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热门小说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的主要人物是沈桃桃谢云景,文章的剧情精彩值得期待,主要讲述了:“……我当然喜欢饕餮!”沈桃桃清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却像一盆兜头浇下的雪水,瞬间浇灭了谢云景心头那朵刚刚炸开的烟花。她压根没看谢云景瞬间僵死的表情,反而极其自然地弯下腰,用力揉了揉饕餮那颗毛茸…
“……我当然喜欢饕餮!”
沈桃桃清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
却像一盆兜头浇下的雪水,瞬间浇灭了谢云景心头那朵刚刚炸开的烟花。
她压根没看谢云景瞬间僵死的表情,反而极其自然地弯下腰,用力揉了揉饕餮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
饕餮喉咙里立刻发出极其享受的“呼噜”声,还撒娇似的往她腿边蹭了蹭。
“你看它多好,”沈桃桃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饕餮,语气充满了真心实意的喜爱。
“又威风,又听话,关键时候还能救命。比某些动不动就冷脸的人强多了。是吧饕餮?”她说着,还故意用力薅了一把饕餮脖子上的厚毛。
饕餮:“呼噜噜噜……”
谢云景:“……”
风雪呜咽着卷过食堂的屋檐。灶膛里的火依旧噼啪作响。
妞妞还在小口啃着饼子,李大壮低头抠着指甲缝里的泥,文文靠在陆夫人怀里打起了小哈欠。
只有谢云景,像个被遗忘在角落的阴影。
沈桃桃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撸大狗的快乐中,嘴里还念叨着:“饕餮啊饕餮,你可真是我的好宝贝……以后就跟着我吧,顿顿有肉吃。”
人不如狗。
谢云景对今日出师不利的四字总结。
“桃儿,快来!”门外何氏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哈着白气,兴奋地喊着。
沈桃桃被吼得一激灵,啥事这么一惊一乍的。
“桃桃,快看,”何氏将沈桃头拽进仓库,她打开一个破旧的麻袋。
哗!金灿灿饱满的玉米糁子露了出来。
再打开旁边的袋子,是颗粒不算十分饱满,却很干爽的红豆。
接着扒开另一个稍小的布袋子,里面竟是圆滚滚的绿豆。
“不止这些呢,还有不少黄豆呢。”何氏的声音带着惊喜的颤音,在一个装盐的大缸后面,竟又拖出几口袋沉甸甸的黄豆,“这些都是上次从狄戎抢来的,你说他们咋还有这么多豆子呢?”
沈桃桃看着眼前金红黄绿的各色豆子,清脆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雀跃:“狄戎就是强盗,过往商队都会遭毒手,别说豆子了,蛤蟆都得挤出点尿来。”
她抓起一把豆子,“娘,明天就是腊八了,咱们熬一大锅腊八粥。大家伙热热乎乎地吃下去,一起过个节。”
黄豆袋子最多最沉,沈桃桃掂量着,眼睛转了转:“这么多黄豆……除了发豆芽,娘,是不是还能做点别的?”
“哎呦,可巧了,”何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女人之间特有的微妙笑意,“如芳啊,以前娘家开豆腐坊的,男人们私下里都管她叫‘豆腐西施’哩。”
“柳如芳?”沈桃桃眼前一亮,“赵老四家的?快把她喊来。”
不一会儿,眉眼温顺的柳如芳被何氏带了来。
她穿着一件破旧棉袄,脸颊微微凹陷,是长期劳累饥饿的痕迹,唯有一双眼睛还算清亮。
面对沈桃桃,柳如芳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如芳嫂子,”沈桃桃声音放得柔和,眼神真挚,“听说你做豆腐是一把好手?”
柳如芳点点头,又飞快地摇头,声音很低:“是……是会做,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啥家伙什都没有……”
“会就行,”沈桃桃打断她,眼神灼灼,如同发现宝藏的探险家,“豆子咱们有的是,就缺你这双巧手,你想不想重拾这门手艺?”
柳如芳猛地抬头,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欣喜淹没。
她看着沈桃桃指向那堆满仓库角落的黄豆,嘴唇哆嗦着,重重点头,几乎要落下泪来:“想,做梦都想,谢……谢谢姑娘给机会。我一定拿出看家的本事,保证……保证做得又嫩又香。”
可那欣喜瞬间又被现实浇灭,“可是……没石磨啊,没法磨豆子……”
“石磨……”沈桃桃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胸有成竹,“包在我身上,石头山里多的是。缺啥咱就造啥。”
沈桃桃当即蹲在地上,抄起一块烧过的木炭,在冻得硬邦邦的泥地上就画了起来。
石臼、石盘,上扇凿出圆孔和磨齿,下扇固定,中心要插根木轴……线条简单却清晰明了。
何氏和柳如芳看得啧啧称奇,这等费力气又需巧思的物件,在沈桃桃眼里竟像搭积木一样简单。
图纸一落定,沈桃桃直接找上了赵老四,“带上几个力气大的兄弟,照着这个样子,给我凿两盘合用的石磨出来。”
赵老四看着那清晰的图形,再瞄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柳如芳,咧嘴一笑,“得嘞,沈姑娘放心,小的这就去,管保凿得又快又好。”
山里的石头冻得硬如生铁,叮叮当当的凿石声在风雪天里显得格外铿锵有力,是沉闷冬日里难得的一股勃勃生气。
赵老四带着几个壮汉,依着沈桃桃那张图,用几块巨大的青石,硬生生凿出了一套大石磨。
巨大的石磨盘立在后厨外面搭的简易棚子里,柳如芳看着,眉眼里是压也压不住的喜色。
赵老四不用她说,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胳膊,走到磨前,“芳儿,这推磨是力气活儿,交给我,你只管看着豆子往下漏的速度,随时舀水添豆子就成。”
这是心疼她呢,柳如芳脸上笑意更浓,羞涩地咬着嘴唇点点头。
赵老四握着磨盘上粗糙的木柄,低吼一声,全身肌肉发力,沉重的磨盘转了起来。
柳如芳站在磨盘边,不时添一把黄豆进去,加一勺水。
赵老四喘着粗气,那石磨盘在他手下发出沉重的摩擦声,大滴大滴的汗水砸在脚下的雪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小坑。
一群靠在墙根躲风雪的流放汉子看着这边,眼神儿在赵老四和柳如芳之间滴溜溜地来回转悠。
不知谁起哄地喊了一嗓子:“哟……老四,给柳娘子拉磨呐?牲口也没你这么卖力气的……”
赵老四头也没抬,推磨的动作丝毫不缓,闷雷般的嗓音响彻雪地:“老子乐意,当牛做马当骡子,只要是为了芳儿,我咋滴都成。”
人群里“轰”的一下爆开大笑。
“听见没。”
“老四可宝贝人家呢。”
“柳娘子,使唤他,炕上也当驴使唤他……”
柳如芳整张脸“腾”得红透了,像染了一整盒最艳的胭脂,恨不能把头埋进石磨盘里去,手里舀豆子的瓢差点抖掉。
沈桃桃蹲在食堂的凳子上“吃瓜”,边嘿嘿笑,边用手肘杵了杵谢云景,“哎,冰块脸,看见没?”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看戏的兴奋劲儿,眼睛还黏在那边,“这恋爱啊……啧啧啧……还得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恋爱?谈?
谢云景夹菜的筷子在空中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沈桃桃又开始说稀奇古怪的词了。
他早已放弃去深究她嘴里那些听不懂的怪词儿,反而能凭着语境和她的神态,模模糊糊抓个大概。
就像此刻,“恋爱”约莫就是……男女之间那点黏黏糊糊的眉来眼去、让人看着牙酸又莫名……有点向往的勾当。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土豆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随着沈桃桃的视线,也落在了窗根下那对男女身上。
赵老四那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柳如芳当磨盘的憨傻劲儿,柳如芳那欲语还休的娇羞,确实……有点意思。
他侧过脸,看向旁边蹲在凳子上,一脸“嗑到了”的兴奋表情的沈桃桃。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此刻全是看别人好戏的促狭。
谢云景状似随意地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哦?那你……谈过吗?”
“噗……咳咳咳!”沈桃桃正美滋滋地吸溜着面条,被他这直击灵魂的问题呛了个正着。
面条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她捂着嘴咳的惊天动地,眼泪都飙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带着控诉的眼睛瞪向谢云景。
“谈?”她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一种咬牙切齿,“谈个屁,老娘倒是想谈,还没等找个顺眼的帅哥花前月下么么哒呢,哐当一下,就穿到这冻得人蛋疼的鬼地方了。”
她越说越气,挥舞着手里的筷子,仿佛在戳着那该死的命运,“活一辈子,连个帅哥手都没摸着,血亏!”
谢云景的长睫颤了一下,么么哒……冻得人蛋疼……摸手……他自动过滤掉这些过于生猛的形容词,只抓住了核心意思:没心上人,就被流放了。
“嗯。”他心里一喜,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食堂的喧嚣淹没,却又清晰地传入沈桃桃耳中,“那……咱俩差不多。”
“嗯?”沈桃桃刚把呛出来的眼泪抹掉,闻言猛地扭头,瞪圆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谢云景,脸上写满了“你逗我呢”的狐疑,“差不多?您逗我玩呢?”
她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谢云景的下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促狭,“我可是读过书的,史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呢,你们这些天潢贵胄冠礼之后,宫里就得安排通人事的侍寝丫鬟。美其名曰‘教导人事’,那阵仗……啧啧啧……环肥燕瘦,任君采撷。您跟我说差不多,骗鬼呢。”
“腾”的一下,谢云景那张俊脸烧到火红。
他别开脸,避开沈桃桃探究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窘迫:“……冠礼之前……就被发配宁古塔了。”
“啊?”沈桃桃嘴巴张成了个圆圆的“O”型,足以塞进一个土豆。
她愣愣地看着谢云景那罕见地流露出狼狈和羞赧的侧脸。
信息在她脑子里飞速串联,重组。
他,一个被剥夺了皇子身份,仓促流放,连“人事”都没来得及被“教导”的……少年郎。
她,一个从现代穿来,还没来得及体验职场暧昧就被扔进流放犯堆里的……母胎单身狗。
巨大的荒谬感和找到了组织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沈桃桃。
她一把就抓住了谢云景搁在膝盖上的手。
谢云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她攥得更紧。
“哎呀呀呀……”沈桃桃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睛亮得能当灯泡使,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另一只手还用力地拍打着谢云景的胳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她用力摇晃着两人交握的手,像是在进行某种结盟仪式,“搞了半天,咱俩都是母!胎!solo!啊!”
母胎……solo?
这个他完全猜不到意思。
“就是你是个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沾过女人的……雏儿。”沈桃桃贴心地解释。
这个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得谢云景脑子里嗡嗡作响。
“胡……胡言乱语!”他豁然起身,玄色大氅带翻了身下的凳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看也不敢再看沈桃桃一眼,更顾不上周围被这动静惊得投来的诧异目光,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桃桃被他这剧烈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看着他那几乎同手同脚离去的背影,再回味一下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母胎solo”,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好像……一不小心……把这位高冷谢爷的底裤……给扒了。
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看着自己那只还残留着谢云景体温的手,又看看门口消失的背影,再想想他那张红得滴血的脸……
“噗嗤……”一声,沈桃桃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弯下腰,在食堂鼎沸的人声和弥漫的饭菜香气里,爆发出一阵毫无形象可言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母胎solo……哈哈哈……谢云景……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谢云景站在门外,听着身后食堂里传来的狂笑声,只觉得脸上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度又“腾”的一下烧了起来。他狠狠磨了磨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沈、桃、桃,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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