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青春甜宠类型的小说,那么《被学弟捧成顶流》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星若相知”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晚星陆珩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0章,10348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南江市东区,一片被时光遗忘的老街坊深处。空气里常年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木头腐朽的气息,还有某种属于旧日生活的、沉甸甸的烟火余烬。陈晚星裹着一件半旧的军绿色工装外套,蹲在一处光线昏暗、堆满竹篾和半成品竹器…
《被学弟捧成顶流》精彩章节试读
南江市东区,一片被时光遗忘的老街坊深处。空气里常年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木头腐朽的气息,还有某种属于旧日生活的、沉甸甸的烟火余烬。陈晚星裹着一件半旧的军绿色工装外套,蹲在一处光线昏暗、堆满竹篾和半成品竹器的逼仄小院里。她手里举着沉重的摄像机,镜头对准角落里一个佝偻着背、沉默劳作的老篾匠——孙伯。他是《尘光·巷陌》选定的核心人物之一,一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能在时光的流逝中编织出令人惊叹的坚韧。
然而,此刻的拍摄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僵局。
“咔!”陈晚星放下摄像机,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疲惫和一丝烦躁,“孙伯,您刚才……能不能再稍微抬一下头?就一点点,让光线能打到您眼睛里的情绪?我们想拍出您看着篾条时那种……那种专注和……怎么说,那种东西在您手里‘活’过来的感觉。”
孙伯停下手中的活计,布满沟壑的脸从阴影里抬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沉寂。他咧开干瘪的嘴唇,露出所剩无几的黄牙,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情绪?啥情绪?编个筐篓子,糊口饭吃罢了。你们城里娃娃,就是爱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说完,又深深埋下头去,手指粗糙而机械地翻飞着篾条,仿佛周遭的一切——镜头、灯光、陈晚星的焦灼——都与他无关。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陈晚星。她已经在孙伯这里耗了整整三天。无论她如何引导、启发,甚至小心翼翼地分享自己对这个行当的敬意,孙伯的反应始终如一:沉默、拒绝、或者用最直白朴素的“糊口饭吃”堵回她所有试图挖掘“深层情感”和“时代印记”的努力。
镜头语言是苍白的。没有情感注入的“专注”,只是空洞的机械重复。她预想中那种饱含岁月沧桑与匠人坚守的动人画面,始终无法捕捉。
“晚星,要不……换人?”夏小米凑过来,压低声音,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无奈,“孙伯这儿……油盐不进啊。时间不等人,后面老修伞匠张师傅那边也只给了我们一周窗口期。”
换人?
陈晚星的心猛地一沉。孙伯是她整个“竹编”单元的灵魂,他手指的变形,他小院里堆砌的时光痕迹,他身上那种被时代车轮无情碾过却依然佝偻前行的沉默力量,是无可替代的。换人,意味着整个单元的立意将大打折扣,甚至可能沦为平庸的技艺展示。
可孙伯的拒绝,像一堵冰冷的、密不透风的墙,横亘在她面前。资金的压力、拍摄周期的倒计时、还有那些评委审视的目光……如同沉重的枷锁,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连日来的奔波、沟通受挫、加上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虚弱,让她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眼前阵阵发黑,胃里也隐隐作痛。
“再……再试试。”她咬着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重新举起摄像机,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寻找突破口。然而,镜头里孙伯那沉默佝偻的背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压得她心头发慌。
就在这时,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烦躁地掏出来,看也没看就想按掉。可屏幕亮起的瞬间,那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路珩。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绷紧的神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接通了电话,甚至忘了避开镜头和旁边的夏小米。
“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和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路珩低沉平稳、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声音:“学姐,孙伯那边进展不顺?”
陈晚星的心猛地一颤。他怎么知道?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诉苦!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委屈毫无预兆地冲上喉咙,鼻子瞬间发酸。她强忍着,侧过身,背对着镜头和夏小米探究的目光,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嗯……他……他不愿意交流,什么都不肯说……拍不到想要的东西……”
她语无伦次,甚至带上了点哽咽。连日积压的压力、挫败感和身体的不适,在这个电话接通的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冲垮她强撑的堤坝。
电话那端沉默着,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这短暂的沉默,却奇异地带来一种被倾听、被包容的安心感。
几秒后,路珩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沉稳,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孙伯的儿子,十五年前在南方打工,工伤事故,高位截瘫。赔偿金被黑心老板卷走大半,只拿到很少一点。孙伯的老伴,五年前胃癌走了,治病欠了一屁股债。”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陈晚星耳边!
这些……她做了那么久的人物背调,走访了街道办、老邻居,竟然完全没有挖到!孙伯像个沉默的蚌壳,把自己最深的伤痛紧紧封闭,从未向任何人吐露分毫!
“他现在拼命编篾器,除了糊口,”路珩的声音继续传来,低沉而清晰,“是想攒钱给儿子买一台好点的电动轮椅。他儿子……喜欢看窗外的鸟。”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温柔的锥子,精准地刺破了陈晚星心头所有关于“情感挖掘”、“时代印记”的宏大叙事。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她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原来,支撑这个老人日复一日、沉默佝偻着脊背劳作的,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匠人精神”,而是如此具体、如此沉重、又如此温柔的——父爱。是给儿子买一台能让他看到窗外飞鸟的轮椅!
“学姐,”路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引力量,“别拍他的眼睛。拍他的手。拍他布满裂口和老茧、却无比灵巧地驯服每一根篾条的手。拍他编完一个小竹篓后,会习惯性地用拇指摩挲一下篓底边缘那个不起眼的、他自己才懂的记号——那是他儿子名字里最后一个字的变体。拍他院子里那根晾衣绳上,挂着的一对小小的、用篾条编的、粗糙的鸟翅膀。拍他偶尔停下,望向南方某个方向时,那浑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如同篾条般柔韧的思念。”
他的话语,如同精准的镜头语言,瞬间为陈晚星拨开了眼前的迷雾!情感不需要刻意挖掘,它就藏在最朴素的劳作里,藏在那些被忽略的、沉默的细节中!
“我……我知道了!”陈晚星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力量。那些宏大的叙事焦虑瞬间消散,她清晰地知道自己要拍什么了!
“还有,”路珩的声音顿了顿,补充道,“修伞匠张师傅那边,我联系上了他失联多年的徒弟,人在邻市。徒弟愿意回来一趟,和张师傅一起修一把有特殊意义的旧伞。时间约在后天下午三点,张师傅家后院。具体地址和徒弟的联系方式,我发你微信。”
轰——!
又一个巨大的、意想不到的助力!
陈晚星握着手机,站在那里,如同被巨大的暖流击中。所有的压力、焦虑、委屈,在这一刻,被他精准而强大的支援彻底击碎、融化。她甚至不需要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就像她不需要问那杯温热的蜂蜜水为何总能适时出现一样。他总是在那里,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用最沉默也最有力的方式,为她劈开荆棘,铺平道路。
“路珩……”她声音哽咽,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浓重鼻音的、无比自然的,“……谢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他低沉平稳的回应:“嗯。你那边……注意安全,别硬撑。”
电话挂断。
陈晚星握着尚有余温的手机,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的泪痕未干,但眼底的迷茫和焦灼已被一种沉静而锐利的光芒取代。她看向夏小米,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晰和力量:“小米,调整机位!特写孙伯的手!还有篓底那个记号!还有晾衣绳上那对鸟翅膀!快!”
她重新举起摄像机,镜头不再迷茫地追逐孙伯的脸,而是稳稳地、充满敬意地,对准了那双在篾条间翻飞、布满岁月伤痕却承载着如山父爱的手。
下午的拍摄异常顺利。当镜头捕捉到孙伯摩挲篓底记号时那瞬间的温柔,捕捉到他望向南方时眼底深藏的思念时,陈晚星的心被巨大的震撼和感动填满。她终于理解了路珩所说的“柔韧的思念”。
收工回程的破旧面包车里,陈晚星累得几乎虚脱,靠在颠簸的车窗上昏昏欲睡。手机屏幕亮起,是路珩发来的微信:
【张师傅徒弟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孙伯的儿子,喜欢黄鹂鸟。】
简单两行字,没有任何多余的关心或询问。
陈晚星看着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手机外壳。身体疲惫到了极点,胃还在隐隐作痛,可心底深处,却涌动着一股奇异的暖流和……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她点开通讯录,指尖悬停在路珩的名字上。她想告诉他拍摄很成功,想分享孙伯那个关于篓底记号的动人瞬间,想问他怎么知道孙伯儿子喜欢黄鹂鸟……无数的话语在心头翻涌。
最终,她什么也没发。
只是默默地将手机收好,闭上眼睛,在颠簸的车厢里,放任自己沉入疲惫的黑暗。
意识模糊前,脑海中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不是明天修伞匠的拍摄,不是即将到期的项目进度,甚至不是刚刚获得的珍贵素材。
而是——路珩吃饭了吗?
这个念头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应当地浮现出来,如同呼吸一般。它无关工作,无关压力,只是一个纯粹而简单的、关于他日常的牵挂。
她还来不及分辨这牵挂背后悄然滋长的、名为依赖的藤蔓,便已沉沉睡去。车窗外,老街昏黄的灯光在她疲惫而安然的睡颜上明明灭灭。那个沉默的锚点,已在她不自知间,深深扎进了她漂泊灵魂的土壤,成为风暴中最安稳的归处。
小说《被学弟捧成顶流》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