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大典这书“牡蛎莫牡蛎”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檀溪阿潮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玄奇大典》这本连载的小说推荐小说已经写了103979字,最新章节第11章。主要讲述了:密室的油灯燃到后半截时,苏绾突然停了绣针。绣布上的 “残线引潮术” 刚绣完最后一针,针脚走势突然往布角收,在边缘凝成个指甲盖大的墨锭印记。她正想细看,印记突然渗出淡墨,像墨滴入水般漫开,渐渐显 “墨庄…
《玄奇大典》精彩章节试读
密室的油灯燃到后半截时,苏绾突然停了绣针。
绣布上的 “残线引潮术” 刚绣完最后一针,针脚走势突然往布角收,在边缘凝成个指甲盖大的墨锭印记。
她正想细看,印记突然渗出淡墨,像墨滴入水般漫开,渐渐显 “墨庄危” 三个小字,笔画间还缠着细如发丝的黑气。
是玄奇示警的征兆,字里带黑气,说明危险已近。
“仙门定是去抢砚秋墨锭了。”
苏绾把绣布往檀溪面前推,指尖在 “危” 字上敲了敲。
“砚秋先生的墨锭能显影藏在黑气后的阵符,他们要是抢到手,画阵时连《玄奇大典》都难识破,我们连躲的地方都没了。”
檀溪的衣袖已经消肿,青布下透出淡青,是残线水正慢慢拔蚀灵粉的根。
他指尖刚触到绣布,墨锭印记突然亮了亮,墨色里浮出细银线,和阿潮竹篮的蓝光轻轻碰了碰。
“墨庄在西泠坞,走水路要三天。”
他抬眼看向阿潮,“砚秋的墨锭有个特性,需潮女布的潮气才能激活显影术,我们必须赶在仙门前到,把墨锭带出来。”
阿潮的银镯突然轻颤,腕间传来极轻的潮声。
这是 “认路声”,玄奇认了这趟行程才会有。
他下意识晃了晃竹篮,提手的绣线顺着布面扫过,墨锭印记周围立刻浮出层淡蓝光,像给字镶了道边。
阿绣把传讯针别回发间,针尾的银线缠着片新摘的柳叶:“西泠坞的水道我熟,去年送绣品去过三次,知道有条支流能绕开仙门在官河设的三个关卡,能省大半天。”
苏绾从绣架下抽出个木盒,打开时飘出淡淡的松烟香。
里面的墨锭巴掌大,墨色泛着青,边缘刻着 “砚秋” 二字,边角还留着点试墨的痕迹。
“这是砚秋先生去年送的试墨,带着他的气。”
她把墨锭往阿潮竹篮边递,“墨锭认同类,能引你们找到墨庄的暗库,比《玄奇大典》的地图还准。”
墨锭刚碰到竹篮篾条,就发出 “嗡” 的轻响,像蜂振翅。
墨色里浮出细银线,顺着篾条往上爬,和竹篮的蓝光缠在一起,在半空凝成个小小的墨点,这是在指方向,点往哪个方向偏,就该往哪走。
黎明时他们动身,苏绾往阿潮的包袱里塞了包清灵草,叶片上还沾着露水。
“这草晒干磨成粉,混着水喝能稳玄奇气,檀溪先生的气还没复原,路上说不定能用。”
侧道的石阶凝着薄霜,踩上去 “咯吱” 响,阿绣走在最前面,手里的柳叶沾着晨露,每走几步就往路边的草叶上碰。
沾了玄奇气的柳叶尖要是卷了,就说明附近有蚀灵粉。
出了侧道的暗门,外面是片菜园,菜畦里的青菜上挂着霜,像撒了层碎银。
东边的水道上漂着层薄雾,岸边停着艘乌篷船,船头的青鱼灯还亮着,灯芯裹着层薄霜,应该是苏绾提前安排好的。
撑船的老汉披着蓑衣,见他们过来,把船篙往岸上一拄:“苏姑娘说你们要去西泠坞,我备了些热麦饼,在船舱的陶罐里捂着,还温着呢。”
船行出半里地,雾渐渐散了。
阿潮正盯着水面的波纹,突然看见前方漂着些墨点,像有人往水里倒了研开的墨汁,在水面上打转转。
他刚指给檀溪看,怀里的墨锭突然震动,像有只小虫子在里面爬。
“是砚秋先生的示警墨。”
檀溪把墨锭取出来,墨色里的银线正往水面上探,所过之处,墨点渐渐显出形状。
是个简化的阵符,和蚀灵阵的纹路相似,却多了道墨线。
他翻开《玄奇大典》,古卷在船头自动翻开,页面上的墨字正显影:“仙门已至墨庄,吾从密道退往后山,循墨点往竹林走”。
阿绣突然从发间取下根传讯针,针尖沾了点墨锭渗出的墨:“我把墨锭的气引到针上。”
她捏着针尾往墨点上一扎,针尾的银线突然活过来似的,往上游指去,线身还泛起淡淡的光,像条会指路的银带。
到官河入口时,阿绣突然停了手,传讯针在指尖微微颤动。
她往远处指了指,河面上漂着些木筏,上面站着穿灰袍的人,腰间都挂着铜镜,镜面的黑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是仙门的哨卡,正在盘查过往船只,每个船篷都要掀开看两眼。
檀溪把墨锭和竹篮小心塞进船舱的暗格里,又用些干稻草盖住,草叶特意摆得松散,看着像随意堆的。
“我和阿绣扮成送绣品的,你扮成学徒,少说话。他们查得急,只要没看见玄奇的光,就不会细搜。”
他从包袱里摸出件粗布衫,往阿潮身上套,袖口特意扯了扯,遮住腕上的银镯。
木筏上的修士果然拦了船,为首的是个络腮胡,举着铜镜往船舱里扫,镜面的黑气在稻草上晃了晃,没发现异常。
“运的什么?” 他的声音很不耐烦,手按在腰间的剑上,指节都捏白了。
“绣品。” 阿绣掀开船舱的布帘,露出里面的绣架,绷上是些普通的牡丹绣,针脚虽细却没玄奇的光。
“给西泠坞的布庄送的,耽误了交货要赔银子的。”
络腮胡的铜镜又在绣架上扫了扫,见针脚里没藏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走,别在这儿挡道。”
船刚动,阿潮突然觉得袖中银镯发烫,像贴了块热石子。
是墨锭在预警,刚才铜镜扫过暗格时,边缘的黑气差点沾到稻草。
过了哨卡,檀溪才让老汉把船往支流拐:“不能走官河了。”
他从暗格里取出墨锭,墨色里的银线已经变暗,边缘还沾着点黑气,“蚀灵粉的气沾到了,得用潮女布的气养养。”
阿潮解开竹篮的油纸,让墨锭贴着潮女布。
墨锭刚碰到布面,就发出 “嘶” 的轻响,像烧红的铁碰到水,墨色里的银线渐渐亮起来,在布上投出细小的墨星。
黑气碰到墨星就缩成小珠,顺着布角往下滴,落在船板上化成水,是潮女布的潮气在化蚀灵粉。
傍晚到西泠坞时,岸边的竹林在暮色里发黑,竹叶被风吹得 “沙沙” 响,像有人在暗处说话。
他们弃了船,踩着落叶往竹林走,脚下的叶堆很厚,踩上去没什么声响。
阿潮的银镯突然骤烫,腕间的潮声都变了调,他抬头看见前面的竹节上有个黑手印,印子边缘泛着红,像刚按上去没多久。
那是蚀灵粉烧过的新痕,有人刚从这儿经过。
檀溪捏着墨锭往手印上碰,印子突然渗墨汁,顺着竹节往下流,在地上漫出个箭头,直指竹林深处。
墨汁流过的地方,还留着淡淡的光,像给他们铺了条亮路。
走了约半刻钟,竹林里突然出现间石屋,屋顶长着些野草,门楣上挂着块墨锭形状的木牌,牌上刻着 “砚秋墨庄” 四个字,被雨水洗得发亮。
还未等他们走近,石屋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
只见一位穿青衫的老者站在门内,须发皆白,手里握着支墨锭,墨色沾着些草屑,应该是从密道逃来时蹭的。
他看见阿潮怀里的竹篮,眼睛亮了亮:“可算来了。”
老者正是砚秋,他的袖口沾着黑气,边缘还在微微发焦,显然刚和仙门的人交过手。
“仙门的人午时来过。”
砚秋把他们往里让,石屋的桌上摆着个砚台,里面的墨汁还在泛着泡,“抢走了大半墨锭,说要用来画蚀灵阵的阵眼。”
“我藏了块母墨在暗格里,只有它能激活所有子墨的显影术,没它,他们抢去的墨锭就是块普通石头。”
他掀开桌下的石板,取出个黑木盒,打开时墨香漫了满室。
里面的母墨比苏绾给的大两倍,墨色里嵌着银丝,像凝固的星河,在昏暗里闪闪发亮。
母墨刚露出盒口,阿潮的竹篮突然剧烈震动,篾条缝隙的蓝光冲破油纸,顺着母墨往上爬,在石屋中央凝成片墨云,云里能看见无数细小的阵符在转,有蚀灵阵,有裂木阵,都是仙门常用的阵法。
“当年你阿婆用钱塘潮水养过这墨。”
砚秋的指尖在母墨上轻轻敲了敲,墨云里的阵符突然清晰了些,“她说‘墨能显影,潮能定形’,今天总算见着它们合璧了。”
话音未落,石屋的门突然被撞开,木屑纷飞。
为首的灰袍修士举着铜镜站在门口,镜面的黑气比之前浓了三倍,像团化不开的墨,往屋里涌:“把母墨交出来!不然这石屋就是你们的坟墓!”
他身后跟着五个修士,手里都握着黑瓷瓶,瓶身泛着冷光,里面装的定是蚀灵粉。
阿潮的银镯突然爆发出强光,腕间的潮声变得急促。
竹篮的蓝光顺着母墨往上爬,在石屋门口凝成道墨墙,墙面上的墨纹像潮水般流动,把涌进来的黑气都挡在外面。
砚秋突然将母墨往阿潮怀里塞:“你们带着墨锭走!”
他抓起桌上的砚台,往修士那边砸去,墨汁在空中化作无数墨针,扎向黑气。
“后山的密道能通墨庄旧库,那里有《玄奇大典》里记的‘镇墨石’,能压住蚀灵粉的气!”
檀溪已经翻开古卷,页面上的墨字化作道光带,缠上墨墙,让墙身变得更厚实:“阿潮快带墨锭走!我和砚秋先生挡着!”
阿绣拽着阿潮往后山跑,传讯针在发间剧烈震颤,针尾的银线全变成了红色。
这是最高级别的预警,说明檀溪他们快撑不住了。
她指着竹林深处棵三人合抱的老竹:“密道在这棵竹下!石板有记号!”
阿潮抱着母墨和竹篮往老竹跑,银镯里的潮声变得急促,像在催他快些。
他回头望了眼石屋,见墨墙边缘正在卷曲,像被火烤的纸。
是砚秋的墨针快用完了。
但他脚步不敢停,怀里的母墨还在发烫,竹篮的蓝光缠着墨锭的银丝,像在说 “往前”。
风声里的铜镜嗡鸣与墨锭轻颤。
小说《玄奇大典》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