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偷生崽被认领后,总裁他悔疯了》由两层皮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豪门总裁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林晚陆靳言所吸引,目前偷生崽被认领后,总裁他悔疯了这本书写了152466字,连载。
偷生崽被认领后,总裁他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色像泼翻了的浓墨,沉沉压下来。市中心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巅”门口,却亮得晃眼。水晶灯折射出的光冷冷打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映出来来往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模糊的倒影。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金钱与权力交织的特有气味。
林晚靠在走廊尽头冰凉的墙壁上,指尖夹着的细长香烟已经燃了大半,猩红的一点在昏暗里明明灭灭。她没抽,只是任由那点灼热慢慢逼近指腹,借着那一点微弱的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身上的黑色缎面吊带裙剪裁极佳,妥帖地勾勒出她依旧纤细的腰肢和玲珑曲线,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笔直的小腿。脸上妆容精致,眼线上挑,唇色是复古的正红,完美遮掩了连轴加班三日后眼底的疲惫,只余下一种近乎淡漠的、职业化的艳丽。
走廊另一头隐约传来包厢里觥筹交错的喧哗,男人们故作低沉的笑谈,女人们娇俏的附和,混着酒液倾倒的细微声响,像一层油腻的薄膜,糊在这奢华的建筑里。林晚垂着眼,看着地毯上繁复的暗纹,心里默默算着时间。再过十分钟,如果里面那个秃顶的刘总还在对她动手动脚、试图灌酒,而带她来的顶头上司王经理依旧装聋作哑的话,她就找个借口溜。
为了手里那个快要黄了的项目,她已经忍了太久。但有些底线,不能破。
“哟,林总监一个人在这儿躲清静呢?”一个油滑的男声贴着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酒气。
林晚浑身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只肥厚的手掌已经不由分说地揽上了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后背彻底撞在冰冷的墙上。
“刘总,”她侧过头,避开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声音尽量平稳,带着公式化的笑意,“里面王总他们正找您呢,说是有笔大单子要谈。”
“管他们呢,”刘总眯缝着眼,另一只手就要往她脸上摸,“那些哪有林总监你重要?跟了哥哥我,你那小破公司的项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林晚胃里一阵翻腾,脸上笑容不变,手下却用了力,试图格开他的胳膊:“刘总说笑了,我先去趟洗手间。”
“别急着走啊……”那手像铁钳,不仅没松,反而更往下滑。
挣扎间,走廊另一端厚重的雕花木门无声滑开。
一行人走了出来。为首的男人个子极高,穿着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和清晰的喉结。他眉骨生得高,鼻梁挺直,薄唇抿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尤其黑沉,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扫过之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度。
正是陆靳言。陆氏集团如今的掌舵人,商场上杀伐果断、令对手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传闻他性情冷漠刻薄,不近女色,手段狠厉,这些年将陆氏的商业版图扩张了近一倍。
他身后半步,跟着特助和两名黑衣保镖,俱是目不斜视,气场冷肃。
这边的动静显然惊动了他们。陆靳言脚步未停,目光甚至没有在林晚和刘总这边多停留一秒,仿佛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且令人嫌恶的障碍物。只有跟在他身侧的特助,极快地、不带任何情绪地瞥了一眼,随即又收回视线,专注前方。
那一眼,平静无波,却让林晚浑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耳根烧灼般烫起来。比被刘总纠缠更甚的难堪,像冰冷的藤蔓缠紧心脏。她认得陆靳言,财经杂志和商业新闻里的常客。而她此刻的狼狈,一丝不落地落在了这群人眼中,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
刘总也看到了来人,酒似乎醒了两分,揽着林晚的胳膊下意识松了松,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想要打招呼:“陆……”
陆靳言却已径直走过,带起一阵微冷的、带着淡淡雪松气息的风。那风掠过林晚裸露的肩臂,激起一层细小的栗粒。他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
仿佛她不过是墙边一抹不重要的影子,一件与己无关的、甚至有些碍眼的摆设。
保镖紧随其后,隔绝了所有可能的打扰。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像一场无声的默剧,主角退场,留下凝固的尴尬和冰冷。
刘总啐了一口,低声骂了句“装什么”,但到底没了继续纠缠的心思,嘟嘟囔囔地转身回了包厢。
林晚背靠着墙壁,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指尖传来灼痛,她低头,才发现烟已经燃尽,烫到了手指。她面无表情地将烟蒂摁灭在旁边水晶烟灰缸里,从手包里拿出湿巾,用力擦拭腰间刚才被触碰过的地方,直到皮肤泛起红痕。
那雪松冷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她闭了闭眼。
五年了。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也好。他压根没认出她。或者,从未记得过。
五年前,那个混乱、荒唐、让她的人生彻底脱轨的夜晚。
也是在这“云巅”,另一个喧闹的宴会。刚毕业不久、跟着导师来见世面的她,被人恶意灌酒,头晕目眩地躲到露台。然后,撞上了一个同样被药物和酒精折磨得失去理智的男人……黑暗中激烈的纠缠,滚烫的肌肤,疼痛与陌生的快慰交织,还有那双即便在情欲混沌中依旧显得过分深邃冰冷的眼睛……
醒来时,只剩她一个人,和一室狼藉。以及,身体里悄然埋下的种子。
她落荒而逃,换了城市,换了联系方式,切断了与过去的一切关联。然后,生下了林佑。
她的儿子。她生命里唯一的光。
想起儿子,林晚冰冷的手指才慢慢恢复了一点温度。她重新站直身体,抚平裙摆,对着光可鉴人的墙壁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和妆容。镜中的女人,眼神重新变得平静而坚韧,甚至带上了一层更厚的冰壳。
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壁纸是林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头照,圆乎乎的脸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透着无限的活力与依赖。
快了,就快攒够了。等手头这个项目奖金发下来,再加上之前的积蓄,就够付那所更好幼儿园的学费了。佑佑喜欢画画,那所幼儿园的艺术启蒙做得特别好。
至于其他……比如那个男人,比如今晚的难堪,都不过是生活里微不足道的尘埃。她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惶恐无助的女孩。她是林晚,是林佑的妈妈,是为了儿子能把自己活成一支队伍的单亲母亲。
她收起手机,挺直脊背,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重新走向那个令人窒息的包厢。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清晰,稳定,一步一步。
·
三天后,周六下午,阳光正好。
市中心那所口碑极佳的私立双语幼儿园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今天是小班的亲子开放日兼学期家长会。
林晚特意调了班,穿了一身舒服的米白色针织衫和浅蓝色牛仔裤,头发松松扎了个低马尾,素着脸,只涂了点润唇膏。她牵着林佑的小手,随着人流走进幼儿园。
小家伙今天格外兴奋,穿着他最爱的印着小恐龙的连帽卫衣,背着小书包,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妈妈妈妈,我们李老师说今天有水果拼盘比赛!我要拼一个大大的霸王龙!”
“好,佑佑最棒。”林晚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心里软成一片。
幼儿园布置得童趣十足,色彩明丽。家长和孩子们聚集在多功能厅,先是园长讲话,然后是各班老师汇报学期情况。林佑所在的小(三)班班主任李老师是个温柔有耐心的年轻姑娘,正站在前面,配合着PPT,细数孩子们这半年的进步。
林晚坐在家长中间,专注地听着,不时看一眼身边不安分扭动、眼睛亮晶晶望着老师的儿子,嘴角含笑。
会议中途休息,家长们可以自由参观教室和孩子们的活动作品。林晚带着林佑去洗手间。
走廊里人来人往,孩子奔跑嬉笑,家长相互寒暄。林佑挣脱她的手,指着走廊尽头:“妈妈!我的画在那里!我去看看!”说完,就像只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
“佑佑,慢点!看着路!”林晚连忙跟上。
小家伙目标明确,直奔走廊尽头悬挂着孩子们美术作品的展示墙。那里也聚着一些家长,正在欣赏点评。
林佑踮着脚,指着墙上其中一幅用色大胆、线条狂放的蜡笔画,骄傲地大声说:“妈妈你看!我的火山喷发!李老师说最有想象力!”
他的声音清亮,充满穿透力。
就在这时,展示墙另一侧,原本背对着他们、正在听园长低声介绍着什么的一行人,闻声转过头来。
为首的男人,依旧是那身一丝不苟的昂贵西装,只是没穿外套,深灰色衬衫袖子挽到了小臂,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腕和低调的名表。他目光平淡地扫过喧闹的走廊,不经意间,落在了正蹦跳着指画的那个小男孩身上。
然后,那目光顿住了。
陆靳言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缺乏温度的黑眸,几不可察地眯了一下。他的视线,牢牢锁在林佑那张因为兴奋而涨得红扑扑的小脸上。
浓密的黑发,略显倔强的发旋,饱满的额头,那双瞪得圆溜溜的、漆黑明亮的眼睛……尤其是那抿着、微微上翘的嘴唇弧度,还有笑起来时,右边脸颊那个若隐若现的、极浅的梨涡。
跟在陆靳言身后的特助明显察觉到了老板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到林佑时,脸上也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愕,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陆靳言。
园长还在旁边介绍着幼儿园的艺术教育理念,但陆靳言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林晚这时也走到了林佑身边,顺着儿子的手指看向那幅画,笑着夸奖:“嗯,佑佑的火山喷得真高,颜色也漂亮。”
她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那视线冰冷、锐利,带着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林晚心口莫名一跳,缓缓转过头。
隔着几步的距离,隔着零星几位家长和孩子,陆靳言就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像一座骤然降临的冰山,周围嘈杂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而冻结、沉降。
他的目光,先是从林佑脸上,缓慢地、一寸寸地,移到了她的脸上。
没有了那晚走廊昏暗灯光的遮掩,没有了精致浓妆的覆盖。此刻的她,素净着脸,衣着简单,眼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对着儿子时的温柔笑意。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手拉长、扭曲。周围孩子的笑闹、家长的交谈,都潮水般退去,变成模糊遥远的背景音。
林晚清晰地看到,陆靳言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最初的微怔过后,迅速翻涌起辨认、回忆、确认……以及,骤然沉下的、骇人的风暴。
他认出了她。不是作为那晚走廊里一个模糊狼狈的女人,而是作为……
林晚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住了林佑的肩膀。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凝滞气氛,仰起小脸,好奇地看了看那个盯着他们看的、脸色很冷的叔叔,又看了看突然变得僵硬的妈妈,小声问:“妈妈?”
这一声稚嫩的呼唤,像一根针,刺破了诡异的寂静。
陆靳言的视线重新回到林佑脸上,那目光复杂得令人心悸,有审视,有难以置信,还有某种深埋的、急剧发酵的东西。
他抬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在林晚紧绷的心弦上。
他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冽的雪松气息,与记忆中某个混沌夜晚的气息微妙重叠。
男人居高临下,目光如实质般压下来,先是死死钉在林佑脸上,近乎贪婪又克制地看了几秒,然后,才缓缓移到林晚苍白的面孔上。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寒意,一字一句,砸进她耳膜:
“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