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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吾为青山客

作者:铁冥的金墨

字数:197354字

2025-12-28 06:03:44 连载

简介

小说《穿越之吾为青山客》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铁冥的金墨”创作,以李衍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97354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穿越之吾为青山客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杂役房的空屋,比书阁角落的“卧榻”更不堪。屋子狭小低矮,墙壁斑驳,糊窗的油纸破了好几个洞,冷风毫无阻碍地灌进来,带着后院水沟和堆积杂物的陈腐气味。除了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一张三条腿(另一角用碎砖垫着)的瘸腿桌子,便再无他物。光线昏暗,白天也需点灯才能看清五指。

王太监丢给他一套更破旧、带着浓重汗臭味的被褥,和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便再未露面。每日两餐,由一个面目模糊、沉默寡言的老杂役从门缝里塞进来,通常是两个冷硬的杂粮馒头,一碟不见油星的咸菜,有时会有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分量仅够吊命,滋味更是谈不上。

这就是软禁。名为“暂居”,实则是将他抛进一个被遗忘的角落,自生自灭。内务府封了书阁,姜贵妃默许了这一切,王太监避之不及,碧桃红杏再无踪影。李衍仿佛一夜之间,从那个或许被某些人暗中留意、或许让另一些人感到碍眼的“执笔”太监,重新变回了皇宫里最卑微、最不值一提的尘埃,甚至比刚穿来时还不如——至少那时,他还未被贴上“待查”、“可疑”的标签,还未被无形的力量刻意遗忘。

孤独,像冰冷潮湿的苔藓,顺着墙角爬上他的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起初是焦虑,是恐惧,是对外界局势的疯狂揣测,是对青石板下账册安危的日夜忧惧。他竖起耳朵,捕捉杂役房外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幻想着下一刻或许就会有靴声橐橐,破门而入,将他拖走;或是姜贵妃忽然改变主意,派人来将他提出这泥潭。

但什么也没有。只有日复一日的寂静,粗粝的食物,和越来越重的寒意。深秋往初冬过渡,没有炭火,破屋冷得像冰窖,单薄的被褥根本无法御寒,李衍只能将身体蜷缩成一团,靠自身那点可怜的热量硬扛。手脚很快生了冻疮,又痛又痒,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折磨人。

身体受罪,脑子却无法停止运转。他开始反复回想穿越以来经历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敬事房冰冷的刀锋,姜贵妃扼住咽喉的手指,账册上诡异的符号,皇帝莫测的警告,黑衣人肩头的银镖,淑妃帕子底下的冰冷触感,内务府总管太监阴鸷的眼神……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碰撞、旋转,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图景。

他试图分析各方的动机和处境。皇帝:默许甚至推动姜贵妃查账,却又警告自己不要过界,内务府清查书阁是否也是他点头?目的何在?制衡?试探?还是借刀杀人?姜贵妃:冷眼旁观他被软禁,是保护性的隔离,还是弃子前的冷处理?她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筹码?皇后与淑妃:一个母仪天下却似有忌惮,一个圣眷正浓却可能牵涉“影蝰”与走私,她们在这局中又扮演什么角色?还有那不知藏身何处的“影蝰”,以及青石板下账册真正的主人……

越想,越觉得如坠迷雾,四面八方都是悬崖。

【后宫资本运营系统】在这期间异常沉默,除了在他试图回忆某些账目数字时,会幽幽浮现几点蓝色光晕确认外,再无其他动静,仿佛也在这压抑的环境中陷入了休眠。

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几天,李衍开始感到一种更深的、骨髓里的疲惫和麻木。焦虑被冻僵,恐惧被磨钝,连思考都变得滞涩起来。他大部分时间只是裹着那床破被,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破窗外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看日头升起又落下,看偶尔飞过的寒鸦。送饭的老杂役每次放下碗就迅速离开,从不与他有任何眼神或言语交流,仿佛这屋里关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不祥的秽物。

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所有的挣扎和算计是否还有意义。一个假太监,无根浮萍,卷入这等滔天漩涡,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粉身碎骨的结局。那些账册,那些数字,那些所谓的“价值”,在绝对的权势和冰冷的屠刀面前,究竟能抵挡什么?

绝望,像屋外越来越重的寒气,一点点沁入心肺。

直到某个黄昏。

那日的风格外凄厉,像是要把屋顶破旧的瓦片都掀翻。送饭的老杂役比平时来得更晚些,脚步似乎也有些踉跄。他将一个比往常更冰凉、馒头似乎也更硬的食碗从门底下塞进来时,动作比平时急促,碗底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发出“刺啦”一声略响的噪音。

李衍蜷在床上,麻木地看了一眼,没有立刻去拿。

老杂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李衍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低低的咳嗽声,嘶哑,破碎,仿佛肺叶都要咳出来。咳嗽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息。然后,是一阵衣物窸窣和略显粗重的喘息。

就在李衍以为对方终于要走了的时候,一只枯瘦、布满老人斑和冻裂口子的手,颤巍巍地从门缝底下伸了进来。那只手摸索着,不是要拿走什么,而是将一个极小、用脏污旧布裹着的东西,轻轻推到了门内食碗的旁边。

做完这个动作,那只手迅速缩了回去。紧接着,门外传来老杂役拖着脚步、蹒跚远去的声响,很快被呼啸的风声吞没。

李衍愣住,几乎以为是自己冻饿产生的幻觉。他盯着门缝下那个小小的布包,心脏在沉寂多日后,第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等了很久,直到确认外面再无声息,才慢慢地、极其小心地挪下床,赤脚踩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走到门边。他先侧耳倾听,只有风声。然后,他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捡起了那个布包。

布包很轻,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打着死结。他回到床边,借着破窗外最后一点天光,费力地解开。里面没有字条,没有信件,只有两样东西:

一把小小的、锈迹斑斑的黄铜钥匙。样式普通,像是开寻常箱柜或房门用的。

一枚更小的、圆形的、黑黝黝毫不起眼的铁片,边缘有些粗糙,中间似乎有个极细微的凹点。

钥匙?铁片?

李衍将这两样东西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金属触感刺激着他麻木的神经。老杂役是谁?他为什么冒险传递这个?是受人之托,还是自发之举?这钥匙和铁片,又是什么意思?是开哪里的锁?铁片是信物?还是别的什么?

无数疑问翻涌上来,瞬间冲散了他连日累积的绝望与麻木。无论这是陷阱,还是生机,至少,在这死水般的囚禁生活中,终于投入了一块石头,激起了涟漪。

他将钥匙和铁片小心翼翼地藏进贴身衣物里,那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竟带来一丝奇异的清醒。他重新裹紧破被,缩回床上,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重新燃起一点微弱却执拗的光。

送来的冷馒头和咸菜,他第一次认真地、缓慢地吃完了,尽管依旧难以下咽。他要保存体力,他必须活下去。

夜深了,风声如鬼哭。李衍躺在冰冷的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钥匙和铁片的形状,在他脑海里反复勾勒。

这不是结束。

锈锁虽沉,却已有人,在风雪交加处,叩响了门扉。

无论门外是援手,还是更深的地狱,他都必须去面对。

因为停滞在此,唯有冻毙。

他蜷起生着冻疮的手指,慢慢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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