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得知自己是假千金那天,我变得温顺乖巧了这书“安辰许”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厉溪言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得知自己是假千金那天,我变得温顺乖巧了》这本完结的宫斗宅斗小说已经写了25300字。
得知自己是假千金那天,我变得温顺乖巧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和镇北王提和离的第七日,我回了娘家。
父母却说我并非真正的相府千金,只是个乡野村妇的孽种。
曾经尊贵的相府嫡女,如今被父母收走了所有嫁妆,一无所有,只能蜷缩在破庙,艰难讨食。
第十四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撕下所有尊严,回了王府。
“王爷,妾身知错了,愿做牛做马。”
他捏着我的下巴冷笑:“早该如此。”
我学着他最爱的模样,温顺乖巧,夜夜承欢。
直到我怀孕后回府,听见父母相谈:
“这样骗囡囡,我实在不忍心…”
“不忍心?若非王爷吩咐我们假称她非亲生,再派地痞施压,她岂会乖乖回来?”
我抚着微隆的小腹轻笑。
既然骗我回来,这王府的富贵,合该只归我一人。
和镇北王顾归之提和离的第七日,我回了相府。
不是回去诉苦,更不是求他们为我做主。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喘口气。
离开那座金雕玉砌的王府,我才发现,天地之大,竟没有我厉溪言的容身之处。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门房看见是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还是恭敬地开了门。
“大小姐……”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对这个旧称的回应。
脚步有些虚浮,七日的煎熬,几乎抽干了我所有力气。
我以为等待我的,至少会是一句暖心的问候,一杯热茶。
可我错了。
花厅里,父亲端坐上首,母亲垂眸坐在一旁,手里捻着佛珠,却没有看我一眼。
气氛冷得像是腊月的冰窖。
“父亲,母亲。”我哑着嗓子行礼。
父亲放下茶盏,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回来了。”
“是。”
“既然已与王爷和离,便该知晓分寸。我相府,容不下弃妇。”
我的心猛地一沉。
“父亲,是女儿……提的和离。”我试图解释。
“啪!”母亲手中的佛珠重重按在桌上,她终于抬起眼,那眼神里的冰冷和厌恶,是我从未见过的。
“厉溪言!”她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尖利,“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若非你善妒不容人,顶撞王爷,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我善妒?我不容人?
是顾归之带着他的表妹姜时宜,在我面前耳鬓厮磨!
是他在我生辰那日,陪着姜时宜去西山赏梅,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是我一次次看着他偏袒那个所谓的“可怜表妹”,将我这位正妃的脸面踩在脚下!
我攥紧了衣袖,骨节泛白。
“母亲,您可知那姜时宜她……”
“住口!”父亲厉声打断我,“时宜那孩子温婉柔顺,比你懂事得多!归之怜惜她父母双亡,多照顾些有何不可?偏你心眼比针尖还小!”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从小将我捧在掌心的父亲,只觉得陌生得可怕。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母亲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实话。”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根本不是我相府的嫡女!”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妇不知跟哪个野男人生下的孽种!当年我看你可怜,才将你抱回府中抚养,让你享了这十几年的富贵!你还真把自己当颗明珠了?”
轰——!
像是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孽种……乡野村妇……不是亲生……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们能如此轻易地舍弃我。
怪不得他们能眼睁睁看着我受尽委屈,却反过来指责我的不是。
所有的信仰,在瞬间崩塌。
“你的嫁妆,”父亲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本就是相府之物,如今你和离归家,这些,便交还回来吧。”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婆子上前,粗暴地夺过我随身携带的锦囊,那里面,是我仅剩的一些体己首饰。
“不……”我下意识地想护住,那里面,还有母亲……不,是厉夫人当年送我的一支玉簪。
“滚开!”婆子用力一推。
我踉跄着跌倒在地,手心擦过冰冷的地砖,一阵刺痛。
没有人扶我。
曾经尊贵的相府嫡女,如今像一块用旧的抹布,被弃若敝履。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只有嫌弃和冰冷。
最后一丝希望也灭了。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看着座上那对陌生的“父母”,轻轻笑了笑。
“原来如此……溪言,明白了。”
我转过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走出了这座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
身后的大门,“哐当”一声,重重合上。
也将我所有的过去,彻底斩断。
和离的第十四日。
我在破庙里,和一只瘸了腿的野狗争抢半个发馊的馒头。
雨水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打湿了我单薄的衣衫,冷得刺骨。
脸上沾满了泥污,头发黏腻地贴在脸颊。
曾经价值千金的云锦裙裾,如今破烂不堪,被泥水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滚开!”我嘶哑着喉咙,用尽力气驱赶那只同样饥饿的野狗。
它呲着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不肯退让。
争夺中,它的爪子在我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疼。
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几天前,还有地痞流氓摸到这破庙,言语污秽,动手动脚。
我拼死挣扎,用藏在袖口的碎瓷片划伤了那人的眼睛,才侥幸逃脱。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
离开了王府,离开了相府,我厉溪言,什么都不是。
连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望。
尊严?
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我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好冷。
好饿。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像那个“亲生母亲”一样,无声无息地烂在某个角落?
不。
我不能死。
顾归之。
厉相爷。
厉夫人。
姜时宜。
那些将我逼入绝境的人,一张张面孔在我眼前闪过。
恨意像是毒草,在心底疯狂滋生。
我擦干脸上的污浊,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决绝。
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
那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吧。
第十四日的傍晚,我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再次站在了镇北王府那扇熟悉的、气派非凡的大门前。
守卫看见我,像是见了鬼。
“王……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