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华：你是领导？】
【小张：领导算不上，但我们是风控组的，算是银行里面权利最大的部门，基本上普通业务还有贷款发放审批，都要先拿到我们这过一遍。反正我接触资金流的权限远比你想象得高就对了。】
【李秋华：那你能不能帮我想点办法，当然，我不会白让你帮忙，我给你酬劳。】
张龙故意等了半分钟，才故作为难回复道：
【小张：李姐啊，洗钱这种事，可是犯法的啊……】
【李秋华：…………】
【李秋华：你就走下私下通道之类的，可以不？】
【李秋华：我给你3个点的提成，你看行不行。】
又等了十几秒。
【小张：这事确实有点难办，不过李姐，如果你真的想洗，我也有办法。】
【李秋华：真的！？】
看到屏幕上满满溢出来的兴奋感，张龙整个人都振奋了，情不自禁点上一根烟。
【小张：我都说了，我是风控部门的，接触资金流的权限远比你想象得高，每天我过手的资金至少五六个亿！别说六千万，你就是拿一亿，两亿出来，我也能给你操作。】
【李秋华：可你刚才不是说犯法吗……】
【小张：当然犯法啊！但只要别人查不到，谁知道你犯法了？】
【李秋华：好像也是……】
【小张：说实话，李姐，我现在搞这个工作也难受，每天操作上亿、十亿的资金，结果一个月拿几千块钱工资，这谁受得了？要不是看在银行还是体制内工作，早就辞职了！】
张龙这么说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有那个想法了。
【李秋华：额……你确定有没有风险？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怕……】
【李秋华：你们那边如果能操作的话，具体流程是怎样的？】
【小张：走特殊出口】
【李秋华：啥意思？】
【小张：就是你这笔资金不会走正常系统的明面审核流程，只要有合理理由，就能做到资金调拨……比如弄成退税啥的，我们有专门的技术口子。】
【李秋华：会不会出问题？比如被查到之类的。】
【小张：李姐，你也不要太高估银行的系统了，银行的业务虽然主要由电脑记录，但数据都是人工录入、人工审核的，里面操作空间大得很，不知道你看过新闻没有，国外经常有人卡里莫名其妙多出几千万美金入账，结果下一秒，银行又撤回去了，这就是人工失误造成的。】
【李秋华：我看过这些新闻。】
【小张：国内也是如此啊！有些柜员，偷偷把客户的钱贪污挪用了，都挪了几年才发现，你说这操作空间有多大嘛！】
【李秋华：好像是这个道理……】
【小张：反正你要是想搞，我可以帮你，我这边通道有好几个，保证你这边资金落地、洗净，外加合法报表。】
【小张：而且，你也不要把这事想得太严重，你就算是洗钱，也是从国外往国内洗，国家只怕有人把钱转出去，巴不得你多转点钱回来呢！】
【李秋华：好像是这个道理……】
张龙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小张：反正李姐，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是有难想脱身，我是想赚点外快，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咱们两个互利共赢，对大家都好嘛！】
“差不多已经上钩了，等两分钟再回他。”
江夜的指示从另一台手机里传来。
李春华故作沉默，然后发了一个“嗯”，语气中透着一丝“还在犹豫，还在挣扎”的样子。
两分钟后。
【李秋华：那你说说，我要准备什么资料？还有，你们怎么收费的？3个点够不够？】
看到这句话，张龙兴奋至极！
直接从工位上跳了起来！
“哦耶！”
办公室一群诈骗分子都抬头看着他。
“什么情况？又开单了？”
“妈的，黑狗怎么这么厉害？这个月都做了七八单了！”
“靠！我也想开单，我不想挨电击啊！”
……
很快，张龙发了个文档清单过来。
至于手续费，他说的是5个点。
六千万的5个点，也就是三百万。
虽然听上去比较吓人，但放在洗钱收费中，还算合理。
不过张龙根本不计较什么手续费。
因为他的目的，是打算把对方的六千万全部骗干净！
过了半小时，李春华把江夜现P的资料图发了过去。
“妈的，还真的是六千万啊………”
张龙坐在工位上，盯着李春华刚刚发来的那串账号资料，眼睛都快发出光了！
【李秋华：东西都在这里了小张，要是还有缺的你给我说，我等下要回公司开会，可能看不到消息，有事你留言就行了。】
【小张：好的李姐，我这边马上核实，方案出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立刻站起来，恶狠狠看着一群猪仔：“我出去一下，你们都给我好好打电话，不准偷懒！”
“发现偷懒的，今晚电刑伺候！”
说完，张龙立刻出门，开车去往园区本部。
……
本部。
高级干部楼。
张龙推开办公室。
一张尖瘦、皮肤惨白的中年男人脸出现在眼前。
此人正是张龙组织的上司，蛇头等级，代号——白皮蛇。
“什么事？”白皮蛇声音沙哑，像刀子在磨砂纸上刮过。
张龙咽了口唾沫，表情压抑不住激动：“头，我碰到个极品！她家里有一笔6000万的赃款，存在瑞士信贷基金，她现在想找人洗钱！”
6000万的大生意，张龙不敢自己独办，还是请领导定夺一下比较好。
白皮蛇本来斜靠在椅子上，一听到“六千万”三个字，身子一顿，缓缓坐直。
“资料呢？”
张龙立刻把李春华发来的那串瑞士信贷账户资料截图发过去，又翻出之前聊天的记录。
“她是那种没啥文化的老板，估计是赶上时代红利才发家的，前些年偷税漏税，钱存在境外，准备以后润出去再取，现在觉得外面不放心，不想润了，急着要把钱弄回来，现在已经跟我沟通好了，资料都发过来了，就等我们这边开始操作。”
白皮蛇静默几秒，眼神微眯。
张龙看得出，他已经动心了。
“这人底细你都调查清楚了？”
“清楚！”张龙立刻打开另一个手机，翻出之前的对话和李春华朋友圈，“这是她的朋友圈，有生活照，微博也有，历史可以追溯五年前，百度上面也查的到得到她的信息，公司网站、个人新闻啥的，都有。”
白皮蛇仍不吭声。
只是盯着资料仔细检查，并且还亲自登陆网站，搜索相关信息。
但，就和江夜设定好的一样，无论白皮蛇怎么搜，李秋华就确确实实摆在那。
根本没有一丝破绽！
“这年头，连五十多岁老太太都学着洗钱了啊？”白皮蛇叹了一句，关掉网页，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的表情。
张龙跟着笑了：“这些人多了去了，之前没遇到，那是因为我没找上他们。”
白皮蛇不置可否，眼神里掠过一抹凶光：“六千万，要是吃下来，你我都能直接升一级。能干吧？”
张龙瞬间挺直了腰：“干！！”
“嗯。”白皮蛇沉声道，“那你赶快去准备，这种人可遇不可求，做她一个单子，抵得上普通人两三百个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