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逆鳞2008,重启的说唱侦探》,是一本十分耐读的都市脑洞作品,围绕着主角孟云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小孟不怕。《逆鳞2008,重启的说唱侦探》小说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20741字。主要讲述了:陈建家住在工厂家属院的老楼里,墙皮剥落得像块受潮的饼干。孟云站在单元门口,仰头数着楼层——三楼西户,阳台晾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领口处磨出了毛边,那是陈建父亲的衣服。蝉鸣在茂密的梧桐树上炸开,声浪裹着热…
《逆鳞2008,重启的说唱侦探》精彩章节试读
陈建家住在工厂家属院的老楼里,墙皮剥落得像块受潮的饼干。孟云站在单元门口,仰头数着楼层——三楼西户,阳台晾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领口处磨出了毛边,那是陈建父亲的衣服。蝉鸣在茂密的梧桐树上炸开,声浪裹着热浪扑过来,把“光荣之家”的木牌晒得发烫。
他手里攥着张纸条,是从学校教务处抄的陈建家地址。纸条边缘被汗水浸得发卷,“陈建”两个字的笔画里,还沾着点钢笔漏的墨——像这个少年心里藏不住的焦虑。前世他和陈建不算熟,只知道他后来因为父亲的事辍学,在工地打零工时摔断了腿,三十岁就拄上了拐杖。
三楼的楼梯转角堆着杂物,旧纸箱、破藤椅、掉了轮子的婴儿车,散发着霉味和汗味。孟云的手指在斑驳的墙面上划过,触到道新鲜的划痕,像被什么硬物蹭过——是钢筋,家属院最近在修水管,工人常把钢筋靠在这儿。
“谁啊?”
防盗门拉开道缝,露出张苍白的脸。陈建的眼睛陷在黑眼圈里,嘴唇干裂,头发乱得像团草。他穿着件过大的T恤,领口能看到突出的锁骨,手里攥着本数学练习册,书页卷得像朵喇叭花。
“我是孟云,同班的。”孟云侧身挤进门,目光快速扫过客厅——家具都是老式的,掉漆的电视柜上摆着台14寸的彩电,罩着钩针编织的防尘罩;墙上贴着陈建的三好学生奖状,最新的一张是初三的;茶几上放着半碗没喝完的粥,苍蝇在上面嗡嗡打转。
最显眼的是沙发上的蛇皮袋,鼓鼓囊囊的,露出半截红色的布——是工地的安全帽。
“找我有事?”陈建的声音发紧,手在身后悄悄关了门,门链没摘,留着道警惕的缝。他的脚在地板上蹭来蹭去,鞋跟磨出的缺口卡在地板缝里,发出“吱呀”的响。
孟云没坐,指着蛇皮袋:“叔叔去工地了?”
陈建的肩膀抖了一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怎么知道?”他的手攥紧了练习册,指节泛白,“我爸没事,就是……就是忙。”
“忙到被拖欠三个月工资?”孟云的目光落在茶几底下的催款单上,边角露出“宏远集团”的抬头,“白云龙的公司欠的?”
“你……”陈建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电视柜上,相框“啪”地掉下来,玻璃碎了一地。他看着地上的碎玻璃,突然蹲下去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他们说……说我爸偷了钢筋,不给钱还要罚……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孟云蹲下去,慢慢捡起玻璃碎片,动作很轻。他注意到陈建的手腕上有圈红痕,是长期攥着什么东西勒的——后来他才知道,陈建为了给父亲凑医药费,在网吧打游戏代练,手腕磨出了茧子。
“《保障农民工工资支付条例》草案里有规定,”孟云把碎片放进垃圾桶,声音很稳,“用人单位拖欠工资,劳动者可以向劳动监察部门投诉,还能申请法律援助。”
陈建抬起头,眼里全是红血丝:“没用的,他们有人……”
“我有证据。”孟云从口袋里掏出账本复印件,摊在茶几上,“白云龙的公司有笔五十万的款子对不上,他在掏空工厂,拖欠工资是想逼工人闭嘴。”
陈建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复印件,“宏远集团”四个字被他戳得变了形。“这……这能行吗?”他的声音发颤,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爸昨天去要钱,被他们推搡着摔了,现在还躺在床上……”
孟云的眉骨挑了挑。前世他从没听说过这事,陈建的父亲后来是病死的,原来还有这层隐情。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把叔叔受伤的证据拍下来,医院的诊断证明、工地上的证人,越多越好。”
他从书包里拿出纸和笔,开始写申诉书的框架:“标题写‘关于宏远集团拖欠工资及暴力催债的申诉’,正文分三部分:事实经过、法律依据、诉求……”
陈建看着他写字的手,突然说:“你报了军事院校?”
孟云笔尖顿了顿,抬头看见陈建眼里的羡慕。“嗯。”
“真好。”陈建低下头,声音闷在膝盖里,“我本来想考警校的,现在……”他没说下去,但孟云懂——家里的事拖垮了他的念想。
“申诉书要写清楚时间、地点、人物,”孟云把纸推给他,“特别是催债的人穿的衣服,有没有工牌,说过什么话,越细越好。”他想起前世帮工友写申诉书时,律师说细节是最有力的证据。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空气安静得能听见陈建的呼吸声。他拿起笔,手抖得厉害,第一笔写歪了,划到了纸外面。“我……我怕他们报复。”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敢闹就让我爸坐牢。”
孟云的指尖在眉骨上蹭了蹭,剑眉下的目光沉了沉。“越怕,他们越欺负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是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的,本来想录英语听力,“下次他们来,悄悄录下来。”
他把录音笔塞进陈建手里,触感冰凉。“军事院校的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就能接触到更多法律资源。”孟云的声音很稳,像颗定盘星,“在那之前,我们得自己撑住。”
陈建攥着录音笔,指腹反复摩挲着开关,突然抬头:“你为什么帮我?”
孟云看着他眼里的疑惑,想起前世陈建拄着拐杖在桥洞下找他的样子,递给他半个馒头:“云哥,我知道你难,但别放弃。”那时他刚输光最后一分钱,是陈建的半个馒头,让他没在那个冬天冻死。
“因为我们都是被白云龙欺负的人。”孟云笑了笑,眼角的弧度很柔和,“也因为,你值得被帮。”
陈建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申诉书上,晕开小小的墨点。他没再说话,只是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着父亲的名字,笔画虽然抖,却异常用力。
孟云看着他写字的样子,目光落在窗外——家属院的老槐树上,有个破了洞的鸟巢,两只老鸟正轮流给雏鸟喂食,翅膀拍打的声音在蝉鸣里格外清晰。
离开时,陈建把他送到楼梯口,手里攥着申诉书,像攥着根救命绳。“孟云,”他突然说,“我爸说,白云龙最近总去工地的材料库,好像在转移什么东西。”
孟云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见陈建眼里的坚定。“谢了。”他挥挥手,“照顾好叔叔。”
下楼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楼梯上,像铺了层碎金。孟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螭纹的鳞片硌着皮肤,像在说:路对了。白云龙转移材料,说明账本的事可能被他察觉了,得加快速度。
家属院门口的修鞋摊前,坐着个穿蓝色工装的老人,正眯着眼纳鞋底。孟云经过时,老人突然说:“小伙子,眉骨高,性子韧,是块当兵的料。”
孟云笑了笑,没说话。老人的鞋钉在阳光下闪着光,每敲一下,都像在给命运的鼓点打节拍。
走到巷口,他看见父亲的自行车停在老槐树下。父亲背对着他,肩膀耷拉着,手里攥着个酒瓶,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孟云走过去,没说话,只是接过父亲手里的酒瓶,放在路边的垃圾桶里。父亲的肩膀抖了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志愿……交了?”
“嗯。”
“红烧肉……晚上做。”父亲的手在身侧攥了攥,最终还是没抬起来,“账本……我看了。”
孟云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被风吹得乱舞,突然觉得早上那记耳光的疼,变成了股暖流,在心里慢慢淌。他没提账本,也没提白云龙,只是说:“爸,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多放醋。”
父亲没回头,但孟云看见他的肩膀,悄悄挺直了半寸。
蝉鸣又开始了,声浪裹着阳光漫过来,把父子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老槐树下,像幅被时光熨平的画。孟云知道,父亲的转变只是开始,白云龙的网还没破,但只要他们父子俩站在一起,再密的网,也能撕开道口子。
他摸了摸眉骨,那里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红,像枚刚被淬炼过的勋章。远处的工厂烟囱冒着白烟,在湛蓝的天空里画出淡淡的线,像道未写完的答案。
小说《逆鳞2008,重启的说唱侦探》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