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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醉膳录小说的所有章节都能在哪里免费读到?

红颜醉膳录》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九面魔方”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韩灵雪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六扇门后堂弥漫着浓重的药气。韩灵雪坐在凳上,眼睛被大夫拿沾了药汁的湿布巾裹着,冰凉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她忍不住想躲,身子刚往后缩了寸许,一只微凉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红颜醉膳录小说的所有章节都能在哪里免费读到?

《红颜醉膳录》精彩章节试读

六扇门后堂弥漫着浓重的药气。韩灵雪坐在凳上,眼睛被大夫拿沾了药汁的湿布巾裹着,冰凉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她忍不住想躲,身子刚往后缩了寸许,一只微凉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别动。”顾砚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像初冬落在青石上的薄霜,清冽干净,没什么情绪。

韩灵雪僵住,心里却像被投入小石子的水面,涟漪一圈圈漾开。这尊六扇门里出了名的冷面神,今日竟破天荒地亲自拎着她后脖领子,一路不容分说地“请”来了这位据说专治眼疾的老大夫。此刻他离得这样近,近得韩灵雪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常年浸染的、若有似无的冷冽松墨气息,混着此刻的药味,竟奇异地并不难闻。

“大人,这药汁渗入眼中,刺激些是难免的,”老大夫慢悠悠地解释,手下动作不停,“姑娘忍忍便好。”

顾砚舟没应声,只是按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指节微微收紧了半分。韩灵雪没再动,心口那股陌生的暖流却固执地涌动着。原来这“顾冰块”……也并非全然是块捂不热的石头?至少他亲自“押送”她来看大夫了,虽然那过程粗暴得如同缉拿重犯。

这念头一生,便如雨后藤蔓疯长。等眼睛重新缠好干净的细布带,被顾砚舟半扶半“拎”着跨出医馆门槛,京城初夏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时,韩灵雪心里那个“报恩”的念头已经膨胀得快要炸开。

用什么报答?金银俗物他顾大人定然不屑一顾。韩灵雪脚步轻快起来,几乎要蹦跳,一个无比“诚挚”的主意瞬间点亮了她的思绪——亲自下厨!给他做顿饭!让他尝尝她的手艺!逍遥派那次是意外,蜜意斋那次……嗯,屋顶塌得是有点突然,可这次不一样!她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糖醋里脊,对,就这个!酸酸甜甜,他总挑不出错吧?

韩灵雪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简直能融化冰山。她哼起不成调的欢快小曲,脚步轻捷,几乎是踩着阳光的韵律,目标明确地朝着六扇门后院那间熟悉的小厨房奔去。那架势,活像一只发现了巨大胡萝卜的雀跃兔子。

然而,就在她轻盈的身影即将绕过回廊最后一根朱漆柱子时,身后骤然响起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在午后的静谧里:

“站住!”

韩灵雪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刹住脚步,差点把自己绊倒。她愕然回头,只见顾砚舟立在几步之外,俊朗的面容上惯常的冰封已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近乎惊悚的紧绷。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却本能感到危险的暗流。他平日握剑稳如磐石的手,此刻竟也微微抬起,指尖对着她,仿佛她正冲向的不是厨房,而是刀山火海。

“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韩灵雪被他这过激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但“报恩”的热情如火如荼,哪里是一盆冷水能浇熄的?她只当他是惊讶于自己的体贴,于是粲然一笑,脸颊上还沾着方才蹭到的一小道药渍,更显几分傻气的明媚。

“顾大人稍等!”她脆生生地应着,趁他愣神的功夫,灵巧地一个旋身,像尾滑溜的鱼,“哧溜”一下便消失在厨房那扇半开的木门后,只留下一串轻快的余音在空气里跳跃,“很快就好!”

门扉在她身后“哐当”一声合拢。

顾砚舟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扇门隔绝了他的视线,隔绝了里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隔绝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完了。

逍遥派厨房那断壁残垣、呛人的焦烟味;蜜意斋塌了半边、露出惨淡天空的屋顶……那些被刻意尘封的“丰功伟绩”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中疯狂闪现。每一次,都伴随着这丫头信誓旦旦的“这次一定没问题”。每一次的结局,都足以让最冷静的账房先生心梗。

一股凉意从顾砚舟的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正发出不堪重负、即将绷断的“咯吱”声。

最初的片刻,厨房里还算“风平浪静”。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锅铲相碰的响动,带着一股莽撞的活力,勉强还能归于“准备食材”的范畴。顾砚舟紧绷的脊背线条没有丝毫放松,他站在离厨房门口十步开外的石阶上,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只有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屏息凝神,全部的感官都死死锁定了那扇门后的动静。每一次锅铲的刮擦,每一个碗碟的轻碰,都像小锤子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很快,那节奏开始变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滋啦”声猛地拔高,尖锐地穿透门板——那是滚油接触到不明湿物的爆响!顾砚舟的瞳孔骤然收缩,下颌线绷得如同刀削斧凿。来了!这该死的前奏!

紧接着,“嘭!”一声闷响,带着某种不祥的震颤,像是重物砸落,又像是……某种东西在密闭空间里不受控制地膨胀爆裂!

“哎呀!”韩灵雪的惊呼紧随其后,短促而慌乱。

几乎就在惊呼落下的同时,一股浓烈刺鼻、混杂着焦糊与油脂燃烧异味的黑烟,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争先恐后地从门缝、窗棂的每一个缝隙里滚滚涌出!那烟又浓又黑,带着灼人的热度,迅速在廊下弥漫开来,遮天蔽日。

顾砚舟的脸色瞬间铁青,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他不再犹豫,甚至忘记了呛人的浓烟,身形如离弦之箭,猛地撞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厨房门,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门内,已是人间炼狱。

浓烟滚滚,视线一片模糊,刺鼻的焦糊味和油烟味呛得人几乎窒息。灶台方向是重灾区,一口沉重的铁锅正发出垂死般的“嘶嘶”哀鸣,锅口上方蒸腾着诡异的、近乎墨汁般的浓烟,锅底似乎牢牢黏附着某种黑乎乎、形态不明的炭块——那曾是她雄心勃勃的糖醋里脊。

韩灵雪正背对着门口,手忙脚乱。她一手捂着口鼻被烟呛得直咳,另一只手正抄起沉重的木锅盖,试图去镇压那口冒烟的凶器。然而慌乱中失了准头,锅盖的边缘“哐当”一声狠狠磕在灶台边缘,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她手腕发麻,锅盖脱手飞出,不偏不倚,正砸在灶台边沿那个敞着口的粗陶油罐上!

“哗啦——!”

一声脆响,半罐子黄澄澄的菜籽油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泼溅而出。滚烫的热油一部分泼洒在滚烫的灶台上,发出更加剧烈的“滋啦”爆响;更大一部分则如同金色的毒蛇,蜿蜒流下,精准地淌进了灶膛下方那堆尚未完全熄灭、依旧闪烁着点点猩红火星的灰烬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轰——!”

一道刺眼的、贪婪的火舌猛地从灶膛口窜起!像是被压抑已久的恶魔终于挣脱束缚,火苗瞬间舔舐上流淌的油脂,火势沿着油迹迅猛蔓延,如同金色的毒蛇骤然蜕变为赤红的狂蟒,带着吞噬一切的热浪和爆响,直扑站在灶台前、已然吓傻的韩灵雪!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韩灵雪只觉得头发都被燎得卷曲,脸上皮肤传来针扎似的刺痛。那跳跃的、狰狞的赤红火焰倒映在她骤然放大的瞳孔里,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如同灌了铅,连尖叫都卡在喉咙深处。

“闪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厉喝撕裂浓烟与火焰的咆哮!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粗暴却精准地扯离了原地,踉跄着向后摔去。

顾砚舟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越过她,挡在了火焰之前。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墙角那只盛满清水的木桶。他一个箭步上前,抄起沉重的木桶,手臂肌肉贲张,将整桶水对着那肆虐的油火泼洒过去!

“嗤啦——!!”

滚油遇水,发出惊天动地的爆响!巨大的白色蒸汽混合着黑烟冲天而起,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视线彻底被遮蔽。灼热的水汽和飞溅的滚烫油星四处迸射。

火,终于被这粗暴的方式扑灭了。只留下灶膛口一片狼藉的、滋滋作响的黑色残渣,以及空气中更加浓烈刺鼻的焦臭、油烟和湿木头混合的诡异气味。

烟雾稍稍散去,露出劫后余生的厨房地狱。

灶台一片漆黑,那口铁锅彻底报废,扭曲着瘫在角落。碎裂的碗碟、打翻的调料罐、滚落的土豆萝卜,如同经历了一场风暴,散落一地。墙壁被浓烟熏得乌黑,地上则是水和油污混合成的、令人望之生畏的粘腻泥泞。空气粘稠得几乎无法呼吸。

顾砚舟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月白色的常服下摆溅满了漆黑的油污和泥点,前襟也被泼出的水浸透了大片,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几缕被水汽打湿的额发凌乱地贴在鬓角。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不是因为劳累,而是那几乎冲破胸膛的、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滔天怒火。

韩灵雪则跌坐在他身后几步远的水洼里,浑身湿透,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活像只刚从煤堆里滚出来的小花猫。她惊魂未定,看着顾砚舟那从未有过的狼狈背影,再看看眼前这比逍遥派和蜜意斋加起来还要惨烈的战场,一股巨大的心虚和后怕淹没了她。

“顾…顾大人……”她声音发颤,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试图为自己辩解,“我…这次真的差点就……” 她想说“差点就成功了”,可看着那口还在冒烟的焦黑铁锅,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厨房外由远及近传来纷杂急促的脚步声和惊惶的叫喊。

“走水了?哪里走水了?”

“烟!烟是从小厨房冒出来的!”

“快!水桶!沙土!”

六扇门留守的捕快、文书、杂役们,被这冲天的浓烟和惊心动魄的爆响彻底惊动,纷纷操着家伙什儿涌到了后院。待看清那滚滚浓烟正是从顾砚舟专用的、一向被视为禁地的小厨房冒出,而他们那位素来纤尘不染、冷峻如冰的顾大人竟满身污秽、湿淋淋地立在门口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现场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张头儿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在看到厨房内部的惨状时,瞬间皱成了风干的橘皮,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生怕那颗老心经不起这刺激当场罢工。

顾砚舟缓缓转过身。他不再看那片废墟,目光如冰锥般射向地上那个罪魁祸首——韩灵雪。

那目光太冷,太沉,带着一种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怒,却又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绝望的疲惫死死压住。韩灵雪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沾着黑灰的小脸皱成一团,写满了委屈和茫然。

顾砚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里面所有的情绪风暴都被强行冰封,只剩下一种冻结万物的死寂。他深吸一口气,那吸气声在死寂的后院里显得格外清晰、悠长,仿佛要将这满院的焦糊味和所有失控的情绪都狠狠压入肺腑深处。

随即,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到足以让三伏天飘雪的语调,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的威严,响彻整个后院:

“即日起!”

三个字,斩钉截铁。

所有围观者,包括试图偷偷溜走的韩灵雪,全都僵在原地,竖起耳朵。

“六扇门第一条特别禁令!”顾砚舟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牢牢钉在韩灵雪身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韩、灵、雪!”

被点到名字的韩小花猫猛地一颤。

“严禁踏入厨房,”他顿了顿,仿佛在强调一个绝对不可触碰的禁忌之地,“及周边十步之内!”

人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恍然大悟又心有余悸的“哦”声。张头儿捂着眼睛的手指缝悄悄张大了些,露出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里面写满了“早该如此”的赞同。

“违者,”顾砚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堂木拍下,带着雷霆万钧的裁决之力,“罚扫整个六扇门茅厕一个月!”

“哗——”人群里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低低的惊呼和抽气声。一个月!扫整个六扇门的茅厕!这惩罚……辛辣得让人头皮发麻!

顾砚舟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张头儿身上,带着不容推卸的指令:“由张头儿监督执行!”

张头儿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挺直了佝偻的腰板,放下捂眼的手,脸上那点幸灾乐祸立刻变成了无比严肃的使命感,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嗓子:“喏!大人放心!保管一只苍蝇也别想替她扫!”

声音在弥漫着焦糊味的空气里回荡,带着一种荒诞又威严的终结感。那深深的无力感,几乎要透过这冰冷的宣判弥漫出来。

顾砚舟不再看任何人,仿佛多停留一刻都是煎熬。他转身,沾满污渍和水渍的月白袍摆划过粘腻的地面,留下更深的污痕,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这片由韩灵雪一手打造的“焦土”。

韩灵雪还跌坐在冰冷湿滑的泥水里,小脸上黑灰混着未干的泪痕(被烟呛的),狼狈不堪。她呆呆地望着顾砚舟决绝离去的背影,再环顾四周同僚们投来的、混合着同情、后怕和“果然如此”的复杂目光,一股巨大的委屈如同涨潮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心虚和后怕。

“不吃就不吃嘛……”她扁了扁嘴,浓密眼睫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鼻音,在死寂的废墟里清晰可闻,“凶什么……”

晚风拂过,卷起几片地上的焦黑菜叶,打着旋儿落在她湿透的裙摆上。空气里的焦糊味顽固地盘旋不去,无声地宣告着这场“报恩”壮举的彻底失败,以及那条新鲜出炉、注定要刻进六扇门历史的铁律。

张头儿清了清嗓子,踱步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泥水里的韩小花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语重心长:“丫头啊……听叔一句劝,这灶王爷的饭碗,咱就别惦记了。”他指了指那犹自冒着最后一丝青烟的焦黑灶膛,又指了指顾砚舟消失的方向,“再惦记,怕是要把大人的心火灶……也给点着了哟!”

小说《红颜醉膳录》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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