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窝在远古搞基建》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历史脑洞小说,作者“曳星空”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王铁柱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
窝在远古搞基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焦土谷的晨曦刺破薄雾,照耀在堆叠如山的赭红砖块上,也映亮了王铁柱眼底的凝重与决绝。昨夜草棚边那仓惶远遁的脚步声,如同淬毒的冰针,无声地刺破了部落初生的宁静。危机如同潜伏在河谷阴影里的猛兽,磨砺着爪牙,而华夏的堡垒,必须比它更快成型!
“石夯!” 王铁柱的声音斩断清晨的忙碌,“带三个力气最大的,跟我走!下河捞石头!比拳头大的,越硬越好!越多越好!” “是!首领!” 石夯立刻点了三个壮如铁塔的汉子,扛起藤筐骨耜,大步流星跟上。溪水冰凉刺骨,汉子们却如同下水的巨鳄,趟入齐腰深的水流,弯下腰,用粗粝的手掌摸索、搬抬、传递。沉重的鹅卵石被源源不断送上岸,在规划中的屋基旁堆起一座灰白色的石丘。
“剩下八人!” 王铁柱指着那片选定的焦泥地,“就在这里!挖!绕着将来要盖房子的线,挖出一道深沟!要深过膝盖!” 他用手比划着,“沟挖好,把石头填进去!大的在下,小的在上!填满!踩实!”
汉子们抡起绑着坚硬兽角的掘土棍,嘿哟嘿哟地刨开焦黑的泥土。汗水混杂着泥浆,顺着他们黝黑的脊背流淌。挖出的泥土被堆在一旁,如同一道简陋的堤坝。当深深的壕沟如同巨兽的牙印般刻在焦土上时,运送石头的队伍便接力般将一块块冰冷的鹅卵石倾泻其中。石夯等人跳进石沟,如同最原始的夯土机,光着脚板,喊着号子,在尖锐的碎石边缘奋力踩踏、蹦跳!
“华夏!嘿哟!” “根基!嘿哟!” 沉重的脚步与粗糙的号子声回荡在谷地。每一下踩踏,都让松动的碎石彼此咬合、沉降,渐渐嵌入湿润的泥底。这笨拙而充满力量的原始夯基,是文明立足大地的第一次倔强宣告。
地基在汗水中成型。与此同时,老石头、枯爪、岩纹组成的“釉火攻坚组”也迎来了突破。 “成了!真成了!” 老石头兴奋得像个孩子,枯瘦的手捧着一捧灰白色的细腻粉末(天然硅藻土与石灰质粘土的混合物),小心翼翼地倒入一个陶盆。枯爪用木棍缓缓加入溪水搅拌,岩纹则仔细观察着泥浆的粘稠度。 “停!” 岩纹低喝。盆中的泥浆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膏状,细腻柔滑,远胜普通黏土浆。
老石头用骨片挑起一坨,笨拙地抹在两块普通砖的侧面,用力将它们挤压在一起。多余的泥浆被挤出,接触面紧密贴合。他将这对“连体砖”放在阳光下晾晒。 “能行吗?” 枯爪仅剩的手紧张地搓着裤腿。 “干了…就知道了!” 老石头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日头高悬,泥浆干透。老石头深吸一口气,拿起两块砖,用力掰! “嗯?” 他加大力气,脸色涨红。 “咔嚓!” 一声脆响!断裂的不是粘合处,而是其中一块砖本身的边角!粘合泥浆的部分,竟如同岩石般紧密相连,纹丝未动! “‘石头浆’!这是‘石头浆’啊!” 老石头激动得胡须都在颤抖,将两块依旧牢固粘在一起的残砖高高举起,展示给闻讯赶来的王铁柱看! “好!就叫它‘石浆’!” 王铁柱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粘合剂的枷锁,被这意外的“石头浆”轰然砸碎!
有了地基石基与“石浆”两大支柱,真正的房屋垒砌终于拉开序幕!王铁柱站在划好的房基线前,如同指挥千军的统帅。 “看好了!” 他拿起一块砖,沾满粘稠的石浆,稳稳放于铺满碎石的地基转角处,“第一块,‘角石’,定乾坤!” 接着拿起第二块,垂直沾浆,紧贴第一块砖的侧面,“第二块,‘咬石’,这样放!像狼的牙齿咬住猎物!墙拐角的地方,都要这样交错咬住!明白吗?” 他一边讲解,一边亲手示范了最基础的“丁字咬合”墙角砌法。动作沉稳有力,每一块砖落下都发出沉闷的笃实声响,如同敲响了部落新生的鼓点。
汉子们看得屏息凝神,跃跃欲试。 “石夯!你带四人负责东墙!” “长腿!你带剩下四人负责西墙!都从墙角开始!慢点!对齐!用眼睛看!用绳子量!” (王铁柱用藤绳做了简易的水平线) “我负责北墙!岩纹!你眼神好,负责南墙和盯着大家对齐!” 王铁柱果断分派任务。
焦土谷瞬间变成了热火朝天又笑料百出的建筑工地。
“歪脖子墙”事件: 一个叫“石墩”的汉子,力气大但眼神差,垒着垒着,他负责的那段墙竟然肉眼可见地向内倾斜,活像一根被压弯的竹子!被岩纹发现时,已经歪出去半掌宽!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石墩!你的墙想跟你比力气吗?快拆了重砌!” 王铁柱笑骂。
“石浆”狂魔: 另一个汉子生怕砖粘不牢,每一块砖都抹上厚厚一层石浆,结果砌了几层,粘稠的石浆像鼻涕虫一样从砖缝里挤出来,糊满墙面,人也成了个“石浆人”。王铁柱赶紧制止:“省着点用!浆抹匀就行!不是糊墙!”
“门洞惊魂”: 轮到预留门洞的位置。王铁柱指挥石夯和长腿,合力抬起一根粗壮笔直的硬木(充当门楣过梁),两端架在预留好的砖垛上。抬到高处,两人脚下不稳,粗重的木头猛地一晃!下面扶着砖垛的汉子吓得脸都白了!幸好王铁柱眼疾手快,用肩膀死死顶住下坠的一端,才避免了一场惨剧。“稳!再稳!掉下来砸碎的是脑袋!” 王铁柱低吼,额头青筋暴起。
“小监工”泥鳅: 小泥鳅俨然成了最认真的“质量监督员”。他攥着一块小小的、边缘磨得光滑的碎釉片(现在被孩子们视为“神石碎片”),煞有介事地在砌好的墙面上划拉,模仿首领的样子检查平整度。发现一点不平整的小突起,就大声嚷嚷:“这里!鼓包了!天神不喜欢鼓包!” 奶声奶气的“专业术语”总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也让垒墙的汉子下意识地更用心些。
墙体在汗水、笑骂和小心翼翼的修正中,艰难地一层层拔高。当四面粗糙却厚实、墙角咬合紧密的砖墙稳稳立起一人多高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实感和成就感在每个人心中升腾。这不再是虚幻的蓝图,而是真正能触摸到的、能遮风挡雨的壁垒!那扇洞开的门洞,如同巨兽张开的嘴,等待着迎接它的主人。
北山的木材砍伐点却传来了令人不安的消息。 “首领!” 负责伐木的战士气喘吁吁跑回,“黑骨队长派人回来报信!他们在林子里…被人盯上了!有东西在树后面闪!不止一个!像狼一样吊着他们!靠近水源的地方还发现了陌生的脚印!不是野兽的!是人!” 营地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汉子们手中的砖块和石浆桶悄然放下,笑容从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警惕与愤怒。篝火边,老人们紧紧搂住了身旁的孩子。
王铁柱的心猛然下沉,如同坠入冰窟。昨日窥伺釉砖,今日围猎伐木队!敌人的獠牙,已然抵近! “果然来了…” 他眼神冰冷如刀锋,扫过刚刚垒起的砖墙,又望向北方莽莽山林,“想断我的梁?想烧我的窑?还是…想抢我的人?” 他猛地转身,声音如同滚雷炸响: “石夯!继续带人垒墙!墙越高,我们越安全!长腿!召集营地所有能拿武器的男人!带上弓箭标枪!跟我去北山!” “老石头!看好家!看好窑!看好我们的‘神迹’!守好我们的幼崽和女人!从现在起,营地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单独外出!”
焦土谷瞬间弥漫起战前的肃杀。篝火旁,妇女们默默地将磨利的石刀塞进兽皮裙边。孩子们被紧紧护在老人身后,小泥鳅攥紧了那块碎釉片,小脸绷得紧紧的。新加入的奴隶们,尤其是断臂的枯爪和刀疤女岩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刚刚给予他们温饱和希望的土地,难道又要被拖入战火?
王铁柱抓起一把沉重的石斧,斧刃在夕阳下闪着冰冷的寒光。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四面刚刚垒起的、还散发着泥土与石浆气息的墙壁。这堵墙,是守护部落的堡垒,也是吸引豺狼的血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