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紫袍钱王之海龙王的盐火江山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传统玄幻小说,作者狂披风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钱鏐董昌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144351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紫袍钱王之海龙王的盐火江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凌晨,露水重,盐霜更冷。
钱镠带着十五只盐筏、十五道黑影,顺江飘出三十里,靠岸就是“八百里”村。
船未停稳,他先跳上岸,回头冲沈盐雪咧嘴:“哥几个先喘口气,我去去就回。”
去干啥?
找托——找个背锅……背话的老奶奶。
为啥找老奶奶?
钱镠的逻辑很简单:“老头嘴碎,少妇心软,半大小子爱逞能,只有老奶奶,脸皱得像腌菜,说话自带‘我活够了’的真诚,骗起人来连鬼都信。”
村口独一份的“腌菜脸”
村头第三户,篱笆院,屋里黑着灯,只灶房冒热气。
钱镠扒窗一看——
灶台边坐个老婆婆,正搅锅盐豆花,热气把皱纹烫成一道道沟,沟里还沾着盐末,灯光一晃,像脸上撒了一把碎银。
完美!就她了。
钱镠推门,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带哭腔:“阿婆!救命!”
老婆婆手一抖,豆花锅差点翻。
“后生你谁?劫财还是劫色?”
钱镠秒回:“我盐贩子钱婆留!后面有强盗追我,想借您一句话救命!”
“一句话能救命?你当我是菩萨?”
“您就是菩萨!您只要说——‘他们屯兵八百里’,我这条命就捡回来,明天我给您送十斗雪盐,腌菜腌肉腌孙子都行!”
老婆婆一听“十斗盐”,眼睛冒光——盐比钱硬,十斗够全村吃一年。
当即点头:“成!就当给菩萨攒香油。”
钱镠怕她记错,还掰着她手在灶灰上写了三遍——
“屯——兵——八——百——里”
写完,掏出一块“鬼面铜符”塞她手心:“阿婆,拿好,明天凭这个领盐。”
老婆婆笑得一脸沟沟壑壑:“放心,我皱纹里藏的都是戏。”
一个时辰后,黄巢中军开到八百里村外。
前队是“白蝠”甘如饴,鬼面白马,铃里装盐粒,跑起来“沙沙”催魂。
后队是“赤蟒”尚让,肩裹伤布,脸色比伤布还白。
中间,黄巢骑他那匹“盐甲冥马”,马披铁甲,甲缝灌盐,一走一掉白渣。
他本人却没穿甲,只披白袍,袍上血书《金刚经》,错字连篇,风一吹,“皆虚妄”掉成“皆可盐”。
老远看见村子,黄巢抬手,十万兵停步,像一条巨蟒被掐了七寸。
为啥停?
他心虚。
“娘的,老子打宣州被火油烫,进浙江又被火鸢烧,现在冒出一座白得晃眼的村子,怕不是钱镠那盐贩又给老子备了口大盐锅?”
尚让凑过来:“王,前锋探了,村里空无一人,只有炊烟。”
甘如饴补刀:“炊烟有诈,可能是空城计。”
黄巢心里更打鼓——
“空城计?老子当年读《三国》最烦这章,诸葛亮弹个琴吓跑司马懿,现在钱镠难不成也给我摆琴?摆的还是盐琴?”
黄巢越想越不踏实,吩咐:“抓个舌头来!”
兵丁如狼似虎冲进村,把老婆婆架了出来。
老婆婆一路哆嗦,演技上线——
“军爷饶命!我七十有三,腿瘸眼瞎,只剩三颗牙,嚼不动军粮!”
甘如饴软声问:“阿婆莫怕,可见过一帮持刀汉子?”
老婆婆装耳背:“啊?吃豆花?有!还热乎呢!”
尚让大吼:“是持刀!杀人的!”
老婆婆一拍大腿:“哦——持刀啊!刚走,往那边!”
她抬手一指——村口大道,直通远处山影。
甘如饴眯眼:“他们去哪?”
老婆婆深吸一口气,用全村都能听见的嗓门喊:
“他们屯兵八百里!!!”
“屯兵八百里”五个字,像五颗雷,直接扔进黄巢脑壳里。
“啥?八百里的营盘?老子从广州打到浙江,一路摧城拔寨,最大场面也就联营五十里!
浙江哪来的八百里驻兵?难道是朝廷调了淮南、镇海、浙西三镇?
真联营八百,老子这十万人扔进去,都不够人家塞牙缝!
钱镠……你个卖盐的,哪来这么大脸?”
他脸上还能绷住,嘴角却下意识抽抽,手心全是汗。
尚让也懵了:“王,八百……里?是实数还是诈数?”
甘如饴皱眉,鬼面下的声音第一次发虚:“末将不知浙江地形,真有八百里连营?”
黄巢强作镇定,挥手:“再探!”
探马撒出去十几拨,回来报告千篇一律——
“前方山路白茫茫,盐霜覆地,脚印杂乱,似有大队经过。”
每句“白茫茫”,都在黄巢心里加一把盐——
“盐霜?这得多少人踩才能泛白?难不成……真有八百?”
老婆婆见敌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起钱镠答应的“十斗盐”,决定加戏,颤巍巍补一句:
“军爷……你们可别去啊!
前头领兵的,是皇帝小儿亲舅舅,发下话啦——
‘黄巢敢来,先腌后烤,再喂江鱼!’
老身活了七十三,第一次见鱼吃人哩!”
说完,她往地上一坐,拍腿干嚎:“我可怜的孙儿——就是被拉去‘腌鱼粮’啦!”
嚎得情真意切,皱纹里抖出盐末,像真哭过。
黄巢脑内瞬间补出画面——
自己十万兵被赶鸭子一样赶进江,江里大鱼张着嘴等“腊肉肠”,岸上钱镠端着豆花看热闹……
他后背“唰”地湿透,白袍贴肉,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冲淡了袍上的血字“皆可盐”。
黄巢深吸一口气,咬牙下令:
“收兵!后队改前队,浙江不待了!
开山辟道,直趋福建!
老子打福建,再回手掏他浙江!”
尚让一脸肉疼:“王,弟兄们跑了一整夜,一口热饭没吃……”
黄巢回头,眼神像两把盐刀:“想吃热饭,还是想被腌成冷菜?”
尚让秒怂:“开路!马上开路!”
甘如饴最后望了一眼“八百里”方向,鬼面下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见:
“钱镠……下次,我要扒你的皮,称你的骨。”
十万大军,调头如巨蟒翻身,尘土遮天,刀枪撞盐甲,“哗啦啦”响成一片。
队伍最后,一名小校嘴里嘟囔:
“屯兵八百里……这得多少锅灶啊……”
当天下午,钱镠的盐筏悄悄靠回八百里村。
老婆婆正拿扫把撵鸡,见钱镠真扛来十斗雪盐,笑得牙床发光:“后生,你那招真灵!强盗们掉头就跑,连水都没敢喝一口!”
钱镠咧嘴,把“鬼面铜符”往回收,顺带给阿婆又多补三斗盐:
“阿婆,您一句话,救了浙江半条命,该得三倍香油钱!”
当天夜里,整个“八百里”村的豆花锅全开了花,白盐堆成小山,亮得像月光生了根。
沈盐雪把缺了二环的九环刀往盐山上一插,刀环“哗啦”一声,像给这场闹剧敲锣。
“屯兵八百里——”钱镠舀一勺豆花,吹热气,笑得牙花子比盐还白,
“一句话吓退十万兵,老子的招牌,从今天起,改成‘钱八百里’!”
窗外,秋风卷着盐末,飘向远处山道。
山道尽头,黄巢的十万火把正蜿蜒南去,像一条被掐了七寸的巨蟒,仓皇游向福建。
火光里,隐约传来小兵们的小曲——
“八百里呀么八百里,
老子跑断腿,
盐贩子一张嘴,
吓得王上撤——”
曲声跑调,却一路飘远,飘进更深的黑夜,也飘进江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