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一本好看的悬疑脑洞小说吗?那么,克苏鲁绝望笔记绝对是你的不二之选。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谁道我非人创作,以陈默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更是让人期待不已。快来阅读这本小说,160134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主要讲述了:凌晨一点十五分,整座永业大厦像一头吞下过多猎物后沉沉睡去的钢铁巨兽,只剩下陈默在它寂静的肠胃里穿行。五年了,这夜复一夜的巡逻路线早已刻进骨头缝里。皮鞋底摩擦着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规律、空…
《克苏鲁绝望笔记》精彩章节试读
凌晨一点十五分,整座永业大厦像一头吞下过多猎物后沉沉睡去的钢铁巨兽,只剩下陈默在它寂静的肠胃里穿行。
五年了,这夜复一夜的巡逻路线早已刻进骨头缝里。
皮鞋底摩擦着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规律、空洞的回响,在过分宽敞的挑高前厅里一圈圈荡开,最后被深不见底的黑暗吸走。
空气里弥漫着中央空调过滤后残留的、微弱的消毒水气味,混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巨大封闭空间的尘埃味。
监控室的屏幕蓝光幽幽地映在视网膜上,残留不去。
脚步声刚拐进通向电梯厅的短走廊,一种极其轻微、却又绝对不该出现的机械摩擦声刺破了沉寂。
“嘶…咔哒。”
陈默的神经猛地一绷,脚步顿住。那声音的来源,他太熟悉了——电梯门开启时滑轨的摩擦,以及到达指定楼层时那一声微弱的锁扣弹开的轻响。
这栋楼里所有活物,除了他自己,理应都在几个小时前就随着打卡机的蜂鸣声离开了。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死寂,绝对的死寂,仿佛刚才那声响只是他过度疲惫的神经开的一个恶意玩笑。
他加快脚步,皮鞋声变得急促。刚踏入电梯厅,正对着他的那部客梯,两扇厚重的银灰色金属门,正缓缓地、无声地向内合拢,即将彻底关闭。
门缝最后缩成一条细线时,他瞥见了门框上方那个狭长的液晶显示屏——幽绿色的数字,一个刺眼的“B3”,固执地亮着,随即在门彻底关闭的瞬间,数字跳转成了“1”。
地下三层?
B3停车场?
这个时间?
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几乎是扑到电梯门旁的控制面板上,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用力按下了下行按钮。
面板上代表B3的按钮灯,果然是熄灭的。
他转身,目光投向角落墙壁上镶嵌的监控分屏。
属于B3停车场的那个屏幕里,惨白的灯光均匀地铺洒在空旷的水泥地面上,照亮一排排沉默伫立的承重柱。
没有车,没有人影,连一只老鼠的踪迹都没有。
只有绝对的、令人不安的静止。冷气似乎突然变得有些刺骨,无声地钻进他保安制服的领口。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上周五,还有大前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电梯,同样亮起的“B3”,监控里同样空无一物。
第一次他只当是老旧电梯系统的一次偶发故障,第二次心头就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现在,第三次,一个清晰的、冰冷的模式,像蜘蛛网一样缠了上来。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干涩得发痛,必须下去看看。
这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住他的意志。
职责?
还是某种被这诡异现象撩拨起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探究欲?
他分不清,手指悬在面板上,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用力按下了那个冰冷的、印着“B3”的塑料按钮。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轿厢里惨白的灯光倾泻出来,照亮他脚下的一小块地面。
里面空荡荡的,不锈钢的内壁光洁如镜,映出他有些模糊变形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抬腿迈了进去。
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大厅微弱的光源。
就在门彻底关闭的瞬间,一股浓烈、冰冷、带着强烈腐败气息的腥味猛地灌入鼻腔。
不是垃圾,不是死老鼠,是更深邃、更原始的、仿佛来自海洋最深处从未见过阳光的淤泥的味道。
陈默猛地呛咳起来,胃里一阵翻搅。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撞在冰冷的金属壁上,寒意透骨。
这味道……昨天早上清理B3垃圾桶时,他也闻到过一丝残留,当时以为是污水渗漏。
现在看来,源头就在这里!
在这部电梯里!
像某种无形的、湿冷的活物,正从这看似无缝的金属墙壁里渗透出来。
他强忍着呕吐感,目光死死盯住操作面板上亮起的“B3”按钮灯。
手指抬起,准备按下关门键和一楼的按钮,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塑料按键的前一刹那——
头顶上方,那个狭长的液晶显示屏,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
幽绿色的光疯狂跳动、扭曲、拉长,仿佛内部有无数条细小的毒蛇在撕咬翻滚。
一串串乱码和无法辨识的诡异符号瞬间炸开,又骤然消失。
仅仅零点几秒的疯狂闪烁之后,所有的混乱骤然平息。
屏幕彻底稳定下来。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两个幽绿色的字符:
-18
那横杠和数字在惨白的轿厢灯光下,散发着一种绝对冰冷的、不容置疑的、非人的气息。
陈默的手指僵在了距离按键不到一厘米的空中。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猛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18?
这栋楼的设计图纸他看过无数次,地下只有三层!
B1到B3!
哪来的负十八层?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源于认知被彻底颠覆的恐慌,像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轿厢顶部的通风口格栅,又死死盯住紧闭的电梯门。
没有警告,没有提示音,
只有那个“-18”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存在,像一个来自深渊的邀请函,或者说,一个冰冷的判决。
回去?
按下开门键,回到那个虽然诡异但至少“正常”的一楼大厅?
理智在疯狂尖叫。但另一种更原始、更混沌的冲动却死死钉住了他的双脚。
那三次自动停靠的B3,那监控里空无一人的画面,那从墙壁里渗出的、挥之不去的深海腥气……
这一切怪诞的碎片,似乎都隐隐指向了这个绝对不可能存在的“-18”。
一种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感觉攫住了他,仿佛错过了这次,就永远无法窥见这栋大厦深藏的秘密,而那个秘密,正如同附骨之疽,早已缠绕上他。
电梯内部,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那股冰冷腐朽的腥味。
时间似乎凝固了。那个幽绿色的“-18”像一只来自深渊的独眼,无声地凝视着他。
走?
还是留?
他的指尖悬在开门键上方,微微颤抖。
每一次试图按下去,都仿佛有千斤重。
最终,那根悬着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决绝,缓缓移开,他放弃了开门。
身体里最后一丝抵抗的力气也被抽空,他向后重重地靠在了冰冷的金属壁上,闭上了眼睛,等待那未知的坠落。
没有提示音,没有机械运转的嗡鸣。
电梯猛地一震!
不是启动时那种平稳的加速感,而是像被一只无形巨爪从深渊底部狠狠拽下!
巨大的失重感瞬间攫住了陈默的五脏六腑,心脏被狠狠挤压到喉咙口。
他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只能徒劳地用手肘死死抵住光滑的轿厢壁。
“咔……嚓……嘎吱——!”
头顶、脚下、四周的金属内壁,同时爆发出令人牙酸的、剧烈扭曲的呻吟!
那声音完全不像机械摩擦,更像是某种庞大到无法想象的生物,在钢铁的束缚下痛苦地伸展、挤压着它的骨骼!
整部电梯轿厢仿佛变成了活物痉挛的腹腔。
惨白的照明灯管疯狂地闪烁起来,明灭的节奏毫无规律,快得如同垂死者紊乱的心跳。
每一次亮起,都刺得陈默眼睛生疼,每一次熄灭,都将他瞬间抛入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在光明与黑暗的疯狂撕扯中,轿厢壁映出他扭曲变形的惊恐面容,一闪即逝。
更可怕的是那股气味,深海淤泥的腐败腥气浓度骤然提升,变得浓稠、滚烫,几乎化为实质的液体,带着难以想象的巨大水压,蛮横地灌满整个空间,塞满他的鼻腔、喉咙、肺部。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腐败的油膏,胃里翻江倒海。
他感到自己正被这腥臭的黑暗彻底淹没,向着一个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深渊急速下坠。
那金属的悲鸣,就是这深渊巨兽的呼吸。
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被这疯狂的下坠和窒息彻底撕裂的刹那——
“叮。”
一声清脆、悦耳、甚至带着点欢快的提示音,突兀地响起。
与之前地狱般的景象形成了最荒诞、最恐怖的对比。
狂闪的灯光瞬间稳定,恢复成一片死寂的惨白。金属的扭曲声戛然而止。
巨大的失重感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腥气依旧死死地裹着他。
电梯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没有光,
外面是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一种厚重、粘稠、仿佛拥有实质的黑暗,如同冰冷的原油。
轿厢里惨白的光线,如同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仅仅只探出去不到一米,就彻底被那黑暗吞噬殆尽,留下一个极其突兀的、光亮的矩形门洞。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冷汗浸透了他的保安制服,紧贴在冰凉的皮肤上。
他死死盯着那片门外的黑暗,眼睛因恐惧而瞪得极大,瞳孔在惨白的光线下缩成了针尖。
下一秒,那片浓稠的黑暗深处,毫无征兆地亮起了光。
不是灯光,
是无数点幽暗的、色彩扭曲的光斑,在极远处……
不,是在一种无法判断方向的、令人眩晕的“下方”骤然点亮!
红的、绿的、蓝的、黄的……像打翻了的、早已腐朽的霓虹灯管,又像深海怪鱼身上散发出的、冰冷而诡异的生物荧光。
这些光斑并非静止,它们以一种极其缓慢、令人极度不适的速度移动着,勾勒出的轮廓……
不是街道,
不是广场,
是建筑!
倒悬的、扭曲的、失重的建筑群!
那些由诡异霓虹勾勒出的轮廓,是无数栋庞大到超乎想象的、倒垂下来的摩天大楼!
它们的“顶端”(或者说,在陈默此刻的视角里,应该是它们的“底部”)尖锐地刺向无穷的黑暗深渊下方,而它们的“基座”(在陈默眼中,是倒悬的“顶端”)则无比遥远地指向……
他头顶那片同样深不可测的黑暗?
无法判断距离,无法判断大小,所有常规的空间感在此刻彻底崩溃、粉碎!
那些倒悬的巨构,像一片片被冻结在黑暗琥珀中的、来自远古噩梦的畸形墓碑。
它们的表面并非平整,而是布满了不规则的、如同巨兽鳞片般的结构,又像是无数崩塌后重新凝固的废墟,在那些扭曲的霓虹光影中明灭不定。
一种难以言喻的、彻底的“颠倒”感,像冰冷的铁水,瞬间灌满了陈默的整个意识!
这里是……地下?
不!
这个念头荒谬得可笑,这里是“负十八层”?
不!
他猛地意识到一个更恐怖的事实:眼前这片倒悬的、由腐朽霓虹勾勒出的、无边无际的失重建筑群……它本身,就是一座城市!
一座寄生在他们所熟悉的城市地基之下、完全颠倒的、噩梦般的镜像都市!
永业大厦,他所守护的这座冰冷的钢铁森林,不过是漂浮在这座倒悬深渊都市“上方”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巨大的认知冲击像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他的精神壁垒上,发出濒临破碎的呻吟。
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胃部剧烈地抽搐着,他死死抓住电梯门框,冰冷的金属触感是此刻唯一的、脆弱的锚点,阻止他彻底滑入这疯狂的深渊。
就在这极致的眩晕与恐惧中,他涣散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些缓慢移动的霓虹光影,扫过那些倒悬巨构的轮廓。
然后,他看到了。
在那座倒悬都市的“深处”,在那些如同凝固的黑色脓液般的建筑轮廓之间,在那些缓慢流淌的、散发着不祥光芒的霓虹“河流”的边缘……有东西在动。
不是光影的变幻,
是轮廓,无数个……“人形”的轮廓。
它们倒悬着,如同蝙蝠,如同深海洞穴里倒挂在钟乳石上的、苍白盲眼的生物。
它们的“脚”朝向陈默头顶那片无尽的黑暗深渊,“头”则朝着陈默脚下的、同样无法理解的黑暗深处。
它们的姿态极其僵硬,仿佛被冻结在时间之中,又像是某种永恒的、痛苦的畸变。
但此刻,那些僵硬的轮廓,开始动了。
不是行走,不是奔跑,是一种极其缓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转动”。
如同生锈的、巨大的木偶被无形的丝线牵动。那些倒悬的“头颅”,一点一点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朝着陈默所在的、这个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唯一“直立”的电梯门洞——缓缓地……转了过来。
无声无息,
没有目光,只有一片片模糊的、被扭曲霓虹勾勒出的黑暗剪影。
但陈默能“感觉”到。千百万道冰冷、死寂、充满非人“注视”的意念,如同实质的冰针,瞬间穿透了那短短的、被光明切割开的黑暗距离,密密麻麻地刺入他的身体,扎进他的灵魂!
它们看到了,
它们看到了他这个方向唯一“正确”的、直立的、散发着“光”和“热”的异类。
一种超越所有恐惧的、彻底的冰冷,从陈默的尾椎骨瞬间炸开,沿着脊椎一路冻结到大脑皮层。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那冰冷的注视彻底堵死,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声音。
他想后退,想缩回电梯,想逃离这无尽的、倒悬的注视,但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块,钉死在电梯门口那方寸的光明之地。
倒悬的深渊都市里,千百万个非人的轮廓,正缓缓地、无声地,将它们的“脸”,彻底转向他。
轿厢里惨白的光线,成了这片垂直深渊中唯一的光源,也成了唯一的目标。
陈默站在光与暗的交界线上,如同祭坛上待宰的羔羊。
极度的恐惧像冰水淹没了他,但在那冰层之下,一种更原始、更混沌的冲动却在疯狂滋长——一种被“看见”、被“关注”的、病态的、源自生命本源的渴望。
深渊在注视他,而他,这个渺小的、直立的异类,竟也在此刻,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引力拉扯着,想要去“看清”那些倒悬之物模糊面容后的真相。
他喉咙里那“嗬嗬”的抽气声停止了,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攫住了他。
他向前,迈了一步。
皮鞋踏出电梯门框那惨白光亮的矩形边缘,踩入了门外的、浓稠的黑暗之中。
没有声音,
没有触感,
仿佛踏入一片虚无。
他的身影,连同他身上那身深蓝色的保安制服,瞬间被那片拥有实质的黑暗吞噬。
没有惊呼,没有挣扎,如同墨水滴入无边的墨海,悄无声息地融化、消失。
在他身后,那部电梯轿厢如同完成了某种献祭的仪式,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迅速地合拢。
门缝彻底消失前,幽绿色的显示屏上,“-18”的数字微微一闪,随即彻底熄灭,变成一片死寂的黑色。
电梯厅里,惨白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如初,映着顶灯冰冷的光晕。
前厅依旧空旷死寂,只有中央空调送风口发出细微的、永恒的嗡鸣。
仿佛刚才那扇开启又关闭的电梯门,从未存在过。
永业大厦的钢铁肠胃,依旧在沉睡。
只有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而深邃的,来自深海淤泥的腥气。
小说《克苏鲁绝望笔记》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