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竹马绕青梅别名:清沅与承宇》的主角是苏清沅陆承宇,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蕭顏”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清沅堂开馆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苏清沅正在给展柜贴防尘膜,手机忽然响了。是博物馆的周教授,语气带着难掩的激动:“清沅,快来一趟,有件东西你一定想看。”赶到博物馆的修复室时,周教授正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揭…
《竹马绕青梅别名:清沅与承宇》精彩章节试读
清沅堂开馆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苏清沅正在给展柜贴防尘膜,手机忽然响了。是博物馆的周教授,语气带着难掩的激动:“清沅,快来一趟,有件东西你一定想看。”
赶到博物馆的修复室时,周教授正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揭开樟木箱的棉垫。箱子里铺着层朱砂色锦缎,上面平放着幅卷轴,轴头是磨损的青玉,一看便知是老物件。
“这是昨天从库房翻出来的,”周教授用竹制镊子展开卷轴,“民国时期的工笔仕女图,款识是‘陆氏藏’,关键是这装裱——你看这惊燕带的盘金绣,是不是很眼熟?”
苏清沅的呼吸顿了顿。惊燕带上的缠枝莲纹样,与她奶奶留下的那只妆奁盒上的刺绣如出一辙。奶奶年轻时曾在苏州学过苏绣,最擅长用金线盘出这样灵动的花型,只是她三十岁就病逝了,留下的绣品寥寥无几。
“这绣工……”她指尖悬在离绣线半寸的地方,忽然注意到画轴内侧刻着个极小的“沅”字,是爷爷的笔迹。
“画的原主人是陆承宇的奶奶,”周教授递过份档案,“1947年她把画送到你爷爷的修复馆重装裱,后来时局动荡,一直没取走。我们也是整理旧账时才发现这个遗漏。”
苏清沅展开画卷,仕女裙裾上的银线绣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笔触细腻得连鬓边的珠花穗子都根根分明。画尾的空白处,有行淡墨小字:“赠沅妹,岁岁无忧。”
“陆奶奶的小字名叫沅芷,”周教授叹了口气,“跟你名字就差一个字。说起来,你爷爷和陆奶奶还是同门师兄妹,都师从清末的裱画大师。”
苏清沅忽然想起奶奶的日记里提过:“师兄新收了个小师妹,眉眼像初春的玉兰,绣活比蝴蝶还灵动。”原来那“小师妹”就是陆承宇的奶奶。那些被时光尘封的缘分,竟以这样的方式悄悄连了起来。
回清沅堂的路上,陆承宇发来消息:【晚上去看电影?新上的纪录片,讲古籍修复的。】
苏清沅握着手机笑了,打字回复:【不去,有比电影更有意思的东西。】
傍晚时分,陆承宇果然提着晚饭来了。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流畅的线条。看见展柜里的仕女图时,脚步忽然顿住:“这画……”
“你奶奶的旧藏。”苏清沅递过放大镜,“画轴内侧有惊喜。”
陆承宇对着光看了半晌,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暖意,像初春融雪时的溪流:“我妈说过,奶奶年轻时总念叨,有位苏姓师兄裱画的手艺天下第一,原来就是你爷爷。”
他伸手轻抚过惊燕带的绣线,指尖的温度仿佛能透过锦缎,触到八十年前那位女子的心意:“我奶奶的嫁妆里,有只绣着‘清’字的荷包,她说这辈子最遗憾的,是没来得及跟那位苏师兄学全盘金绣。”
苏清沅的心轻轻一颤。她忽然想起爷爷书房的樟木箱里,藏着只没绣完的荷包,金线刚盘出个“承”字的轮廓,针脚处还留着淡淡的血迹——爷爷晚年患了手抖的毛病,想来是没能完成。
“或许,我们能替他们完成。”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奶奶留下的绣线,“我还剩些金线,你要不要试试?”
陆承宇挑眉,接过她递来的绣花针,笨拙地穿了三次线才成功。苏清沅坐在他身边,指尖扶着他的手,教他如何让金线在布面上流转:“手腕要稳,像你签合同的时候那样。”
“这可比签合同难多了。”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当年我学书法,我妈说写不好‘苏清沅’这三个字,就不准吃饭。”
苏清沅的脸颊微微发烫。原来那些她不知道的岁月里,自己的名字早已被他反复描摹。台灯的光晕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金线在素色缎面上渐渐勾勒出半朵玉兰,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说不出的温情。
深夜的清沅堂格外安静,只有老座钟的滴答声在回荡。陆承宇忽然指着画中仕女的发髻:“这里有处补笔。”
苏清沅凑近一看,果然在玉簪的流苏处发现层极薄的绢纸,是后来补上去的。她用特制的溶剂轻轻擦拭,竟露出行极小的墨字:“民国三十六年冬,承孙儿周岁,绘此为贺。”
“民国三十六年是1947年,”陆承宇屈指算了算,“我父亲就是那年出生的。”
画里的时光忽然与现实重叠。八十年前,陆奶奶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看着苏爷爷为这幅画装裱;八十年后,他们的孙辈坐在画前,用金线续写着未完成的绣品。那些被岁月隔断的缘分,终究在掌心的温度里,找到了流转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苏清沅刚推开清沅堂的门,就看见温景然站在台阶下,手里捧着个相框。相框里是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两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并肩站在柳树下,男生手里拿着卷画轴,女生的辫子上系着红绳——正是年轻时的爷爷和陆奶奶。
“我在档案馆找到的,”温景然把相框递给她,眼底带着释然的笑意,“原来他们真的是朋友。”
苏清沅接过相框,照片边缘的折痕里还夹着张纸条,是爷爷的字迹:“沅芷师妹的绣线比春风软,画里的花再艳,也不及她鬓边的红绳。”
正看着,陆承宇的车停在了巷口。他下车时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看见温景然时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径直走到苏清沅身边:“我妈做了赤豆元宵,给你带了些。”
温景然看着两人自然的互动,忽然笑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清沅,开馆那天我会来捧场。”
巷口的风吹起苏清沅的发梢,她望着温景然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陆承宇昨晚说的话:“有些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能并肩看完全程风景的,才是该珍惜的人。”
保温桶里的元宵还冒着热气,红豆的甜香漫在清晨的空气里。陆承宇忽然握住她拿相框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相纸传过来:“开馆那天,让我爸也来看看?他总说小时候见过陆奶奶的画,一直想再看一眼。”
苏清沅点点头,低头舀了勺元宵。软糯的糯米裹着沙甜的豆沙,像极了此刻的心绪——那些曾经硌在心头的过往,早已被时光熬煮成温润的甜。
画轴被重新装裱妥当,挂在清沅堂最显眼的位置。陆承宇补绣的那半朵玉兰旁边,苏清沅添了只停在枝头的绣线鸟,金线在阳光下闪烁,像跃动的星光。
闭馆前的最后一缕阳光落在画轴上,苏清沅忽然发现,画中仕女的裙摆处,竟藏着个极小的枫叶印记,与陆承宇总在她书里夹着的那片一模一样。
“你早就发现了?”她转头看陆承宇,他正低头给展柜换电池,侧脸的线条在暮色里格外柔和。
“嗯,”他抬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比星光亮,“就像我早就知道,这辈子总会再找到你。”
老座钟敲响了七下,清脆的钟声里,陆承宇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清沅,”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郑重的认真,“等清沅堂走上正轨,我们就订婚吧。”
苏清沅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布料上还留着阳光的温度。她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忽然想起奶奶日记里的最后一句:“春风会把想念吹到该去的地方,就像掌心的温度,总会等到对的人来接。”
巷外的路灯次第亮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画里的仕女在灯光下静静伫立,见证着跨越近百年的缘分。那些藏在针脚里的惦念,落在画纸上的心事,终究在时光里找到了归宿。
陆承宇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他知道,无需再多说什么,掌心相贴的温度,早已道尽了所有未说出口的情意。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们会一起修复更多的旧物,也会一起写就属于他们的新故事,让清沅堂的檀香,伴着岁月的风,一年年,一季季,绵长地飘下去。
小说《竹马绕青梅别名:清沅与承宇》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