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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在线看午夜律师何昊宸最新章节?

午夜律师

作者:查无此仙

字数:142037字

2025-12-30 06:06:13 连载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悬疑灵异小说——《午夜律师》!本书以何昊宸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查无此仙”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142037字,千万不要错过!

午夜律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李鹏飞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牢牢牵引,一次次落向何昊宸的前,那专注甚至带上了某种职业性的偏执。即便桃木牌被棉质衬衫层层遮蔽,那道视线仍带着近乎穿透性的审视,仿佛能剥开布料,窥见那枚温润木牌下流动的奇异光泽与蛰伏的力量。“对方的目标,可能打从一开始就不只是阻止我们查案那么简单。”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在骨头汤氤氲的热气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与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指尖无意识地在油腻的塑料桌沿轻轻敲击,发出沉闷而规律的笃笃声,像是某种暗含焦躁的摩斯密码。“那黑影柳青云,对地府‘发’给你的这块木牌——姑且这么说——似乎有超出寻常的‘兴趣’,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本能的渴求。”

他顿了顿,敲击的指尖骤然停住,悬在半空。眼神沉了下去,仿佛穿透了眼前油腻的桌面和昏黄的灯光,重新坠回那个阴冷黏腻的绝地。“你仔细回想,”他引导着,声音更沉,“它最后拼尽所有残存力量,孤注一掷扑向你的时候,那些从翻滚黑雾里疯长出来的触须——不是一两,是密密麻麻、如同海底怪藻般扭曲蠕动的触须丛,上面是不是‘啵’、‘啵’、‘啵’地,睁开了无数只眼珠?”他描述得极其细致,带着画面感,“那些眼珠,大小不一,瞳孔浑浊得像蒙了灰的玻璃球,但眼白部分却泛着病态的猩红血丝,整体看去,就像……就像泡在腐败血水里的烂泥团子。它们大部分,是不是都死死盯着你的口,不是漫无目标的憎恨,而是精准无比地锁定了木牌的位置?那眼神……”李鹏飞摇摇头,脸上掠过一丝混杂着厌恶与忌惮的神色,“太不对劲了。我见过怨魂索命时的疯狂,见过厉鬼复仇时的狠戾,但那种眼神……没有半分对敌时的决绝,反倒像饿了十天半月的鬣狗突然闻到腐肉,像积年老贼撞见了国库金砖,是对某种‘绝世宝物’近乎癫狂的觊觎。那种渴望,粘稠、冰冷、带着腐蚀性,几乎要从那些眼球里满溢出来,滴落到地上。”

何昊宸下意识地抬手,五指收紧,隔着不算厚实的衬衫布料,紧紧攥住前的桃木牌。温润细腻的木质触感瞬间如一把精准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记忆深处刻意压抑的闸门——阴阳缝中那令人窒息作呕的恐怖场景骤然无比清晰地浮现:粘稠如实质的灰雾里,无数滑腻、布满吸盘状凸起的暗色触须狂舞,上面镶嵌的眼珠疯狂滚动,瞳孔缩放不定,怨毒、疯狂、痛苦的情绪如同有形的针,刺向他。但更清晰的是,当所有视线焦点凝聚于他口的刹那,那股混杂其中的、黏腻冰冷的贪婪,像无数条毒蛇的信子,同时舔舐过他的灵魂,激起最深层的战栗。也正是在那一瞬,桃木牌从温润骤然变得滚烫,一股灼热洪流自口炸开,炽烈的金色光芒穿透衣料,将周围黏稠的阴气都灼烧得滋滋作响,那光芒之盛,远超之前任何一次被动驱邪时的反应。它仿佛有自己的意志,在愤怒,在抗拒,也在……宣告。

“所以,”李鹏飞的声音将他从冰冷的回忆中拉回温暖的现实。这位鬼差已经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思路变得清晰冷硬,像一块被反复锻打的铁。尽管脸色依旧苍白,眼底红丝未褪,嘴唇因失血和能量透支而裂起皮,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已然重新凝聚,锐利如刀,混杂着被暗算后的愠怒、险些阴沟翻船的后怕,以及一种被彻底激起的不甘与职业性的执拗。“接下来我们得双线并进,不,恐怕得多线设防,脑子、眼睛都得时刻睁着。”

他竖起第一手指,指甲缝里还藏着一点黑泥:“第一,明面上,咱们照旧,甚至要更一丝不苟地按阴律司的标准流程来。书生周文轩误勾案,每一个环节都得重新捋,不是走过场。勾魂令是谁签发的?签发依据的生死簿条目核对过没有?当当值的勾魂阴差行走的路线图、时间点,与周文轩‘猝死’的时辰、地点是否严丝合缝?所谓‘阳寿未尽’的佐证,除了他母亲的供述和那点残存怨念,还能不能找到更客观的交叉印证?哪怕是阳间医院的记录、熟人证言,只要沾边,都别放过。还有给周家的补偿方案,是否完全合规合理?有没有被克扣、拖延?安抚周母怨魂的工作必须做到位,不能让她再生出别的执念,也不能让任何人借她的怨气再做文章。这是咱们的本职,是立在明处的靶子,也是最好的掩护。活儿得漂亮,流程无懈可击,才能让对方摸不清我们真正的进度和意图。”

他顿了顿,竖起第二手指,语气愈发低沉严肃,带着夜行荒野般的警惕:“第二,暗地里必须加倍、再加倍地留意。这座城市看着灯红酒绿,底下不知道藏着多少牛鬼蛇神。从今天起,咱们得把灵觉尽量张开,像蜘蛛布网。留意任何异常的邪祟气息波动——不一定很强,但持续、诡异、不该出现在特定地点的;留意形迹可疑的人——不一定凶神恶煞,可能是那种眼神躲闪、过分普通却总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身上带着洗不掉的淡淡阴寒或香火怪味的;还有,咱们常去的地方、接下来要调查的地点周围,有没有陌生的‘眼睛’。对方一次伏击不成,吃了大亏(损失了阵法和一个经营多年的怨魂主材),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可能暂时蛰伏,也可能变本加厉。尤其是你,”李鹏飞盯着何昊宸,“你现在就是黑夜里的萤火虫,这块牌子就是最亮的尾灯。小心任何试图接近你、打听你、或者对你表现出非常兴趣的人和事。”

第三手指竖起:“第三,柳青云这条线,绝不能断。他魂飞魄散,是断了最直接的线索,但也抹去了最可能泄密的源头。反过来想,他一个邪术士,要在阳间活动、修炼、布置这么复杂的阵法,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他生前必有落脚点——可能是偏僻的出租屋、废弃的厂房、甚至伪装成普通住宅;他需要钱财支撑修炼和布阵材料的花销,资金来源是什么?非法所得?受人资助?他可能有同伙、有师父、有上下游的关系网。这些,都是我们可以从阳间层面着手调查的突破口。户籍系统、租房记录、银行流水(如果他用真实身份)、街坊邻居的闲谈……哪怕是大海捞针,也得捞。阴司追查阳间事有时不便,但这恰恰可能是我们的机会。”

这番分析层层递进,从明到暗,从阴到阳,显示出一个常年处理棘手事务的外勤鬼差所具备的缜密思维、丰富经验和那种在逆境中磨砺出的韧性。李鹏飞骂了一句脏话,拳头在桌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震得碗碟轻响:“妈的,阴沟里翻船,还差点成了人家阵法里的肥料,滋养那鬼东西……这口气不出,念头不通达。查,必须一查到底。不把那帮藏头露尾的杂碎揪出来,不把他们那套害人的玩意儿连拔了,老子以后出任务都得提心吊胆,睡觉都得睁只眼!”

何昊宸静静听着,看着对面那人眼中燃烧的混合火焰——后怕的余烬、被挑衅的愤怒、对职业尊严的维护,以及一种近乎本能的、对“异常”和“危险”的追索欲。忽然间,他心底那股自出阴阳缝后就一直萦绕不去的惶惑与孤立感,被冲淡了许多。这个搭档,脾气是火爆得像点了引信的炸药,常抱怨多得像夏天的蚊子,斤斤计较法器损耗的模样有时让人哭笑不得,但关键时刻,他顶得住,看得清,而且有一种近乎野蛮的执着。在这片突然变得危机四伏、迷雾重重的诡谲棋盘上,有这样一个经验老道、能力可靠、目标一致(至少目前看来)的同伴,是何其幸运。他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

“对了,还有样东西,差点忘了。”李鹏飞像是突然被记忆刺了一下,猛地停下所有动作,眼神变得格外郑重,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他先警惕地扫了一眼小店内——老板还在打鼾,后厨只有流水声——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撩开自己那件脏污的连帽衫前襟,避开口佩戴着黯淡巡城令的位置,从内侧一个特意缝制的暗袋里,用两手指极其轻柔地夹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符纸,材质非纸非帛,呈现一种暗沉污浊的土黄色,仿佛在浑浊的油液里浸泡过许久。它皱巴巴的,边缘呈现不规则的焦黑碳化痕迹,像是被极高温的火焰瞬间舔过,又迅速熄灭,还带着一丝极其淡薄、却让人鼻腔发痒的焦糊味,那味道底下,隐隐透出一股阴冷的、带着腥气的邪异感。李鹏飞将它轻轻放在油腻的桌面上,缓缓推到何昊宸面前,动作轻得仿佛在放置一枚易碎的鸟蛋。“阵法最后崩毁的时候,能量乱冲,碎石阴雾乱飞。我躲到岩壁边,眼角余光瞥到这东西贴在一块凸起的岩石后面,背面似乎还有粘稠的、像血又像胶的东西残留。应该是布阵用的核心符篆之一,可能因为贴在阵眼外围的承载体上,位置又偏,加上这符纸本身材质有点邪门,才没被完全烧成灰,留下了这一角残片。”

何昊宸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店内昏黄的灯光似乎都聚焦在这张小小的残符上。他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极其小心地捏住符纸没有焦黑的一角,轻轻提起。入手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粗糙如劣质砂纸,却又奇异地轻薄,仿佛稍用力就会化为齑粉。符纸本身带着阴冷的温度,那寒意并非物理上的低温,而是一种直透灵魂的阴森,顺着指尖皮肤钻入,让他手臂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上面的符文用暗红色的朱砂(或许掺杂了别的东西)绘制,如今已残破不堪,被狂暴的能量和火焰侵蚀得模糊扭曲,只能勉强看出一些断续的笔画,蜿蜒如垂死挣扎的毒蛇,还有几个结构诡异的节点符号,多看两眼,竟让人有种头晕目眩、心神恍惚之感。与道观寺庙中常见的、透着清正平和或威严敕令气息的符篆截然不同,这张残符散发着纯粹的恶意、扭曲与不祥,仿佛本身就是一个微缩的诅咒。

“这符文……”李鹏飞凑得更近了些,几乎鼻尖要碰到符纸,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眯着眼仔细分辨那些残缺的线条,手指无意识地在油腻的桌面上临摹着,“邪性得很。我肯定在哪儿见过类似风格的……不是正经路数。阴律司的旧档案库里,好像有几起未结的陈年邪术害人案,现场残留的符箓拓片,有这种扭曲的味道;又或者,是以前听队里那些跑过江湖的老前辈喝酒吹牛时,提过一嘴的某个偏门流派……”他苦思冥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年代久了,细节对不上,实在想不起具体出处。邪道旁门的东西,五花八门,各有各的隐秘传承和变异,辨识起来太难。”

他抬起头,看向何昊宸,眼神里带着明确的示意,声音压得只剩气音:“你收好,贴身放着,但别用身体直接接触太久。有空……多琢磨琢磨。或者,”他眨了下眼,意有所指,“等你那位‘发小’何先生什么时候‘偶然’想起你,或者你找到合适的不引人注目的理由联系他时,可以……‘顺便’请教一下。当然,方式要巧妙,就像无意间提起一件稀罕物,别让他觉得我们是在刻意调查,以免打草惊蛇,或者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鹏飞显然对镇灵司的规矩和危险性有相当认知。

何昊宸了然,郑重地点头。这张残符,是除却锁魂玉之外,他们从那个死亡陷阱中带出的唯一实物线索,可能蕴藏着破局的关键。他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沿着未损坏的折痕对折,再次对折,尽量让符文向内,避免任何可能的能量外泄或窥探,然后才放进自己上衣内侧一个带扣子的口袋,仔细扣好。隔着衣料,那小块符纸像一个冰冷的烙印,时刻提醒着他所处的境地。

“先填饱肚子,然后赶紧撤。”李鹏飞重新端起已经凉透的汤碗,将最后一点白色的汤底灌进喉咙,又扒拉了几口冷硬的米饭,咀嚼得有些费力,“接下来几天,估计消停不了。你的元气被阴邪阵法侵蝕,又透支了木牌的力量,好比油灯被猛地抽了油,现在灯芯都萎了,得慢慢添油,小心拨亮。多晒太阳,喝点黄芪当归之类温补的汤水,晚上尽量别熬夜。我的伤,”他揉了揉口,“也得用点地府特制的黑玉断续膏,配合阴气调息,静养两三天,不然下次再遇到硬茬子,跑都跑不快。” 他放下碗筷,用袖子擦了擦嘴,目光如炬地盯住何昊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但是,身体休息,脑子不能歇。回去之后,找个安静地方,把今天从进入那片区域开始,到最后走出巷子,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一帧一帧地过。何灿洋出现时的每一个细节——他来的方向、第一句话的语气、看你的眼神、出手的招式路数、对阵法和对那黑影的评价;柳青云从出现到消散的完整形态变化、攻击方式、言语透露的信息;阵法启动后的能量流动模式、那些锁链虚影的形态、对你的压制感;还有,最最重要的——”

他身体前倾,一字一句道:“你驱动木牌时,从头到尾的全部感受。最初是它自发护主,后来是你有意催动。这中间的区别是什么?当你集中意念沟通它时,是哪种感觉?是灼热?是清凉?是沉重?还是轻灵?力量是从你体内流出灌注给它,还是它从外界汲取了什么反馈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幻象?哪怕再细微、再荒谬的感觉,都不要忽略。法器认主,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层次可能极高的古物认主,人与器之间的共鸣是独一无二的钥匙。摸清这把钥匙的齿纹,可能不仅能帮你更好地运用它,更可能揭示它为何选择你,以及……它究竟是何物,从何而来,为何会引来那般贪婪的觊觎。这一点,或许比追查书生案本身,更关乎你的生死安危。”

何昊宸心脏重重一跳,随即郑重点头。李鹏飞的话,将他朦胧的感知点醒了。他舀起最后一勺已经冰冷的汤,送入口中。汤汁虽凉,余味犹存,顺着食道滑下,仿佛将最后一丝恍惚与惊悸也压入心底。那些翻腾的震惊、对挚友秘密的猜疑、对未知前路的惶惑,在这番务实的分析和明确的行动指令面前,渐渐沉淀、凝聚,化作一种清晰的、沉甸甸的认知与决心。他能感觉到,经此一役,某些深植于性格中的东西正在被强行改变、重塑。犹豫在退却,畏惧被压下,一种名为“责任”和“探究”的东西,正从心底破土而出。

窗外,都市的夜已深沉如墨,天际不见星月,只有城市自身的光芒将低垂的云层染成一片朦胧的暗红。霓虹灯与车灯汇成的光河依旧奔流不息,喧嚣隐隐传来,却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小饭馆内,时间仿佛凝滞。收音机里的戏曲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只剩轻微的电流沙沙声。老板王伯在藤椅里睡得正熟,鼾声均匀,对身边这两个刚刚从另一个世界挣扎归来、身上还带着硝烟与寒意气息的年轻人毫无所觉。空气里,骨头汤的浓香、腌萝卜的酸辣、陈年油污的味道、还有一丝老房子特有的气,混合成一种无比真实、安稳的“人间”气息。

这平凡、琐碎、甚至有些庸常的人间烟火,与不久之前那生死一瞬、符光与刀气齐飞、怨魂哀嚎彻骨的阴阳缝隙,形成了荒诞到极致的对比。两个世界,一个温暖、踏实、遵循着柴米油盐的简单逻辑;一个冰冷、诡谲、充满了不可知的力量与恶意。此刻,何昊宸就站在这两个世界的交界线上,一只脚还踏在平凡的余温里,另一只脚却已无可挽回地陷入了光怪陆离的阴影之中。那层隔阂的“膜”,既薄如蝉翼,又坚不可摧。

他知道,回不去了。何灿洋那隐藏在寻常警服下的镇灵司行者身份,如同冰山一角,昭示着一个庞大而隐秘的里世界;桃木牌那莫测的威能与引来的觊觎,仿佛一命运的丝线,已将他牢牢绑定;书生案背后若隐若现的黑手与邪术网络;阴律司内部可能存在的疑云……所有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而危险的网,而他,已在网中。

但此刻,坐在这方油腻窄小的角落,面对着一个脾气糟糕却意外可靠的临时搭档,吃着最普通的食物,计划着最不普通的调查,何昊宸心中那沉甸甸的负担之外,竟悄然滋生出一股微弱却顽强的力量。那不再是单纯的恐惧或被动承受,而是一种初生的、带着锋利边缘的——斗志。

既然退路已断,迷雾已生,那便向前走吧。

为了书生周文轩那被粗暴打断的人生与未昭的冤屈;为了那些被邪法利用、永世不得安宁的魂魄;为了弄明白自己究竟身负何种因果,这木牌又承载着怎样的宿命;也为了看清那位熟悉又陌生的发小,究竟走在一条怎样的道路上,他的隐瞒之下,又藏着怎样的真相与重量。

他放下空碗,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衬衫下的桃木牌轮廓。温润的木质之下,那点微光般的暖意依旧在缓缓脉动,稳定而坚韧,仿佛在无声地回应他的触碰,给予最基础的支撑与勇气。

在经历了绝地死斗、法器觉醒、故人“变脸”之后,已然彻底偏离了所有预设的轨道,正加速滑向一个更深、更暗、漩涡更急的未知深渊。

而何昊宸,这个昨夜或许还在为工作琐事烦心的普通人,此刻已别无选择。

只能握紧手中这枚或许是钥匙、或许是枷锁、或许两者都是的桃木牌,与身旁这位骂骂咧咧的鬼差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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