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九霄玄雷卷》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萧云澈的故事，看点十足。《九霄玄雷卷》这本连载东方仙侠小说已经写了97908字，喜欢看东方仙侠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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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北境新主
三个月后，北境，曙光城。
这座原本名为“铁石堡”的边疆要塞，在萧云澈宣布北境自立后，被选定为新国“新炎”的都城，更名为“曙光”——寓意北境漫长黑夜后的第一缕晨光。
三个月间，城墙被重修加高，以黑钢岩砌筑，表面镌刻着简易的防御符文；城内街道拓宽，坊市重建，流离失所的百姓陆续被安置。虽然依旧能看见许多战火痕迹，但生机已经开始萌发。
此刻，新落成的镇北元帅府正厅内，气氛肃穆。
萧云澈端坐主位，一袭墨色劲装，长发以简单的玉簪束起，眉宇间的青涩早已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沉淀下来的威仪与深邃。炼虚初期的修为完全内敛，若非那双偶尔掠过混沌灰芒的眼瞳，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久经沙场的青年将领，而非能移山填海的修士。
下首两侧，分别坐着北境的核心人物。
左侧以秦霸先为首。这位老将断臂已在水帝逆鳞的滋养下完全重生，新生的手臂皮肤略显白皙，但握拳时青筋暴起的力量感分毫不减。他身后是龙骧营新任统领赵破虏、虎贲营代理统领韩擒虎（原统领战死），以及各州归附的将领、世家代表。
右侧则以苏婉清为首。经过三个月调养，她气色好了许多，虽仍显清瘦，但眉心的土黄印记已稳定下来，周身隐隐散发着浑厚沉稳的大地气息——化神后期的修为，加上初步掌控的土帝传承，让她即便静坐不语，也无人敢小觑。她身后是原净土宗三位长老慧觉、慧明、慧空，以及部分愿意追随的僧侣。
萧云澈放下手中一份舆报，抬眼看向众人：“北境七州，已基本平定。蛮族残部退往极北冰原，海族依约百年不犯。内忧外患暂解，但诸位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声音微沉：“真正的敌人，从来不在北境之外，而在天启城，在天上。”
厅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天上”指的是什么。三个月来，关于天道真相、皇帝傀儡、以及三年后天外天决战的消息，已在核心层中悄然传开。初闻时的震撼与恐惧，如今已转化为沉甸甸的责任。
“元帅，”秦霸先起身抱拳，“这三个月，我军已整编完毕，现有可战之兵二十五万，其中修士组成‘破阵营’三万，最低筑基期。各州宗门、世家也陆续表态支持，愿出人出资源，共抗天道。”
“物资方面，”苏婉清接口，“土帝传承中有诸多培育灵谷、点化矿脉的法门，我已命人尝试。若顺利，三年内北境灵米产量可增十倍，灵石矿脉也能新开十余条，足以支撑长期战争。”
“人心方面，”慧觉合十道，“老衲与师弟们走访各州，宣讲天道之害，五帝之义。百姓苦朝廷久矣，对元帅‘还众生自由’之志，响应者甚众。只是……”
“大师但说无妨。”
“只是天道与皇帝经营万年，信徒遍布天下。北境之外，中州、南疆、东海群岛，甚至西域佛国残余，仍有大量势力视我等为叛逆，视天道为至高。三年后决战，恐非仅我北境一家之事。”
萧云澈点头：“大师所言极是。所以，我们不仅要自强，还要……合纵连横。”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大地图前，手指点向几个位置。
“中州天启城，皇帝赵恒坐镇，是天道在人间的核心，暂且不动。”
“南疆巫教，历来不服朝廷管束，与天道也有宿怨，可遣使联络。”
“东海……海族公主沧月曾应我三年之约，但海族内部仍有分歧，需巩固盟约。”
“至于西域，”他看向母亲，“佛国虽因须弥山崩塌而元气大伤，但根基犹在。净土宗三位大师德高望重，可尝试联络旧部，重整佛国，不求他们助战，只需不与我为敌即可。”
众人纷纷点头。
“此外，”萧云澈目光扫过全场，“我欲在曙光城设立‘四象学院’，广收天下有灵根者，无论出身，皆可入学。传授的不仅是修行法门，更要让他们明白为何修行，为谁修行。”
苏婉清眼睛一亮：“澈儿是想……培养新的种子？”
“没错。”萧云澈道，“天道以修士为养料，根源在于修行只为己身，不明大道。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修行是为了守护，为了自由，为了这世间的公理与温情。唯有心志坚定、心怀苍生者，才能真正跳出天道的棋局。”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动容。
这已不仅是争霸天下，更是在重塑修行界的理念根基！
“元帅高瞻远瞩！”秦霸先激动道，“末将愿捐出半数家产，资助学院建设！”
“老衲可担任佛理讲师，阐述因果自由之辨。”慧觉道。
“我整理土帝传承中的基础法门，可供学院选用。”苏婉清微笑。
厅内气氛热烈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亲卫冲入正厅，单膝跪地，“元帅！东海有使者至，自称海族公主沧月座下‘巡海使’，有要事求见！”
萧云澈与母亲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丝不安。
沧月曾言三年后海族听调，如今不过三月，便派使者前来，必有变故。
“请使者入偏厅，我稍后便到。”
“是！”
—
偏厅内，一名身着深蓝鳞甲、面容冷峻的鲛人将领肃然而立。他身材高大，额生独角，背后斜挎一柄珊瑚长戟，周身水汽氤氲，竟是元婴后期修为。
见萧云澈与苏婉清联袂而入，鲛人将领躬身行礼：“海族巡海使‘澜涛’，拜见萧元帅、苏夫人。”
“将军不必多礼。”萧云澈抬手，“可是沧月公主有何吩咐？”
澜涛直起身，脸色凝重：“非是吩咐，而是……求救。”
“求救？”萧云澈皱眉。
“三个月前，公主殿下返回无尽海渊，整合海族各部，罢黜三位长老，一切顺利。但半月前，东海深处‘归墟之眼’突发异变，涌出大量‘虚空魔物’。这些魔物无形无质，专噬生灵神魂，更可怕的是，它们似乎受某种意志操控，只攻击我海族，对人族秋毫无犯。”
“公主殿下率军抵挡，虽斩杀魔物无数，但魔物源源不绝，海族死伤惨重。更诡异的是……”澜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些战死的海族战士，尸身会迅速干瘪，精血与神魂被无形之力抽走，汇入归墟之眼深处。公主怀疑，这背后……有天道的影子。”
苏婉清脸色一变：“天道在抽取海族生机？”
“极有可能。”澜涛点头，“公主殿下说，当年沧海大祭司曾言，天道囚禁他时，设下的禁制之一便是‘不得对海族大规模出手’。如今天道或许无法直接违背禁制，便以魔物为刀，间接收割海族，既能削弱我族，又能补充它自身消耗。”
萧云澈沉默片刻，问：“公主需要我做什么？”
“公主希望元帅能亲赴东海，以混沌之力探查归墟之眼。”澜涛恳切道，“公主殿下言，混沌之力超脱五行，或能看穿魔物本质，甚至找到幕后操控者。若真是天道所为，或许……能提前斩断它这条臂膀。”
“此外，”澜涛补充，“公主还说，归墟之眼深处，或许藏有上古水帝遗留的某件秘宝，与克制天道有关。但具体为何，她也不知，需元帅亲自探查。”
萧云澈看向母亲。
苏婉清轻声道：“东海之盟，关乎三年后决战大局。若海族元气大伤，我们便失一强援。而且……若天道真能如此大规模收割生灵，我们必须阻止。”
萧云澈点头，对澜涛道：“请将军回复公主，三日后，我必至东海。”
澜涛大喜，再次行礼：“多谢元帅！公主还说，若元帅应允，她愿以海族至宝‘定海珠’为酬，更可开放海族秘库，任元帅挑选三样宝物。”
“酬劳之事，日后再说。将军且去休息，三日后与我同行。”
“是！”
澜涛退下后，偏厅内只剩母子二人。
“澈儿，此事凶险。”苏婉清担忧道，“归墟之眼连通无尽虚空，当年水帝镇压此地，便是为了防止虚空魔物入侵。如今魔物再现，背后必有蹊跷。你虽掌混沌，但修为终究只有炼虚初期……”
“娘，有些事，必须去做。”萧云澈握住母亲的手，“海族因我之故卷入这场战争，我不能坐视他们被天道收割。而且，归墟之眼若有水帝遗宝，对我完善五帝之力必有裨益。”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睿智光芒：“更重要的是，我想验证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天道……真的只是我们这方世界的‘狱卒’吗？”萧云澈望向窗外天空，“若它真能操控虚空魔物，收割万界生灵，那它的图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大。归墟之眼，或许是窥探它真正面目的窗口。”
苏婉清悚然一惊。
若真如此，那天道的可怕程度，将远超预估。
“我与你同去。”她坚定道。
“不，娘，您需坐镇北境。”萧云澈摇头，“土帝传承初得，您需要时间巩固修为，更需要主持四象学院和北境重建。东海之行，我一人足矣。”
见母亲还想坚持，他笑道：“别忘了，我如今是炼虚修士，更掌混沌之力。打不过，总跑得过。”
苏婉清知他心意已决，只得叹息：“那你要答应娘，万事小心，不可逞强。”
“孩儿遵命。”
三日后，曙光城外。
萧云澈与澜涛踏上一艘海族提供的“碧水飞舟”。飞舟形如梭鱼，通体以深海玄玉打造，刻满水系符文，可日行十万里，更可潜入深海。
苏婉清、秦霸先、慧觉等众人送至城外。
“元帅保重！”
“澈儿，早日归来。”
萧云澈对众人抱拳，最后深深看了母亲一眼，转身登舟。
飞舟化作一道碧蓝流光，消失在天际。
苏婉清望着儿子远去的方向，久久不动。
“夫人不必过于担忧。”慧觉上前，合十道，“萧元帅天命所归，吉人自有天相。”
“我不担心他的安危，”苏婉清轻声道，“我只担心……他要背负的东西，太重了。”
众人默然。
是啊，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少年，要对抗的是统治世界三万年的天道，要拯救的是亿万万被蒙蔽的生灵。
他的路，注定孤独而艰难。
但幸好，他并非独自一人。
北境，曙光城，以及所有渴望自由的心，都将与他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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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上，萧云澈盘坐舱内，闭目调息。
澜涛在舱外操控飞舟，神色恭敬。
此去东海，不止为助海族，更为验证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想。
若天道真是以万界为牧场、以众生为刍狗的“收割者”，那所谓的弑天之战，或许只是……更大战争的序幕。
他睁开眼，看向掌心浮现的那一丝混沌之气。
灰蒙蒙，无形无质，却蕴含着开天辟地般的原始力量。
“天道，不管你是什么……”
少年低声自语，眼中闪过决绝光芒。
“我都会斩了你。”
“还这诸天万界……一个真正的黎明。”
飞舟破云，向东疾驰。
而在东海深处，归墟之眼正缓缓旋转，吞吐着无尽的黑暗与魔物。
一场新的探索与战斗，即将开始。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