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品小说《高岭之花?还不是对我俯首称臣》,类属于古言脑洞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储观止崔妩,小说作者为柠月桂冷吹香雪,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高岭之花?还不是对我俯首称臣小说已更新了134165字,目前连载。
高岭之花?还不是对我俯首称臣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江云初率先开口,话中带着刺,他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火气,
“表妹好手段。”
“三言两语就化解了祖母的怒气,倒让我刮目相看。”
他没想到崔妩看着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实际上心思颇深,竟敢引诱储世子!
方才她说的那番话恐怕只有老祖宗才会相信。
崔妩微微垂首,声音轻软得如同春日的柳絮:
“表哥说笑了,阿妩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若非为了维护江家声誉,阿妩怎会和池公子有所争执?更不会和储世子有什么牵扯……”
江蕴珠在一旁看得火起,忍不住讥讽道:
“装什么柔弱!在祖母面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崔妩抬起泪眼,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江云初,
“表姐,表哥你们误会了……”
“阿妩只是想起那日池公子说的话,心中仍然后怕。他说江家子弟……罢了,这些话实在不堪重复。”
她恰到好处地停住,良久后又才抬头望着江云初道:
“那池公子嘴上不仅如此说,还对阿妩动手动脚。”
“难道在表哥的眼中我就应该忍气吞声,让他为所欲为么?”
江云初被她这一问,竟一时语塞。
他望着崔妩含泪的双眼,那目光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藏着说不尽的委屈。
“自然不是……”
他下意识地开口,语气已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崔妩却不等他说完,轻轻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印着几道淡淡的红痕,在细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那日池公子强拉我时留下的。”
她声音哽咽,却又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阿妩自知身份卑微,不敢与池家公子争执,可若是任由他轻薄,岂不是更丢了江家的脸面?”
江云初的目光落在那些红痕上,眼神微动。
他自然知道池横的为人,平日里就爱拈花惹草,会做出这等事也不意外。
只是……
“表妹既然受了委屈,为何不早些说明?”
他语气缓和了许多。
崔妩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阿妩不想给家里添麻烦。若不是今日表哥表姐误会,这些事我本打算永远藏在心里的。”
她说着,轻轻放下衣袖,将那伤痕重新遮掩。
这个动作做得极其自然,却偏偏让人更加怜惜。
江云初看着她这副隐忍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丝愧疚。
他方才确实被嫉妒冲昏了头,竟忘了池横本就是那样的人。
“阿妩妹妹,我……”
江云初的话还未说出口,崔妩就转过了身去,一改方才委屈的模样,淡淡道:
“表哥不必再说了,阿妩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配得到一点尊重,就这样吧。”
说完她就带着青黛转身离开。
待崔妩主仆走远,江蕴珠不满地开口:
“长兄怎么就让她这么走了?她分明就是在狡辩!”
若是池横想要非礼她,她反抗就是了。
为何非得和储世子相处一天一夜。
分明就是心怀不轨。
可她简单的几句话竟然就打消了兄长的疑虑。
“够了。”江云初打断她,目光仍望着崔妩离去的方向,“这件事以后不必再提。”
他一想到方才崔妩看着他满眼失落的模样,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
当初因为与沈家的婚事,她曾来求过他,而他却一口回绝了。
如今她被池横轻薄,而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质问。
江云初轻抿着薄唇。
她是不是讨厌他了。
……
回到清冷的小院,崔妩她倚在窗边,轻声吩咐:
“青黛,去将我那件素白绫裙取来。”
青黛不解:“那件裙衫有些太单薄了,并不适合眼下的时节,小姐要来做什么?”
崔妩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明日,我要去佛堂诵经。”
次日清晨,细雨霏霏。
崔妩果然穿着一身素白,未施粉黛,独自跪在佛堂前的石板前。
细雨打湿了她的鬓发,她单薄的身形在雨中微微发颤,像一枝被雨打湿的白玉兰。
“孙女特来忏悔。”
她对着佛堂方向轻声说道,声音被雨声衬得格外柔弱,
“昨日惹得祖母动怒,实属不孝。”
这一幕恰好被几个路过的婆子看见。
不过半日,府中便悄悄传开——
表小姐因在莲华寺维护江家声誉,反被苛责,如今正带病在佛堂前跪着请罪。
江蕴珠听后只觉崔妩又在作秀,当即带上了几个丫鬟婆子上来佛堂。
对着崔妩奚落了一番不说,还动手将她从地上给硬拉了起来,后面见雨势太大,怕脏了自己的鞋袜又才离开。
而消息传到江云初耳中时,他正在书房品茶。
“她当真跪在雨里?”
他捻着茶盏,眼神复杂。
小厮忙道:“千真万确,看着脸色苍白得很,怕是真要病倒了。”
江云初一听,当即拿了把雨伞出门。
然而当他到达佛堂时,看见的却是崔妩正柔柔弱弱地递上一卷抄好的佛经给前来探望的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这是我连夜抄写的《金刚经》,愿为祖母祈福。”
她抬头时,雨珠正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长睫上沾着细密的水珠,眼尾那颗泪痣在雨水中显得格外清晰,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娇媚。
江云初一时竟移不开眼。
他上前替崔妩撑伞,“阿妩妹妹,”
声音不自觉地放柔,“雨大了,仔细身子。”
伞面倾斜,将绵绵细雨隔绝在外,也在这个潮湿的小天地里笼下一片阴影。
崔妩闻声抬眸,看见是他,眼中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化为疏离的客套。
她微微侧身,避开了他过近的庇护,声音轻软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抗拒:
“不劳表哥费心。阿妩待罪之身,受些风雨也是应当。”
她跪得笔直,纤细的背脊透着一股倔强,被雨水打湿的素白绫裙紧紧贴着身形,更显得脆弱单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风雨摧折。
“昨日之事,是表哥误会你了。”
江云初看着她避开的动作,心头莫名一紧,语气带上了几分急切,
“池横之事,你受委屈了。”
崔妩闻言,只是极淡地勾了一下唇角,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出几分自嘲:
“表哥言重。阿妩人微言轻,受些委屈实属寻常,不敢劳表哥挂心。”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他紧握伞柄的手,那骨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只是没想到,表哥也会听信那些流言蜚语。”
她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江云初心上。
他想起昨日自己的咄咄逼人,再看她此刻雨中请罪的柔弱姿态,愧疚如藤蔓般缠绕上来。
“我……”
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辩解。平日里的能言善辩,在她这疏淡的目光下全都失了效。
正在这时,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画扇又转了出来,见到江云初在此,忙行礼道:
“大少爷。”
又对崔妩说,
“表小姐,您快些起来吧!老夫人说了,您的心意她知道了,万万没有让您带病跪着的道理。这《金刚经》老夫人收下了,还夸您笔法精进,有心了。”
崔妩却轻轻摇头,声音虽弱,却异常坚持:
“祖母宽厚,阿妩却不能不自省。还请画扇姐姐回禀祖母,容阿妩再跪片刻,略尽心意。”
画扇劝不动,只得无奈离开。
江云初看着她苍白如纸的侧脸,心头火起,不知是气她的固执,还是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俯身,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臂,触手一片冰凉:
“起来!身子要紧,祖母既已发话,你何必如此自苦?”
他的动作有些急,力道一时未控制好。
崔妩被他拉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声,眉头紧紧蹙起,像是牵动了什么伤口。
江云初立刻松了力道,却未完全放手,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崔妩迅速垂眸,想要抽回手,掩饰性地拉了拉宽大的衣袖。
江云初却已先一步,轻轻拂开了她那湿透的袖口。
只见那截纤细白皙的小臂上,除了昨日见过的淡淡红痕,竟添了几道新鲜的、更为刺目的青紫淤伤,在冰肌玉骨上蜿蜒,一看便是被人用力掐握所致。
江云初的目光瞬间凝固,瞳孔微缩: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意,
“谁做的?”
这绝不像池横那日拉扯能造成的伤。
崔妩猛地将手抽回,用衣袖严严实实地盖住,偏过头去,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
“不关表哥的事……是阿妩自己不小心……”
她越是这样隐忍不说,江云初心头的疑云与怒火就烧得越旺。
府中谁敢这样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