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主角是傅斯钧顾芊月的小说《重生婚礼现场,我让闺蜜取代我做新娘》是由作者“纾炎”创作的女生生活著作,目前完结,更新了45370字。
重生婚礼现场,我让闺蜜取代我做新娘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婚礼现场的混乱,被那扇沉重的鎏金大门隔绝在身后。喧嚣、惊呼、哭泣、怒吼,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迅速被走廊的寂静吞噬。
我光着脚,高跟鞋早在走下礼台时就嫌碍事踢到了一边。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贴着脚心,那细微的刺痛感,让我无比清醒,也无比真实。
“宋小姐!宋小姐请留步!”
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唤从身后传来。是傅家的管家,一个总是面无表情、滴水不漏的中年男人,此刻声音里也罕见地带上了惶急。
我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放慢脚步。前面就是酒店侧门的出口,那里通常没什么人。
“宋小姐,傅先生请您回去,有、有话好商量!今天这么多客人和媒体在,传出去对宋家、傅家都不好……”管家试图挡在我面前,语气带着惯常的、暗含威胁的“规劝”。
我停下脚步,侧头看他。他大概被我眼里毫不掩饰的冰冷和讥诮刺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商量?”我轻轻重复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回去继续当那个可笑的替身新娘?还是回去配合他们演完那场恶心的三人行,成全他们‘真爱无敌’的美名?”
管家脸色一僵:“宋小姐,您这话……傅先生对您一向是认真的,顾小姐只是……”
“只是他心上人的替身,而我是替身的替身,对吗?”我打断他,笑意不达眼底,“回去告诉傅斯钧,戏,我演完了。角儿,我也还给他了。从今往后,我宋清欢,跟他,跟顾芊月,桥归桥,路归路。”
“至于媒体,”我瞥了一眼远处隐约传来的骚动,想必是闻风而动的记者想要冲破酒店安保,“他们爱怎么写怎么写。傅家要是觉得丢人,可以去求顾芊月,让她发挥一下她那楚楚可怜的演技,说不定能搏个同情分。”
不再理会管家青白交错的脸色,我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走入外面灿烂到有些灼人的阳光里。
没有车。我的包、手机、一切物品,都还在那个所谓的“新娘休息室”里。身上只有这件昂贵却累赘的婚纱。
但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沿着酒店外的林荫道往前走,脚底很快被粗糙的路面磨得生疼。路过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对着我这个穿着婚纱、赤脚走在街上的女人指指点点。可我浑然不觉。
比起前世沉在江底那无望的黑暗和窒息,这点目光算得了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脚底可能已经磨破了,火辣辣地疼。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我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的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很高,嘴唇的弧度有些冷淡。他侧头看了我两秒,然后摘下墨镜。
是沈确。新晋影帝,风头正劲,也是……傅斯钧生意场上偶尔有交集,但彼此并不怎么对付的人。我曾在一个酒会上见过他一次,印象不深,只记得他话很少,看人时目光有种穿透般的审视感,让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傅斯钧的我,觉得不太舒服。
“需要帮忙吗,宋小姐?”他开口,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一些,没什么情绪。
我有些意外。他认识我?不过转念一想,刚才那场闹剧,恐怕已经以光速传遍了某些圈子。他出现在这附近,或许也是巧合,或许不是。
“谢谢,不用。”我摇头,继续往前走。我不需要同情,尤其不需要来自可能与傅斯钧有关联的人的同情。
车子没有离开,而是以更慢的速度跟在我旁边。
“你的脚在流血。”沈确平静地陈述事实。
我低头,果然看到洁白的婚纱裙摆上,沾染了几点刺目的鲜红。脚底的疼痛后知后觉地变得更加鲜明。
“上车。”他的语气没什么商量余地,但也算不上强硬,只是平淡地递过来一个选择,“或者,你可以继续走,直到被下一波记者围住,或者因失血过多晕倒在路边,然后明天的头条除了‘傅宋婚礼惊天变故’,还会多一条‘落跑新娘街头狼狈晕厥’。”
他精准地戳中了我的顾虑。
我现在确实没有力气应付记者,也暂时没有去处。宋家……想到我那对唯利是图、一心巴结傅家的父母,我心头一冷。他们此刻恐怕正焦头烂额,想着如何安抚傅家,如何挽回损失,而不是关心我这个“丢尽脸面”的女儿的死活。
略一迟疑,我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车里很干净,有淡淡的木质香调,并不难闻。沈确重新戴上墨镜,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想去哪儿?”他问。
“……麻烦送我去最近的酒店,随便哪家都可以。”我靠在椅背上,疲惫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沈确没说话,只是在前面的路口调转了方向。
车子开得很稳。他没有试图搭话,也没有用好奇或探究的目光打量我。这份沉默的边界感,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神经。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我的。但它在我原来的手包里。而那个手包……
“你的东西,”沈确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后座。
我回头,看见我的白色手包和一个简单的纸袋放在一起。纸袋里,似乎是一套寻常的衣物。
“路过你换衣服的酒店,让人取的。”他解释得言简意赅,“顺便买了套衣服,可能不合身,将就。”
我怔住。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哪家酒店化妆更衣?还考虑得这么……周到?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疑惑,他淡淡补充:“傅家的婚礼,流程并不难查。至于衣服,”他顿了顿,“你总不想一直穿着这个。”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华丽繁复的婚纱,确实扎眼。“谢谢。”这一次,道谢真心实意了不少。
拿起手包,里面手机果然在疯狂震动。屏幕上跳跃着无数个未接来电和消息提示:傅斯钧、我父母、顾芊月、一些所谓的“朋友”、陌生的号码……密密麻麻,看得人窒息。
我直接关了机。
世界瞬间清净了。
沈确将我送到一家位置相对僻静、但安保和隐私性很好的高档酒店门口,并提前用自己的名义开好了房间。
“房费我已经付了三天。”他把房卡递给我,还有那个装着衣服的纸袋,“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房间电话找前台,我打过招呼。”
“沈先生,”我叫住准备离开的他,“你为什么帮我?”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尤其是沈确这样身处复杂圈子、本身就和傅斯钧不对付的人。
沈确脚步微顿,转过身。夕阳的光线透过酒店大堂的玻璃幕墙,给他侧脸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轮廓。他看着我,墨镜后的眼神看不清,但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就当是……我看不惯傅斯钧那副虚伪的做派很久了。”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敌人的敌人,或许能暂时成为盟友。
“至于你,”他微微偏了下头,似乎在斟酌措辞,“婚礼上那一出,挺有意思。至少,比看他一直得意顺眼。”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利落。
我捏着房卡和纸袋,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车子驶离视线。
有意思?或许吧。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门,拉上所有窗帘,将自己彻底与外界隔绝。洗去一身疲惫和属于婚礼的脂粉气,换上沈确准备的简单T恤和长裤,尺寸竟意外地合身。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看着里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两簇冰冷的火焰。
前世临死前的绝望、不甘、恨意,与重生活过来的清醒、决绝、复仇的欲望交织在一起,让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破而后生的锋利感。
我打开手机,忽略所有未读信息,直接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响了七八声,就在我以为无人接听时,电话被接通了。
“喂?”对面传来一个略显沙哑、带着浓浓睡意、似乎被打扰了清梦而不耐烦的男声。
“阿哲,是我,宋清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清……清欢姐?真是你?!我靠,我刚睡醒刷手机,看到推送还以为哪个无良媒体在瞎编!你真在婚礼上把傅斯钧那孙子给甩了?!还把戒指给了顾芊月那个绿茶?!干得漂亮啊姐!!”
连珠炮似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崇拜。
周哲,我父亲原配妻子那边的远房亲戚,论辈分该叫我一声表姐。是个电脑天才,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黑客,性格跳脱,爱憎分明,以前跟我关系不错,但因为极度讨厌傅斯钧和顾芊月,加上我后来“恋爱脑”发作疏远了他,这几年联系少了。
“是我。”我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冰冷的心湖泛起一丝微澜,“阿哲,帮我个忙。”
“你说!只要能让傅斯钧和顾芊月那两个贱人不痛快,上刀山下火海,弟弟我在所不辞!”周哲拍着胸脯保证。
“第一,帮我盯着傅斯钧和顾芊月,还有傅家、宋家所有的公开和非公开动向,尤其是资金和项目上的异常,越详细越好。”
“没问题!盯梢挖坑我在行!保证把他们底裤颜色都扒出来!”
“第二,帮我查个人。沈确,新晋影帝,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资料,公开的,不公开的,尤其是他和傅斯钧之间有什么具体的过节。”
“沈确?”周哲愣了一下,“行,包在我身上。不过姐,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那人可不简单,背景深着呢,你小心点。”
“我知道。”我顿了顿,“第三,帮我找一个人,一个叫陈松的私人侦探,大概五十岁左右,左眼角有颗痣。三年前,他好像接手过一个调查富家女感情纠纷的委托,后来就失踪了。我要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人在哪里。”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周哲的声音严肃了些:“姐,你查这个干嘛?三年前失踪的侦探……这事听起来有点不对劲。跟傅斯钧有关?”
“可能有关。”我没有多说,“有难度吗?”
“难度是有,但姐你开口了,刀山火海我也得试试!给我点时间。”
“谢谢。”我真心道。
“跟我客气啥!”周哲又恢复了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需要钱吗?需要住的地方吗?我这儿……”
“暂时不用。”我打断他,“我有安排。阿哲,记住,我们联系的事情,绝对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明白!绝对守口如瓶!”
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外面华灯初上,城市开始了它的夜生活,璀璨迷离,掩盖着无数肮脏交易和虚伪面具。
傅斯钧,顾芊月。
你们此刻,一定在气急败坏地商量如何应对这场闹剧,如何挽回傅氏的声誉,如何把我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抓回去,或者,如何让我“意外消失”,就像前世一样。
可惜,这一次,主动权在我手里了。
我拿起酒店的内线电话,拨通了前台的号码。
“您好,宋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前台小姐的声音恭敬甜美。
“帮我联系沈确沈先生,”我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慢慢地说,“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他吃个饭,感谢他今天的帮助。”
“顺便,”我补充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果沈先生对傅氏集团最近在争取的那个滨海度假村项目感兴趣,我想,我手里或许有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鱼儿,要一条一条地钓。
网,要一点一点地撒。
好戏,才刚刚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