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古言脑洞小说——《寒门卿相:琅琊记》!本书以沈砚清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快乐的鹤鹤”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3章,121415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碧桐庄的夜,比城里更黑,更静。沈砚清在油灯下翻看母亲的手札。纸页已经泛黄变脆,她翻得很小心。手札前半部分记录着庄子的日常——田亩收成、佃户生计、节气农事,字里行间透出对这片土地的用心。“三月十七,雨。…

《寒门卿相:琅琊记》精彩章节试读
碧桐庄的夜,比城里更黑,更静。
沈砚清在油灯下翻看母亲的手札。纸页已经泛黄变脆,她翻得很小心。手札前半部分记录着庄子的日常——田亩收成、佃户生计、节气农事,字里行间透出对这片土地的用心。
“三月十七,雨。试种新稻已抽穗,若此法可行,来年可推广至全庄。”
“五月廿三,晴。王老三家新添一子,送去米面两斗,棉布一匹。庄子人口渐繁,当设学堂,教孩童识字。”
“七月初九,阴。身子愈发不济,恐难见吾女及笄。唯愿她平安长大,不必知这深宅恩怨,不必承这沉重过往。”
看到这里,沈砚清的手指顿了顿。母亲的字迹在这里有些颤抖,像是写字时手在发抖。她继续往下翻。
手札后半部分的内容变了。
“九月初三,夜。林氏来访,言辞恳切,眼神闪烁。她问及吾女生辰八字,又言国公爷欲为两女合八字,测吉凶。吾婉拒,她面色不虞。”
“九月十五,雨。嬷嬷言庄中近日有生面孔出入,形迹可疑。吾令紧闭门户,非亲信不得入内。”
“九月廿八,阴。晨起呕血,医者言气血两亏,需静养。可这庄子,静得了吗?”
最后一页,只有短短一行字,墨迹深深浸透纸背,像是用了很大力气:
“若有不测,护吾女离京。勿回,勿念,勿恨。”
沈砚清合上手札,闭上眼睛。油灯的光在她脸上跳跃,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屋里很冷,夜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灯焰摇曳不定。
她没有哭。泪在昨夜已经流过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清醒。
母亲不是病死的。
至少,不全是。
她把手札仔细包好,放回怀里,贴身藏着。然后吹灭油灯,在黑暗中躺下。草席很硬,地面很凉,但她没有动,只是静静躺着,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黑暗。
屋外有声音。
不是风声,是脚步声。很轻,很慢,在院子里徘徊。
沈砚清没有起身。她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像是在寻找什么。偶尔有轻微的叹息,若有若无,分不清是风声还是人声。
那个老汉说的“闹鬼”,大概就是这样吧。
可她不害怕。如果真有鬼魂,那也该是母亲的魂。母亲若在,不会害她。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
沈砚清依然躺着不动。她能感觉到,门外有什么东西在。不是恶意,更像是一种……注视。
良久,脚步声又响起,渐渐远去。
她这才缓缓坐起身,走到门边,从门缝往外看。院子里月光如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荒草在风里起伏,像一片灰白色的海。
第二天清晨,老汉来了,提着一篮子吃食——几个馒头,一碟咸菜,还有一碗稀粥。
“姑娘昨夜……可听见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沈砚清接过篮子:“听见了。脚步声。”
老汉的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是沈夫人……一定是沈夫人。她还在庄子里,没走。”
“老伯见过?”沈砚清在井台边坐下,掰开馒头。
老汉摇头,又点头:“没见过,但感觉得到。有时候夜里睡不着,我就坐在院子里,能感觉到……她在看着我。不吓人,就是……有点难过。”
沈砚清慢慢吃着馒头。馒头是凉的,有些硬,但她吃得很认真,像是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
“老伯,”她咽下最后一口,“庄子里的佃户都搬去哪儿了?您可知道?”
“大多搬到附近村子去了。”老汉想了想,“有几个还在,就在北边五里的张家庄。姑娘要去找他们?”
“嗯。”沈砚清站起身,“我想知道当年的事,越多越好。”
—
镇国公府,晨光初透。
苏挽晴醒来时,春杏已经候在门外。洗漱更衣后,早膳摆了上来——莲子粥,水晶饺,几样精致小菜。但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
“姑娘,夫人让您过去一趟。”春杏说。
“现在?”
“是,说是裁缝来了,要量赏花宴的衣裳尺寸。”
苏挽晴点头,起身往林氏的正房去。穿过回廊时,她看见两个小丫鬟在角落里低声说话,见她过来,慌忙散开,眼神闪烁。
这种情形这几天越来越常见。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探究,像是打量,又像是同情。
她定了定神,走进正房。
林氏正和一个中年裁缝说话,桌上摊着好几匹料子——云锦,软烟罗,织金缎,都是顶好的料子。
“晴儿来了。”林氏招手让她过去,“快来看看,喜欢哪一匹?”
苏挽晴走近,目光扫过那些华丽的料子。手指抚过一匹月白色的云锦,触感细腻冰凉。
“这匹吧。”她说。
林氏愣了愣:“月白色……是不是太素了些?赏花宴上,其他小姐都穿得鲜艳,你穿这个,怕是……”
“就这匹。”苏挽晴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林氏看着她,眼神复杂,最后还是点头:“好,依你。”
裁缝上前为她量尺寸。皮尺绕过肩颈,腰身,手臂,每一个数字都仔细记下。苏挽晴站着不动,目光落在窗外。院子里,父亲苏定远正和一个管事说话,表情严肃,像是在交代什么要紧事。
量完尺寸,裁缝退下。林氏拉着苏挽晴坐下,递过一本册子:“这是平阳侯府送来的赏花宴宾客名单,你看看。”
苏挽晴接过册子,翻开。上面列着几十个名字,大多是京中权贵子弟。她的目光在“楚王世子萧执”这个名字上停留了一瞬。
“萧世子也会去?”她状似随意地问。
林氏点头:“听说会去。楚王妃与平阳侯夫人是手帕交,萧世子去也正常。”她顿了顿,补充道,“萧世子这人……性子有些难捉摸,你与他保持些距离为好。”
又是这种话。
苏挽晴合上册子,抬眼看向母亲:“母亲好像不太喜欢萧世子?”
“不是不喜欢。”林氏避开她的目光,“只是他身份特殊,行事又随性,与你……不太合适。”
不合适。
这三个字里藏着太多未尽之言。
苏挽晴没有再问。她起身告辞,回到听雪轩。春杏正在收拾书案,见她回来,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苏挽晴在书案前坐下。
春杏咬了咬唇,低声说:“姑娘,奴婢去打听碧桐庄的事了……”
“如何?”
“问了好几个老人,都讳莫如深。”春杏的声音更低了,“只有一个在府里待了二十年的老花匠说了几句。他说……碧桐庄当年确实闹过时疫,死了不少人。沈夫人就是那时候没的。可怪的是,疫病控制住后,庄子里的人却陆陆续续都搬走了,像是……在躲什么。”
苏挽晴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还有吗?”
“还有……”春杏看了看门外,确认无人,才继续说,“老花匠说,沈夫人走后,国公爷下令封了碧桐庄,不许府里人再提起。庄子的地契也收起来了,这些年再没人去过。”
“为什么?”
“不知道。”春杏摇头,“老花匠说到这儿就不肯再说了,只说‘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苏挽晴沉默了很久。
窗外传来鸟鸣声,清脆悦耳,衬得屋里的寂静更加沉重。
“春杏,”她忽然开口,“你帮我做件事。”
“姑娘吩咐。”
“去账房查查,碧桐庄这些年,可有收支记录?佃租,修缮,这些账目应该都有。”
春杏脸色一白:“姑娘,这……这要是被夫人知道……”
“小心些,别让人看见。”苏挽晴看着她,“你能做到吗?”
春杏看着自家姑娘平静却坚定的眼神,咬了咬牙:“奴婢试试。”
—
北郊,张家庄。
沈砚清在村里转了大半天,找到了三个当年在碧桐庄做过佃户的老人。其中两个一问三不知,眼神躲闪,只说“记不清了”。只有一个姓赵的老太太,犹豫再三,把她请进了屋。
赵老太太独居,屋里很简陋,但收拾得干净。她给沈砚清倒了碗水,坐在对面,仔细打量她。
“姑娘长得……有点像沈夫人。”她忽然说。
沈砚清心头一动:“您记得沈夫人?”
“记得。”赵老太太叹了口气,“那么好的一个人,可惜了。”
“当年的事,您能跟我说说吗?”
赵老太太沉默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碗沿。屋外有鸡鸣声,远处传来孩子的嬉笑声,寻常得像是任何一个平静的午后。
“那年秋天,庄子里的麦子收成很好。”她缓缓开口,“沈夫人说,要给大家多分些粮食,过个好年。我们都高兴,觉得遇到了好主家。可没过多久,庄子里就开始有人生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沈砚清问。
“九月下旬。”赵老太太记得很清楚,“先是王老三家的媳妇发热,接着是李家大小子,然后越来越多。沈夫人请了大夫,开了药,可不管用。后来国公府派人送了药来,是林姨娘身边的嬷嬷亲自送来的。”
又是林姨娘。
沈砚清握紧了拳头。
“药有用吗?”
赵老太太摇头:“喝了药的人,有些好了,有些……更重了。沈夫人也喝了,喝了就吐,吐了再喝,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记得很清楚,十月十二那天夜里,庄子里来了辆马车。黑漆漆的,没有标志,停在庄子后门。车上下来两个人,进了沈夫人的院子,待了半个时辰就走了。”
“什么人?”
“不知道。”赵老太太说,“蒙着脸,看不清。但那身形……像是女人。”
女人。
沈砚清的心沉了下去。
“后来呢?”
“后来沈夫人就没了。”赵老太太的眼圈红了,“下葬那天,我们这些佃户都去了。沈夫人躺在棺材里,脸白得像纸,可样子很安详。老嬷嬷抱着个襁褓,说是沈夫人的女儿,也没了,要一起下葬。”
“您看见那孩子了?”
赵老太太摇头:“裹得严严实实,没看见脸。但老嬷嬷哭得很伤心,不像是假的。”
不像是假的。
沈砚清闭上眼睛。当年老嬷嬷带着她逃离庄子,必然要找个孩子顶替,否则无法交代。那个襁褓里的孩子,不知是谁家的,就这么成了她的替身。
一条无辜的性命。
“沈夫人下葬后,庄子里就不太平了。”赵老太太继续说,“夜里总有怪声,有人说看见白影。大家害怕,陆陆续续都搬走了。我也搬来了张家庄,这些年再没回去过。”
她看着沈砚清,眼神里满是怜悯:“姑娘,你打听这些,是想做什么?”
沈砚清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赵老太太喃喃重复,“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人都死了十五年了。”
“死了的人需要公道。”沈砚清站起身,朝赵老太太深深一躬,“活着的人,需要明白。”
她走出赵家小屋时,日头已经偏西。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村道上。
真相的碎片,正在一点一点拼凑。
沈月华的死,不是意外。
碧桐庄的疫病,不是天灾。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指向同一个人——
林氏。
沈砚清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那里有高墙深院,有锦衣玉食,有一个占了她的位置、享了她的人生十五年的女孩。
苏挽晴。
她想起及笄礼那天,在厅门外匆匆一瞥看见的那个身影。茜红色的衣裙,精致的妆容,完美的仪态。
那本该是她的生活。
可她不想要那样的生活。
她要的,是真相,是公道,是母亲没能走完的那条路。
暮色渐浓,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脚步很稳,一步一步,踩在黄土路上,留下清晰的脚印。
而在镇国公府里,苏挽晴正坐在书案前,看着春杏偷偷抄来的几页账目。
碧桐庄,自十五年前起,再无任何收支记录。
就像那个庄子,连同它承载的所有秘密,一起被抹去了。
她放下账页,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有些事,一旦开始追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可她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就再也,不想回头。
小说《寒门卿相:琅琊记》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