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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道长:我用仪器抓鬼小说,工程师道长:我用仪器抓鬼在线阅读

工程师道长:我用仪器抓鬼

作者:江城海少爷

字数:191908字

2025-12-29 06:07:59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悬疑灵异小说,那么《工程师道长:我用仪器抓鬼》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江城海少爷”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稻长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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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稻长。

这名字,是我那大字不识一箩筐、却对土地爱得深沉的爷爷,蹲在自家田埂上,抽完三袋旱烟后,一拍大腿给定的。寓意很简单:林家稻田,长远丰收。朴实,且充满了对饥饿年代最深刻的敬畏。后来我爹觉得这名儿土得能掉渣,试图在我上小学时改成“林道畅”,寓意人生道路通畅,结果被爷爷举着赶牛的鞭子从村头追到村尾,边追边骂:“畅个屁!稻子长不好,你喝西北风畅快去!”于是,“林稻长”这三个字,就像田里的稗草,顽固地跟随了我二十多年。

没想到,这名字到了山外面的世界,尤其是到了我大学那帮惟恐天下不乱的室友嘴里,生生被玩出了花。湘西来的?林稻长?得,您也别谦虚了,以后咱就叫您“道长”!专业是电子工程?那更是绝配啊林道长!以后咱宿舍驱鬼辟邪、电脑中病毒、手机没信号,全仰仗您老了!

“道长”这绰号,就这么焊死在我身上了。毕业散伙饭上,我那几个牲口室友喝得东倒西歪,搂着我脖子嚎:“道……道长!去了申正市那花花世界,一定要将茅山道术与现代科技紧密结合,开创……开创抓鬼人工智能化的先河!到时候上市了,别忘了拉兄弟们一把!”

我呸了他们一脸酒气,心里却有点发虚。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老家的那些事儿,未必全是玩笑。

我的老家,在湘西大山皱褶最深的地方。那里雾气终年不散,吊脚楼像是长在悬崖上,山路崎岖得能让最强悍的越野车司机哭出声。关于赶尸、放蛊、落花洞女的传说,就跟山里的野蘑菇一样,到处生长,真真假假,混杂在每一个老人的烟袋锅里,每一阵夜半穿堂而过的山风里。我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走夜路,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跟着,脚步沙沙的,不紧不慢。我也确实见过一些没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比如村口那棵据说吊死过人的老槐树,月圆之夜,树下总有一滩怎么都晒不干的湿迹;比如后山乱葬岗,明明没人,却偶尔会传来清晰的、像是很多人低声交谈的嗡嗡声,你屏息去听,又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记忆,被我深深地压在心底,连同那口改不过来的、带着浓重湘西腔调的塑料普通话,一起打包,塞进了前往申正市的火车行李架。

那是2009年的夏天。火车吭哧吭哧,把我从长江中游的武汉,拖到了这条大江入海口的超级都市。走出火车站的那一刻,热浪、声浪、光浪,夹杂着汽车尾气和陌生城市特有的、雄心勃勃又冷冰冰的气息,劈头盖脸砸过来,砸得我晕头转向。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像一把把巨大的、冰冷的刀,切割着蓝得发白的天空。街上的人流汹涌,步履匆忙,表情淡漠,没人多看我这个背着蛇皮袋、眼神里还残留着大山懵懂的年轻人一眼。

那一刻,我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我要的就是没人认识林稻长,没人知道什么湘西赶尸,没人会拍着我的肩膀叫“道长”。这里只有林立的高楼,轰鸣的机器,流淌的金钱,和严谨到冷酷的逻辑。这里,是科技的前沿,是理性的王国。我要在这里,用电路板、代码和示波器,构建我全新的人生,把那些关于山鬼、雾气和古老禁忌的记忆,彻底格式化,清空回收站,永久删除。

我的专业是电子工程,那时候还算吃香。靠着名牌大学的文凭和几次面试时硬着头皮装出来的“沉稳踏实”(其实就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我居然过五关斩六将,进了一家名字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科技公司——“星璇科技”。据说主攻通讯器材和自动化控制,在申正市高新区有好大一片厂房和办公楼。

报到第一天,我穿着咬牙买来的、熨得笔挺却仍然透着廉价感的西装,头发抹了半瓶发胶,站在“星璇科技”锃光瓦亮的玻璃旋转门前,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被送入精密仪器的零件。

前台是个妆容精致、穿着套裙的姑娘,看了我的报到函,又抬眼看了看我,眼神在我那身西装和略带局促的脸上扫过,嘴角弯起一个标准的、弧度精确到毫米的职业微笑。

“林稻长先生?欢迎加入星璇。请跟我来,人事部在三楼。”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广播里的播音员,但那种礼貌下的疏离感,像一层透明的玻璃墙。我跟着她,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空旷的“嗒、嗒”声,显得我这双新鞋格外硌脚。走廊两边是透明的玻璃隔间,里面坐着一个个穿着得体、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的男男女女,键盘敲击声汇成一片低沉的、富有节奏的白噪音。空气里弥漫着空调冷气、咖啡香,还有一丝淡淡的、电子设备特有的臭氧味。

这就是我未来要奋斗的地方。我对自己说。严谨,高效,现代化。很好。

我的职位是硬件测试助理工程师,隶属于研发二部。带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头发已然稀疏、戴着厚瓶底眼镜的前辈,姓王,大家都叫他“王工”。王工话不多,丢给我一摞半人高的技术手册、电路图纸和测试规范,言简意赅:“三天,看完。有问题问。那边是你的工位。”指了指角落里一张堆满杂物的桌子。

工位紧挨着窗户,可惜窗外是对面大楼同样冷漠的玻璃墙。桌子上有一台老式的CRT显示器,机箱上贴着已经泛黄的、写满各种内部号码的便签,键盘缝隙里藏着陈年的饼干渣。我坐下来,翻开第一本手册,密密麻麻的电路符号、英文缩写、参数表格,像天书一样涌来。

最初的几天,我像个掉进齿轮组的蚂蚁,拼命挣扎着跟上节奏。白天,我被王工支使得团团转,不是蹲在测试台前记录波形数据,就是抱着沉重的样机穿梭在各个实验室,或者对着电脑屏幕调试那永远调不完的BUG。晚上,我回到租住的、位于城市边缘“握手楼”里那个十平米的小房间,继续啃那些砖头一样的技术文档。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厕所和厨房是走廊尽头的公用的。夜里,能听到隔壁夫妻的吵架声、楼上小孩的哭闹声,以及楼下大排档锅铲翻炒的喧嚣,混合着潮湿发霉的气味,这就是申正市给我的、最初的、实实在在的拥抱。

累,但充实。一种被现代化洪流裹挟着前进的、麻木的充实。我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蜕掉“林稻长”的皮,向着一个合格的、标准的“星璇科技工程师”进化。

直到那个项目来临。

公司接了一个大单,为申正市新落成的“寰宇金融中心”提供一套智能安防系统的核心控制模块。这是展示公司技术实力的好机会,研发二部几乎全员压上。我也被分配了一部分边缘电路的测试和可靠性验证工作。

金融中心那地方我去过两次送样机,在江对岸,崭新的玻璃幕墙大楼高耸入云,楼下广场开阔,喷泉哗哗地响,穿着西装套裙的白领们进进出出,空气里都飘着金钱和成功的味道。据说这套安防系统极其先进,集成了门禁、监控、消防、报警于一体,全部由中央电脑控制。

项目进展本来还算顺利,直到进入现场联调阶段。

怪事开始零星出现。

先是负责现场施工的同事回来嘀咕,说地下二层的监控摄像头,总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画面出现雪花噪点,有时还会闪过一些“奇怪的影子”,但白天检查线路和设备,一切正常。接着,有夜班保安报告,说听到空无一人的消防通道里,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跟在自己后面,回头却什么也没有。最邪门的是中央控制室,那台价值不菲的主服务器,偶尔会莫名其妙地死机重启,日志里查不到任何硬件错误或软件冲突,就像有个看不见的手,随意按下了重启键。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新系统磨合期的正常BUG,或者是施工现场复杂电磁环境干扰。王工带着我们排查了好几轮,换了线缆,加了屏蔽,升级了驱动,问题依旧,而且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甲方那边很不满,项目经理急得嘴上起泡,天天在我们办公室泡着催进度。

那天下午,王工又被叫去开会了,回来时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他把一叠测试报告摔在桌子上,对我们几个助理工程师说:“今晚加班,驻场测试!带上所有便携设备,地毯式排查!我就不信揪不出这个鬼!”

“鬼”字一出,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几个同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说话。我心里却莫名地咯噔一下。

晚上八点,我们一行五人,挤在一辆公司的面包车里,驶向江对岸的寰宇金融中心。车里气氛沉闷,只有王工在不断强调测试要点和注意事项。我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璀璨灯火,江面上游轮的霓虹倒影被拉成模糊的光带。申正市的夜晚,繁华得有些不真实。

金融中心大部分区域已经下班,只有少数楼层还亮着灯。我们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背着沉重的设备箱,坐货运电梯直接下到地下二层。这里是为未来商场预留的空间,目前还空荡荡的,只有裸露的水泥柱子、纵横的管线和一些堆放的建筑材料。灯光是临时接的,有些昏暗,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空气里有股灰尘和水泥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的阴冷气息。

“分两组,”王工指挥道,“小张、小李,你们去查东区供电和主干线路。林稻长,还有你,陈默,跟着我,测各节点信号和场强。”

陈默是和我同期进公司的另一个助理工程师,戴个眼镜,个子不高,平时话不多,有点腼腆。

我们打开设备箱,拿出频谱仪、示波器、信号发生器、万用表,开始沿着规划的监控线路布点测试。地下二层面积很大,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头顶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偶尔闪烁一下。

起初一切正常。信号稳定,噪声在合理范围内。王工一边记录数据,一边皱着眉头:“奇怪,现场环境比实验室干净多了。”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靠近一个通向更下层设备间的楼梯口时,我手里那台用来监测环境电磁噪声的便携式频谱仪,屏幕上的基线,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就像平静湖面被丢进了一粒小石子。我停下脚步,凑近看了看。频率范围在……极低频段?那个区域通常只有地磁扰动或者大型电力设备启动时才会有轻微反应。

“怎么了?”王工注意到我的停顿。

“没事,王工,基线有点波动,可能是我手不稳。”我连忙说,心里却留了意。

我们继续测试。绕着楼梯口区域又测了几个点,数据依旧正常。王工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东区那边应该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准备撤。”

就在我们开始整理设备线缆的时候,变故突生!

“滋啦——!!!”

一声尖锐的、仿佛指甲划过黑板的噪音,毫无预兆地从我们头顶的扩音喇叭里爆发出来!紧接着,周围所有临时照明灯猛地一暗,剧烈地闪烁起来,明灭不定,把我们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影子在墙壁和柱子上狂乱地舞动!

“我靠!什么情况!”陈默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万用表扔出去。

王工也吓了一跳,但还算镇定:“别慌!可能是线路短路……”他话还没说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带下来的、那台用于模拟报警信号的小型信号发生器,明明已经关闭了电源,此刻面板上的指示灯却自己亮了起来,而且是诡异的幽绿色!显示屏上,乱码字符疯狂滚动!

几乎同时,我手里那台频谱仪的屏幕,像疯了一样!原本平稳的基线扭曲成狂乱的锯齿状,在整个频段范围内爆发式地抬升,峰值指示器的红灯疯狂闪烁,刺耳的警报声被淹没在那持续不断的、让人牙酸的“滋啦”噪音里。

“这……这不可能!”王工扑到信号发生器前,试图关机,但按开关毫无反应。他猛地拔掉了电源线——那幽绿色的指示灯,竟然还亮着!

黑暗的楼梯口深处,那“哒、哒、哒”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无比清晰,而且……不止一个。缓慢,沉重,带着一种粘滞的质感,仿佛穿着湿透的靴子,一步一步,正从楼梯下方走上来。

陈默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下惨白如纸,牙齿咯咯打颤。王工也僵住了,额头渗出冷汗,死死盯着那漆黑的楼梯口。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但奇怪的是,除了恐惧,还有一种更强烈的、近乎本能的东西在胸腔里躁动——是熟悉感!是那种深藏在湘西记忆迷雾里的、对“非常态”事物的敏锐触觉!

我的眼睛死死盯住频谱仪屏幕上那狂乱的波形。那不是随机的噪声!仔细看,在极度的混乱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极其短暂、却重复出现的尖峰脉冲模式……就像……就像某种摩尔斯电码,或者更古老的、有规律的信息传递方式!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楼梯拐角,下一刻似乎就要踏入我们所在的光影交界处。

王工猛地反应过来,嘶声喊道:“跑!先离开这里!”

他一把抓起最重要的主机,转身就跑。陈默如梦初醒,连设备都不要了,跟着王工跌跌撞撞地往回冲。

我却像被钉在了原地。耳朵里是刺耳的噪音和脚步声,眼睛里是疯狂跳动的波形,脑子里是火山喷发般的、混杂着古老禁忌和现代科学符号的联想风暴。

是它!就是这种“东西”!不是简单的电磁干扰,不是设备故障!

“林稻长!你他妈发什么呆!快跑啊!”王工回头看见我还站着,气得大吼。

就在那脚步声的主人即将踏出黑暗的刹那,我猛地弯腰,不是逃跑,而是飞快地从设备箱角落里,扯出了一卷备用的、带屏蔽层的双绞线,又顺手捞起了那台已经“鬼上身”的信号发生器。

然后,我才抱着这两样东西,转身朝着王工他们逃离的、货运电梯的方向,拼命跑去。背后的黑暗中,那“哒、哒”的脚步声似乎停顿了一瞬,然后,以一种更加从容不迫的速度,跟了上来。

我们三人狼狈不堪地冲进货运电梯,王工拼命按着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拢的缝隙里,我最后瞥了一眼外面昏暗闪烁的地下空间——什么都没有。没有影子,没有实体。只有那诡异的“滋啦”声和脚步声,在门彻底关闭后,似乎还被隔绝了一丝在外,幽幽地回响。

电梯上升,狭小空间里只有我们三人粗重惊恐的喘息声。陈默瘫坐在地上,王工背靠着轿厢壁,脸色灰败。

“见了鬼了……真是见了鬼了……”王工喃喃道,眼神发直。

我抱着冰冷的信号发生器和那卷双绞线,靠在另一侧,汗水浸湿了衬衫。心脏还在狂跳,但大脑却在高速冷却、分析。

刚才那波形……那有规律的脉冲……如果能捕捉下来分析……

“今晚的事,”王工喘匀了气,看向我和陈默,眼神严厉起来,“谁也不许对外说!就说……就说是我们操作不当,引发了设备短路和共振!听到没有?说出去,影响项目,影响公司声誉,我们都得滚蛋!”

陈默忙不迭点头。我也点了点头,但低垂的眼睛里,却闪过一道王工没有察觉的光。

不是恐惧,不是顺从。

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种豁然开朗的清明。

原来,我从大山里带出来的,不仅仅是口音和记忆。

原来,这座用钢铁、玻璃和代码构建起来的、看似坚不可摧的现代都市,它的地基之下,它的阴影之中,同样游荡着一些“不科学”的住户。

而我,林稻长,或许恰好有一把独特的钥匙,能打开那扇通往另一个维度混乱秩序的门。

科学解释不了的,未必就不存在。

也许,我那“道长”的绰号,并非全然是玩笑。

面包车在夜色中驶回公司,王工和陈默依旧惊魂未定,沉默不语。我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流光溢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那台已经恢复正常、指示灯熄灭的信号发生器冰凉的塑料外壳。

这座城市光鲜亮丽的表皮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阴影,那些警察档案里语焉不详的悬案,那些流传在出租车司机和夜班保安口中的都市怪谈……或许,正在等待一个不一样的“工程师”去处理。

我的嘴角,在同事们都看不到的阴影里,微微扯动了一下。

有点意思。

这道长,我好像,还真得试着当一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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