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最可能兴汉的男人:并州张杨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北极尼卡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张杨,《汉末最可能兴汉的男人:并州张杨》这本历史古代 小说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写了320867字!主要讲述了: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刮过晋阳城灰蒙蒙的街道,也刮在张杨火烧火燎的脸上。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王允府邸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身后仿佛还残留着貂蝉那双盛满巨大、纯粹疑惑的清眸,以及王允那拧紧的眉头和审视的目…
《汉末最可能兴汉的男人:并州张杨》精彩章节试读
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刮过晋阳城灰蒙蒙的街道,也刮在张杨火烧火燎的脸上。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王允府邸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身后仿佛还残留着貂蝉那双盛满巨大、纯粹疑惑的清眸,以及王允那拧紧的眉头和审视的目光。
“拯救美女计划”!
这六个字如同魔咒,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撞击,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羞耻感。他像个被当场抓获的笨贼,连滚带爬地翻身上马,缰绳一抖,战马便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仿佛要将那份足以将他钉死在“登徒子”耻辱柱上的尴尬远远甩开。
“驾!” 张杨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引来零星路人惊诧的侧目。他顾不上这些,只恨胯下骏马不能肋生双翅,立刻飞回军营那充满汗味、阳刚气和简单粗暴逻辑的避风港。
‘张杨啊张杨!你他妈就是个棒槌!顶级棒槌!’ 内心弹幕如同雪崩般倾泻而下,‘昨天刚靠背课文混进决赛圈,今天就自爆卡车!拯救美女计划?你当是玩三国志游戏点鼠标呢?还是拍偶像剧呢?王允那老狐狸看你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脑子被门夹了的傻子!还有貂蝉…完了完了,女神眼里那清澈的愚蠢…呸!是纯粹的困惑!她肯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神经病啊!’
马蹄踏在冻硬的青石板上,发出急促而空洞的“嘚嘚”声,像极了张杨此刻疯狂擂动的心跳。冷风灌进他敞开的领口,却丝毫浇不灭脸上的滚烫。他甚至能想象出明日晋阳城新的笑料——“武猛从事张稚叔,司徒府上发癔症,口称拯救美女计,惊煞司徒与貂蝉!” 这名声,怕是要比“送礼送肥皂”更加“响亮”,更加“深入人心”!
“吁——!” 并州军营那熟悉的、带着粗粝质感的木栅门终于出现在眼前。门口持戟肃立的卫兵,身上冰冷的铁甲和冻得发红的脸颊,此刻在张杨眼中都显得无比亲切可爱。这才是他的世界!简单,直接,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机,没有赏梅论道的风雅,更没有让人社死到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的女神!
他猛地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带起一片碎雪冰碴。张杨不等马完全停稳,便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滚鞍下马,差点一头栽进雪地里。
“将…将军?” 门口值守的队率王虎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扶,却被张杨粗暴地挥手挡开。
“别管我!” 张杨的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嘶哑和莫名的烦躁,他胡乱地把缰绳塞给王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军营深处那片被积雪覆盖的校场,仿佛那里有能洗涤他灵魂的圣泉。“去!传我将令!除了当值守营门和望哨的,所有人!老子说的是所有人!包括伙头军马夫!半柱香之内,给老子在校场集合!迟到一息,围着校场跑十圈!两息,二十圈!以此类推!”
王虎被他眼中那股近乎狂暴的、无处发泄的憋屈和羞愤惊住了。将军这是怎么了?从司徒府回来,脸怎么红得像刚蒸熟的虾子?眼神怎么像要吃人?昨天送礼不成反成笑柄也没见他这样啊?难道在司徒府受了更大的羞辱?
“将军…所有人?伙夫马夫也要去校场?” 王虎小心翼翼地确认,军营里等级森严,让伙夫马夫这些杂役也上校场集合,这命令透着十二万分的古怪。
“对!所有人!” 张杨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差点喷到王虎脸上,“听不懂军令吗?半柱香!现在就去传!谁他妈敢磨蹭,老子亲自监督他跑圈跑到吐!” 他一边吼,一边烦躁地原地踱步,像个被困在笼子里的暴躁野兽,完全无视了周围士兵投来的惊疑目光。他现在急需做点事,做点能掌控、能发泄、能让他找回“武猛从事”尊严的事!他要听到士兵的呼喝,闻到场上的尘土(虽然现在只有冰雪),感受到力量的碰撞!而不是那该死的梅香和那该死的、挥之不去的疑问眼神!
“诺!诺!” 王虎被他吼得一哆嗦,再不敢多问半句,转身撒腿就往营里跑,边跑边扯着嗓子狂吼:“将军令!所有人!所有人校场集合!半柱香!迟到跑圈!快!快!快——!”
平静(或者说因寒冷而显得死气沉沉)的并州军营,瞬间像被投入一块烧红巨石的冰湖,轰然炸开!
“哐当!” 营房门被粗暴撞开。
“集合!校场集合!”
“将军疯了?伙夫也要去?”
“少废话!没听王队率喊吗?迟到要跑圈!快!”
“我的鞋!谁他妈穿错老子鞋了!”
“锅!老子的粥锅还在火上!”
“管不了了!快跑!”
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刚从热被窝里爬出来的士兵,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冰冷的皮甲;正在磨刀的士兵把刀一扔就往外冲;几个围着火盆打盹的老兵被惊醒,骂骂咧咧地裹紧破袄;最惨的是伙房,几个伙夫看着锅里翻滚的粟米粥,急得直跳脚,最后干脆把大锅从火上端下来,抬着就往校场跑!马厩里的马夫也懵了,丢下草料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狂奔。
整个军营弥漫着一股末日逃生般的混乱和紧张气氛。士兵们互相推搡着,抱怨着,呵斥着,汇成一股乱糟糟的人流,涌向中央那片巨大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校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困惑、紧张,还有一丝对“跑圈跑到吐”的恐惧。
张杨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校场中央的高台——一个用夯土垒起来的简易点将台。他背对着乱哄哄涌来的士兵,双手叉腰,胸膛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累,而是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还在胸腔里左冲右突。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来刺痛,也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
‘冷静!张杨!冷静!’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压下那股想把所有人都操练到趴下的冲动。‘你现在是将军!不是刚在女神面前丢了大脸的社畜!你要做的是正事!是主线任务!是治军!是立足!是改变历史!不是发泄!’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台下那片黑压压、乱糟糟、还在不断挤进来的人群。士兵们被他这蕴含怒气的目光一扫,嘈杂声瞬间低了下去,许多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努力想站直,但队列依旧歪歪扭扭,伙夫抬着的粥锅还冒着热气,马夫身上的草屑清晰可见,整个场面充满了荒诞的违和感。
张杨没有立刻发火。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似乎真的让他混乱的大脑冷静了一丝。‘军训…拉歌…’ 大纲里的关键词在他脑海里浮现。对,就是这个!他要搞点不一样的!用现代的方式,把这群乌合之众,拧成一股绳!也把自己从那该死的尴尬里拉出来!
“都给老子站好!” 张杨的声音如同炸雷,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压下了最后一丝窃窃私语。他目光严厉地扫过每一个方阵,看着士兵们在他的威压下,手忙脚乱地调整位置,虽然依旧不齐,但总算有了个大概的队列轮廓。
“看看你们!” 张杨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丝刻意夸大的愤怒,“看看你们这副鸟样!站没站相!松松垮垮!像一群刚被胡人撵出窝的兔子!就凭这,怎么保家卫国?怎么跟那些如狼似虎的西凉兵打?怎么守护你们的父母妻儿,守护你们那几亩薄田?!”
提到“父母妻儿”、“薄田”,士兵们麻木或困惑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这是他们最朴素的牵挂和软肋。
“本将知道!” 张杨话锋一转,声音依旧洪亮,却少了些戾气,多了点煽动性,“天寒地冻!谁不想缩在营房里烤火?谁不想喝口热粥?但敌人会管你冷不冷吗?董卓那老贼的屠刀,会因为你冷就放下吗?!看看这并州的天!看看这乱世!刀把子不硬,腰杆子不直,连口热乎气儿都轮不到你喘!”
这话糙理不糙,戳中了不少底层军汉的心窝子。几个老兵油子脸上的不以为然也收敛了些。
“从今天起!” 张杨猛地提高音量,斩钉截铁,“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本将要操练你们!不是让你们去送死!是要让你们练出本事!练出胆气!练出一身能在这乱世活下去、活得像个爷们儿的硬骨头!练好了,杀敌立功,朝廷有赏!屯田分地,安身立命!练不好…” 他冷笑一声,目光再次变得森然,“那就趁早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浪费老子的粮饷!老子这里,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屯田分地”四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在士兵中激起了一阵压抑的骚动。对于这些大多出身贫苦、朝不保夕的士卒来说,土地,是刻在骨子里的终极渴望!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具诱惑力!张杨清晰地看到,许多士兵的眼睛亮了起来,腰背似乎也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KPI激励初见成效!’ 张杨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赞,趁热打铁,“现在!都给老子听清楚了!本将要教你们点新东西!让你们站,要站得像根钉子!走,要走得像堵墙!唱,要唱得山摇地动!让敌人听了腿肚子转筋!”
“唱?” 台下一个愣头青士兵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满脸写着“将军你莫不是冻傻了?”。
旁边的队率吓得脸都白了,狠狠捅了他一下。
张杨却没发火,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在寒风中显得有些…狰狞?“对!唱!不是让你们唱小娘子的曲儿!是唱咱们当兵的血气!唱咱们保家卫国的志气!唱给咱们自己提气!也唱给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听听!咱们并州儿郎,不是孬种!”
他不再废话,直接开始他的“军训”大业。
“所有人!听我口令!” 张杨站得笔直,如同标枪,“立——正!”
士兵们条件反射地努力并拢双脚,挺起胸膛,虽然动作五花八门,稀里哗啦。
“双脚并拢!抬头!挺胸!收腹!目视前方!想象你是一根扎进地里的标枪!风吹不倒!雨打不垮!” 张杨一边大声纠正着动作要领,一边走下高台,在队列中穿梭。他毫不客气地用手拍打一个塌腰士兵的后背:“挺起来!没吃饭吗?还是昨晚逛窑子把腰子逛丢了?” 引起一阵压抑的哄笑。
他又走到一个歪着脖子的士兵面前,用手把他的脑袋扳正:“看哪儿呢?地上有钱捡?看前面!看老子!”
他走到一个双腿微微发抖的新兵面前,故意瞪着他:“抖什么?尿急?憋着!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等你撒完尿再砍你!”
粗暴、直接、带着粗鄙笑骂的纠正方式,反而让士兵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也更容易理解和记住动作。张杨那副“老子也是当兵的,懂你们”的痞气,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数千人的队列总算勉强有了点“标枪”的模样,虽然还远谈不上整齐划一,但那股散漫颓废的气息确实被驱散了不少。士兵们冻得脸色发青,鼻头通红,呼出的白气连成一片,但眼神里多了点东西,不再是完全的麻木或抵触,而是夹杂着一丝好奇和…被操练后的疲惫?
张杨重新站上高台,看着台下那一片努力挺直的身影,心中那股邪火似乎也随着汗水(虽然天冷没出汗)和大声的咆哮发泄掉不少。他知道,光站军姿可不行,还得来点“团队建设”——拉歌!
“都站累了?冻僵了?” 张杨大声问。
“是——!” 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回应。
“没吃饭吗?大点声!”
“是——!” 声音大了点,但还是不够。
“老子听不见!你们是娘们儿吗?”
“不是——!” 这次声音终于洪亮了些,带着被激起的血性。
“好!” 张杨满意地点点头,“光站着不行,得活动活动!还得提提气!现在,跟着老子,学唱一首歌!一首咱们当兵的人该唱的歌!”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用一种极其粗犷、近乎吼叫的调子,唱起了他改编的《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嘿!”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等士兵反应。
士兵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跟着唱!岂曰无衣——嘿!” 张杨再次吼道,用力挥动手臂。
“岂…岂曰无衣——嘿!” 终于有胆大的士兵试探着跟着吼了出来,声音干涩难听。
“对!就这样!大点声!岂曰无衣——嘿!”
“岂曰无衣——嘿!” 这次声音多了些,也大了些。
“与子同袍——哟!” 张杨换了后半句。
“与子同袍——哟!” 士兵们开始有点感觉了。
“王于兴师——嘿!”
“王于兴师——嘿!”
“修我戈矛——哟!”
“修我戈矛——哟!”
张杨完全舍弃了原曲的韵律,将其改造成一种类似劳动号子的、充满力量和节奏感的简单重复。每一句后面都加上一个有力的“嘿”或“哟”,便于士兵记忆和吼叫。他一边唱,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带动着节奏。
士兵们起初觉得古怪,甚至有点滑稽。但当数千人开始跟着那简单粗暴的调子吼起来,当“嘿!”“哟!”的吼声汇聚在一起,在空旷寒冷的校场上空反复回荡、碰撞时,一股奇异的力量感开始滋生!
“嘿!”“哟!”的吼声不再仅仅是模仿,而是变成了一种情绪的宣泄,一种身份的认同!我们都是无衣同袍!我们要修戈矛!我们要去打仗!简单、直接、充满原始的力量!寒冷仿佛被驱散了,僵硬的身体随着吼声微微晃动,麻木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亢奋的潮红。
张杨吼得额头青筋都暴起了,但他很满意。他看到士兵们的眼睛亮了起来,看到了一种久违的、被点燃的粗糙血性!
“好!就是这样!” 张杨在吼完一遍后,暂停下来,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兴奋的红光,“都学会了吧?这调子简单吧?比你们婆娘唱的摇篮曲还简单!”
士兵们哄笑起来,气氛明显活跃了许多。
“光会唱不行!” 张杨话锋一转,“咱们得比!比比哪个队唱得更响!唱得更齐!唱得更有劲儿!输的队,今晚给赢的队打洗脚水!敢不敢?”
“敢——!” 这一次,回应声震耳欲聋,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打洗脚水?这彩头虽小,却极具军营特色,瞬间点燃了士兵们争强好胜的火焰!
“张辽!” 张杨点将。
“末将在!” 张辽大步出列,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他刚才也在队列中跟着吼,虽然觉得这调子粗鄙不堪,但不得不承认,确实能提振士气。
“你带左营!”
“诺!”
“徐晃!” 张杨又点。
“末将在!” 徐晃也出列,他刚被张杨用“铁饭碗”承诺收服不久,正急于表现。刚才吼得尤其卖力,脖子都粗了。
“你带右营!把伙夫马夫也编进去!”
“诺!”
两人迅速领命,各自跑向自己的方阵,大声吆喝着整队,脸上都带着不服输的劲头。
“左营的兄弟!” 张辽的声音清越有力,“让右营的听听,什么叫爷们儿的吼声!预备——起!”
左营士兵在张辽的带领下,憋足了劲,齐声怒吼:“岂曰无衣——嘿!”
声音洪亮,带着一股锐气。
“好!” 张杨带头叫好鼓掌。
右营的徐晃急了:“右营的!没吃饭吗?给老子吼出来!吼破他们的胆!预备——起!”
“与子同袍——哟!” 右营的吼声如同闷雷,带着一股厚重的力量,尤其是那些伙夫马夫,平时干粗活肺活量极大,吼起来震得人耳膜嗡嗡响。
“好样的!够劲儿!” 张杨再次喝彩,气氛彻底被点燃。
“左营再来!王于兴师——嘿!”
“右营跟上!修我戈矛——哟!”
“左营!声音呢?没劲了吗?”
“右营!压过他们!”
整个校场变成了巨大的声浪竞技场。士兵们脸红脖子粗,拼命地吼着那简单的调子,为自己所在的队伍呐喊助威。伙夫忘了他的粥锅,马夫忘了他的草料,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原始的、集体性的亢奋中。粗犷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在晋阳城的上空回荡,震落了营房屋檐上的积雪,也惊飞了远处枯树上的寒鸦。
张杨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这热火朝天、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景象,听着那震耳欲聋、几乎要撕裂寒风的吼声,胸中最后一丝因貂蝉而起的憋闷和尴尬,终于被这澎湃的声浪彻底冲刷干净!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对!这才是老子该待的地方!’ 他内心激荡,‘什么司徒府,什么赏梅论道,什么拯救美女计划…都他妈见鬼去吧!老子要在这乱世,练出一支嗷嗷叫的兵!占一块铁打的地盘!让董卓老贼睡不着觉!让这并州的天,老子说了算!’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高高举起,刀锋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加入了那震天的吼声:
“岂曰无衣——嘿!”
“与子同袍——哟!”
“王于兴师——嘿!”
“修我戈矛——哟——!!!”
吼声如同惊雷,滚滚不息。校场边缘,一道身影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并州刺史丁原披着厚重的裘氅,静静地站在辕门旁的阴影里,看着校场中央那如同燃烧的火焰般沸腾的景象,听着那前所未闻、却直击人心的粗犷吼声,目光落在高台上那个振臂狂呼、仿佛与士兵融为一体的年轻将领身上。
丁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审视,有疑虑,最终,化为一丝难以察觉的、带着沉重压力的认可。他微微颔首,低声自语,声音被淹没在震天的吼声里,却仿佛给这喧腾的一幕定下了基调:
“张稚叔…练兵,倒是…别具一格。此子,确有些…治军之才。”
寒风依旧凛冽,但并州军营的校场上,一股名为“士气”的火焰,已在张杨那近乎荒诞的“军训拉歌计划”中,被彻底点燃,熊熊燃烧。
小说《汉末最可能兴汉的男人:并州张杨》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