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动漫衍生类型的小说,那么《战五渣在反派进修学院封神》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不火吃番茄”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甄命苦蓝染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3823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战五渣在反派进修学院封神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走廊角落那张桌子,空得很不对劲。
明明昨天还堆满了零食袋、游戏机和一只总被人踢来踢去的破拖鞋——现在整片地面干干净净,连一根线头都没有。
如果不是系统刚刚那条通知还亮在我终端上,我大概会以为这地方从来没人住过。
【编号A-172学员·佐藤某某,叙事积分归零。】
【已被召回原叙事泡。】
【命运走向:回归既定结局。】
翻译成人话就是:
——人没了。
——被强制送回原世界。
——照原剧本死法去死。
我脚底发凉。
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涌上来:像是我当年在宿舍里熬夜猝死,第二天床被翻空、桌子被清干净,如果不是室友朋友圈里那条“安息”,别人路过也只会觉得——
这间宿舍本来就是三人间。
“你在看什么?”
有人从我身后走近。
我下意识一缩,就像小时候在考场外偷看成绩单被老师抓包那样。
回头一看,是撒加。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着终端,眉心微蹙,金发在走廊灯下泛着一圈淡光。
“……你,还记得这儿原来住的人吗?”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有点心虚。
毕竟系统刚刚那条公告,除了代号,连名字都模糊成了“佐藤某某”,仿佛很怕我们把这串字符当成真实存在的人。
撒加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走廊角落,空桌子,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铺位。
他沉默了两秒,慢慢开口:“有个……总在这儿打游戏的小子。”
他皱眉,像是在努力从一团糊成一块的记忆里抠东西出来:“戴耳机,笑得很大声,经常半夜被比克骂。”
“对对对。”我眼睛一亮,“他昨天下课还在走廊里跟人炫耀,自己刷到了哪个世界的奇怪道具。”
说到一半,我却发现——那画面在我脑子里很清晰,清晰到连他桌子下面那双破运动鞋的颜色我都记得。
但当我试图给他的脸配上一个完整的轮廓、一个准确的名字时——
画面像被人拿橡皮擦过一样,一块块模糊掉。
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嫌我记得太多,正耐心地给这段记忆打码。
“……奇怪。”撒加喃喃。
“你也觉得?”我迅速抓住关键词。
“按理说,被召回之后,他们在这里留下的一切痕迹,会被系统抹掉。”他低声说,“至少大部分人是这样。”
“可我们还记得‘这里曾经有人’。”
他看向我,目光有点意味不明:“尤其是你,比我记得多。”
我握着终端的手指慢慢收紧。
系统那条公告在屏幕上亮得刺眼。
【请珍惜你们在学院争取到的每一分改写机会。】
“听起来好像是温馨提示。”我干笑,“其实是——你们别给我玩脱了,积分清零就给我滚回去领盒饭。”
“积分除了上课迟到、打架被扣,还有什么影响?”撒加问。
“现在看来,”我看着那张空桌子,“起码是——你有没有资格,继续留在这个‘安全屋’里。”
“你刚才的任务提示呢?”他忽然问。
我怔了一下,这才想起终端上除了公告,还有一条叙事研究所发来的新任务。
我打开给他看。
【任务:记录并分析近一周所有学生被召回前的行为模式与FLAG波动。】
【执行人:叙事研究社特别顾问·甄命苦】
【备注:这是开启‘叙事干预权限升级’的重要前提。】
撒加看完,抬眸的时候,表情比刚才更严肃了一点。
“他们要你,”他缓缓道,“做一份‘生死统计’。”
“你这么一说就很不吉利。”我嘴角抽了抽,“说‘FLAG观察报告’好歹听着像个学术名词。”
“本质差不多。”他叹口气,“只是你手里的这份表格,可以决定——”
“谁还有机会被你拉一把。”
空气忽然压下来。
看着那张空桌子,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意识到:
——从今天开始,我不是单纯的吃瓜群众了。
我需要盯着每一根可能变红的条,盯着每一次“我别无选择”的叹息。
要在故事把他们往死亡那条线推之前,试着插一脚。
有点像在马路边蹲着,盯着每个闯红灯的人,随时准备冲上去把人拽回来。
只是这里的车速,是“因果律”的速度。
“先回去吧。”撒加拍了拍我肩膀,“走廊里站久了,会着凉。”
“你这是用什么话术安慰过病号?”我忍不住吐槽。
“以前教皇殿里,看着要被送去处决的人,我也这么说过。”他淡淡道。
“……”
你可真会选安慰人的例子。
回到404,屋里一片安静。
我把资料扔到桌上,整个人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才把终端从兜里掏出来,认真看那条任务提示。
【记录并分析被召回前的行为模式与FLAG波动。】
“记录……”
我一边念,一边从抽屉里翻出新生礼包里的空白笔记本和几支彩笔。
是的,叙事研究所给了我高大上的数据接口和图表模板,可我这种普通人类大脑第一反应还是——自己画表格。
粗略画了一个表头:
姓名 / 班级 / 世界 / 叙事积分变化 / FLAG颜色变化 / 关键事件 / 疑似触发节点 / 备注。
画完之后,我默默在页脚写了一行小字:
【第一版·甄命苦的穷人版“因果律雷达”】
“你打算从谁开始?”撒加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看见桌上这张草图。
“从已经被召回的。”我撑着下巴,“还有,那几个前几天突然消失的。”
最开始我们只当是“有人请假回原世界”,现在想想,那几次大概也是“积分归零被强制送回”。
我把记忆往前推,努力去翻那些细碎的画面。
前几天食堂里,某个和弗利萨吵架的小喽啰,第二天座位就空了。
训练场上,一个总爱抢镜头的中小BOSS,头顶那根条一度亮得吓人,再后来,整个宿舍区再也没人提起他。
还有一次课上,比克突然停顿了一下,说了一句“某某不在了”,然后像是自己也愣了半秒。
“他们在消失前,有个共同点。”我飞快在纸上写下几个词。
——叙事积分接近0。
——最近频繁参与高风险事件(打架、违规、擅自进入禁区)。
——头顶那根条,连续几天都在橙色以上。
“你看得到那个‘条’。”撒加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心里一紧,强行岔开:“你也看得到?”
“不像你那么直观。”他摇头,“我只是有时候,会感觉到某个人身上的‘不稳定感’突然放大。”
“像刚才那个走廊里的A-172。”
“被你打断之前,他那种‘随时会做傻事’的气息很强。”
我吐了口气:“那条对我来说,是可视化的东西。”
“颜色变深,就代表他离某个关键事件越来越近。”
“变红……”我顿了顿,“大概率要么死要么被召回。”
“那你自己呢?”撒加忽然问。
“我?”我苦笑,“你觉得我能看自己的头顶吗?”
说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问题好像没认真想过。
我起身,对着门背后的穿衣镜照了照。
镜子里的我,头顶安安分分,什么也没有——
不,仔细盯着看,会发现有点点极细极浅的光,好像有一根灰白色的细线,懒洋洋地躺在那儿,既不绿也不红。
【状态:系统不敢给自己女儿乱标。】
……谢谢,你很幽默。
“你刚才说——‘我们’?”我突然意识到一个细节,“是不是,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也记得那些被召回的?”
“X班的人,大概多少都有点感觉。”撒加若有所思,“我们本身就被归类为‘异常个体’,说明和常规叙事结构的亲和力更高。”
“所以,当世界试图抹掉某个人的痕迹时,我们的大脑不会完全配合。”
“就像刚才,我还能模糊地记得那小子——会在垃圾桶旁边乱丢薯片袋。”
“……”
这话听着挺好笑,细想却有点冷。
大部分人已经完全接受了“那张桌子一直是空的”的新现实。
只有极少数人,会在路过时心里咯噔一下:好像缺了什么。
可他们也说不出来缺的是什么。
“这样说来,”我在纸上加了一条备注,“我们这类‘记得别人存在’的人,本身,就是对规则的一种抵抗。”
撒加看着那行字,轻轻勾了勾嘴角:“你总能把很沉重的事说得像讲课。”
“职业病。”我合上笔,“当年给舍友讲剧透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你舍友没打死你?”他真诚疑问。
“差点。”
我想起某个冬天晚上,我给舍友讲某部番的结局,结果三个人集体拿枕头砸我,最后大家在宿舍地上滚成一团的画面,鼻子有点酸。
那些人,现在大概在某个没有我的现实里,一边吐槽老板一边刷短视频,偶尔刷到某个穿书或重生剧情,吐槽一句“这设定也太离谱了”。
——却不知道,他们曾经有个室友,真的猝死穿书了。
终端再次震动。
【叙事研究所:小型讨论会邀请】
【地点:叙事动力学研究所 A栋·小会议室】
【参与者:比克、蓝染、梅路艾姆、甄命苦(特别顾问)】
【时间:十分钟后】
“我得去上班了。”我甩了甩被烫到的手指——刚才画表太用力把手指头蹭红了,“你要一起来吗?”
“这次没叫我。”撒加看了看自己的终端,耸肩,“不过——”
他走到门口,帮我拉开门,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发消息。”
“嗯。”
我点点头,心里莫名安定了一点。
不管怎么说,有一个黄金圣斗士在背后当“紧急联系人”,总比没有强。
叙事研究所A栋,小会议室。
门一推开,熟悉配置:大桌子、投影、几位熟悉的高危人物。
比克把手臂搭在椅背上,看上去心情不错,一看到我进来就抬了抬下巴:“来得挺快。”
梅路艾姆已经坐在一侧,手边摆着一杯热茶和一叠资料,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蓝染站在投影幕旁,手里拿着激光笔,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整个人看起来像某顶尖大学的年轻讲师。
“今天先不谈课堂。”比克开门见山,“先说说——你刚才在宿舍区看到的那条系统公告。”
我点头:“A-172,被召回。”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梅路艾姆问。
“积分归零=世界拉人走。”我深吸一口气,“而且不是简单‘带回去继续活’,是带回去——照原剧本把结局走完。”
“对。”蓝染点头,“叙事积分的本质,是学院为你们这些‘异常干扰元素’提供的一层缓冲。”
“只要你还有积分,就说明你暂时还在学院认可的‘实验范围’内。”
“当积分耗尽——”
他轻轻一挥手,投影幕上出现一条曲线,从高处一路跌到0。
“原世界的因果律就会发出‘夺回’请求。”
“系统会衡量:这个人留在学院的收益,是否大于对原世界结构的破坏。”
“如果不大于——”
“那就删除。”
“连带着——”比克补充,“在学院里的所有痕迹,也要被抹掉,避免造成额外变量。”
“那为什么,”我抬头,“我和撒加,还记得他?”
“因为你们本身就是变量。”梅路艾姆平静地说,“系统在‘给你们打补丁’的时候,没法那么干净。”
“越是异常体,越容易在删改中留下残迹。”
“说白了——”
比克摊手,“规则处理你们这种人,会头疼。”
“……”
原来我不止是活体样本,还是bug制造机。
“你的任务,”蓝染把画面切换到一张表格,“就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记录下这些‘残迹’。”
“记录什么?”我看向投影。
表格结构和我刚刚在笔记本上画的差不多,只是字段更多,还有一栏叫【叙事波动指数】。
“记录他们在被召回前的行为。”梅路艾姆说,“尤其是——他们做出了什么让规则‘很满意’的选择。”
我愣了愣:“很满意?”
“从规则的角度看,一个角色如果开始往‘既定结局’乖乖走,那就是‘听话’。”比克冷笑,“这种人,留在学院的必要性就不大了。”
“所以A-172那小子,就是最近犯蠢太多?”我皱眉,“他在课堂上也没做什么大事啊。”
“课堂上没有。”蓝染换了页,“但在训练场,他这几天频繁主动挑战和他原世界主角团设定相似的人。”
投影上迅速刷出几段记录:
【A-172于训练场对D班某学员发起攻击,对方人格特征与其原世界某主角团队成员高度相似。】
【A-172在模拟演习中,选择重复原世界自己的失败战术。】
【A-172在课后聊天中,多次表示“其实原来的死法也不错”“那样挺帅的”。】
“……”
我沉默了三秒。
“所以他是在——自我感动?”
“可以这么理解。”梅路艾姆道,“他已经开始主动拥抱自己的‘既定死亡’,甚至觉得那是他作为反派的唯一价值。”
“对因果律来说,这是好事。”蓝染接着,“不用再为他在学院的‘挣扎’分配资源。”
“对我们来说——”
比克冷哼,“是浪费我课时。”
我用笔在自己的本子上重重画了个圈:
——【自我浪漫化死亡 = 高危】。
“你在课堂上说的‘不冤’。”蓝染忽然看过来,“对他那种情况,同样适用。”
“某种意义上,他不是被世界杀掉的。”
“而是他自己,走到世界希望他站的那个位置上,站好了。”
“等着被结局砍。”
我背后发冷:“你们一直在看着?”
“我们看不过来所有人。”比克摇头,“叙事塔的视角太高,细节太多。”
“所以才需要你这种——”他看了我一眼,“站在中层、又能看到‘条’的人。”
“你在日常生活里,看谁头顶那根快变红,就记下来。”
“再配合我们的数据,就能大致推断——”
“谁,下一个要出事。”
“然后呢?”我问。
“然后,看你想怎么做。”梅路艾姆淡淡。
蓝染把激光笔轻轻敲在桌面上:“你可以选择不做任何事,纯记录。”
“那你就是一个观察者。”
“你也可以——”
他目光与我对上,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极强的引导性:
“开始尝试,在那些节点,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
“去验证——”
“你到底能把故事,偏开多少。”
会议室里,一时间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我看着投影上的那一格格空白名单,忽然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
“如果——”我艰难地开口,“我没有救成功呢?”
“那就失败。”比克耸肩,“很正常。”
“没有人指望你一个战力E的新生,能一个人干翻整个因果律。”
“我们只是需要知道——”
梅路艾姆接道,“在你出手的那一刻,规则会不会犹豫。”
“只要它犹豫了哪怕一秒。”蓝染微笑,“这对我们,就是宝贵的数据。”
“……”
你们搞科研的说起“死人”“失败”这些字眼,真的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吗。
我攥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
“好。”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尽量试试。”
“不是尽量。”比克纠正,“是——试到你不想再试为止。”
“到那一步,我们会自然意识到——”
“你已经尽力了。”
蓝染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检查我有没有被这句话吓退。
“还有一个好消息。”
他说,“现在,你的FLAG感知能力,已经不止是‘观测’。”
他指了指墙角一个小投影,上面是我昨天在课堂上伸手按住撒加时的精神波动图。
那条曲线,在某一刻陡然拉高,然后又迅速回落,形成一个尖锐的峰。
“这个峰值,是你主动干预叙事结构时出现的。”
“简单说——”
梅路艾姆很诚实,“当你愿意冒险,去违拗那条‘既定路线’的时候,你自身的权限会短暂上升。”
“短暂到什么程度?”我问。
“足够你——”蓝染语调缓慢,“把一个死亡FLAG,从一个人头上,暂时移走。”
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移走?!”
“只是暂时。”比克强调,“就像你刚才在食堂,拿几句话把那两个要打起来的人拆开。”
“如果当时没人管,他们大概率会打起来,扣分,积分往下掉。”
“你那几句插话,就暂时打断了那个节点的因果链。”
“我们检测到,你在那一瞬间,精神波动同样出现了短暂升高。”
梅路艾姆把那段监控调出来。
我看着投影上那一幕——自己端着盘子,笑得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眼睛里满满都是在试探的紧张。
“所以,”蓝染总算给出了结论,“你的等级,目前可以归类为——”
“初级FLAG干扰者。”
“恭喜。”比克干巴巴地拍了两下手。
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干扰者听起来好危险。”我喃喃,“像随时会被规则盯上那种。”
“你早就被盯上了。”比克摊手,“从你掉进学院那一刻开始。”
“区别只是——”
梅路艾姆平静地说,“你现在开始有办法,回敬它一下。”
会议结束,我拿着研究所发的“官方版FLAG记录表”,外加一堆脑壳疼的图表模板,晃晃悠悠往宿舍走。
走到X区楼下的时候,夕阳刚刚压到浮空岛边缘,把整栋楼镀上一层橙金的光。
我在楼门口站了一会儿,打开终端,把叙事研究所那份名单翻出来。
【高风险观察对象:】
【A-172:已召回】
【B-089:上周已召回】
【C-233:待观察】
【……】
【X-007:长门】
名单滚到最后一行时,我整个人愣住了。
【X-007:长门】
【班级:X】
【世界:火影】
【当前叙事积分:65】
【FLAG波动:近三日持续处于橙区】
【备注:与原世界“和平计划”节点产生共鸣迹象。】
“……”
竟然是长门。
那个昨天还在X班小组讨论里,认真跟我探讨“和平是不是可以不靠压倒性暴力”的红发青年。
我脑海里浮现出他安静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本厚到离谱的《多世界和平构建导论》,眼神里满是对“如果有另一种方法就好了”的期待。
而任务表上冰冷的一行小字,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往那份期待上划:
【与原世界“和平计划”节点产生共鸣。】
——也就是说,他离被原世界的“救世主模式”重新抓回去,已经不远了。
我看着那一行,指尖慢慢发麻。
头顶的那根“自己”的条,悄无声息地,一点一点往上窜。
最后停在了橙黄交界。
【新FLAG:尝试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救人”】
【成功率:未知】
【代价:未知】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好。”
“那就——”
“从你开始吧,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