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理科生的基因飞升》是一本引人入胜的东方仙侠小说,作者“萤坠空谷”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林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2章,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主要讲述了:第一章:数据不会骗人剧烈的耳鸣像是生锈的齿轮在颅腔里摩擦。林风睁开眼的瞬间,看见的是绣着繁复云纹的青色帐顶,鼻尖萦绕着檀香与某种草药的混合气味。他花了三秒钟确认自己不在实验室——最后记忆里是离心机超速…

《家族修仙:理科生的基因飞升》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数据不会骗人
剧烈的耳鸣像是生锈的齿轮在颅腔里摩擦。
林风睁开眼的瞬间,看见的是绣着繁复云纹的青色帐顶,鼻尖萦绕着檀香与某种草药的混合气味。他花了三秒钟确认自己不在实验室——最后记忆里是离心机超速运转的爆裂声,以及飞溅的细胞培养液。
“三少爷,您总算醒了!”
一张稚嫩焦急的脸探进视野。那是个穿着古式短打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手里还端着个冒着热气的陶碗。
林风没有立刻回应。他的大脑正以最高优先级处理信息流:陌生的语言能听懂,像是某种带口音的普通话;房间陈设古朴,木制家具上有手工雕花;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中,有肉眼可见的、违反物理定律的微光粒子漂浮。
“我在哪儿?”他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在、在咱家族里啊,您的别院。”少年将碗放在床头矮几上,眼圈发红,“您三天前去兽园观察‘青鳞鹰’,不知怎的突然晕倒,灵根暴动……”
灵根。
这个词像钥匙一样,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这是一个修仙世界,宗门林立,凡人可吸纳天地灵气修炼,身负灵根者方能踏上仙途。他现在的身份,是“奇峰林氏”家族的旁系子弟,同样叫林风,十八岁,父母五年前在一次探索秘境中陨落。
而“奇峰林氏”,是个以御兽之术立足的修仙家族,鼎盛时期曾拥有三种地阶灵兽血脉,如今……记忆里是族老们日益愁苦的脸,是年久失修的兽栏,是坊市摊位前被人压价时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林风闭上眼,用前世训练出的情绪控制法深呼吸。
五秒钟后,他睁开眼,眼底只剩下冷静的审视。
“把镜子拿来。”
少年——记忆中叫林小树,是他的杂役仆从——愣了愣,忙从梳妆台上取来一面铜镜。
镜中人面庞清秀,但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苍白瘦削,眉眼间有股挥之不去的郁气。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瞳孔深处隐约有五种极淡的色泽流转混杂,又彼此冲突,显得浑浊不堪。
“五行杂灵根……”林风低声念出这个身体的天赋标签。
在修仙界,灵根属性越单一越纯粹,吸纳灵气的效率越高。单灵根被誉为“天灵根”,双灵根已是上佳资质,而五行俱全的杂灵根……是比下品四灵根还要糟糕的废材体质,五种属性在体内彼此制衡抵消,修炼速度慢如龟爬。
这具身体的前主,就是在冲击练气三层时灵根失控,意识溃散,才给了他鸠占鹊巢的机会。
“我昏迷这几天,族里有什么动静?”林风放下镜子,开始收集数据。
林小树低着头:“族长和几位长老来看过,给了些固本培元的丹药……但、但二长老私下说,资源紧张,以后每月给您的灵石份额要减半。”
“原因?”
“说是家族最近艰难,要优先保障核心子弟。”小树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兽园那边……青鳞鹰的情况更糟了,昨天又有一只幼崽没撑过去。”
青鳞鹰。
林风快速检索记忆:这是家族目前仅存的地阶灵兽血脉后裔,虽已退化严重,却是家族门面和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成年青鳞鹰的翎羽是炼制飞行法器的上佳材料,一枚健康的鹰卵能在坊市卖出两百灵石的高价。
但近十年来,青鳞鹰的产卵率连年下降,幼崽夭折率却攀升到骇人的六成。家族聘请过数位驯兽师,尝试过更换食谱、布设聚灵阵、甚至举行古老的祈福仪式,皆无济于事。
林风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因虚弱晃了晃。
“少爷您还不能……”
“带我去兽园。”他打断小树,“现在。”
奇峰林氏的家族驻地依山而建,白墙黑瓦的建筑群错落在半山腰,最高处是族长居住的“观云殿”,而兽园位于背阴的山坳处。
沿途所见,印证了记忆里的衰落。
石板路缝隙长满杂草,几处院墙的瓦片残缺,路过的族人大多步履匆匆、面带忧色。偶尔有目光落在林风身上,多是漠然或怜悯的一瞥,很快移开——一个父母双亡、灵根低劣的旁系子弟,在家族价值体系中近乎透明。
兽园比想象中更大,但空旷得令人心慌。
十几个兽栏大半空置,仅有的几只灵兽也显得精神萎靡。林风的目光扫过——毛发干枯的“焰尾狐”,爪甲开裂的“铁背山猪”,还有一只本该神骏的“追风驹”正有气无力地啃食着干草。
不符合营养学标准的饲草配比,他下意识评估。
“三少爷怎么来了?”
一个穿着褐色驯兽服的中年男子迎上来,语气不算恭敬,带着明显的敷衍:“您身体还没好,兽园气味重,还是回去歇着吧。”
林风记得他,兽园的管事林茂,练气六层,是二长老林岩一系的人。
“看看青鳞鹰。”林风说着,径直朝最深处那处最大的兽栏走去。
林茂皱眉想拦,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这位少爷虽不受重视,毕竟还是姓林。
青鳞鹰的兽栏用黑铁木围成,栏内空间足有半个足球场大,中央垒砌着假山岩壁,模拟其自然栖息环境。三只成年青鳞鹰栖息在岩壁高处,羽毛本该是青玉般的色泽,此刻却灰暗无光,其中一只的尾羽甚至脱落了小半。
最触目惊心的是岩壁下的孵化区。
五枚篮球大小的鹰卵躺在铺着干草的浅坑里,其中两枚蛋壳表面已经出现不正常的灰斑。一只母鹰正焦躁地用喙轻轻拨动其中一枚灰斑最重的卵,发出低沉的哀鸣。
“情况怎么样?”林风问。
“能怎么样?老样子。”林茂叹气道,“王驯兽师早上来看过,说最多再撑三天,那两枚长斑的怕是……”
他没说完,但意思明显。
林风蹲下身,隔着护栏仔细观察。
蛋壳上的灰斑分布不均匀,边缘呈浸润状,像是从内部渗透出来的。母鹰拨动时,那枚卵几乎没有任何滚动惯性,说明内部……
“死胎。”林风得出结论。
林茂一愣:“您怎么知道?王驯兽师说还得观察……”
“蛋壳灰斑是内部组织坏死、腐败气体渗透所致。母鹰拨动时卵的滚动阻尼异常,说明内部液体已经变质黏稠。”林风站起身,语气平淡得像在实验室汇报数据,“另外三枚暂时存活,但蛋壳表面灵气波动紊乱,大概率有先天性发育缺陷。”
这番话说得林茂瞠目结舌。
家族聘请的王驯兽师是方圆百里内最好的,用了某种“灵眼术”配合多年经验才做出类似判断,这位废柴少爷怎么一眼就看穿了?还说得这么……这么古怪的确切?
林风没理会管事的震惊。他的大脑正高速运转,将眼前所见与前世的生物学知识交叉比对。
卵生生物的胚胎夭折,通常离不开几个因素:遗传缺陷、营养缺乏、感染、或孵化环境异常。青鳞鹰作为灵兽,后两者可以由修炼手段基本排除——兽栏里有清洁法阵,温度湿度由恒温阵法控制。
那么问题大概率出在前两项。
“过去十年的孵化记录有吗?”林风转头问。
“有倒是有……在兽园的账房存档。”林茂下意识回答,随即警惕起来,“三少爷问这个做什么?”
“分析数据,找出规律。”
“数据?”林茂没听懂这个词,“您是说……记录?可王驯兽师和几位长老都翻过无数遍了,看不出什么名堂。”
“给我看。”林风的态度不容置疑。
或许是那双眼睛里太过冷静的光芒让人不适,又或许是觉得给这个少爷看看也无妨,林茂最终还是带他去了兽园角落的一间小木屋。
这里堆满了账册、兽医用具和杂物。林茂从落灰的木架上搬下一摞线装册子,最上面一本的封皮写着《癸巳年至壬寅年青鳞鹰繁育录》。
林风接过,快速翻阅。
册子是用毛笔竖排书写,记录着每次产卵的数量、日期、孵化结果、幼崽健康状况等。字迹因记录者不同而杂乱,还有很多地方用了模糊的描述,比如“幼鹰精神不佳”“食量偏少”。
缺乏量化标准,数据有效性大打折扣。林风皱眉。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看下去,并开始在心中建立数据模型。
十年间,青鳞鹰共产卵十七窝,总计八十六枚。成功孵化五十四只,幼年期(三年内)死亡三十九只,存活至成年的仅十五只。存活率……17.4%。
更关键的是,林风注意到一个规律。
他将存活幼崽的父母编号列出,发现一个令人心惊的事实:所有成功活到成年的青鳞鹰,其父母组合都至少有一方来自三十年前从外界引进的那批鹰卵。
而近十年内,完全由家族内部繁衍的个体互相交配产下的卵——共六十一枚——竟然没有一只活过五岁。
“近亲繁殖……”林风喃喃道。
遗传多样性枯竭,隐性致病基因纯合表达,伴随累积的基因损伤……这在前世是种群灭绝的经典前兆。
“您说什么?”林茂没听清。
林风合上册子,眼神锐利起来:“家族现在有多少只成年青鳞鹰?它们的亲缘关系图有没有?”
“亲、亲缘?”林茂被问懵了,“就是……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血脉啊。现在成年鹰共九只,五雌四雄,其中七只都是近二十年孵化的。”
“也就是说,它们很可能都是表亲,甚至更近。”
林茂张了张嘴,想反驳,却突然想起去年王驯兽师醉酒后嘟囔过一句:“这群鹰……怎么越生越像了……”
就在这时,兽栏方向传来凄厉的鹰唳。
两人冲出去,只见那只母鹰正疯狂地啄击那枚灰斑最重的卵,蛋壳破碎,里面流出黑绿色黏稠的腐液,恶臭弥漫。
另外两只成年鹰也焦躁地拍打翅膀,整个兽园的低阶灵兽都开始不安骚动。
“快!通知王驯兽师!”林茂脸色发白。
几个驯兽学徒匆匆跑去。林风却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那摊腐败物。
不对。
如果是单纯的近亲繁殖导致死胎,腐败速度不应该这么快。这枚卵三天前才被产下,今天就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
他往前走了几步,不顾林茂的阻拦,更靠近护栏。
母鹰已经停止啄击,瘫在腐卵旁,脖颈无力地垂下,青灰色的眼瞳里满是绝望。林风的目光却落在破碎蛋壳的边缘——那里,隐约有几丝极淡的、暗红色的纹路,像是血管网,但排列方式诡异得不符合任何已知的解剖结构。
而且,这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消失。
“让开!都让开!”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穿着绣有兽纹长袍的白须老者快步走来,正是王家驯兽师,身后跟着几位闻讯赶来的林家族人。
林风瞥见其中两人——走在最前的国字脸中年男子是二长老林岩,面容严肃,不怒自威;稍落后半步的是个少女,十六七岁模样,眉目清秀,穿着浅绿色衣裙,正是族长之女林岚。
“王师,情况如何?”林岩沉声问。
王驯兽师已经蹲在护栏边,双手掐诀,眼中泛起淡金色光芒,施展“灵眼术”查看。片刻后,他颓然收功,摇头叹息。
“胚胎已彻底坏死,腐败之气侵染母体,这只‘青羽’……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众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青羽是这只母鹰的名字,也是目前产卵最稳定的个体。它若死亡,本就岌岌可危的青鳞鹰种群将雪上加霜。
“怎会如此……”林岚捂着嘴,眼圈泛红,“父亲上个月才从坊市换来‘血灵芝’给它补身,明明说有好转的。”
“天命如此。”林岩叹息,语气中有种认命的疲惫,“我林家青鳞鹰血脉,恐怕真是气数将尽。”
“不是天命。”
一个平静的声音插了进来。
所有人都转头,目光落在说话的林风身上。这个平时沉默寡言、几近透明的旁系子弟,此刻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悲戚或惶恐,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是遗传病。”林风说,“或者说,血缘诅咒。”
空气安静了一瞬。
然后,王驯兽师皱眉:“小友何出此言?”
林岩的脸色沉下来:“林风,休要胡言乱语!血脉之事,岂是你一个晚辈能妄断的?”
“我有依据。”林风不为所动,指向那堆破碎的蛋壳,“王师不妨再看,蛋壳内侧是否有正在消散的暗红色纹路?”
王驯兽师一愣,重新运起灵眼术,这次看得更仔细。几秒后,他轻“咦”一声。
“确有残纹……但正在快速消散,这是什么?”
“血管网络的异常增生,但排列违背正常生理结构。结合腐败速度异常,我推测胚胎在发育早期就启动了某种‘自毁程序’。”林风语速平缓,像是在课堂上做报告,“而根源,在于父母双方携带相同的缺陷基因——这是近亲繁殖的典型恶果。”
“近亲……”林岚喃喃重复,似乎想到什么,“王师,我记得您提过,灵兽血脉纯化需要避免血缘过近……”
“那是指普通灵兽。”林岩打断她,语气严厉,“青鳞鹰乃地阶血脉,自有灵性,岂会受此等凡俗规律约束?林风,你莫要读了几本杂书就在这里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验证便知。”林风看向王驯兽师,“王师,我能否查看所有成年青鳞鹰的健康记录?尤其是幼年时期的病例细节。”
王驯兽师捋着胡须,眼神闪烁。他其实早有怀疑,只是苦无证据,更不敢轻易挑战林家“血脉至上”的传统观念。此刻这少年说得条理清晰,反倒勾起了他的探究欲。
“记录有是有……”他迟疑地看向林岩。
“二长老,让他看吧。”林岚轻声劝道,“万一……万一真有办法呢?”
林岩盯着林风看了几秒,最终冷哼一声:“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拿不出切实证据,以后不得再踏足兽园,安心去庶务堂做些杂活!”
这是变相的流放。庶务堂负责家族产业经营,多是灵根无望的子弟养老之地。
林风点头:“可以。”
他没有讨价还价,因为很清楚——在这个世界,话语权来自于你能解决多重要的问题。而他现在,连最基本的实验条件都没有。
人群逐渐散去。林岚走前,回头看了林风一眼,眼神复杂。
王驯兽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跟我来。”
兽园的小木屋里,林风花了整整两个时辰翻阅堆积如山的记录。
王驯兽师起初还陪着,后来被其他事务叫走,留下他独自工作。林小树端来饭菜,林风只随便扒了几口,便继续埋头于那些泛黄的纸页。
越看,他的心越沉。
记录零散、主观、缺乏系统,但拼凑出的图景却越来越清晰:青鳞鹰种群的衰败不是突变,而是长达数十年的渐进过程。早期症状轻微——幼鹰食量偏小、换羽期延长、飞行耐力下降;中期开始出现繁殖问题——产卵间隔拉长、蛋壳变薄;到现在,已是生死危机。
所有数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这个种群的基因库已经贫瘠到崩溃边缘。
但还有一个疑点。
林风拿起最近三年幼鹰夭折的记录,眉头紧锁。
如果是单纯的近亲繁殖衰退,死亡率应该是相对平滑的曲线。但实际数据却显示,有三窝幼鹰的死亡率异常高——全部在破壳后一个月内暴毙,死前症状高度相似:莫名亢奋、攻击同类、最后脏器衰竭。
像是有某种“触发因素”,加速了死亡进程。
窗外天色已暗,兽园里亮起零星的灵石灯。林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决定先去现场看看。
他提着盏油灯,再次来到青鳞鹰兽栏。夜晚的兽园更显寂静,成年鹰都已归巢休息,只有风声穿过岩壁缝隙的呜咽。
林风的目光落在孵化区。
剩下的四枚卵静静躺在干草中,蛋壳在微弱灯光下泛着青白色泽。他仔细观察地面——突然,在靠近护栏的角落,看到一小片不起眼的暗红色苔藓。
这种颜色……
他蹲下身,用油灯凑近。暗红色苔藓只有巴掌大一片,紧贴着黑铁木护栏的根部生长,表面有极细微的晶状反光。
林风从怀里掏出随身的小匕首——这是前身父亲留下的凡铁短刃,刃口已钝,但勉强能用。他小心刮下一小撮苔藓,放在油灯纸上。
苔藓在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质感,不像植物,更像是……凝结的血渍。
“那是‘血苔’,吸食灵兽精血所生。”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风一惊回头,发现是负责夜间巡视的老驯兽师,姓赵,在兽园干了四十年。
赵老缓缓走来,昏黄的眼睛看了眼油灯纸上的苔藓:“早年兽园旺盛时,这种苔藓长得遍地都是,要定期清理。如今……只剩这点喽。”
“吸食精血?”林风抓住关键词。
“嗯。灵兽受伤流血,或者体弱精气外泄,血苔就会从土里长出来,像蚂蟥一样偷生机。”赵老摇头,“但青鳞鹰最近没受伤啊,怎么会……”
林风心中一动:“您说早年兽园旺盛时,血苔遍地?”
“是啊,那会儿兽栏里几十只灵兽,血气旺盛,割了一茬又长一茬。”
“那么,”林风缓缓问道,“血苔除了吸食精血,会不会……也吸收别的东西?比如,灵兽排泄物中的某些成分?或者,空气中的灵气杂质?”
赵老被问住了,挠挠头:“这……老汉就不懂了。驯兽师们只说这东西晦气,让勤打扫。”
林风盯着那片血苔,一个大胆的假设在脑中成形。
如果——仅仅是如果——青鳞鹰因为基因缺陷,新陈代谢中会产生某种有毒副产物。在种群数量多、兽园生态丰富时,这些毒素被血苔吸收分解,达到自然平衡。
但如今种群凋零,血苔也随之减少,毒素无处消解,在兽栏环境中积累……
而幼鹰破壳后,暴露在高浓度毒素环境中,导致加速死亡。
这可以解释死亡率异常高峰——可能那几窝卵孵化时,恰好碰上兽栏毒素浓度周期性的峰值。
“我需要验证。”林风低声自语。
验证需要样本,需要检测手段,需要对照实验——这些他都没有。有的只是这双眼睛,和一颗不肯认输的、相信规律与逻辑的心。
他小心地将那撮血苔包好,起身朝自己的别院走去。
夜色已深,山路寂静。远处观云殿的灯火还亮着,族长林青峰大概又在为家族前途忧心。
林风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的岔路口,两个值夜的家族子弟正在低声交谈,声音随风飘来:
“……听说了吗?‘黑山陈家’的人今天又来了,想低价收购咱们那对‘追风驹’的种马……”
“呸!趁火打劫!可二长老好像……有点松口了。”
“能不松口吗?下个月要交‘青云宗’的岁贡,库房灵石差一大截。要是青鳞鹰再死几只,怕是连祖传的‘驯兽密录’都得拿去典当……”
声音渐远。
林风站在原地,山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抬头看天——这个世界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河璀璨,却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星座。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宇宙,有着自己的一套物理规则、能量体系、生存逻辑。
但有些东西是共通的。
比如种群遗传学的规律,比如毒素积累的模型,比如……一个家族 desperate 到要变卖传承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握紧手中的血苔样本,油纸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三天时间。
他需要设计一个实验,一个足够简单、直观、能让这些修仙者看懂的实验,来证明自己的推断。否则,等待他的将是庶务堂的杂活,和眼睁睁看着这个家族滑向深渊。
林风继续迈步,背影在夜色中显得单薄,却挺得笔直。
回到别院,林小树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林风没叫醒他,径直走进里屋,点亮油灯,翻出前身留下的纸笔——粗糙的草纸,劣质的毛笔。
他开始画图。
第一张,青鳞鹰亲缘关系推测图,用他自创的符号标记。
第二张,毒素积累模型示意图。
第三张,实验设计草稿:需要采集不同位置的土壤样本、健康与病弱灵兽的粪便样本、血苔样本,还需要……
他停笔,看向窗外。
还需要一只对照组的活体青鳞鹰幼崽,以及一个能让他自由操作的独立兽栏。
这两样,目前他都没有。
但数据不会骗人。规律就在那里,无论这个世界的人们是否承认。
林风放下笔,吹灭油灯,和衣躺在床上。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也听见远处兽园方向,隐约传来又一声哀戚的鹰唳。
长夜漫漫。
而黎明到来时,他必须找到破局的第一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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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终】
小说《家族修仙:理科生的基因飞升》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