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婷愤恨不已,难以忍受,这个事情在她心里渐渐地憋不住了。
哥回来已经许久了,她一直在那儿忍耐,忍耐,再忍耐。
忍耐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宋思明,宋思明抽的烟一支接一支,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但是心里最难受的,是沈璧君,她一直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的事被那个爱她极深的丈夫发现了。
沈璧君在厨房炒菜,炒得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主要是焦虑和恐惧。
厨房咔嚓作响,丈夫宋慈走进厨房来,从后背抱住沈璧君,用脸磨蹭她的脸,问道:“炒什么菜呢?”
沈璧君道:“你爱吃的菜。”
“哦,”宋慈一脸幸福地笑着道:“璧君,你真好。”
“呵……”沈璧君僵硬地笑了笑。
宋慈猛地吸了一口沈璧君的体香,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满脸享受地道:“真香啊!菜真香,你的体香更香,好久没有回过家了,家里的气味真香,真好,回家真是好啊!”
开心地感叹完,他小酌了沈璧君的脸颊一口,然后抱着她晃呀晃的。
沈璧君被宋思明碰过,有些不习惯宋慈接触她的身体,她觉得二人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于是道:“出去吧,一会儿就好了,这儿的油烟有点大。”说着,就用手解开宋慈环抱她的双手。
宋慈不懂了,看着她那双手,心里寻思,家里有抽油烟机,油烟会大?这该不会是璧君不愿让自己接触她的身体吧?
认真想一想,他觉得夫妻几个月没聚了,的确可能会生分许多,不怪她,这是本能反应,习惯了就好了,自己应该体谅体谅她,于是展颜一笑,说道:“那我出去了。”
“嗯,去吧。”沈璧君温柔婉顺地一笑。
宋慈忍不住再亲了她一口,也顺便试试她的心意,好在沈璧君没有拒绝他的轻轻一吻,要不然就露馅了。
宋慈笑着出去了,沈璧君的心思却无比的复杂和难受,尤其担心宋婷婷会把自己的事告诉宋慈。
高雪给宋思明打电话,“喂,思明,见着宋慈了吗?”
宋思明吐出一口烟,喝了一口酒道:“见着了,唉,我总觉得沈璧君不爱她丈夫,他们俩看似恩爱,实则有严重的问题,我打算把沈璧君夺过来。”
高雪道:“你别想太多了,璧君心中有数。”
此时,大厅的门开了,高雪欣喜地唤道:“晓峰。”
高雄嗔怪道:“晓峰晓峰,你就知道晓峰,昨晚熬的鸡汤,怎么不是给老爸的?”
高雪道:“是给璧君的,她病了,身体弱,鸡汤是给她熬的。”
“哦,原来是给璧君的呀,嗯,好朋友,是该关心关心。”
“爸,宋慈回来了,您知道吗?”
高雄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他是提前回来的,要他做副院长的事,他还不知道呢。”
“嗯,”高雪点了点头。
高雄问:“晓峰呢?”
高雪道:“甭管他,就咱们俩比较清静。副院长的事怎么样了?”
“唉,我不想让宋慈做,因为做了副院长,以后就意味着院长是他,因为我身体差,就快退休了。”
高雪问道:“谁最有希望啊?”
高雄道:“现在还说不好啊。”
高雪问道:“高院长的意思呢?”
高雄叹息道:“唉,只要这事能顺利过去,怎样都行了。我也快退休了,今天把这个意思,透露给了他们听,他们都知道了,宋慈很快就会知道的,希望他别钻牛角尖。”
高雪道:“看来您决心已定啊?”
高雄点了点头,“我就怕那小子不服啊!”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高雪过去接的,说曹操曹操就到,电话是宋慈打来的。
“喂,宋慈啊?你回来了。”
“对,一路顺风,上午就到家了,现在在家里歇着,午睡了一会儿。”
“嗯,是璧君接的你吗?”
“对,璧君跟我妹去机场接的我。”
“哦,她还好吗?”
“她很好啊,为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最近她身体有点不舒服,请了几天假,我就是随便问问。”
“哦,高院长在家吗?”
“我爸呀,他在,你等会儿啊。”
高雪把电话给高雄。
高雄接听道:“喂,宋慈啊,回来了?”
“对,一路顺风,上午就到家了。”
“嗯,这一趟受益匪浅吧?”
“是受益匪浅,今晚想见一见您,送点礼物聊表心意。”
“我看不必了吧,何必这么客气呢。”
“必须的,高院长,我必须感谢您。”
高院长道:“那好吧,明天晚上你来我这里吃顿便饭。”
“好,那明晚见了。”
“嗯,明晚见。”
挂断电话,沈璧君的菜也做好了,她解了围身裙。
宋慈道:“璧君啊,明天下午下班后,我去你公司接你,咱们去高院长家一趟。”
“明天下午下班后啊?”
“对,顺道吃顿便饭。”
“哦,好啊。”
宋远见道:“应该的,高院长这几年待你不错,在医院里,有谁提拔得像你一样快呀?你一定得去。”
“呵……是,不过我自己也得胜任呐。”
“嗯,”
“爸,来一盅?”宋慈诱惑地道。
“来一盅。”宋远见爽快地道。
“璧君?”宋慈用征询的目光问道。
沈璧君考虑到刚做流产,挤出苍白的笑容来,强颜欢笑地摇头道:“我……我不喝。”
宋慈问道:“你还不舒服吗?”
沈璧君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诶,婷婷呢?”
宋慈盯紧沈璧君的表情道:“不知道啊,吃饭了都不知道出来。”
沈璧君道:“那,那我去叫她吧。”
宋慈觉得沈璧君的表现的确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