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超高的宫斗宅斗小说《叩玉知情深》,寇谨成钰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琰与曦”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34602字,目前最新章节是第10章,且本书连载。喜欢看宫斗宅斗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主要讲述了:一、紫宸春晓上元后第三日的紫宸殿,金阶上还堆着未扫的残雪,龙案上的奏折摞得老高,天子的声音透着掩不住的疲倦。“北府兵权,朕只信得过你。” 他抬眼,目光落在寇谨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的倚重。这份信任并…
《叩玉知情深》精彩章节试读
一、紫宸春晓
上元后第三日的紫宸殿,金阶上还堆着未扫的残雪,龙案上的奏折摞得老高,天子的声音透着掩不住的疲倦。
“北府兵权,朕只信得过你。” 他抬眼,目光落在寇谨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的倚重。这份信任并非凭空而来,元狩十二年北境告急,狼骑破城三日,是年仅二十的寇谨带着三百亲卫凿穿敌阵,身中七箭仍死战不退,最终逼得狼骑退军三百里,那一战让他成了北境军民口中的 “活战神”。更不必说三年前先帝病危,嘉宁公主联合外戚欲篡改遗诏,是寇谨深夜入宫护驾,在御书房外守了整整七日,直到新帝顺利登基。他是从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忠勇,是连先帝都曾赞叹 “可托六尺之孤” 的少年将军。
“嘉宁胡闹,你且敷衍着,等春猎回来,朕自有处置。” 说罢,亲手将一方青玉兵符推到他面前,兵符上的 “北境都护” 四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此案,你可先斩后奏。”
寇谨伏地叩首,玄色蟒袍铺在冰冷的金砖上,像一片沉沉的云。他的掌心贴着冰砖,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血色一点点褪尽,可没人看见他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冷光 —— 这不是信任,是把他架在火上烤。皇帝清楚他与成氏的渊源,知道嘉宁对他的执念,更明白北境兵权是各方势力觊觎的肥肉。让他执掌兵符,既能借他的勇武震慑狼骑,又能借嘉宁的纠缠牵制他,若他与公主反目,正好坐收渔利;若他真成了驸马,有他这等将才坐镇北境,亦是朝廷之福。一边是公主的纠缠,一边是成钰的误解,而天子,只需坐观其斗。
起身时,晨光恰好落在他左眉尾的旧疤上,那道浅粉的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像一道被雪吻过的印记,美得带着锋芒。他微微颔首,姿态恭敬,却掩不住周身那份隐忍的锐气。
二、假凤虚凰
当日傍晚,镇北府张灯结彩,红绸从门楣一直缠到回廊,像铺了一路的火。府内的下人都换上了簇新的衣裳,脸上堆着喜庆的笑容,整个府邸都透着一股虚假的热闹。
嘉宁带着三十余名尚宫局女官,抬着百箱珠翠、十坛御酒,笑盈盈地踏进门:“听闻将军复职,本宫特来‘慰劳’。” 她今日穿了件海棠红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鬓边金步摇上的明珠,随着她的动作晃得人眼晕,每一步都带着精心设计的优雅。
女官们将带来的物件一一呈上,有西域进贡的七彩宝石,有江南织造的云锦罗缎,还有一笼刚出炉的、寇谨小时候爱吃的梅花酥。嘉宁走到寇谨面前,拿起一块梅花酥,递到他嘴边,语气亲昵:“将军,尝尝?这是本宫特意让人按你小时候的口味做的。” 她的眼神里满是讨好,像个为了心上人费尽心思的小姑娘。
寇谨立在庭中,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眼底却无半分暖意。他看着嘉宁递过来的梅花酥,微微俯身,张口咬了一小口,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那笑容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他的肌肤莹白,唇色因刚吃过梅花酥而显得愈发红润,左眉尾的疤痕在光影里若隐若现,添了几分邪魅的美。
公主亲自斟了酒,递到他唇边,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唇线,带着一丝暧昧的触碰:“将军,喝了这杯,便是与本宫同心同德了。” 她的声音柔得像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抬手,似要抚过她鬓边的步摇,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垂,带着微凉的触感。嘉宁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寇谨却在半空转了个弯,接过酒盏,广袖一拢,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 酒液顺着他的指缝,悄无声息地落入袖中暗囊。灯火在他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鼻梁高挺,唇色淡红,美得像幅工笔画,可袖底的梨花钥,却硌得他腕骨生疼,时刻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多谢公主厚爱。” 他举杯示意,声音温醇,像浸了蜜。他微微倾身,凑近嘉宁,吐气如兰:“公主这般待我,我怎会辜负?只是眼下还有些要事需处理,等忙完了,定好好陪公主。” 他的眼神灼热,仿佛带着无尽的情意,看得嘉宁心花怒放,彻底沉溺在他编织的情网里。
嘉宁笑得眉眼弯弯,拍了拍手,身后的女官们呈上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鞘上镶嵌着无数钻石,在灯光下闪瞎人眼。“这是本宫寻遍能工巧匠打造的,赠与将军,愿将军持此匕首,所向披靡。”
寇谨接过匕首,入手冰凉,他拔出匕首,刀刃锋利,映出他俊美绝伦的脸庞。他用指尖轻轻拂过刀刃,眼神魅惑:“公主送的礼物,我定当珍藏。” 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嘉宁看得痴迷,早已将其他事情抛到了脑后。
而寇谨心中清楚,他的虚与委蛇,他的美色诱惑,都是为了让嘉宁放松警惕,为了拿到更多她谋逆的证据,为了还成氏一个清白。这场假凤虚凰的戏码,他必须演下去,哪怕心中满是煎熬。
三、冷雨拒舟
同一夜,城西的废桥在微雨里泛着青光。雨丝细密,像无数根银线,织成一张朦胧的网,笼罩着整个天地。
成钰撑着柄旧青伞,伞面打了两个补丁,布纹里还藏着去年冬天的雪渍。她立在桥边,脚下的河水还结着薄冰,浮着碎雪,像撒了一地碎银。她望着河面,眼神里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执拗,仿佛还在期待着什么,可那份期待又被深深的失望包裹着,像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却不肯哭出声的孩子。
寇谨踏水而来,玄色蟒袍的下摆溅了泥点,却丝毫不减他的挺拔。他的发梢沾着雨珠,在微雨里闪着细碎的光,左眉尾的旧疤被雨水浸得微微发红,添了几分脆弱的美。他伸出手,掌心躺着枚尚方剑令牌,青铜色的,刻着 “如朕亲临”:“明日辰时,御马厩,我送你出城,去北境找成氏旧部,那里安全。”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指尖微微颤抖。
成钰往后退了一步,伞檐的雨珠滚落,砸在他手背上,凉得像冰。“寇将军如今是公主的座上宾,” 她抬眼,眸色比桥下的河水还冷,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委屈,像个受了委屈却强装坚强的孩子,“我这罪臣之后,哪敢劳您大驾?” 她多希望他能像小时候那样,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告诉她别怕,可他没有,他选择了站在嘉宁身边,这让她心如刀割。
雨声噼里啪啦打在伞面,盖过了彼此的呼吸声。寇谨的指节微微发白,他想上前一步,却又克制住了,双脚像被钉在原地,那份局促像个第一次与人搭话的少年。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解释,可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只能化作一声低哑的叹息:“成钰,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欠你父兄一个清白,也欠你一条生路。”
“将军欠我的,” 成钰忽然笑了,笑意薄得像冰,锋利得能割伤人,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个用坚硬外壳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会讨。不必劳烦将军假好心。” 她记得小时候,她曾把自己最爱的糖人分给寇谨,他笑着说会永远护着她,可现在,那些话都成了泡影。
她转身走进雨幕,青伞的影子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一缕青烟。寇谨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滚落,滴在掌心的令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想追上去,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那份不敢靠近的局促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里。那感觉,像那年菜市口溅在他脸上的血,烫得他眼底发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心中满是无力与懊悔。
四、绣坊闭门
翌日清晨,成记绣坊的朱漆大门紧紧闭着,门板上的雕花在晨光里投下斑驳的影,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愁绪。
门环上悬着张素笺,字迹清瘦:“主家远行,勿访。” 墨迹带着几分仓促,仿佛落笔时手都在抖。
寇谨立在阶前,指腹抚过门缝,粗糙的木屑刺进皮肉,他却浑然不觉。指尖传来的痛感,远不及心口的钝痛来得真切。老嬷隔着门,声音带着哭腔,混着清晨的寒意飘出来:“姑娘说了,将军若是再来,就把您当年赠她的梨花坠子,扔进御沟里去 —— 那坠子,她戴了三年,睡觉时都攥在手里。”
他沉默了很久,喉结滚动着,像有千言万语堵在那里。从袖中掏出只小小的锦囊,锦囊是用当年成钰给他绣的帕子改的,里面是些干枯的梨花,和一枚磨得发亮的铜钱 —— 那是他们小时候,在演武场捡到的,她非要分他一半,说 “铜钱分两半,情义不分散”,最后两人用红绳系了,各戴了好些年。
他把锦囊挂在门环上,转身时,蟒袍下摆扫过阶前的积雪,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 昨夜公主 “慰劳” 时,见他不肯喝那杯酒,竟突然发了疯,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腕脉,血珠渗出来,他没哼一声,只当是还债了。可此刻,腕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空落,像被剜去了一块,冷风直往里面灌。
五、春猎杀机
春猎前一日,皇帝带着百官出了京。队伍浩浩荡荡,旌旗在寒风里舒展,却掩不住空气中的暗流涌动。
嘉宁坐在凤辇里,隔着珠帘对寇谨道,声音甜腻却藏着狠戾:“春猎围场的密林里,本宫已安排好‘意外’,成氏那丫头若敢露面,就让她永远闭嘴。” 她的声音很轻,像风拂过花瓣,却淬着毒,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的疯狂。
寇谨握着缰绳,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皮革,指节泛白,声音恭敬得听不出情绪:“臣,遵旨。” 心里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绝不能让成钰出事,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
猎场的雪还没化,白茫茫一片,旌旗在风里猎猎作响,像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成钰扮作男装,混在运送粮草的队伍里,眉眼藏在帽檐下,透着一股倔强。她要趁乱潜入公主的营帐,找到那封能彻底定她罪的亲笔密函。可刚摸到营帐附近的密林,一队黑衣影卫就围了上来,刀光在雪地里闪着寒光,杀气腾腾。
“成氏余孽,拿命来!” 影卫的头目嘶吼着扑上来,刀风凌厉。
成钰拔剑相迎,动作干脆利落,却终究寡不敌众,肩背中了一箭,血溅在枯枝上,像一簇开得极早的红梅,触目惊心。她咬着牙,不肯倒下,眼里的倔强像不灭的火。
千钧一发之际,寇谨策马而来,尚方剑出鞘,寒光劈开了风雪,一剑就挑飞了影卫的刀。他左臂的旧伤被震得崩裂,血顺着剑锋滴落在雪上,开出一朵朵血花,触目惊心。可他挡在成钰面前,身姿挺拔如松,声音比猎场的寒风更冷:“我的人,谁敢动?” 那语气里的护犊之意,浓烈得化不开。
影卫认得尚方剑,不敢再造次,仓皇退散。
成钰却猛地推开他,指尖沾着自己的血,狠狠戳在他心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满是愤怒:“寇将军认错人了!我是成氏的罪臣之后,不是你的人!” 她多想问他,为什么要护着她,为什么一边对公主虚与委蛇,一边又要来招惹她,可骄傲不允许她示弱。
她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一刀刀剜在他心上。他看着她流血的肩背,心疼得像被碾碎,却只能站在原地,少年将军的那份热烈情愫,在此刻只剩下笨拙的无措。
六、雪夜剖心
是夜,营外的废庙里,破窗漏进的月光,照见一地狼藉,断壁残垣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
寇谨半跪在地上,左手死死按着右臂的伤口,右手攥着柄匕首,一下划开了自己左臂的绷带,血涌如注,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地上的积雪。他把匕首递到成钰面前,刀尖对着自己的心口,眼神灼热而坦诚,带着少年人的执拗:“成钰,你若恨我,就刺这里,我绝不还手。” 他不敢奢求她的原谅,只愿能稍稍抚平她的伤痛。
成钰握着匕首,指尖抖得厉害,连带着手臂都在颤。刀尖抵在他锁骨的旧疤上,只要再进一寸,就能刺穿他的心脏,就能报父兄的仇,就能解心头的恨。可她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左眉尾那道疤在月光下泛着白,看着他眼底的红(那是疼的,也是悔的),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忽然猛地丢开了匕首。
她背过身去,肩膀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坚定:“寇谨,我父兄的尸骨还在乱葬岗,我若死了,谁替他们喊冤?你若死了,谁替我讨回公道?” 她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这沉重的仇恨,让她不敢接受,也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份深情。
匕首 “当啷” 一声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庙里,响得惊心动魄,像敲碎了两人之间那层厚厚的冰壳。寇谨望着她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愫,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少年的羞涩让他只能将这份深情藏在心底,化作无声的守护。
七、尾声 春潮暗涌
春猎第三日,皇帝在围场遇刺,箭镞上涂了 “七日断魂” 的奇毒,场面一片混乱。昏迷前,他指着寇谨,对左右道:“封…… 寇谨为摄政副使,暂理北府兵权,待朕…… 醒后再议。” 这道旨意,像一块巨石投入湖面,激起千层浪。
嘉宁公主在营帐里听闻消息,当场掀翻了妆台,金步摇碎了一地,像撒了满地的星子。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也浑然不觉,声音尖利而疯狂:“不可能!他怎么敢……” 她精心布置的一切,竟被打乱得如此彻底。
而镇北府的密室内,寇谨将那卷嘉宁与高让的密函,和皇帝的血书并排放在案上。灯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未收的剑,锋芒毕露。他知道,决战的时刻,就要来了。
窗外,墙角的第一朵迎春花,顶破了冻土,露出嫩黄的花苞,带着勃勃生机。
他低头,以指尖蘸着自己未干的血,在一张梨花笺上写下:
“成钰,
春潮将至,
我欠你的,
以山河为聘,
必还。”
字迹凌厉,带着决绝,也带着藏了三年的深情。写完,他小心翼翼地将梨花笺折好,放进贴身的香囊里,那里还有半枚磨亮的铜钱。少年将军的情愫,热烈得像火焰,却又羞涩得不敢宣之于口,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诉说着深埋心底的爱。
而成钰此刻正躲在密林深处,抚摸着肩背的伤口,想起废庙里寇谨那灼热的眼神,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微微发烫。她知道他的心意,也为之心动,可想到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想到两人之间隔着的鸿沟,只能咬着牙,将那份悸动压在心底,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也不配拥有那样纯粹的感情。
春潮暗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小说《叩玉知情深》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