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抹黑月光后,爱沉入深海》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女生生活小说,作者“涤心”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柯敏青梅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30705字,喜欢女生生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抹黑月光后,爱沉入深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我给渣男怀胎六月的那天,他将我的孕照发给了我当校长的妈。
短信里,他恶毒地问我妈:「你女儿也未婚先孕了,你说我要是把这丑事捅到全校,她会不会像当年的柯敏一样,羞愧到去死?」
我妈当场气到脑淤血。
而我还挺着肚子,在出租屋里傻傻地给他炒辣子鸡。
直到看见短信,听见他和哥们炫耀:「玩她三年,总算给柯敏报仇了。」
我才知道,三年恋爱,不过是他为青梅对我的报复!
我擦眼泪,拨通了那个尘封的号码:「外公,我和我妈都打算回家了,你派私人飞机过来接我们吧。」
辣子鸡丁是言祁琛最爱吃的菜。
我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笨拙地翻动着锅里的。
汗从额角滑下来,滴在灶台上,瞬间蒸发了。
他说过,等他今天打完球回来,要我做好等他。他说这话时,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得那么温柔。
我摸着肚子,心里那点因为孕期反应带来的烦躁,一下就散了。
手机突然响了。
我擦了擦手,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林晚晚吗?”那边是个女声,很急,“你妈妈沈校长突发脑淤血,现在在市一院抢救!你快来!”
我脑子“嗡”了一声。
锅铲“哐当”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我妈她……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到!”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关了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
肚子沉甸甸地坠着,跑起来有些吃力,可我停不下来。
脑子里全是妈妈的样子。
上周她还给我打电话,问我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问我什么时候放假回家。我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了,说学校忙,要实习。
我没敢告诉她,我大四几乎没去上课,因为言祁琛说他需要我照顾。
我更没敢告诉她,我怀孕了,孩子是言祁琛的。
出租车里,我死死攥着手机,手指关节都白了。
妈妈怎么会突然脑淤血?她身体一直很好啊。
到了医院,我跌跌撞撞地冲进急诊大楼。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问了护士站,找到抢救室。
门口亮着红灯。
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赶紧扶住墙。
“家属来了吗?”一个医生走出来。
“我是!我是她女儿!”我扑过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隆起的腹部停顿了一瞬,又迅速移开:“抢救过来了,但还没脱离危险,要送ICU观察。你是直系亲属,先去办手续吧。”
我浑浑噩噩地去缴费、办住院。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终于能在ICU外面的玻璃窗看一眼时,我的眼泪才后知后觉地砸下来。
妈妈躺在里面,身上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得吓人。
那个总是腰板挺直、说话掷地有声的校长妈妈,现在脆弱得像一片纸。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瘫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浑身发冷。
这才想起来,妈妈的手机呢?
她晕倒前,是不是见过什么人?或者……接过什么电话?
我找到负责的护士,小心翼翼地问:“护士,请问我妈妈被送来的时候,随身物品在哪里?”
护士指了指旁边的储物柜:“有个包,在那边,我们暂时保管着。”
我道了谢,找到妈妈的旧挎包。
打开,里面是她的钱包、钥匙、还有那只老式智能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还能用。
我下意识地按亮屏幕。
需要密码。
我试了试妈妈的生,不对。
又试了我的生——开了。
我的心狠狠一揪。妈妈总是这样。
我点开短信界面。
最上面的一条,是今天下午三点十分收到的。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串数字。
是言祁琛。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点开那条短信。
长长的文字,像淬了毒的针,一扎进我眼睛里:
「沈校长,别来无恙。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下面附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我。
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侧身站在出租屋的阳台上晾衣服。
六个月的孕肚,清晰可见。
拍照的角度,明显是从对面楼偷拍的。
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我的呼吸堵在喉咙里。
我抖着手,继续往下看短信正文:
「惊讶吗?你那个品学兼优、乖巧听话的女儿林晚晚,其实大四都没怎么去上课,跟男人同居,还搞大了肚子。」
「怎么样,这一幕是不是很眼熟?」
「当年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升旗仪式上通报批评高三女生柯敏‘行为不检、未婚先孕’,骂她不知廉耻,丢了学校的脸。全校的人指着她脊梁骨笑。她回去就割腕了,虽然救回来,孩子没了,也摘了,这辈子都当不了妈。」
「你说,如果我也把林晚晚这张孕照发到学校论坛,贴满公告栏,再写清楚她这三年是怎么像条狗一样围着我转,怎么被我随叫随到,怎么心甘情愿伺候我和我兄弟的……她会不会也羞愤自?就算不自,流产后,会不会也变成一个人人笑话的、被人玩剩下的贱货?」
「别着急,沈校长,游戏才刚开始。你当年加诸在柯敏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女儿,加倍体会。」
「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你女儿肚子里的种,是我的。但我从来没打算要。等玩腻了,我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扔掉她。」
「就像你当年,毁了柯敏一样。」
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旁边的卫生间,趴在洗手池边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砸进池子里。
言祁琛……
这三年,我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
我以为的,救赎我孤单青春的光。
原来……是一场处心积虑的报复?
竟是为了他一直口中的青梅——柯敏?
我隐约记得几年前,妈妈提起过一次,说有个高三女生怀孕,影响极坏,她按校规处理了,后来那女生想不开自了,还好救回来了。
妈妈那段时间心情很沉重,但她说她没错,校规就是校规。
难道……那就是柯敏?
所以言祁琛,是柯敏的……什么人?男朋友?
他接近我,对我好,答应我的表白,全部是为了今天?
我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就在这时,外面走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几个男人放肆的说笑声。
其中一个声音,我死都认得。
是言祁琛。
我猛地屏住呼吸,下意识地缩进卫生间的隔间,轻轻关上门。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
“喂,阿琛,真把照片发过去了?那老妖婆看了不得气死?”一个粗嘎的男声笑着问。
言祁琛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凉薄和嘲讽:“发了。估计现在已经躺医院了吧。可惜,没直接气死。”
“哈哈,还是你狠!为了给柯敏报仇,忍了三年,跟那种书呆子虚与委蛇,我都替你恶心。”
“恶心?”言祁琛轻笑,“是挺恶心的。看她每天装出一副清纯乖巧的样子,给我做饭洗衣服,我说东她不敢往西,我说她穿裙子好看她就再也没穿过裤子……啧,蠢得可怜。”
“不过话说回来,她妈当年把柯敏害得那么惨,自流产还不能生育了,这点报复算什么?要我说,等她把孩子生了,你再把她甩了,那才叫痛快!”
“急什么。”言祁琛的声音慢条斯理,“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最后几步。等她肚子再大点,行动不便,依赖心最强的时候,我再告诉她真相。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对了,她妈要是真死了,她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怀疑?”言祁琛嗤笑,“她敢吗?这三年,我早就把她驯服了。她只会觉得自己不够好,惹我生气了。就算看到短信,我也有的是办法圆过去。一个没了妈、除了我什么都没有的蠢货,能翻出什么浪?”
外面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背靠着隔间门板,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烙出血痕,却感觉不到痛。
只有冷。
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三年。
整整三年。
那些我以为的甜蜜,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那些我以为的宠爱,是他步步为营的驯化。
我因为他,荒废了学业,疏远了朋友,拒绝了更好的实习机会。
我因为他,学会做他爱吃的菜,穿他喜欢的衣服,剪掉留了多年的长发。
我因为他,一次次忍受他那些朋友的捉弄和调侃,还告诉自己要大度。
我甚至……因为他几句“你现在这样挺好,别太要强,女人就该依赖男人”的“安慰”,放弃了保研名额。
原来,都是计划好的。
他要的,就是把我变成一无所有、只能依附他生存的废物。
然后,再狠狠碾碎。
外面的说笑声渐渐远去。
我瘫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抵着腿,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动了一下。
我浑身一颤,手下意识地抚上腹部。
宝宝……
这个我以为的爱情结晶,在父亲眼里,只是个用来报复的工具,是个不该存在的“种”。
眼泪已经流了。
我扶着门站起来,腿还在发软,但心里却烧起一团火。
一团冰冷的、愤怒的、绝望的火。
我不能倒在这里。
妈妈还在ICU,我需要她醒过来。
而我……我必须离开。
立刻,马上。
言祁琛还不知道我已经看到了短信,听到了真相。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睛红肿,但眼神却异常清醒。
我洗了把脸,整理好衣服,把妈妈的手机小心地收进自己包里。
走出卫生间,走廊空无一人。
我快步朝电梯走去,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出租屋拿上我的身份证、护照——妈妈很早以前就给我办好了,说万一有机会出国深造要用。
还有……
妈妈说,如果有一天遇到天大的难处,可以试着联系她写的那个电话还有地址。
以前我觉得永远用不上。
现在……
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低头走进去,按下1楼。
电梯下行。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了进来,挡住了门。
电梯门重新打开。
言祁琛站在外面,穿着休闲运动服,额发微湿,像是刚运动完。他脸上还带着惯常的、让我心动的浅笑。
“晚晚?”他略显惊讶地挑眉,“你怎么在医院?”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刚和朋友离开吗?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点笑容,声音却有些发:“我……来看一个朋友。她生病了。”
“朋友?”言祁琛走进电梯,站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想揽我的腰。
我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侧身避开了他的手,装作去按已经亮起的1楼按钮。
他的手臂在空中停顿了一瞬,收了回去,目光落在我脸上。
“哪个朋友?我认识吗?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关切。
可此刻听在我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毒蛇的信子,冰凉黏腻。
“没什么,就是女孩子之间的事。”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心底翻涌的恨意和恐惧,“可能是孕期情绪不太稳。”
“是吗。”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电梯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只有下行时细微的嗡鸣。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侧脸,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在怀疑吗?
终于,“叮”一声,一楼到了。
门开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往外走。
“晚晚。”他突然叫住我。
我后背一凉,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
言祁琛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笑,语气随意地问:
“你妈妈……今天没给你打电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