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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疏月照》中的秦疏月春娘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宫斗宅斗风格小说被一帆有你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一帆有你”大大已经写了96551字,最新章节第10章。主要讲述了:张承嗣拂袖离去后撷芳院的死寂,并未持续太久。张少夫人李婉容(秦疏月从春心口中得知其名)在经历了巨大的情绪波动和惊吓后,虚弱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再次被剧烈的腹痛和胎动异常攫住!这一次,比之前更加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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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疏月照》精彩章节试读

张承嗣拂袖离去后撷芳院的死寂,并未持续太久。张少夫人李婉容(秦疏月从春心口中得知其名)在经历了巨大的情绪波动和惊吓后,虚弱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再次被剧烈的腹痛和胎动异常攫住!这一次,比之前更加凶猛!

“呃啊——!” 李婉容蜷缩在锦被中,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脸色由苍白转为一种濒死的青灰。

“少夫人!少夫人!” 春心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抓着李婉容的手,哭喊着看向秦疏月,“秦娘子!快救救少夫人!”

秦疏月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她扑到床边,手指搭上李婉容的手腕——脉象滑数而乱,急促中带着衰竭之象!再探腹部,宫缩强直,毫无间歇,子宫硬如木板!**强直性宫缩!胎盘早剥?!**

“听胎心!” 秦疏月厉声喝道,自己则飞快取出银针。

春心手忙脚乱地拿起那个简陋的竹筒听筒,贴在李婉容高隆的腹部。片刻后,她带着哭腔绝望地喊道:“左……左边的……很弱很慢……右边的……右边的听不到了!一点都听不到了!”

**右侧胎儿胎心消失!**

轰!如同惊雷在秦疏月脑中炸开!那个本就极其微弱的生命,终究还是没能挺住!而左侧胎儿也岌岌可危!更可怕的是,李婉容身下涌出的鲜血不再是之前的暗红,而是鲜红刺目,量大且汹涌!**急性胎盘早剥!大出血!母子俱危!**

“参片!快含住!” 秦疏月将一片老参塞入李婉容口中吊气,同时手中银针化作道道寒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刺向李婉容的合谷、三阴交、足三里、内关!针针深刺,强刺激以抑制宫缩、回阳固脱!她必须立刻稳定宫缩,否则李婉容会在极短时间内因失血和宫缩强直而丧命!

然而,李婉容的身体如同破败的风箱,对针刺的反应微弱。鲜血仍在涌出,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瞳孔有散大的迹象!

“止血!必须立刻止血!” 秦疏月对着春心嘶吼,“去!把我药包里那个蓝色纸包拿来!快!” 那是她根据母亲册子上一个极其凶险的止血方改良自配的粉末,以三七、蒲黄炭、血竭为主,药性峻猛,平时绝不敢轻用,此刻已是生死一线!

春心连滚爬爬地取来药包。秦疏月迅速将蓝色纸包内的褐色粉末倒入一碗温水中搅匀,捏开李婉容的嘴,强行灌了下去!动作粗暴却果断!

药灌下去不到半盏茶功夫,奇迹般地,那汹涌的出血似乎……减缓了?!宫缩的强度也似乎有了一丝松动!李婉容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了一丝微光!

秦疏月来不及喘息,立刻再次听诊左侧胎心——依旧微弱缓慢,但还在跳动!

“还有希望!” 秦疏月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她立刻调整体位,让李婉容采取左侧卧位(改善胎盘供血),持续行针刺激相关穴位,同时吩咐春心:“立刻去熬之前剩下的安胎药!浓煎!加……加一味灶心土(伏龙肝)包煎!要快!” 灶心土温中止血,此刻是权宜之计。

春心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撷芳院再次陷入紧张的忙碌。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混合,弥漫在奢华的房间里。秦疏月如同不知疲倦的机械,额头的汗水滑落也顾不得擦,全部心神都系在李婉容的脉搏、呼吸、宫缩和那微弱的胎心搏动上。她不断地调整针法,刺激,观察,再调整……与死神展开一场无声却惨烈的拉锯战。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焦灼中流逝。窗外,夜色浓重如墨,万籁俱寂。唯有撷芳院内,灯火通明,人影匆忙。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边终于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鱼肚白时,李婉容强直痛苦的宫缩终于渐渐缓和下来,变成了虽然频繁但尚可忍受的阵痛。出血量也控制在了相对安全的范围(虽然依旧需要警惕)。更让秦疏月心头一松的是,左侧胎心虽然依旧偏慢,但节律变得稳定了许多!那个顽强的小生命,暂时挺住了!

秦疏月脱力般靠在冰冷的拔步床柱上,大口喘息,眼前阵阵发黑。连续三十多个时辰的高强度救治、精神的高度紧绷,几乎榨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和疲惫。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而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破了这劫后余生的短暂宁静:

“如何了?”

张承嗣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他换了一身深紫色常服,负手而立,面容依旧冷峻,目光锐利地扫过一片狼藉的产房,最后落在形容枯槁、摇摇欲坠的秦疏月身上,以及床上虽然虚弱但呼吸平稳了许多的李婉容。

春心端着一碗刚煎好的药,吓得僵在原地。

秦疏月强撑着站直身体,声音沙哑却清晰:“回院判大人,少夫人急性胎盘早剥,右侧胎儿……未能保住。左侧胎儿胎心暂稳,但未脱离危险。少夫人出血已初步控制,宫缩缓解,但仍需严密观察。”

她言简意赅,没有隐瞒,也没有渲染。陈述事实,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

张承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落在李婉容身下那大片尚未清理干净的暗红色血迹上,又看向秦疏月布满血丝却异常沉静的双眼。他没有立刻发难,而是缓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

他伸出手,三根手指精准地搭在李婉容的手腕上。诊脉的时间比上次更长,更仔细。他闭着眼,仿佛在捕捉着脉搏中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随后,他又仔细检查了李婉容的眼睑、舌苔,甚至轻轻按压了她的腹部。

整个过程,屋内落针可闻。秦疏月屏息凝神,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张承嗣在亲自验证她的诊断和治疗结果。

良久,张承嗣收回手,缓缓睁开眼。他并未看秦疏月,而是对春心道:“药喂下去,仔细伺候。”

春心如蒙大赦,连忙上前小心喂药。

张承嗣这才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再次落在秦疏月身上。那目光里,有审视,有探究,更有一丝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用的针法,” 张承嗣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质问,“取穴合谷、三阴交、足三里、内关,深刺强激,以泻法为主,意在抑制宫缩、回阳固脱。手法……倒是颇为老辣,不似寻常乡野稳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鹰,“何处习得?”

来了!秦疏月心中一凛。她迎着他的目光,坦然而答:“家母曾留下一些零散笔记,民妇自幼体弱,常自观自学,略通皮毛。危急之时,凭本能施为,让院判大人见笑了。” 她再次抬出“家传”的挡箭牌,并将功劳归于“本能”,避开了锋芒。

“本能?” 张承嗣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显然不信,“那止血之药呢?药性峻烈,却能立竿见影。方子拿来。”

秦疏月心中微沉。那改良的止血散是她压箱底的救命方,配伍大胆,甚至有些“离经叛道”(比如血竭的用量)。她略一迟疑,还是从怀中取出一个被血渍和汗水浸染的纸片,上面是药方简记。

张承嗣接过,凑近灯火,眯眼细看。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三七、蒲黄炭、血竭……配伍倒是精要,但血竭用量远超常规,且……竟还加了微量罂粟壳粉末(用于强力镇痛镇静)!这方子,霸道!凶险!却也……奇效!

“大胆!” 张承嗣猛地抬头,眼中寒光爆射,“罂粟壳乃朝廷管制之物!你竟敢私用?!此等虎狼之方,稍有不慎,便是催命符!你可知罪?!”

强大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春心吓得药碗差点脱手!

秦疏月却并未惊慌。她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她微微躬身,声音依旧平稳:“回大人,民妇知晓罂粟壳之性。然当时少夫人命悬一线,强直宫缩不止,失血如崩,寻常药物远水难救近火!民妇用药,剂量严格控制,且辅以参片吊气,行针固本,只为争一线生机!若按部就班,此刻少夫人与仅存的胎儿,恐已……”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她抬起头,直视着张承嗣锐利的眼睛,眼中没有畏惧,只有医者面对生死抉择时的坦荡与决然:“民妇深知此方凶险,但医者父母心,当以救人为先!若大人要治罪,民妇甘愿领受。只求大人念在少夫人与胎儿尚需救治,容民妇暂留此间,待她们脱离险境,再行处置!”

屋内一片死寂。张承嗣死死盯着秦疏月,眼神变幻莫测。愤怒、惊疑、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以及被挑战了权威的愠怒在他眼中交织。

他自然知道罂粟壳的效力,也知道在那种绝境下,寻常手段确实回天乏术。这女子的方子虽险,却是在绝境中搏出了一条生路!这份胆识,这份对药性的精准把握,还有那手老练得不像话的针法……绝非“家传笔记”和“本能”能解释!

她到底是谁?师承何处?这身医术,从何而来?

张承嗣心中疑窦丛生。他本想借机发难,彻底压服这个胆大妄为、屡次挑战他权威的女子。但此刻,看着床上暂时保住性命的侄媳,感受着那微弱却顽强的胎心搏动,再看看眼前这个明明疲惫到极点却依旧眼神清亮、背脊挺直的女子……那句“医者父母心,当以救人为先”,竟让他一时语塞。

“哼!” 最终,张承嗣只是重重地冷哼一声,将那写着药方的纸片揉成一团,却并未扔掉,而是攥在手心。他目光森冷地看着秦疏月:“巧言令色!老夫姑且信你一次!李氏与胎儿若再有差池,两罪并罚,定不轻饶!”

他不再多言,拂袖转身,走到门口时又停住,头也不回地冷声吩咐:“从今日起,撷芳院所需药材,由济生堂林茂源(林老大夫)处支取!报老夫名号即可!秦氏,你好自为之!” 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一个冷硬如山的背影。

济生堂?林老大夫?

秦疏月愣在当场。张承嗣这最后一道命令,不仅解决了她最头疼的药材来源问题,更……像是在变相地承认了她的救治地位?甚至……隐隐为她提供了某种程度的“官方”背书?虽然语气依旧严厉,但这与之前的杀意腾腾已是天壤之别!

“小姐……我们……我们是不是……” 春心端着药碗,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难以置信的惊喜。

秦疏月看着张承嗣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因长时间行针而微微颤抖、布满针痕的手指,心中百味杂陈。这场无声的较量,她赌上了性命和医术,终于在张承嗣这座顽固的冰山上,凿开了一道裂缝。

她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李婉容冰凉的手。李婉容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依赖。

“没事了,少夫人。” 秦疏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却异常温柔,“最凶险的时候,过去了。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她接过春心手中的药碗,小心地喂给李婉容。

窗外,天光渐亮。深秋的晨曦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秦疏月疲惫却异常沉静的侧脸上,也洒在李婉容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颊上。

撷芳院内的惊涛骇浪暂时平息。但秦疏月知道,张承嗣的疑虑并未消除,张老爷父子的怨恨更不会消散。而她与这座深宅,与那位高高在上的院判大人之间,关于医术、关于理念、关于女性命运的无声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几道被银针勒出的深深红痕,如同烙印。这是她穿越荆棘的勋章,也是她继续前行的路标。

天,终于亮了。

小说《杏林疏月照》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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