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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小说在线章节免费阅读(韩鼎无弹窗无删减)

如果你喜欢历史脑洞小说,那么这本《韩鼎》一定不能错过。作者“天涯沦落人001”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无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5章,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主要讲述了:新郑的雨歇在子夜,天刚蒙蒙亮时,章台的青砖缝里还凝着水。韩辰踩着湿漉漉的石阶往里走,怀里揣着块用粗布裹着的铁坯——掌心的汗把粗布浸得发潮,他却不敢松手。这是他昨夜在宜阳工匠暂住的小院里,亲手从炼炉里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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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鼎》精彩章节试读

新郑的雨歇在子夜,天刚蒙蒙亮时,章台的青砖缝里还凝着水。

韩辰踩着湿漉漉的石阶往里走,怀里揣着块用粗布裹着的铁坯——掌心的汗把粗布浸得发潮,他却不敢松手。

这是他昨夜在宜阳工匠暂住的小院里,亲手从炼炉里夹出来的,此刻铁坯的棱角正硌着肋骨,像在提醒他:这趟来暖阁,不是皇子请安,是要替韩国的铁说句话。

“三公子,王上在暖阁等您。”内侍引着他绕过主殿时,韩辰低头瞥了眼怀里的铁坯。

他知道自己在父王眼里,向来是“不起眼”的那个——大哥能开硬弓,二哥善写策论,只有他总蹲在铁工坊外,被宫人背后叫“铁痴”。

此刻怀里的铁坯像面镜子,照出他心里的忐忑:父王会认真听他说吗?还是只当他又在说些“匠人琐事”?

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正旺,韩襄王披着玄色锦袍,案上摊着秦使留下的地图。见韩辰进来,他指了指案前蒲团:“坐。把你带的东西给寡人看看。”

声音里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韩辰解开粗布时,指尖微微发颤。青黑色的铁坯露出来,中央被他用砂石磨得发亮——昨夜磨到后半夜,指腹磨出了薄茧,可他盯着铁面里映出的自己,忽然觉得这苦吃得值。

“回父王,这是宜阳新炼的铁,用煤火锻的。”他刻意让声音稳些,却没注意到自己正下意识摩挲铁坯边缘的毛边。

韩襄王拿起铁坯的瞬间,韩辰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看见父王指尖在磨亮的铁面蹭了蹭,看见父王眼下的青黑映在铁上——那是连日为秦使割地的事熬的。

他忽然有些后悔:或许不该用块铁坯来打扰父王,父王要操心的是列国战事,哪有功夫管匠人用煤火还是木炭?

“煤火?工匠们不是一直用木炭吗?”韩襄王的声音很轻,指尖却在铁坯中央按了按。

韩辰赶紧低头解释,语速不自觉快了些:“回父王,煤火烈,能把铁烧得更透。儿臣前几日在铁工坊看老工匠试的——”

话刚出口就懊恼:说这些匠人琐事干什么?父王要的是对策,不是锻铁技法。他攥紧手心,忽然想起老工匠说“煤火虽好,煤烟呛人”,忙补充道,“只是煤烟呛人,工匠们不太愿意用。儿臣想,若能造个木扇鼓风排烟,他们或许就肯试了。”

说完又暗怪自己:连木扇都提,父王怕是要觉得我格局太小。 韩襄王把铁坯往案上一磕,“当”的一声震得玉圭轻跳。

韩辰的心跟着一缩,却听见父王说:“匠人不愿,就换愿意的。韩国现在缺的不是木炭,是能削秦剑的好铁。”

他抬头时,正撞见父王盯着铁坯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不耐,反倒有种“终于有人说点实在话”的疲惫。

“昨夜秦使走后,公仲朋在上朝路上被石头砸了。”韩襄王忽然话锋一转,拿起案角的奏报,“是铁工坊的学徒干的,说‘公仲朋要把宜阳让给秦国’。”

他把奏报推过来时,韩辰看见他捏奏报的指节泛白——想必昨夜又没睡好。 韩辰盯着奏报上的“宜阳”二字,忽然想起那学徒冻得通红的手。

他上次去铁工坊,见这孩子总揣着块缺口的铁剑坯,说是“要锻把剑守宜阳”。“儿臣以为,学徒砸得莽撞,但心里的气是真的。”

他指尖在铁坯上划着,忽然明白父王为什么提这事——父王不是要问“该不该砸”,是想知道“韩国人到底怕不怕丢宜阳”。

韩襄王看着他掌中的铁坯,忽然笑了:“你母妃在世时总说你‘钻牛角尖’,说你看铁的眼神比看兄长还专注。”

他摩挲着铁坯边缘的毛边,“她还说,你三岁抓周时,别的孩子抢玉印,你偏抓了块铁疙瘩——当时她还愁你以后成不了器。”

韩辰的鼻子忽然一酸。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铁能成器,需经烈火”,原来这些话,母亲都跟父王说过。

他低头看着铁坯,铁面里映出的自己,眼眶竟有些红。 “父王召儿臣来,不光是看铁坯吧?”

韩辰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铁坯的棱角——他预感到父王要说的事,比谈论锻铁重得多。

韩襄王果然指了指地图上的宜阳:“秦使虽走了,但魏冉的兵还在函谷关。公仲朋称病,张平老了,寡人想让你去趟宜阳,替寡人盯着铁监。”

韩辰的呼吸猛地顿住。怀里的铁坯像是瞬间变沉,压得他心口发紧。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宜阳是韩国的铁脉,父王把这差事交给他,是把“韩国的脊梁”交到他手上。他想说“儿臣能行”,喉咙却像被铁屑堵住,最后只挤出句:“父王,儿臣去可以,但有三个请求。”

说出这句话时,他忽然不怕了——铁在火里烧到最红时,是不会怕锤子的。

“你说。”韩襄王的指尖在地图上宜阳的位置点了点,那里的朱砂被磨得有些淡了。

“第一,让宜阳守将归儿臣调遣。”韩辰的指尖跟着点在地图上,“安成君的人在那里盘桓太久,矿头只认宗室令牌——前几日有批铁要送新郑,他们硬拖了三天。”

他说出“安成君”时,刻意盯着父王的眼睛——他知道宗室是父王的软肋,可现在不是顾忌的时候。 韩襄王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韩辰看见他指节在案上叩了叩,听见他说“准”时,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一半。“寡人给你调虎符,宜阳驻军见符如见寡人。”

父王说这话时,指尖在虎符存放的木匣上停了停——韩辰忽然懂了,父王不是没察觉宗室的问题,只是需要个能替他动手的人。

“第二,许儿臣换铁监的人。”韩辰拿出郭老丈的木牌时,手心又开始冒汗,“现在的铁监是安成君的表侄,账本上‘上等铁’竟记在‘废铁’账上。郭老丈是郑国铁官后人,能把废铁锻成弩机簧——”他怕父王犹豫,赶紧补上,“儿臣敢以性命担保他!”

说这话时,他盯着父王手里的铁坯,忽然觉得自己像块被火烤到发烫的铁,终于敢直面锤子了。 韩襄王摩挲着木牌上的“郭”字,沉默了片刻。

韩辰看见他眼底闪过挣扎——安成君是叔公,动他的人,宗室必定哗然。可当父王说“准”时,韩辰忽然明白:在韩国的铁和宗室的脸面之间,父王早有答案。

“告诉那老工匠,好好干,寡人给他升爵。”父王说这话时,把木牌递回来,指尖不经意间碰了碰他的手背——那温度很轻,却像团火,把他心里最后一点犹豫烧没了。

“第三,请父王下旨,宜阳的铁先供军器,再做农具,最后才许宗室铸鼎。”韩辰说出这话时,已经不抖了。

他看着父王手里的铁坯,想起安成君去年铸的那鼎——用了三百斤好铁,却连口像样的弩机都换不来。“先祖用铁换兵甲才立国,现在宗室用铁铸鼎——这铁用错了地方。”

韩襄王把铁坯往地图上一按,青黑色的印子盖在宜阳的位置上。“就依你。”他说这话时,韩辰看见他望着铁坯的眼神,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列祖列宗说,“韩国的铁,该用在能让韩国活下去的地方。”

离开暖阁时,韩辰怀里的铁坯仿佛浸了地龙的温度。他知道自己这趟宜阳之行,要面对的不只是矿洞和炼炉,还有宗室的暗箭、匠人的疑虑。

可当晨光穿过章台的窗棂,照在铁坯磨亮的面上,他忽然觉得:就算是块不起眼的铁,只要烧得够透、锤得够狠,也能撑起韩国的脊梁。

小说《韩鼎》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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