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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销魂》全集免费在线阅读(项琰飞)

梦里销魂

作者:终究还是凡

字数:171635字

2025-08-07 06:49:17 连载

简介

备受瞩目的传统玄幻小说,梦里销魂,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终究还是凡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如果你喜欢阅读传统玄幻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

梦里销魂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节 真假范增惑军心

血月的光晕在西岭山道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项琰飞握紧霸王枪的手微微颤抖。眼前的范增拄着拐杖,花白的胡须在夜风中飘动,可脖颈处那道蛇形疤痕在紫光中若隐若现 —— 与影卫的标记如出一辙。乌骓马的赤鬃突然炸开,前蹄刨着地面,马鼻喷出的白气在范增脚边凝成个 “假” 字。

“琰飞,怎么了?” 范增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沙哑,拐杖在地面顿了顿,顶端的镇邪符发出微弱绿光,“陈平的陷阱刚破,你这是……”

项琰飞的枪尖红光微闪,扫过范增的拐杖:“先生的拐杖刻着‘忠’字,为何这根没有?” 话音未落,身旁的蕙蕙突然拽住他的衣袖,玉簪绿光在范增身后画出道符纹 —— 雾气中隐约浮现出十二根黑色幡旗,幡面上绣着 “替身咒”,正是陈平惯用的幻术阵。

“小心!” 蕙蕙的绿光突然暴涨,抵住范增探来的手。那只手的指甲缝里藏着黑色粉末,与透骨香的成分一致。“是‘幻形术’!” 绿光穿透范增的身影,其脖颈处的疤痕突然扭曲成蛇头形状,“他用祖巫骨粉混合影卫血,造出能模仿灵力的替身!”

假范增的面容在绿光中融化,露出底下黑衣人的真面目。可周围的楚部子弟兵却纷纷拔剑:“少将军疯了?竟敢对范先生动武!” 原来陈平早安排了影卫混在子弟兵中,此刻正借机煽动哗变。石屋方向突然传来号角声,节奏是楚部的 “平叛令”,显然是陈平在误导军心。

乌骓马突然人立而起,赤鬃的火焰在子弟兵面前烧出串焦痕,焦痕中浮现出影卫的蛇形纹身。“看清楚!” 项琰飞怒吼着将霸王枪刺入地面,红光顺着泥土蔓延,那些伪装成子弟兵的影卫突然惨叫,皮肤下钻出黑色蛊虫 —— 正是香虫蛊的变种。他旋身抽枪,枪尖挽出三道赤色枪花,将三名扑来的影卫挑飞,枪杆横扫间又磕飞两把长刀,动作干脆利落,正是项羽亲传的 “霸王三式”。

假范增趁乱化作黑雾,黑雾中传来陈平的冷笑:“项少将军,连最信任的人都要怀疑,你这军心怕是撑不了多久。” 黑雾突然分裂成数十个虚影,每个都顶着范增的脸,手持拐杖扑向楚部子弟,“杀了这叛逆,我保你们入祖巫神庭!”

范增的真身突然从雾气中冲出,手中拐杖横扫,绿光将虚影劈成碎片:“陈平匹夫,敢辱老夫!” 他脖颈处光洁无疤,拐杖上 “忠” 字在红光中发亮,“琰飞,左侧山坳有影卫总营,毁了他们的‘传声符’,才能阻止谣言!” 老将军拐杖点地,绿光化作数道藤蔓,将两名影卫捆在树上,藤蔓尖端渗出的汁液瞬间腐蚀了影卫的黑衣。

项琰飞翻身跃上乌骓,却见真范增身后的子弟兵突然倒戈,刀光直指范增后心 —— 他们的瞳孔泛着青光,显然中了 “控心蛊”。“是营中粮草!” 范增猛地后退,拐杖敲碎身旁的水囊,“陈平在军粮里掺了蛊卵,遇血激活!”

乌骓马的赤鬃缠上最近的子弟兵,火焰灼烧处,那士兵突然抽搐,口中吐出米粒大的黑虫。项琰飞挥枪挑飞三柄袭来的长刀,枪尖红光与范增的绿光交织,在地面画出楚部的 “镇魂阵”:“蕙蕙,带未中蛊的人去山坳!我与先生断后!” 他双腿夹紧马腹,乌骓会意向左急转,枪尖贴着地面滑行,红光切开扑来的影卫脚踝,惨叫声中,七名影卫齐刷刷倒地。

黑雾中的假范增突然集体自爆,黑色汁液溅在镇魂阵上,阵纹顿时黯淡。项琰飞瞥见汁液中浮出无数细小的齿轮 —— 是墨家的 “蚀灵虫”,专啃食灵力符文。他突然想起项少龙残魂的话:“楚秦合则生,分则亡”,急忙将鸿蒙镜碎片按在阵眼,红光与绿光交融成太极图,汁液遇光便化作青烟。

“这才是陈平的毒计。” 范增喘着粗气,拐杖抵住地面,“他不仅要杀我们,还要让楚部自相残杀,断了项氏最后的根基。” 山坳方向传来爆炸声,蕙蕙的玉簪绿光突然闪烁,显然遇袭受阻。

项琰飞看着地上抽搐的子弟兵,又望向山坳的火光,突然明白眼前的混乱只是幌子 —— 陈平真正的目标,是借他们分兵之际,夺取蕙蕙手中的鸿蒙镜碎片。

第二节 密信伪造陷忠良

蕙蕙带着十余名未中蛊的子弟兵冲到山坳时,影卫总营的帐篷已空无一人。营中篝火还燃着,火上的铜壶咕嘟作响,壶底压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项琰飞的笔迹:“今夜三更,以鸿蒙镜碎片换旧部性命,切记独行。”

“是伪造的!” 蕙蕙的玉簪绿光扫过字迹,纸页边缘浮现出细小的墨粒 —— 是秦地的松烟墨,而非项琰飞惯用的楚部桐烟墨。可身旁的子弟兵却面露疑色,其中个络腮胡大汉握紧长刀:“少将军向来重情义,说不定……”

话音未落,帐篷的布帘突然落下,四周的岩壁喷出白雾,雾中浮出数十个木牌,每个都写着楚部旧部的名字,牌下挂着滴血的手指 —— 与兵符上的名字一一对应。“少将军若不来,这些人就会被剁成肉泥。” 陈平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带着回音,“蕙蕙姑娘,你说项琰飞会选碎片,还是选旧部?”

蕙蕙的玉簪突然指向篝火,铜壶的壶嘴处缠着根透明丝线,线端连着帐篷顶的毒针。她猛地掀翻铜壶,沸水溅在地面,露出底下刻着的阴阳鱼阵 —— 只要有人触碰密信,毒针就会射出,而木牌上的血指印,实则是用猪血混合蛊虫粪便伪造的。

“陈平想用密信离间我们。” 蕙蕙将玉簪插在阵眼,绿光顺着丝线蔓延,帐篷顶的毒针纷纷坠落,“这些木牌的名字,都是三年前战死的旧部,他根本拿不出人质!”

络腮胡大汉却突然拔刀相向:“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少将军串通好的?” 他的瞳孔泛起青光,显然刚中了蛊,“陈平说了,交出碎片,就放我们回楚部!” 其余几名子弟兵也纷纷拔刀,形成合围之势。

乌骓马的虚影突然从蕙蕙袖中冲出 —— 项琰飞临行前将马魂分了一缕给她。赤鬃火焰烧过络腮胡的手腕,那大汉惨叫着后退,手中长刀落地,刀身映出他脖颈处刚浮现的蛇形疤痕。“是影卫!” 蕙蕙的绿光穿透大汉的胸膛,露出里面的木芯,“陈平早就换了我们的人!” 她旋身避开左侧砍来的刀,玉簪绿光化作数道细刃,精准切断三名影卫的手腕筋络,动作轻盈却狠辣,正是楚部秘术 “碧刃诀”。

帐篷外传来马蹄声,项琰飞的声音穿透雾气:“蕙蕙!别信密信!” 可雾中的木牌突然炸开,碎片上的猪血溅在残存的子弟兵身上,那些人顿时抽搐倒地,皮肤下浮现出与络腮胡相同的纹路。

蕙蕙突然明白,密信的真正目的不是骗她交出碎片,而是借伪造的字迹和人质,让她亲手斩杀 “叛乱” 的子弟兵,彻底失去楚部的信任。她握紧玉簪,绿光在帐篷中央画出范增的 “镇邪符”:“陈平,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离间我们?”

雾中突然落下无数纸人,每个纸人都贴着楚部子弟的生辰八字,陈平的声音带着戏谑:“那你猜猜,项琰飞会不会信你杀了他的人?” 纸人遇风自燃,灰烬在地面拼出项琰飞的笔迹:“蕙蕙已叛,见者格杀。”

山坳外传来兵器碰撞声,项琰飞的怒吼越来越近。蕙蕙看着地上 “叛乱” 子弟兵的尸体,又看看纸上伪造的笔迹,突然将玉簪刺入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灰烬上,显出 “陈平伪造” 四个血字 —— 这是楚部秘传的 “血显术”,只有纯血族人能施展。

当项琰飞冲破雾阵时,看到的便是这幕:蕙蕙掌心流血,周围是倒地的 “叛军”,而地面的血字正渐渐消散。影卫的箭矢突然从岩壁后射出,直指蕙蕙后心,项琰飞挥枪格挡的瞬间,余光瞥见雾中陈平的虚影正对着他冷笑。他枪尖一挑,将三支箭矢同时卷住甩向右侧,同时俯身捞起蕙蕙,乌骓马顺势人立,赤鬃火焰将剩余箭矢烧成焦炭。

他突然明白,从密信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就落入了 “自证清白” 的陷阱 —— 无论如何解释,猜忌的种子已经埋下。

第三节 迷宫阵里困龙虎

项琰飞护着蕙蕙冲出山坳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个八卦形的深坑。坑壁的岩壁上刻满楚秦双语的符咒,顶端的青铜钟发出沉闷的嗡鸣,钟摆的影子在坑底拼出 “困龙阵” 三字。范增的声音从坑外传来,带着焦急:“是墨家的‘八门迷魂阵’,千万别乱闯!”

坑底的青石板突然转动,分成八个方位,每个方位都有扇石门,门上分别刻着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蕙蕙的玉簪绿光扫过 “生门”,门内突然喷出黑色毒雾,雾中传来旧部的哀嚎:“少将军,救我!”

“是幻听!” 项琰飞拽住要冲进去的蕙蕙,枪尖红光刺向 “生门” 的门环,铜环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蚀魂丝,“陈平把生门和死门换了位置,这是‘颠倒八门阵’!” 他手腕翻转,枪杆在身前转出个圆,红光将毒雾逼退,同时抬脚踹向 “景门” 的门框,石门应声而开。

乌骓马的赤鬃顺着 “景门” 的方向燃烧,火焰在地面烧出串蹄印 —— 与项羽兵书里记载的 “破阵蹄痕” 完全吻合。项琰飞牵着蕙蕙踏入景门,门内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照亮条蜿蜒的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无数青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的身影,而是楚部旧部的面容。

“是‘照心镜’!” 蕙蕙的玉簪绿光撞上镜面,镜中旧部突然露出獠牙,化作血蟒扑来,“能照出人心最愧疚的记忆,再化成幻象攻击!” 她的绿光在镜面上画出符咒,镜面顿时炸裂,碎片中浮出陈平的字迹:“英布之死,你真的毫无愧疚?”

项琰飞的心脏猛地一缩。三年前英布为护他突围而死,此事一直是他的心结。镜中突然浮现出英布中箭的画面,箭头分明是他当年丢失的那支 —— 那是陈平故意伪造的幻象,却精准刺中他的软肋。他怒吼一声,枪尖红光暴涨,使出 “霸王枪” 中的 “破幻式”,枪尖划出的弧线将迎面扑来的血蟒幻象劈成两半,同时反手一枪,枪杆重重砸在身后的青铜镜上,镜面应声碎裂,里面的幻象也随之消散。

“别信!” 蕙蕙突然抱住他的腰,玉簪绿光刺入他的眉心,“是‘蚀心术’!陈平在镜中藏了蛊虫,想借你的愧疚钻进识海!” 绿光中,项琰飞看见镜面上爬满细小的黑虫,正顺着光线往他眼中钻。

乌骓马突然人立而起,赤鬃缠上最近的青铜镜,火焰将镜面烧出个窟窿,窟窿后露出条暗道。暗道的石阶上刻着楚部的 “行军码”,码文显示此处通往范增被困之地。项琰飞刚踏上石阶,脚下的石板突然翻转,露出底下的尖刺,刺尖上挂着块熟悉的玉佩 —— 是阿虎当年替他挡箭时碎裂的那半块。

“阿虎……” 项琰飞的枪尖险些下垂,蕙蕙急忙拽住他:“是诱饵!这玉佩的裂痕是新的,是仿造的!” 绿光顺着石阶蔓延,尖刺突然缩回,石板背面浮出无数个 “死” 字,“每级台阶都有机关,只要心神失守就会触发!”

甬道尽头的石门突然打开,范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脖颈处的蛇形疤痕清晰可见:“琰飞,快过来!老夫找到破阵的法子了!” 他的拐杖指向门内的青铜鼎,鼎中插着根黑色幡旗,“只要毁了这‘迷魂幡’……”

项琰飞的枪尖红光暴涨:“你根本不是范先生!真正的先生绝不会让我们靠近幡旗!” 他突然想起范增曾说过,阴阳家的幡旗多涂有 “化灵散”,触碰即废灵力。他旋身避开假范增掷来的拐杖,枪尖直刺对方心口,红光穿透虚影的瞬间,对方化作黑雾。

假范增的面容瞬间扭曲,化作黑雾冲向青铜鼎:“那你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黑雾撞上鼎身的刹那,整座迷宫突然震动,石壁上的青铜镜同时炸裂,碎片中涌出无数血蟒,将甬道堵得水泄不通。

项琰飞将鸿蒙镜碎片按在石壁的凹槽里,红光与行军码共鸣,甬道顶部突然降下道铁梯。“是项少龙先生留下的密道!” 蕙蕙的玉簪绿光在铁梯上扫过,确认无毒后率先攀爬,“他早就料到墨家阵法会被篡改!”

当他们爬出迷宫时,正撞见真范增被影卫围攻。老将军的拐杖断了半截,镇邪符的绿光微弱如烛,可他仍死死护着块青铜盘 —— 盘上刻着迷宫的总控图,图中 “死门” 的位置,赫然标着陈平的藏身地。项琰飞当即挥枪杀入,枪尖连挑带刺,转眼间放倒五名影卫,乌骓马则用身体撞开包围圈,为范增撑起片安全区域。

第四节 碎镜诱敌入毒阵

范增将青铜盘塞进项琰飞手中时,盘沿的尖刺突然扎破他的掌心。血珠滴在盘上的瞬间,迷宫的方位图突然扭曲,化作张新的地图,标注着西岭主峰的祭坛位置,旁边用楚篆写着:“鸿蒙镜碎片藏于祭坛之下”。

“是陈平的‘血引术’!” 范增按住流血的手掌,脸色苍白,“这盘子被下了咒,我的血会帮他指引方向。” 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浮着细小的黑虫 —— 是之前中蛊时未清干净的 “控心蛊”,“他早就算到我会接触青铜盘。”

项琰飞的枪尖红光扫过地图,祭坛的位置突然闪烁,浮现出十二根石柱的虚影,柱顶的锁链缠着块碎片 —— 与他们寻找的最后一块鸿蒙镜碎片完全吻合。蕙蕙的玉簪绿光撞上虚影,石柱突然渗出黑色汁液,在地面拼出 “蚀灵阵” 三字:“是陷阱!祭坛周围埋着‘化灵散’,只要碎片离开石柱,毒就会爆发!”

西岭主峰突然传来钟鸣,三声顿挫后,祭坛方向升起道黑气,直冲血月。范增的青铜盘突然发烫,盘上的地图自动缩小,显出祭坛下的密道:“是‘血月祭’的前奏!陈平要用碎片的灵力唤醒祖巫!” 他拽住项琰飞的手腕,“就算是陷阱,也得去!否则整个西岭都会变成蛊巢!”

乌骓马载着三人冲向主峰,山道两侧的树木突然弯曲,枝条上的叶片化作无数小箭,箭尖泛着紫黑 —— 是淬了腐骨水的 “落木箭”。项琰飞挥枪格挡的同时,发现每根枝条的根部都缠着蚀魂丝,丝端连着山壁后的影卫,显然有人在操控。他枪尖挽起密集的枪花,红光形成道防护罩,将落木箭尽数挡下,同时喊道:“蕙蕙,烧断蚀魂丝!”

“是‘木蛊术’!” 蕙蕙的玉簪绿光在马前织成屏障,“陈平把阴阳家的蛊术种进了树木,让整座山都变成他的武器!” 绿光中,她看见山壁上嵌着无数个人头骨,每个颅骨里都插着根黑色的针,“是‘镇魂钉’!用活人头骨养蛊,难怪树木会变异!” 她玉簪一指,绿光化作数道火线,顺着枝条蔓延,将蚀魂丝烧断,那些扭曲的树木顿时瘫软如泥。

接近祭坛时,空气中的甜香越来越浓。项琰飞突然勒住马缰 —— 祭坛周围的地面泛着油光,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晶体,在血月下发着蓝幽幽的光。“是‘化灵晶’!” 范增的声音带着凝重,“比化灵散厉害百倍,沾到就会灵力尽失!”

祭坛中央的石柱突然亮起,碎片的红光与血月的紫光交织,在地面画出个巨大的阴阳鱼。陈平的身影出现在鱼眼位置,手中把玩着颗婴儿拳头大的黑色珠子:“项少将军,这‘蚀灵珠’可是用百个楚部婴儿的心头血炼的,你说要是砸在化灵晶上……”

项琰飞的瞳孔骤缩。他认出那珠子上的纹路 —— 与楚部秘卷记载的 “血祭珠” 一致,一旦碎裂,方圆十里的生灵都会被吸成干尸。而祭坛下的密道入口,正对着蚀灵珠的正下方。

“用碎片换你旧部的命,划算吗?” 陈平突然将蚀灵珠抛向空中,影卫们推着数十个笼子从密道钻出,笼中全是楚部的妇幼,每个笼子的栏杆都缠着引火索,“我数到三,你不把碎片扔过来,他们就会和珠子一起炸成灰。”

蕙蕙的玉簪绿光突然指向笼子的锁扣:“是假锁!只要用灵力冲击就能打开!” 可她的话音刚落,笼中的个妇人突然尖叫,手腕上的银镯发出刺耳的鸣响 —— 那是阴阳家的 “子母镯”,母镯在陈平手中,只要他捏碎母镯,子镯就会炸响,引爆化灵晶。

项琰飞看着笼中孩童惊恐的脸,又看看空中的蚀灵珠,突然翻身下马。他将鸿蒙镜碎片抛向陈平,却在碎片离手的瞬间,用枪尖挑起块石头,砸向最近的笼子锁扣。“蕙蕙!救孩子!” 他扑向笼子的同时,挥枪横扫,红光将三名影卫的腿筋切断,同时用后背挡住飞溅的化灵晶屑,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却仍死死护住笼子。

碎片落入陈平手中的刹那,蚀灵珠突然炸开。项琰飞扑过去抱住最近的笼子,用身体挡住飞溅的晶屑,后背顿时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 —— 化灵晶正顺着伤口吞噬他的灵力。范增的绿光及时罩住他,可老将军的嘴角却溢出鲜血,显然动用了禁术。

当烟尘散去,项琰飞才发现笼中的妇幼都是傀儡,而陈平手中的碎片已化作黑烟 —— 那是用祖巫骨粉伪造的假碎片。真正的碎片,正被蕙蕙的玉簪绿光护着,藏在乌骓马的鬃毛里。

“你以为我真会用碎片换傀儡?” 项琰飞咳出一口血,后背的皮肤已开始石化,“陈平,你太小看楚部的情义了。”

第五节 旧识作饵缚范增

蚀灵珠的余波尚未平息,密道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项琰飞抬头望去,只见影卫推着个轮椅走出,轮椅上的老者须发皆白,左脸有道十字刀疤 —— 竟是范增的师弟,三年前在楚部叛乱中失踪的墨者尹平!

“尹师兄?” 范增的拐杖猛地顿在地上,绿光剧烈闪烁,“你不是死了吗?”

尹平的嘴角咧开诡异的笑,脖颈处的蛇形疤痕在血月中发亮:“托陈平先生的福,老夫还活着。” 他的手腕被铁链锁在轮椅扶手上,链环上刻着阴阳家的 “锁灵咒”,“师弟,只要你交出‘楚部兵符’,我就告诉你当年叛乱的真相。”

范增的呼吸突然急促,手中的青铜盘险些落地。项琰飞认出那兵符 —— 是楚部调动旧部的信物,范增一直贴身收藏。蕙蕙的玉簪绿光扫过尹平的眼睛,瞳孔深处没有活人应有的光彩,只有片死寂:“是‘傀儡术’!他被陈平炼成了活尸!”

“当年叛乱的主谋,是项少龙的旧部。” 尹平的声音机械而冰冷,像是在念诵早已编好的台词,“他偷走了楚部的‘镇族之宝’,还嫁祸给项氏……”

范增的脸色瞬间煞白,猛地冲向轮椅:“你说什么?镇族之宝……” 他的脚步刚踏入化灵晶的范围,突然僵住 —— 地面的晶屑突然亮起,组成个巨大的 “缚灵阵”,将他牢牢困住。

“师兄!” 范增的绿光撞上阵纹,却被反弹回来,拐杖顶端的镇邪符顿时黯淡,“陈平!有什么冲老夫来,别用死人做文章!”

陈平的身影从密道走出,手中把玩着枚黑色的令牌:“范老将军,这‘缚灵阵’可是用尹平师弟的骨头炼的,你的灵力越盛,阵纹收得越紧。” 他突然将令牌抛向尹平,“想知道真相?让他告诉你。”

尹平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左脸的刀疤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齿轮 —— 他的头颅竟是用机关改造的!“真相就是……” 齿轮转动的摩擦声中,尹平突然扑向范增,口中喷出黑色的毒液,“你早就知道镇族之宝在项少龙手里,却帮他隐瞒了二十年!”

范增猛地偏头躲过毒液,却被尹平死死抱住。轮椅突然炸裂,无数根毒针从碎片中射出,扎进范增的后背。老将军的绿光瞬间溃散,身体软软地倒下,石化从指尖迅速蔓延。

“是‘子母蛊’的母蛊!” 蕙蕙的玉簪绿光罩住范增,却无法阻止石化,“尹平的血液里全是蛊虫,只要接触就会中蛊!”

项琰飞挥枪斩断尹平的手臂,枪尖红光顺势劈下,将尹平的头颅挑飞。可断口处没有血肉,只有缠绕的蚀魂丝和齿轮。尹平的身体突然自爆,黑色汁液溅在缚灵阵上,阵纹顿时收紧,将范增牢牢锁在中央。项琰飞旋身避开自爆的碎片,枪尖直指陈平,却见对方已退到密道入口,身边影卫举起了强弩。

陈平的笑声在烟尘中回荡:“范老将军,你以为当年项羽为什么不重用我?因为我知道他爹项少龙偷了楚部的宝贝!”

范增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项琰飞扑到阵边,用枪尖撬着阵纹,可红光一触到黑色汁液就迅速黯淡。他突然想起范增曾说过,尹平当年最擅长墨家的 “机关心”,能用人的执念驱动傀儡 —— 陈平正是利用范增对当年叛乱的愧疚,让尹平的傀儡发挥出最大威力。

乌骓马的赤鬃突然缠上范增的手腕,马血渗入老将军的皮肤,石化竟暂时停止。项琰飞看着范增眼中的痛苦,突然明白陈平的毒计:他不仅要困住范增,还要用旧识的背叛击垮老将军的意志,让他在绝望中彻底沦为蛊虫的养料。

密道深处传来祖巫的咆哮,地面开始剧烈震颤。缚灵阵的阵纹突然亮起,与血月的光晕连成一线,范增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显然灵力正被阵眼吸收。

“先生!” 项琰飞的枪尖突然转向阵眼,用尽全力刺入 —— 那里插着根黑色的幡旗,幡面上绣着范增的生辰八字。红光与幡旗碰撞的瞬间,阵纹剧烈摇晃,范增的石化终于停止,可项琰飞的后背却传来钻心的疼痛,化灵晶的侵蚀已蔓延到心脏。他反手一枪,将袭来的两名影卫钉在地上,枪尖仍死死抵着幡旗,不让阵纹重新收紧。

第六节 总控中枢藏祖巫

缚灵阵的阵纹松动的刹那,祭坛下的密道突然喷出冲天黑气,黑气中浮出十二尊祖巫像的虚影,每尊像的手中都握着根锁链,链端连着个青铜罐 —— 罐中传来楚部旧部的哀嚎,显然是被当作祭品。

“项少将军,多谢你帮老夫激活总控阵。” 陈平的声音从黑气中传来,他的身影悬浮在祖巫像中央,手中握着块真正的鸿蒙镜碎片,“这十二尊祖巫像,可是用你爷爷项少龙的墨家机关术改造的,每吸收一份项氏血脉,威力就增一分。”

项琰飞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看着陈平手中的碎片,又看看自己后背不断蔓延的石化,突然明白化灵晶的真正作用 —— 不是吞噬灵力,而是提纯项氏血脉,作为激活祖巫像的 “引子”。

蕙蕙的玉簪绿光突然指向密道深处,那里的石壁上刻着巨大的 “墨” 字,字底的凹槽恰好能容纳七块鸿蒙镜碎片:“是总控中枢!陈平想用碎片的灵力,让祖巫像彻底实体化!” 绿光中,她看见凹槽里嵌着无数根血管状的丝线,线端连着十二尊祖巫像的心脏位置。

范增挣扎着爬起来,拐杖敲碎地面的化灵晶:“琰飞,用‘血誓符’!只有项氏精血能暂时切断丝线!” 老将军的手掌按在阵眼,绿光中浮现出楚部的 “献祭咒”,“老夫帮你争取时间,你去毁中枢!” 他拐杖一顿,绿光化作数十道锁链,将最近的三尊祖巫像缠住,暂时阻止它们靠近。

项琰飞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霸王枪上,枪尖的红光突然暴涨,化作道赤色巨龙,直扑最近的祖巫像。锁链断裂的瞬间,青铜罐炸开,里面的旧部魂魄重获自由,纷纷冲向其他祖巫像,暂时阻挡了黑气的蔓延。他枪尖一挑,将左侧扑来的蛇首祖巫像的獠牙劈断,同时旋身避开右侧虎首祖巫像的巨爪,动作行云流水,正是 “霸王枪” 中的 “横扫千军”。

“蠢货!” 陈平突然将碎片按在总控中枢,十二尊祖巫像同时睁开眼睛,瞳孔中射出的红光将魂魄烧成灰烬,“这些魂魄本就是养料,你这是在帮我加速!”

乌骓马载着项琰飞冲向密道,赤鬃的火焰在地面烧出条火路,暂时逼退黑气。蕙蕙的玉簪绿光与鸿蒙镜碎片共鸣,在中枢的 “墨” 字上画出楚部的 “破邪符”:“快!把碎片嵌进去!只有七块合一,才能逆转阵法!” 她玉簪挥舞,绿光化作数道屏障,挡住祖巫像射出的黑气,为项琰飞争取时间。

项琰飞将怀中的六块碎片依次嵌入凹槽,当最后一块归位时,总控中枢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十二尊祖巫像剧烈震颤,黑气中浮现出项少龙的虚影 —— 他穿着墨家的麻布短打,手中的矩尺正对着中枢的 “墨” 字,显然是当年留下的后手。

“破!” 项少龙的虚影与项琰飞同时怒吼,白光与红光交织成道利剑,刺穿祖巫像的心脏。陈平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白光吞噬,可他在消失前,突然将手中的黑色令牌掷向中枢:“祖巫大人…… 会…… 醒的……”

令牌撞上中枢的刹那,白光突然黯淡,十二尊祖巫像的眼睛同时变成血色。范增的声音从祭坛传来,带着濒死的虚弱:“是‘血月终祭’…… 他早就把自己炼成了祭品……”

项琰飞看着中枢上重新蔓延的黑气,又看看范增身上迅速扩大的石化,突然明白陈平的最终算计 ——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而是要用自己的死亡和项氏的血脉,完成祖巫的觉醒仪式。

血月的光晕在此时突然变成血色,西岭的山峦开始崩裂,无数只黑色的手臂从地下伸出,抓向中枢的位置。项琰飞握紧霸王枪,枪尖的红光与鸿蒙镜的白光再次交织,可这次,他感到丹田处传来前所未有的空虚 —— 化灵晶的侵蚀已到极限。他仍强撑着使出 “霸王枪” 的最后一式 “力拔山兮”,枪尖红光凝聚成点,狠狠砸在中枢的 “墨” 字上。

“琰飞!” 蕙蕙的玉簪绿光突然融入他的体内,“用我的灵力!楚秦合力,一定能成!” 绿光与红光交融的瞬间,项琰飞的眉心间突然射出道金光,那是项少龙残魂最后的力量。

当三道光芒汇入总控中枢时,十二尊祖巫像突然炸裂,黑气中浮出个巨大的虚影 —— 祖巫的真身终于显现,却在光芒中发出痛苦的嘶吼。项琰飞看着渐渐清晰的祖巫面容,突然发现它的眉心,竟嵌着块极小的鸿蒙镜碎片 —— 那是项少龙当年没能取出的最后一块。

他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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