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凛弋面上并无多少感情,他看向明月的目光也少了方才的热切,甚至带着些冰冷。
他需克己谨慎,不可因任何女子误了调查将军府之事。
明月背对江弋走向古琴,她眉头稍皱,只觉这人难伺候得很,性子格外阴晴不定。
片刻后,靡靡琴声自女子白皙指尖倾斜而出,曲风婉转而缠绵,与方才台上的圣洁悲切完全不同。
坐在椅子上的玄凛弋听见如此悱恻琴声,不由自心中涌起几分烦躁来。
但随着曲子的推进或许也是别的什么作用,他心中烦躁逐渐转为点点火气,在他体内游走徘徊。
烟雨阁中有一特质熏香,可助兴,可忘情。
一曲终,明月起身来到江弋跟前,她只觉对方周身气势令人有些压抑,叫人不想靠近。
但想到今日若不到底,便只能辗转于多名男子中,她咬牙提起茶壶为玄凛弋又斟上一杯茶水。
“公子,这茶水可合你胃口,”她假意抬头询问,手中滚烫的茶壶似不经意间淋去对方长衫。
下一刻,她皓白手腕便被对方死死拽住,有些疼。
男人周身气势冷冽,面色黑沉至极:“你没长眼吗?”
那滚烫茶水直直就浇向了他的腰腹下侧,若非他躲得不够快,那便熟了!
饶是如此他衣衫依旧被打湿,些许带着烫意。
明月见自己泼准了位置,她心中一喜,面上却带着慌乱赶紧蹲下身子拿出秀帕,俯在男人间仔细擦拭起来。
她嘴里不停说着:“奴家不是故意的,还请公子赎罪,奴家不是故意的,还请公子赎罪……”
越擦,她便觉得越是不对劲,心脏也跳得越发的快来,老鸨先前给自己看的图册不自觉浮现在脑海。
羞人又恼人。
玄凛弋沉沉看着蹲下的女子,他钳住对方的手早已松开,便这般肆无忌惮的面对着。
“你可满意?”男人声线暗哑,带着平静却汹涌的火气与愠怒。
这女子心怀异心,恨不得将整壶滚烫茶水都泼给他,的确该给些‘教训’。
明月只觉手咯得慌,她心中更慌,娇养着的世家小姐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她只觉手中秀帕都跟着烫人得紧,忍不住丢下秀帕便想往外跑去。
她哪里能跑得开?
男人略微抬手便将她禁锢至怀中,她跌倒在对方腿上,眼尾绯红,眸底泛着点点水光。
“公、公子……”明月觉得有些不适,语气娇怯中又透出几分羞愤来。
她不敢与男人那双汹涌暗眸对视,只得垂下眼帘企图避开吃人目光。
玄凛弋只觉怀中女子娇软香甜,有馨香之气在他鼻间萦绕不散,头一遭这般近距离接触女子,倒是有些难以克制。
他紧盯女子,用目光缓慢而细致的打量着对方,仿佛在观摩一朵赏心悦目的娇花。
低沉略带暗哑的声线自他口中吐出:“方才你说要尽心服侍于我?”
这般说着,他又将怀中女子箍得紧了些,放在软腰上的大手带着灼热。
屋内淡香缭绕,轻薄烟雾一圈圈将两人缠绕包裹。
明月自知今夜定要成事,她将狂乱心跳强行压下,大胆抬起纤细玉臂将男人脖颈圈住后,又主动献上朱唇,在对方唇角落下一吻。
“请公子疼疼奴家……”
期期艾艾的颤音,带着祈求与诱惑。
玄凛弋呼吸猛地一沉,下一刻,他便将女子抱起大步朝床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