子的头盖骨砌的,坛心埋着‘祂’的一截指骨。”李爷爷的脸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白色虫子,“守坛人要做的,是喂‘祂’。每月十五,选一个‘容器’,活剥了皮扔进坛里,让‘祂’慢慢啃……”

张之年的视线被根须扯向更深的黑暗,那里浮着无数具剥皮的躯体,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皮肤像晾晒的衣物般挂在骨头上,每张脸上都嵌着块青灰色的鳞片——和他左眼角的一模一样。

“容器不是人,是‘祂’的食器。”李爷爷的声音混着骨头摩擦的脆响,“得是天生能看见鳞片的人,血脉里得有‘祂’的气。你奶奶的娘家,就是做这个的。”

一段更清晰的画面撞进脑海:穿蓝布衫的女人被绑在祭坛上,头皮被掀开,露出下面跳动的脑膜。李爷爷举着银质的小勺,正一勺勺舀出她的脑浆,灌进旁边的黑陶坛里。女人的眼睛还睁着,左眼角的鳞片在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嘴里反复念叨着“槐花开了……该换坛了……”

“她是最后一个‘净眼人’。”李爷爷的脸突然凑近,烧焦的鼻尖几乎碰到张之年的瞳孔,“能看见‘祂’的真身,能说‘祂’的语言。我们李家守了三百年的坛,就是等她这样的人——用她的眼,换‘祂’的息。”

张之年突然明白为什么奶奶的指骨能做成镇魂珠。那根本不是骨头,是块被脑浆浸透的鳞片,在黑陶坛里泡了七十年,才结出半透明的质地。所谓的“镇魂”,不过是让“祂”的气息暂时附在上面,像给饿狼系块带肉的骨头。

“可民国二十三年,坛漏了。”李爷爷的脸突然被火焰吞没,青绿色的火苗里飘出无数张人皮,“那年春天,坛里的指骨突然长出根须,刺穿了头盖骨坛壁,缠上了住院的李娟。”

李娟的脸在火里尖叫,她的手正抓着自己的脸颊,指甲缝里渗出墨绿色的汁液。张之年看见她的脖颈处有圈淡红色的勒痕,是被坛里伸出的根须勒的,那些根须上长着细小的倒刺,正一点点往皮肉里钻。

“她不是疯子,是被‘祂’缠上的‘漏网之鱼’。”李爷爷的声音从火里钻出来,带着得意的尖笑,“她能听见‘祂’说话,知道坛的秘密。我们本想把她做成新的容器,可她趁我们不注意,点燃了病房……”

青绿色的火焰突然暴涨,把整座精神病院都裹了进去。张之年看见李娟站在火海里,手里举着块燃烧的木板,正往地下三层的方向冲,木板上的火苗映在她眼里,像两团跳动的幽蓝鳞片。

“她想烧了坛。”李爷爷的脸从火里探出来,皮肤下的骨头清晰可见,“可她不知道,‘祂’就喜欢火。越烧,根须长得越旺。那场火,烧穿了三层楼板,把坛里的指骨烧活了,根须顺着裂缝钻到了地上,缠上了路过的人……”

无数只沾着火焰的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指甲缝里嵌着烧焦的皮肉。张之年认出其中一只是王婆婆年轻时的手,手腕上戴着那枚磨亮的银戒指,戒指上缠着半根烧断的根须。

“王秀兰是当年的护工,火里逃出来的,被根须缠上了,却没死。”李爷爷的脸突然扭曲成李娟的模样,疤痕里渗出青绿色的汁液,“‘祂’看上她了,让她当‘引路人’,找新的‘容器’,找够七十二个,就能把坛从地下拽出来……”

张之年感觉自己的肋骨正在被根须勒断,每根断骨的截面都露出细密的孔洞,里面爬满了白色的虫子。这些虫子顺着血管往眼睛里钻,带来更多记忆碎片——

王婆婆在菜市场的摊位底下埋了个陶罐,里面泡着七个婴儿的心脏,都是她用艾草水哄睡着的;

李医生每年清明都要去老槐树下埋块新鲜的人皮,去年埋的是四楼女人的,今年该埋张之年的了;

警察的女儿左眼角的青痕越来越深,书包里总背着块带血的薄荷根,是王婆婆塞给她的“糖果”。

“祭品和容器不一样。”李爷爷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像指甲划过玻璃,“容器是食器,祭品是引子。‘祂’要从坛里爬出来,得用祭品的血当钥匙。得是守坛人和净眼人结合的后代,得在槐花开得最盛的时候,活剜了心脏,连同眼球一起扔进坛里……”

深紫色的花突然剧烈收缩,花瓣紧紧裹住张之年的躯干,无数细小的牙齿开始啃食他的皮肉。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心脏正在胸腔里发光,幽蓝的光芒透过肋骨映在花瓣上,照出坛的全貌——

那根本不是坛,是只倒扣的巨大颅骨,眼眶里嵌着两团蠕动的灰色肉块,正是“祂”的眼睛。七十二个头盖骨坛壁上,每个眼眶都对着个洞,洞里伸出根须,缠向地面上的“容器”和“祭品”。

“祂是‘骨槐’。”张之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花瓣里回荡,却不像是自己说的,“是上古时候被砍断的邪树精魄,埋在地下三千年,靠吃活人的骨头长根须……”

记忆的最后一块碎片终于拼上:民国二十三年的火灭后,李爷爷从灰烬里挖出了李娟的心脏,那心脏还在跳,上面缠着根须,根须顶端长着颗青灰色的鳞片。他把心脏吞进肚子里,从此成了“祂”在人间的嘴,李家后代的后颈都要缝上块人皮,就是为了让“祂”的根须能随时钻进身体。

“仪式叫‘换坛’。”李爷爷的脸彻底融化在花瓣里,只剩下牙齿还在动,“用你的心脏当新的坛心,让‘祂’的根须长满整座城,到时候所有人都会长出鳞片,所有人都会变成‘祂’的容器……”

根须终于钻进了心脏,幽蓝的血液顺着血管喷溅在花瓣上,深紫色的花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张之年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剥离,左眼角的鳞片脱落下来,飘向颅骨坛的眼眶,像颗被抛起的眼珠。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见无数张熟悉的脸从根须里浮出来——奶奶的,王婆婆的,李娟的,警察女儿的,还有他自己的。每张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左眼角的鳞片亮得像星星。

“原来……我们都是坛里的肉啊……”

这是张之年最后的念头。

深紫色的花彻底合拢,变成颗巨大的果实,挂在老槐树的根须上。果实表面的鳞片慢慢亮起,像无数只睁开的眼睛,正幽幽地看着这座城市。

巷口的早餐摊还在,老板娘笑着给客人递包子,指尖的青痕在晨光下若隐若现。她的围裙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和张之年最后咬的那口包子一个味道。

警察局里,年长的警察正把女儿的照片放进抽屉,照片上女孩的左眼角,青痕已经变成了鳞片的形状。抽屉深处,放着本民国二十三年的病历,封面上写着“李娟”,里面夹着半张人皮,上面绣着“出入平安”四个字。

医院的停尸房里,李医生的白大褂挂在铁架床上,风一吹,衣角轻轻晃动,像有人在里面穿脱。冰柜最底层的柜门敞开着,里面的根须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个黑陶坛,坛口用红布封着,上面贴着张黄纸符,符上的朱砂正在慢慢变成幽蓝色。

而在城市的地下,七十二个头盖骨砌成的坛正在震动,坛心的新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根须顺着下水道、电缆管、地基裂缝,往千家万户钻去。

民国二十三年的火,从来没灭过。

它只是换了种方式,在鳞片的幽蓝光芒里,慢慢烧向新的祭坛。

坛口的红布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布面上渗出点点幽蓝的血珠,慢慢晕开,画出和张之年左眼角一样的鳞片形状。

距离槐花盛开,还有三天。

小说《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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