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双男主小说——《测不准的音符》!本书以陆至林泓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贪恋不忘”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105627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测不准的音符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巡演首站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让陆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消息是周六晚上传来的——音乐节现场观众爆满,乐队演出视频在社交媒体上被转发了上千次,甚至有乐评人写了评论,说“青律乐队找到了独立音乐与大众审美的微妙平衡”。
陆志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但眼睛亮得惊人。他放下琴包,没像往常那样直接钻进工作间,而是走到沙发边,在我旁边坐下。
“你看了吗?”他问,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看了直播。”我说,“很成功。”
“何止成功。”他靠进沙发里,长长舒了口气,“主办方说下周那场票已经卖光了,还在考虑加场。还有两家唱片公司来接触,想谈合作。”
灯光下,他脸上有演出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那种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光亮。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陆志,终于从沉重的现实压力里浮出水面,能短暂地呼吸了。
“恭喜。”我说,由衷地。
他转头看我,忽然笑了——不是那种礼貌的、克制的笑,是真正的、眼睛弯起来的笑:“林泓,这周末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愣住了。
“就我们俩。”他继续说,“不去太远,郊区找个民宿住一晚。你不是一直说想看山里的星空吗?”
这是我两个月前提过的事。那时我们刚吵完架,我说“也许我们需要离开这个环境,好好聊聊”。他当时说“最近太忙,以后再说”。
现在他记得了。在这个成功的夜晚,他主动提起了。
“你……有时间?”我问得小心翼翼。
“下周要准备第二场,但这周末有空。”他伸手,很轻地碰了碰我的脸,“就当庆祝,也当……放松一下。”
那个触碰很轻,像羽毛划过。但我感觉到久违的温度。
“好。”我说。
—
周日上午,我们出发了。陆志租了辆车,开往郊区的民宿。车窗开着,春末的风吹进来,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他放了音乐——不是他自己的作品,是那张我们都很喜欢的后摇专辑,绵长的器乐铺陈,像为旅程写的配乐。
“其实我有点紧张。”开了一段后,他突然说。
“紧张什么?”
“不知道。”他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可能是……太久没有这样了。就我们俩,没有工作,没有压力,纯粹地待在一起。”
我看着他侧脸。阳光从车窗照进来,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下巴上有点胡茬,没刮干净。这个细节莫名让我心动——他不再是那个完美无缺的陆老师,只是一个会紧张、会期待周末出游的普通男生。
“我也紧张。”我说。
他转头看我一眼,笑了:“那我们扯平了。”
车开进山里,路变窄了,两边是茂密的树林。民宿在半山腰,是一栋改造过的老房子,木结构,有大露台,能看见远处的山谷。
老板是个中年女人,热情地领我们看房间。木质地板踩上去咯吱响,窗户很大,能看到外面层层叠叠的绿。
“晚上山里凉,多穿点。”老板说,“晚饭六点开始,自家种的菜,养的鸡。有什么忌口吗?”
“他不吃香菜。”陆志自然地接话。
我心脏轻轻一跳。他记得。
安顿好后,我们坐在露台的躺椅上。下午的阳光很温和,山谷里飘着薄雾,远处的山峦在雾里若隐若现,像水墨画。
陆志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好久没这么安静了。”他说。
“嗯。”
“林泓,”他没睁眼,“谢谢你。”
“谢什么?”
“很多。”他停顿,“谢谢你在医院那天……没逼我留下。谢谢你这段时间……给我空间。”
这些话很轻,但在我心里激起涟漪。这是第一次,他正面承认那些冲突,承认我的退让。
“你也给了我空间。”我说,“让我准备比赛,让我有自己的事。”
他睁开眼,看着我:“你比赛……什么时候?”
“下周六。”
“我去看。”
不是“尽量”,不是“有时间就去”,是肯定的“我去看”。
我喉咙发紧,点点头:“好。”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了——这次不一样。巡演的成功减轻了他的压力,让他终于有余力看见我,有余力经营这段关系。那些回避,那些冷漠,那些缺席,都是压力下的应激反应。现在压力缓解了,我们就能回到正轨。
夕阳西下时,我们出去散步。山间小路很窄,只容一人通过。陆志走前面,我跟着。他的背影在暮色里有些模糊,但很稳。
“小时候,”他突然开口,“我爸妈带我去过类似的地方。也是山里,也是春天。我那时怕虫子,一路都在哭。我爸就背着我走,说‘男子汉怕什么虫子’。”
我静静听着。
“但他背我走了很远。”陆志继续说,“我妈在后面跟着,采野花。后来我们在一个瀑布边野餐,我睡着了,醒来时身上盖着我爸的外套。”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里面有某种柔软的东西,像融化了的冰。
“那是我们全家最后一次一起旅行。”他说,“后来我爸工作越来越忙,我妈身体也不好。再后来……就没了。”
我没说话,只是快走两步,和他并排。手不小心碰到一起,他反手握住了。掌心温热,有薄茧。
我们就这么牵着手,在黄昏的山路上走。远处有鸟鸣,清脆的,一声一声,像在测量这寂静的深度。
“林泓,”他轻声说,“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永远学不会怎么好好爱人。我太习惯一个人了,习惯到不知道两个人该怎么相处。”
“慢慢学。”我说。
“你会等我吗?”
“会。”
他握紧了我的手。那个力度,像一种承诺。
晚饭很丰盛。山野菜,土鸡汤,自家酿的米酒。老板夫妇很健谈,说起山里的四季,说起他们从城市搬来这里的故事。
“人啊,有时候就得换个环境。”老板喝了一口酒,“在城市里憋久了,心会变硬。来山里住住,听听风声,看看云,心就软了。”
陆志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米酒他喝得不多,但脸颊有点红。灯光下,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很专注。
那种专注,让我错觉——他眼里只有我。
晚饭后,我们坐在露台上看星星。山里没有光污染,星空清晰得惊人,银河像一条发光的带子,横跨天际。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天文学家。”陆志仰着头说,“后来发现数学太差,就算了。”
“现在呢?”
“现在?”他想了想,“现在想做好音乐,想让我爸妈至少能跟人说‘我儿子在搞艺术,还不错’。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最后那句话说得很快,很轻,像怕被风吹散。但被我抓住了。
我靠过去,头轻轻抵着他肩膀。他没躲,反而伸手搂住我。我们就这么坐着,看星星,听风声,闻着山里夜晚特有的清冽空气。
那一刻,所有伤痛都褪色了。那些失联的夜晚,那些缺席的时刻,那些“在忙”的借口,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眼前只有星空,只有他,只有这个仿佛能永恒下去的夜晚。
“林泓,”他在我头顶轻声说,“如果以后……我又让你难受了,你就提醒我。提醒我今晚的星空,提醒我我说过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好。”我说,眼睛有点湿。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头发。很轻,像对待什么易碎品。
那一夜,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山里特有的厚棉被。陆志从背后抱着我,手臂环在我腰上,脸埋在我后颈。呼吸均匀,温热。
我很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像漂泊的船终于靠岸,像走了很久的路终于到家。
—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鸟鸣声中醒来。陆志先醒,侧躺着看我,眼神温柔。
“早。”他说。
“早。”
“睡得好吗?”
“很好。”
他笑了,凑过来吻我。不是情欲的吻,是温柔的、早安吻。然后起床,拉开窗帘。阳光涌进来,满室金黄。
早餐是粥和腌菜。吃完后,我们去附近的小溪边。水很清,能看到底下的卵石。陆志脱了鞋袜,踩进水里。
“凉!”他笑了,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阳光下,他挽着裤腿,踩水玩,头发被风吹乱。那个总是严肃、总是紧绷的陆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会笑、会玩、会放松的年轻人。
我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他发现了,但没阻止,反而对着镜头比了个幼稚的V字。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真的能好起来。只要压力不再那么大,只要他能偶尔放松,只要我们能多有这样的时光。
中午退房前,陆志在民宿的留言本上写字。我凑过去看,他写的是:“谢谢这片山,这个夜晚,和身边的人。我们会再来。”
字迹工整,一笔一划,像在写誓言。
回程的路上,气氛依然轻松。陆志放了欢快的音乐,跟着哼唱。等红灯时,他转头看我:“下周你比赛,我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
“我送你去。”他坚持,“然后我在外面等。比完了,无论结果,我们都去吃大餐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你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他说,“庆祝我们又一起度过了一个难关。”
“难关?”
“过去这两个月。”他看着我,“我知道不容易。对你,对我,都不容易。但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就值得庆祝。”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感动,希望,还有一丝不安。这太美好了,美好得不真实。像精致易碎的玻璃制品,轻轻一碰就会碎。
但我选择相信。ENFP最擅长的,就是在废墟上种花,在绝望里找希望。
所以我点头,微笑:“好,庆祝。”
—
接下来的一周,表面上一切都在好转。
陆志每天都会发消息——简单的,“起床了”“吃午饭了”“排练中”。晚上回家,会主动聊排练的趣事,会问我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会记得给我带宵夜。
周三晚上,他甚至提前结束了工作,和我一起看了一部电影。老片子,《爱在黎明破晓前》。看到一半,他握住我的手,很自然,像我们一直这样。
周五,他陪我去买了比赛用的正装。在商场里,他认真地帮我挑领带,比我自己还上心。
“这条蓝色条纹的,衬你肤色。”他拿着领带在我胸前比划。
“太正式了吧?”
“比赛就要正式点。”他坚持,“显得重视。”
最后买了那条领带,还有配套的衬衫。回家的路上,他提着购物袋,我走在他旁边。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林泓,”他突然说,“比赛完了,我们去看房子吧。”
我一愣:“房子?”
“嗯。”他目视前方,“总不能一直租房。我想……有个真正的家。你挑地方,离你单位近点,安静点的。我可以把工作间隔音做好。”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规划“我们”的未来。不是“我”,是“我们”。
“好。”我说,声音有点抖。
他转头看我,笑了:“怎么?感动了?”
“有点。”
“那就好好比赛。”他拍拍我的肩,“拿个奖回来,双喜临门。”
那天晚上,我在书房整理最后的比赛资料。陆志在工作间,但门开着。偶尔能听见他哼歌的声音,轻松的,愉悦的。
我翻开笔记本,看到之前写的那页:“2026,我的生活”。那些计划——工作,兴趣,健康,社交——有的实现了,有的搁浅了。但现在,下面可以加一条了:和陆志有个家。
我真的以为,一切都在好起来。
—
周六比赛日,陆志如约送我去考场。下车前,他拉住我,帮我整了整领带。
“别紧张。”他说,“你准备了这么久,没问题的。”
“嗯。”
“我在外面等。比完了给我打电话。”
“好。”
他凑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加油。”
那个吻很轻,但很坚定。像某种祝福。
比赛过程很顺利。理论题我都复习到了,实操环节手很稳,数据采集和处理都完成得干净利落。走出考场时,阳光正好,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胸中块垒尽消。
给陆志打电话,他很快接了:“结束了?怎么样?”
“感觉不错。”
“我在停车场,黑色那辆。过来吧。”
我走过去,远远看见他靠在车边,低头看手机。阳光照在他身上,白衬衫,黑裤子,干净利落。他抬头看见我,笑了,挥手。
那一刻的画面,像电影里的完美结局——爱人等候,阳光正好,一切苦难都已过去,未来一片光明。
我加快脚步走过去。他张开手臂,我走进那个拥抱。很紧,很暖。
“走,吃饭去。”他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定。”
“那就去那家日料,你喜欢的。”
车开往市区。路上,陆志的手机震了好几次。他看了一眼,没接。
“不接吗?”我问。
“没事,晚点回。”他说,“今天陪你。”
这句话,像最后的甜蜜糖果,含在嘴里,舍不得化。
日料店很安静。我们坐在包厢里,点了一桌菜。陆志开了清酒,给我倒了一杯。
“庆祝。”他举杯。
“庆祝什么?”
“庆祝你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他说,“也庆祝……我们又找回了彼此。”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清酒微辣,但回味甘甜。
吃到一半,陆志的手机又震了。这次他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要紧吗?”我问。
“周牧。”他说,“巡演的事,有点急。我出去回个电话。”
“好。”
他起身出去。我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慢慢吃刺身。三文鱼很新鲜,油脂丰盈,入口即化。但不知为什么,味道有点淡。
等了十分钟,陆志还没回来。我起身,想去洗手间。经过走廊时,听见他的声音从安全通道那边传来。
门虚掩着,能看见他背对着这边,在讲电话。
“……我知道,但现在不行。我在外面……对,和林泓……晚点再说……不是,你别急,数据我回去就改……”
他的声音很低,但能听出压抑的不耐烦。那个轻松愉悦的陆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紧绷的、被工作追着跑的陆志。
我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擦手的热毛巾。毛巾已经凉了,湿漉漉的,沉甸甸的。
他挂了电话,转身,看见我,愣了一下。
“林泓……”
“处理完了?”我问,语气平静。
“嗯,一点小问题。”他走过来,“回去吧,菜要凉了。”
我们回到包厢。他重新坐下,试图找回刚才的气氛:“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房子,我觉得西区那个新楼盘不错——”
“陆志。”我打断他。
“嗯?”
“如果你忙,我们可以改天再聊。”我说,“工作重要。”
他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忙,今天说好陪你的。”
“但你刚刚接电话的样子,”我顿了顿,“看起来不像不忙。”
沉默。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林泓,”他放下筷子,“巡演第二场在下周,有些细节要确认。这是正事,我不能不管。”
“我没说不能管。”我说,“我只是说,如果你需要处理工作,我们可以改天。不用硬撑。”
“我没硬撑。”他的声音冷了一点,“我能处理好。”
看,又来了。那个防御性的、不容置疑的陆志。那个把“我能处理好”当盾牌的陆志。
刚才那个在阳光下拥抱我、说“庆祝我们又找回了彼此”的陆志,像一场短暂而美好的幻觉,在现实的压力面前,轻易消散了。
“好。”我说,重新拿起筷子,“那我们吃饭吧。”
接下来的晚餐,气氛明显变了。陆志还在努力找话题,但心不在焉。手机放在桌上,屏幕朝下,但他会不自觉地瞥过去,像在等待什么。
甜品上来时,他的手机又震了。这次他没出去,直接接了。
“喂?……嗯,我在听……数据发我邮箱,我晚上看……行,先这样。”
挂断电话,他看着我,试图笑一下:“抱歉。”
“没事。”我说,“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回去吧。你还要工作。”
“……好。”
结账,出门,上车。回程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车载音乐也关了,只有引擎的低鸣。
天色完全黑了。城市灯火通明,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故事。我们的故事,在这一天里,从山顶的星空,跌回地面的尘埃。
到家后,陆志直接进了工作间。门关上,但没关严。我能看见他坐在电脑前的背影,肩膀微微弓着,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
那个在山上说“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永远学不会怎么好好爱人”的陆志,此刻正用行动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走进卧室,脱掉正装,换上家居服。领带被我小心地叠好,放进抽屉。蓝色条纹,他挑的,说衬我肤色。
镜子里的人脸色疲惫,但眼神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认清现实的平静。
原来这就是“假性的好转期”。不是真正的修复,只是压力间隙的喘息。不是根本的改变,只是疲惫时的温柔。
当压力回来,当工作召唤,那个温柔的陆志就会退场,换上专业的、紧绷的、以事业为重的陆志。
而我要学会的,不是期待他永远温柔,而是在他温柔时珍惜,在他退场时……不崩溃。
我走到工作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他转头,眼神里有被打扰的不悦,但很快掩饰:“怎么了?”
“我睡了。”我说,“你别熬太晚。”
“……好。”
“陆志。”我叫他。
“嗯?”
“今天谢谢你。”我说,“陪我比赛,陪我吃饭。”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应该的。”
应该的。不是“我想”,不是“我愿意”,是“应该的”。像履行某种义务。
我笑了:“晚安。”
“晚安。”
门轻轻关上。我回到卧室,躺下。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和山里的月光是同一个月亮,但感觉完全不同。
山里的月光温柔,像纱。这里的月光清冷,像刀。
我闭上眼睛,想起山间的星空,想起他说“我们会再来”。
也许真的会再来。在下一个压力间隙,在下一次他需要喘息的时候。
而我,会等。等下一个“好转期”,等下一个星空下的夜晚,等下一次他说“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即使知道那可能又是幻觉。
即使知道每次“好转”后,都是更深的坠落。
但还是要等。
因为爱一个人,就是在幻觉和现实之间反复横跳。
就是在明知可能受伤的情况下,依然伸出手。
就是在每个“假性的好转期”里,假装这次是真的。
窗外的月光移动,照在床头。我侧过身,背对着那道光。
睡吧,我对自己说。明天太阳还会升起,比赛结果会出来,工作要继续,生活要向前。
至于爱情——就让它活在那些短暂的“好转期”里吧。
活在星空下,活在夕阳里,活在他偶尔的温柔眼神里。
即使知道那可能只是压力间隙的幻觉。
但幻觉,也是光。
在漫漫长夜里,有一点光,总比完全没有好。
即使那光,可能随时熄灭。
即使熄灭时,会更黑暗。
但至少亮过。
至少,在光里,我们曾以为能永恒。
这就够了。
真的,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