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姑娘们都美上天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玄幻言情作品,围绕着主角苏绾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点点时间。《姑娘们都美上天了》小说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14431字。主要讲述了:岁月如被风打磨的沙砾,在荒村无声的坚守与精打细算中滑过十五载寒暑。“谷神荒”早已褪去旧名,有了新的称谓:聚谷村。曾经的干裂焦土,如今已被稀疏却稳定的禾苗点染出生机。坍塌的土屋被修缮或重建,虽然依旧简陋…
《姑娘们都美上天了》精彩章节试读
岁月如被风打磨的沙砾,在荒村无声的坚守与精打细算中滑过十五载寒暑。
“谷神荒”早已褪去旧名,有了新的称谓:聚谷村。
曾经的干裂焦土,如今已被稀疏却稳定的禾苗点染出生机。
坍塌的土屋被修缮或重建,虽然依旧简陋,泥墙木梁间却浸透了主人家的汗水与时光的印记。
村中央那座最体面的土坯院,便是陈守拙的家。
他早已是全村信赖的里正,岁月在他麦色的脸上刻下更深的风霜纹路,眉梢沾染了灰白,但眼神依旧清亮如昔,只是那光芒沉淀下来,如同窖藏的老酒,蕴着更深的力道。
今日灶上难得飘起了些不同的烟火气,略比平日浓些,带着点焦香。
小院简陋的堂屋内,一张旧方桌擦得泛光。桌上摆着一碟青白分明的腌渍雪里蕻,两碗蒸得软硬刚好的糙米饭堆得实实的,像两座微缩的黄色小山。
少年陈守礼——陈守拙的儿子,如今已经长成半桩高的壮实小伙子,正扭着身子,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未消的委屈和不平。
“爹!刘家那小子过生辰,刘管事从镇上请了鼓乐班子,抬了三牲祭品!肉香飘了半里地!”
他的声音拔得老高,“为啥我就……就两碗饭一碟子腌菜?”
他指着桌面,手指差点戳到那碟腌菜。旁边的幼妹小草咬着小勺,看看爹又看看哥哥,乌溜溜的眼睛里也写着不解。
陈守拙没急着回答,他放下手中的竹篾,那是他傍晚编篮子补贴家用的活儿。
他的目光温和地扫过儿子激动的脸,又越过他的头顶,投向屋檐下。
一只褐色的燕子正灵巧地飞回新近修补过的泥巢,嘴里衔着一点泥,来来回回,忙碌而笃定。
“守礼,你看那檐下的燕子。”陈守拙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久经磨砺的从容。
陈守礼顺着父亲的目光瞥了一眼,有些发怔。
“它们衔泥筑巢,风吹雨打,年年修修补补。咱家的屋檐破瓦多烂?它们可在乎?”陈守拙的目光重新落回儿子脸上,沉静而有力。
“它们没进那雕梁画栋的朱门,可你看,窝在里头,它们年年都孵出一窝毛茸茸的雏鸟,叫声清亮着呢。”
他顿了顿,抬手轻轻抚过那碟油光水亮的腌菜:“这就跟这碟子菜一样。你娘腌它时,掐着指头算盐、压石头多少日才能脆而不坏,一根根菜都打理得干干净净,下饭生津,省了盐菜钱不说,滋味倒比鲜菜还耐琢磨。”
小草适时地把自己小碗推到父亲面前,奶声奶气补充:“娘说,阿禾姨拿布头给我拼的花裙子,比镇上铺子里新扯的花布还结实!”
陈守拙眼中溢出温和的笑意,顺手摸了摸女儿的丫髻:“是啊,你看咱家织布娘(他惯常对妻子的称呼)织布,甭管好的孬的线头,哪怕就芝麻粒那么长一点,都得捻着指头接起来用。”
他拿起炕桌旁放着的、一只磨损的竹梭,其上一缕断线被极细的银丝巧妙接续缠绕,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她织出的土布,咱村谁家不夸一句耐穿结实?比绸缎贵么?可寒冬腊月里裹身上,那份厚实暖意,绸缎比得了?”
陈守礼脸上的不忿在父亲平静的话语和小妹天真的补充下,渐渐被一种懵懂的思索所取代。
他目光扫过桌上的腌菜饭,又看看那梭子和窗下叽叽喳喳的乳燕,有些哑口。
天色沉了下来,细碎的月光透过窗纸洒入屋内,照亮了微尘的轨迹。陈守拙点燃了桌上那盏用竹筒做的油灯。
灯油是自家谷壳、一点松脂末掺着榨油剩下的残渣细细熬成,火苗只有黄豆大小,光芒昏黄、摇曳,仅照亮方寸之地。
“来,”陈守拙拿起一本边角磨损、页面发黄卷起的书册,书的封面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农桑要术》,正是那本十五年前他用一袋谷种换来的,“趁着灯亮,爹教你们念两页。这书里,藏着咱庄稼人的金山银山呢。”他盘腿坐在灯旁,招手让儿女靠拢。
守礼和小草依偎过去。
小小的灯苗跳动着,将父子三人靠拢的身影投在泥墙上,巨大而温暖。
灯油的味道混着微焦的松香和谷壳的气息弥漫开,算不上好闻,却有一种踏实的力量。
昏黄的微光抚摸着孩子仰着的稚嫩脸庞,也落在父亲脸上深深的沟壑中。
昏黄的光线微微颤动,仿佛与柳月凝和傅胭瑶当年残留在村中的净化之力遥遥呼应,将整个简陋土屋里的空气都烘得柔暖。
“……田贵精耕,种贵时选……”陈守拙低沉而富有韵味的念书声,混着小草偶尔清脆好奇的提问,守礼逐渐投入的低低诵读,以及偶尔释然响起的笑声,在这被微弱灯光充塞的空间里轻轻回荡。
灯苗真小啊。
它只舔着书页的边缘,仿佛一阵稍重的鼻息就能将它吹灭。
可这小小的光,暖的不只是人眼,更像点在心里,驱散了所有对虚华酒宴的想象。守礼抬起头,看着父亲在昏黄光晕下依旧清亮的眼睛,听着妹妹清脆的笑声和自己方才未曾察觉也加入进去的读书声,一股沉甸甸却暖融融的东西,如同浸透了泉水的谷粒,在他心头发涨。恍惚间,隔壁隐约传来的、刘家宴席上飘渺的鼓乐丝竹,在这昏黄的暖光与朗朗书声面前,变得如同风中枯叶般的轻浮飘摇。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和他父亲年轻时一般的、在土色脸庞上格外明亮的牙齿:
“爹,”守礼的声音里再无怨气,只有一种被浸润过的满足,“这灯苗里的声响,比外边那些鼓乐震天的酒席,好听得实在!”
昏黄跳动的灯火,将他开怀的笑容映得更深。灯火摇曳的光影深处,在那本书翻卷的书页和守礼欢笑的眼角余光未及之处,一丝极细的温润玉色光芒在碗底那片早已化为淡痕的暗红中一闪而没,如同沉入深水,无声无息地彻底消融在泥坯房的人间烟火里。
窗外夜凉,屋内春融。一盏油尽,换新的谷壳灯芯便又是光明。这“俭”之一境,终在这微灯笑语里熬炼成琉璃——光虽幽微,却能在最深的夜里,聚拢起一颗又一颗向暖的心。
谷水河畔的喧嚣如同滚水泼入热油,张财主刺耳的讥笑,青衣恶奴夯砸界桩的闷响,芦苇根茎在铁器下断裂的脆响,夹杂着聚谷村汉子愤怒却压抑的粗喘。风卷着泥腥气与张有财唾沫里的浊气扑面而来。
隐在河畔老柳阴影里的傅胭瑶,指尖一缕粉白香雾无声弥漫开来。那温宁的香氛如同最敏锐的触丝,悄然拂过脚下那片狼藉滩涂——被踏平的青苗,被暴力斩断的芦苇根须断面处,粘稠的汁液混着泥土,散发出植物濒死的恐慌与一种地脉被强行割裂的哀鸣。她微微阖目,识海中那株灵香碧芽的嫩叶尖上,一点牵灵玉简的微芒如风中残烛般急速明灭,仿佛被那滩涂上弥漫的、名为“贪婪”的凶戾瘴气灼伤。
“根系相连则生,蛮力斩断……是杀生,亦是自戕。”傅胭瑶清冷的低语融入柳叶间的窸窣,落在柳月凝耳边。
柳月凝腰间的鸾带绷得笔直,其上细密的竹影纹路仿佛瞬间承受了无形的重压,根根如弦!远处芦苇被暴力拔除时溅射的汁液,每一滴落进土壤,都如同滚烫的钢针刺穿她脚下的无形竹网。当张有财油腻而嚣张地吐出“烂草烂泥”、“物尽其用”时,柳月凝足下踏着的星步骤然一滞,一圈凝滞的翠色涟漪险些在干燥的地面崩出裂痕!那是她的竹影根脉与这片土地深层次联结后,被骤然暴力拆解反噬的剧痛。
“引渠掘沟,是为通流;圈地绝脉,是……截杀天元。”她齿间挤出冷冽的字句。
陈守拙那番“留三分给野兔喝水,存半亩让芦苇扎根”的话,如同沉水落入坚硬的冻土。柳月凝清晰地感知到那些言语中包含的微弱地息,如同被堤坝强行约束的水流,试图寻找任何缝隙渗入干渴的土地。然而张有财油滑的谩骂,恶奴们夯砸界桩的浊气,化作一道道污秽的土墙,蛮横地封死了所有渗透的可能。那点微薄却精纯的“俭道”真意,在“贪婪”的碾压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只能沉入地脉深处,蛰伏待机。
残垣内的苏绾,眉峰那点青黛灵纹骤然亮起。她隔着阴影,清晰地“看”到沟渠中蕴含的地脉水汽——那是柳月凝引动残息、经她螺黛灵粉悄然固化的无形脉络,此刻竟在堤坝的蛮横切割下变得滞涩、淤塞,如凝固的败血!一根无形的螺黛青毫从她袖中射出,精准地刺入地脉水汽与张家引水沟强加的通道接口处——不是阻挡对方,而是如同锋利的犁头,将那淤塞的气脉强行梳理出一条微不可查的“泄洪暗线”,如同埋下一道引燃暴戾的引信!她的眼神平静如古井,只有指尖微不可察的颤动泄露了那“俭道”被蛮力践踏时,她拨动“分水”之弦的反击。
暴雨裹挟着雷霆倾泻而下,整个天地都在浑浊的狂怒中呻吟。谷水河化作咆哮的恶龙,猛烈撕咬那被强行拓宽的引水沟,贪婪地吞噬着松垮的堤岸!
残破土地庙被风雨敲打。四道无形的神识之“眼”笼罩着这片风雨飘摇的村落。柳月凝盘坐正中,腰间的鸾带绷如劲弓,每一道竹影纹路都在剧烈震颤!她不是单纯在感知,而是如同化身为那片被铲除的芦苇荡残留的根脉意志,清晰无比地“看见”、甚至“触摸”到那堤坝土块在洪水冲刷下土崩瓦解时的无助与剧痛!那种根脉被硬生生扯断的苦楚顺着竹影反馈回本体,她紧抿着唇,一缕极淡的血丝无声自唇角落下,却又被粉白香雾瞬间裹走净化。
“堤……破了。”她声音在风雨中渺不可闻。远处张家方向的哭号、庄园坍塌的闷响混杂在暴雨里传来。那不是胜利的宣言,是天道对“俭道”被违逆后降临的冰冷惩戒。
傅胭瑶面前的地面上,灵香碧芽的虚影凭空显现。纤弱的嫩芽在风雨威压下瑟瑟发抖,然而花盆底部那点牵灵玉简的微芒却死死扎进泥土。张财主庄园的崩塌声响起时,碧芽叶尖猛地一颤,顶端的玉简虚影骤然亮起!一道无形的清冽意念顺着碧芽根须,穿透泥泞的大地,精准地投向聚谷村那些早已被村民们习惯性加固过的田埂低洼处——那些旱芋头丛厚实交错的根团、那些陈蒲草编成的堤障——傅胭瑶的香雾意志悄无声息地嵌入其中,将一丝丝被柳月凝竹影引动的、源自未被玷污的地脉深处的坚韧气机,导引、附着在这些微末而精妙的“俭道”造物之上!她的手法,并非赐予力量,而是在导引、在梳理、在让这份由凡人“俭”行孕育的坚韧,发挥它本就该拥有的守护之力。
当洪水疯狂倒灌张家新田,冲击聚谷村的田埂边缘时,柳月凝引动的坚韧竹影之力与傅胭瑶注入的精微意志合流了!那力量无形无质,却如春雨润物,只落在那些用蒲草、老藤、根团加固过的薄弱环节。旱芋头的根团吸附泥土的力量悄然增幅了一分;柔韧的蒲草堤障浸水后收缩缠绕的密度增加了一丝;沟渠中奔流的洪水,在流过早年预留的泄洪道时,仿佛受到无形指尖温柔的抚慰,那狂躁的冲势竟被微妙地舒缓、引导,稳稳排入洼池。
苏绾眉峰的青黛灵光流转不息。风雨中,她清晰地“看”到,聚谷村的沟渠水网虽也被浑浊的洪流充斥,却因她埋下的“泄洪暗线”与柳月凝的梳理引导,并未淤塞,反而如同开闸,平稳有序地分流着那沉重的天威。沟渠壁并非坚不可摧,却因常年浸润着她无形的螺黛灵粉而凝练如水玉,在洪水的冲刷下毫不动摇。当洪水试探性地舔舐田埂低矮处的堤障,却遇到傅胭瑶意志附着其上、顽强抵抗时,一点精纯如水的螺黛青芒悄然流入沟渠水网——那是“梳理”而非“堵截”,让每一股水流都在其最通达的路径上奔涌,如同最精妙的水工匠人在风雨中拨弄着无数无形的闸门,这便是“分水”之要!
远处的陈守拙立于田埂最高处,雨水沿着斗笠边缘砸落,浑浊的洪水在村外肆虐,唯有聚谷村的田畴在风雨中摇而不倒。
风雨中,七枚玉简残片顺着沟渠水流的轨迹移动,在田埂交汇处碰撞、贴合。
水纹掠过残片表面,凝成深浅不一的“分水纹”,原本模糊的边缘变得清晰如刃。
最末一片残片撞上陈守拙脚下的青石板时,所有碎片突然悬空,拼接出半透明的玉简轮廓,倒映出村民加固堤岸的身影。
他的目光沉静掠过渠水的流转,护田堤障的稳固,最终落在那些冒着雨奋力疏通沟渠的村民身上——皆是当年拾穗孩童,如今顶门立户。
风雨如晦,却有一抹幽光在苏拂云的指尖无声流淌,缠绕于那些忙碌的村民被雨水打湿的旧衣裳上。那银辉如温热的泉水,瞬间渗入疲惫的肌理骨骼,驱散寒冷,滋养着力气耗尽的躯体,让摇摇欲坠的人又能站稳脚跟,举起锄头。她在织补的,不仅仅是衣物,更是这片土地在巨大外力冲击下那行将涣散的、名为“坚持”的精气神!这无声的支援,让那一道道微弱的“俭道”烛火,在风雨中始终不熄。
“……每一粒谷,都长在该长的去处……”陈守拙低沉的话音,如同饱含天地意蕴的古磐锤音,穿透风雷雨幕,砸进大地深处。也如同最后的引信,瞬间点燃了在聚谷村脉络中潜行已久、于这“分水”惊雷中沉淀熔炼的至“俭”意志!
轰——!
四道截然不同的灵光如同受到征召的河流,骤然在聚谷村田畴的上方显化!凝练如万古磐石的螺黛青芒、坚韧如绵延根脉的翠色竹影、净澈如天赐甘霖的粉白香雾、以及那温煦如朝阳初升的月白银辉!四道光华并非各自为战,而是追随着沟渠水网纵横的走向,循着那一道道无形的“分水”轨迹,瞬息间流转交错!
四光交会处,是柳月凝脚下那片被苏绾螺黛灵粉浸润最深的土地、是傅胭瑶灵香碧芽感知中最清晰的那根芦苇残留根须的位置、更是苏拂云银丝反复补强的那条贯穿全村的泄洪主道!
碧光大盛!一枚不过巴掌大小、通体却凝练温润得如同水之精华的青色玉简,自那方泥土之中破土而出!
玉简之上,不再是残破的纹路,而是完美勾勒出一道道蜿蜒流转、精微玄奥的水脉纹理——正是聚谷村沟渠水网在这毁灭与守护之间,历经岁月点化与今日天道验证的“分水俭图”!
分水简成!
玉简嗡鸣悬浮,水脉纹路虽已清晰,却在边缘处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虚光。傅胭瑶凝视片刻,轻声道:“形已具,魂未满。它还在等一份‘熬得过岁月’的真意。”
暴雨依旧在张家园野肆虐,泥泞狂流。聚谷村的田埂上,陈守拙缓缓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那洪流映照的不是财富的覆灭,而是一种名为贪婪的愚昧。他转身,坚毅的脊背对着那片疮痍,只将目光深深沉入脚下这片安然流淌着分水之俭的土地里。风雨声中,唯有聚谷村沟渠水流奔腾不息,如同天道在吟诵一篇无声的——水德俭经。
小说《姑娘们都美上天了》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