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都市高武小说,那么《血契道源》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猪猪开飞机”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杨清袁霜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血契道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那只龙爪探出地面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青色的鳞片残缺不全,边缘泛着焦黑的痕迹,像是被烈焰焚烧过,又像是经历了漫长岁月的侵蚀。每一片鳞甲都比杨清整个人还要大,表面的纹路复杂如远古符文,在青色光芒中流转着暗金色的微光。
龙爪的五根指骨缓缓张开,爪尖刺入混凝土楼板,像热刀切黄油般轻松。整栋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多的裂缝从龙爪周围蔓延开来,灰尘和碎石如雨般落下。
杨清瘫坐在墙角,眼睛死死盯着那只巨爪。嗜血的冲动还在血管里奔涌,与眼前的景象交织成一种荒诞的眩晕感。他想逃跑,但双腿像是灌了铅;他想尖叫,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看着。
看着那只爪子继续向上探出。
先是腕部,覆盖着更厚实的板状鳞甲,上面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痕,最深的一道几乎将腕骨斩断。接着是小臂,肌肉的轮廓在鳞片下起伏,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带起沉闷的风声。
然后,就在肘关节即将露出地面时——
破空声撕裂空气。
七道银光从不同的角度射来,精准地钉在龙爪的七个关键节点:爪心、五指关节、腕部正中。银光的本体是七根手臂粗细的金属长钉,表面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此刻正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封!”
清冷的女声从上方传来。
袁霜站在六楼断裂的楼板边缘,短发在狂乱的气流中飞扬。她双手结印,指尖流淌出淡蓝色的光流,与七根封龙钉相连。光流如锁链般收紧,将龙爪死死固定在地面上。
龙爪剧烈挣扎。
每一根指骨都在发力,试图挣脱束缚。地面崩裂,楼体摇晃,封龙钉在巨大的力量下开始弯曲,表面的符文忽明忽暗。但袁霜没有丝毫动摇,她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结印的手上。
蓝色光流瞬间染上血色,威力暴涨。
“第二队,镇!”她厉声喝道。
四道身影从楼外破窗而入,穿着和袁霜相似的黑色制服,但款式略有不同——袖口的纹章不是青龙,而是龟蛇缠绕的图案:玄武。
四人落地后同时结印,四道土黄色的光柱从他们脚下升起,注入地面。原本崩裂的地面开始愈合,混凝土像是活过来一般,向上包裹、挤压,将龙爪牢牢锁死在水泥之中。
龙爪的挣扎渐渐减弱。
最终,它停止了动作,静静嵌在地面上,像是从远古就生长在那里的怪异雕塑。青色的光芒暗淡下去,只剩下封龙钉还在持续散发着白光。
袁霜松开手印,踉跄一步,嘴角渗出血丝。刚才的封印消耗太大,几乎抽空了她的灵力。
“组长!”一个玄武队员扶住她。
“我没事。”袁霜推开他,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墙角,“他怎么样?”
杨清还坐在那里,双手抱头,身体剧烈颤抖。嗜血的冲动达到顶峰,他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哗啦声,能闻见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袁霜吐出的血,工人们受伤流的血,还有他自己胸口的血。
每一滴都在诱惑他。
每一丝气味都在撕扯他的理智。
“退开。”袁霜对队员说,“他进入嗜血期了。”
她从腰间取下一个金属注射器,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缓缓走近杨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杨清,”她的声音尽量放柔,“看着我。”
杨清抬起头。眼睛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瞳孔竖立如蛇。獠牙完全伸出嘴唇,指甲漆黑尖利,皮肤下的暗红色纹路疯狂游走,像是要破体而出。
“血……”他嘶哑地说,“我要……血……”
“我知道。”袁霜蹲下身,与他对视,“但你不能要。一旦你喝了第一口,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举起注射器:“这是镇定剂,能帮你撑过去。相信我。”
杨清的目光在注射器和袁霜的脖颈间游移。后者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微微跳动,血液流动的声音如同最美妙的乐章,在他耳边回响。
理智的弦绷到极限。
就在他即将扑上去的瞬间,胸口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
那光芒如此强烈,瞬间压过了他眼中的血色。玉佩内部的絮状物质疯狂旋转,释放出一股清凉的能量,顺着胸口涌入四肢百骸。
嗜血的冲动如潮水般退去。
眼中的红色消退,獠牙缩回,指甲恢复正常。皮肤下的纹路暗淡下去,重新潜伏起来。杨清大口喘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冷汗浸透。
“玉佩……”他喃喃道。
袁霜盯着他胸前的玉佩,眼神复杂:“青龙逆鳞……你母亲连这个都留给你了。”
她没有多解释,而是迅速将注射器扎进杨清的颈侧。淡蓝色液体推入血管,带来一股冰冷的倦意。杨清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袁霜指挥队员清理现场,还有那只被封在地面上的巨大龙爪。
然后,黑暗吞噬了一切。
醒来时,首先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杨清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医院病房纯白色的天花板。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墙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时间是下午,从光线角度判断,大概三四点钟。
他试着动了一下,全身酸痛,像是被卡车碾过。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左臂的胎记处传来隐隐的灼热,但比之前温和得多。
“别乱动。”一个女声从床边传来。
杨清转头。袁霜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一份文件。她已经换下了黑色制服,穿着普通的便装——灰色连帽衫和牛仔裤,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如果不是眼神里那种挥之不去的锐利。
“我睡了多久?”杨清问,声音沙哑。
“十七个小时。”袁霜合上文件,“现在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工地事件已经处理完毕,对外通报是‘地下天然气管道泄漏引发的连环爆炸’,伤亡情况是三人轻伤,无人死亡。”
“那只龙爪……”
“封印了。”袁霜说,“用七根封龙钉和四道玄武镇地符,暂时压回了地底。但那只是一种临时措施,青龙的本体还在地下,它只是探出了一只爪子。”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你现在在市立医院的特殊病房,名义上是‘事故中吸入有毒气体需要观察’,实际上是为了隔离你——以及监控你。”
“监控?”
“你的血液样本出了点问题。”袁霜转过身,表情严肃,“昨天抢救时抽的血,离开你的身体十二小时后,仍然保持着活性,而且……会动。”
杨清的心沉了下去。
“护士半夜巡查时,看见你的病房里有暗红色的微光从你身体里透出来。”袁霜继续说,“我们用仪器检测过了,你体内的能量波动已经达到蓝级初阶,距离中阶只有一步之遥。这种成长速度,前所未见。”
她走回床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组数据图表:“更重要的是,我们分析了你的血液成分。里面同时含有青龙、屠祖、元祖、阿祖四种血族的本源能量,虽然比例不同——青龙占主导,屠祖次之,元祖和阿祖只有微量——但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血族四系彼此排斥。”袁霜在平板上划出四个互相排斥的能量模型,“元祖系主魔武,屠祖系主刺杀,阿祖系主防御,鼻祖系主咒术。这四系的力量本源截然不同,就像水和火,放在一起要么抵消要么爆炸。可你的身体里,它们居然和平共处,甚至……有融合的趋势。”
她把平板转向杨清,屏幕上是一个动态模拟图:四种颜色的能量流在人体模型内循环流动,彼此交织,形成一种稳定的平衡态。
“我们称之为‘血契道源’。”袁霜说,“一种理论上存在,但从未被证实的状态。你是第一个活体样本。”
杨清盯着那个模拟图,感到一阵荒谬。活体样本?他成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所以你们要把我关起来研究?”他问。
“不。”袁霜收起平板,“道统内部对如何处理你有分歧。激进派主张立刻控制,深入研究;保守派认为应该观察引导;还有中立派……他们不关心你是什么,只关心你会不会威胁公共安全。”
她顿了顿:“我是保守派。我认为你的存在是个奇迹,也可能是人类理解超自然本质的关键。但前提是,你能控制自己。”
“我昨天差点失控。”杨清低声说。
“但你最终控制住了。”袁霜看着他,“在嗜血冲动达到顶峰时,是青龙逆鳞唤醒了你的理智。这说明你体内不只有血族的力量,还有青龙的守护意志。这是好事。”
她在床边坐下:“从今天起,我会每天来教你基础的控制方法。但在这之前,你需要休息,也需要……适应你的新身份。”
“什么新身份?”
“圈内人。”袁霜说,“你已经回不去了,杨清。工地事件虽然被压下去了,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血族议会、妖族部落、道统高层……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到你身上。你是个外卖员的日子,结束了。”
她的话像锤子砸在胸口。杨清闭上眼睛,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孤儿院的孩子还在等他回去下棋。
刘奶奶还在等他送牛奶。
老李夫妇和斌斌……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了新生活。
而他,被困在这间病房里,成了一个“样本”,一个“奇迹”,一个“威胁”。
“院长知道吗?”他问。
“我通知他了。”袁霜说,“他要求见你,但医院方面暂时不允许探视——这是道统的规定,觉醒初期的观察期需要绝对隔离。不过……”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他托我带给你的。”
杨清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手写的信,还有一张照片。
信很短:
【清清:
事已至此,不必自责。
记住你的名字,守住你的本心。
我一切都好,勿念。
等你回家。
陈爷爷】
字迹有些颤抖,但每一笔都写得很用力。杨清的鼻子发酸,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照片。
是孤儿院的全家福,去年春节拍的。十几个孩子围在院长身边,笑得灿烂。杨清站在最后排,表情有些拘谨,但眼神温和。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无论你变成什么,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袁霜默默递过纸巾,然后起身:“我晚上再来看你。医生等会儿会来检查,记住——关于你的异常,什么都不要说。你的病历已经被修改过了,你现在只是个‘受到惊吓需要休养的普通伤员’。”
她走到门口,又停下:“对了,从今天起,你可能会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如果梦见了什么,记下来,告诉我。”
“奇怪的梦?”
“血契觉醒的副作用之一。”袁霜说,“你的意识会开始接触血脉深处的记忆碎片。那些梦可能荒诞,可能恐怖,但每一个都可能是线索——关于你身世的线索。”
门轻轻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杨清一个人。阳光在移动,墙上的光斑缓缓偏移。远处传来医院的广播声、脚步声、推车滚轮声,平凡世界的声响透过门窗,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低头看着照片,看着院长慈祥的笑脸,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眼神。
家。
他还有家。
这就够了。
夜幕降临。
护士来查了两次房,量了体温和血压,记录了一些数据。杨清按照袁霜的嘱咐,表现得像个普通病人,回答问题简短,大部分时间在闭目养神。
护士离开后,病房陷入寂静。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低鸣,屏幕上绿色的波浪线平稳跳动。
杨清睡不着。
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回放着昨天的画面:龙爪探出地面,青色光芒,封龙钉,嗜血的冲动,还有玉佩爆发的青光。
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变成了……某种非人的存在。
左臂的胎记又开始发热。他掀起袖子查看,纹路比之前更清晰了,而且蔓延到了手肘上方。暗红色的线条在皮肤下蜿蜒,像是某种活物的触须。
他触碰那些纹路。指尖传来的触感很奇怪,不像是摸自己的皮肤,更像是隔着什么在触摸另一个生命体。他能感觉到纹路下的搏动,那种搏动和他自己的心跳同步,但又有一点微妙的延迟。
就像……有两个心脏。
这个念头让他打了个寒颤。
夜深了。窗外的城市灯光渐渐稀疏,夜空变成深邃的墨蓝色,几点星光穿透都市的光污染,勉强可见。
杨清闭上眼睛,尝试入睡。
然后,梦来了。
不是缓缓陷入的梦境,而是突然的坠落感——像是一脚踩空,从万丈高楼跌落。失重感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他“啪”地一声,摔在一片黏稠的液体中。
睁开眼。
血海。
无边无际的血色海洋,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海面平静无波,颜色是暗沉的绛红,浓稠得像融化的铁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杨清站在血海中央——不,不是站,是浮。他的身体悬浮在海面上,脚下没有实体,只有缓缓流动的血浆。
他环顾四周。同样的场景,和之前梦里的一样。
但这一次,有变化。
七把石椅出现了。
它们环绕着那棵枯死的巨树,每把椅子都巨大无比,高逾十米,椅背雕刻着不同的图案。杨清能看清最近的三把:第一把雕龙,第二把雕雀,第三把雕虎。
龙椅是青色的石料,表面有细密的鳞片纹路。
雀椅是赤色的,像在燃烧。
虎椅是白色的,泛着金属光泽。
其他四把椅子笼罩在迷雾中,看不真切。
而树……
杨清抬起头,看向那棵枯树。树枝上挂着的确实是一颗颗心脏,还在跳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但这一次,他看见树干的中心,有一个凹陷的痕迹。
形状很熟悉。
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玉佩——青龙逆鳞。
树干的凹陷,和玉佩的形状一模一样。
“这是……位置?”他喃喃道。
话音未落,血海开始翻腾。
平静的海面掀起巨浪,血水如墙般立起,向中心拍打而来。杨清想逃,但身体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浪逼近——
就在浪尖即将拍中他的瞬间,七把石椅同时亮起。
七种颜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在血海上空交织成一张光网,挡住了巨浪。光网的中心,那颗枯树的树干上,凹陷的位置开始发光。
青色的光,和他玉佩的光一模一样。
然后,有声音从树中传来:
“七……椅……”
声音苍老,破碎,像是从时光尽头传来的回响。
“……缺……一……”
“……不……可……”
“……归……位……”
断断续续的词语,每个字都沉重如巨石,砸在杨清的意识上。他感到头痛欲裂,想要捂住耳朵,但手抬不起来。
“你……是谁……”他艰难地问。
沉默。
长久的沉默。
然后,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清晰了一些:
“我……是……囚徒……”
“你……是……钥匙……”
“找……齐……七……”
话没说完,光网突然剧烈震动。血海深处传来愤怒的咆哮,巨浪更加狂暴地冲击光网。七把石椅的光芒开始明灭不定,像是随时会熄灭。
“快……醒……”
最后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杨清脑海中炸开。
他猛地睁开眼睛。
病房。天花板。监护仪的绿光。
冷汗浸湿了病号服,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他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确认自己真的醒来了。
但那梦太真实了。
血海,石椅,枯树,还有那个声音……囚徒?钥匙?找齐七?
七什么?
他看向窗外,天色还是黑的,凌晨三点十七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不是护士——护士查房有固定的时间,而且会先敲门。这个开门声很轻,几乎听不见,像是有人刻意放慢了动作。
杨清屏住呼吸,假装还在睡,眼睛眯开一条缝。
一个人影溜进房间。
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身形很熟悉——精瘦,不高,走路时有点驼背。
那人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杨清。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浑浊而疲惫,但眼神温柔。
是院长。
杨清差点叫出声,但院长做了个“嘘”的手势,轻轻摇头。
“您怎么进来的?”杨清压低声音。
“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是我以前的学生。”院长轻声说,“只能待五分钟。”
他坐在床边,握住杨清的手。老人的手掌粗糙,温暖,带着熟悉的烟草味。
“袁霜都告诉我了。”院长说,“孩子,苦了你了。”
“我不苦。”杨清鼻子发酸,“您呢?您身体……”
“老毛病,死不了。”院长笑了笑,但笑容很勉强,“听着,清清,我时间不多,有几件事必须交代。”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第一,相信袁霜。她虽然年轻,但心正,会尽力帮你。”
“第二,小心道统内部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好,有些人……只想研究你,或者消灭你。”
“第三,”院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塞进杨清手心,“这个收好,谁也别告诉,包括袁霜。”
杨清打开布包。里面是三枚古钱币,锈迹斑斑,但能看出是圆形方孔,表面刻着他看不懂的文字。
“如果我出事了,拿着这三枚钱,去城南老宅区找一个姓赵的老太太。她住在最深的那条巷子里,门口有棵槐树。把东西给她,她会帮你。”
“出事?”杨清的心脏一紧,“您会出什么事?”
院长没有回答。他咳嗽起来,用手帕捂住嘴。等咳嗽平息,杨清看见手帕上又多了几块黑红色的血迹。
“陈爷爷!”
“没事。”院长收起手帕,站起身,“记住我的话。还有……无论如何,活下去。”
他最后看了杨清一眼,眼神里有太多杨清读不懂的情绪:悲伤,不舍,决绝,还有……歉意?
然后,他转身离开,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杨清坐在床上,握紧那三枚古钱币。金属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上面刻的文字在昏暗的光线中隐约可见。
他忽然想起梦中那个声音的话。
“找……齐……七……”
七把椅子?
七枚钱币?
还是……七个人?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杨清知道,从今天起,他的每一夜都将被血色的梦境缠绕,每一天都要面对这个正在缓缓揭开面纱的、诡异而危险的世界。
床头柜上,监护仪的屏幕里,他的心电图突然出现了一个异常的波动。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人类心电图上的波形。
那波形持续了三秒,然后恢复正常。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脏深处,轻轻翻了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