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女频悬疑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KXYM”的这本《刀刃上的独白》?本书以寒星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刀刃上的独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009年9月12日,秋分。滨城的秋老虎还没退去,老城区的巷子却透着股刺骨的凉意——不是天气,是巷尾那间废弃玩具厂飘出来的味道,像晒透的皮革混着福尔马林,让人头皮发麻。
赵东踩着碎砖渣下车时,黑色警靴碾过地上的枯叶,发出“咔嚓”的脆响。他抬头望了眼玩具厂破败的大门,警灯的蓝光映在生锈的铁门上,照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玩”字,是用红色颜料写的,干得发黑,像凝固的血。
“赵队!”小陈跑过来,脸色白得像纸,手里攥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缕染血的丝线,“寒老师已经进去了,里面……里面有东西,您做好心理准备。”
赵东皱眉,拽了拽警服领口,跟着小陈往里走。厂房里空荡荡的,只有积满灰尘的玩具模具堆在角落,蛛网挂在横梁上,像一张张破旧的网。寒星正站在厂房中央,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他戴着乳胶手套,指尖悬在一个半人高的玻璃柜前,眼神冷得像冰。
“情况怎么样?”赵东的声音打破死寂,在空荡的厂房里显得格外空旷。
寒星侧身让开,玻璃柜里的东西让赵东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个“玩偶”,但不是普通的布偶或塑料偶。它的身体是用干草填充的,外面裹着一层完整的人皮,经过风干处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黄褐色,皮肤的纹理清晰可见,连手指上的纹路都没破坏。玩偶的脸是用死者的面皮缝制的,眼睛的位置挖了两个黑洞,嘴角被针线缝成上扬的弧度,像是在笑。最刺眼的是,玩偶穿着死者生前的衣服,一件蓝色的工装夹克,领口处还别着一枚褪色的厂牌,上面写着“李建国”。
“死者李建国,42岁,原玩具厂工人,半年前离职,独居。”寒星的声音低沉,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致命伤是后脑勺的钝器伤,颅骨凹陷,应该是铁锤之类的工具造成的。死后被完整剥下皮肤,剥皮手法专业,表皮没有撕裂,皮下脂肪处理得很干净,凶手应该懂解剖学,至少系统学习过剥皮技术。”
他指着玻璃柜里的玩偶:“皮肤经过福尔马林浸泡后风干,再填充干草制成玩偶,缝合处的针脚间距均匀,打结隐蔽,说明凶手有极强的耐心和强迫症。玩偶的嘴角被刻意缝成笑容,穿着死者的衣服,是凶手对‘作品’的仪式感——他不是在杀人,是在‘创作’。”
赵东的胃里一阵翻涌,他当了十年刑警,见过碎尸、焚尸,却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作案手法——完整剥皮做玩偶,简直是丧心病狂。
“死亡时间?”赵东强忍着不适问道。
“初步判断在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法医老张蹲在玻璃柜旁,手里拿着紫外线灯,“皮肤表面有轻微的腐败痕迹,福尔马林浓度很高,凶手应该是作案后立刻开始处理皮肤,怕尸体腐烂影响‘作品’。”
寒星走到厂房的角落,那里有个临时搭建的工作台,上面放着一把手术刀、一把剥皮刀、几卷消毒棉和一瓶福尔马林,旁边还有个笔记本,上面画满了玩偶设计图,每一张都标注了皮肤的尺寸、缝合的针脚数,甚至还有死者的身高体重。
“凶手很细致,计划性极强。”寒星拿起笔记本,指尖划过图纸,“他提前勘察了现场,准备了工具,甚至提前画好了设计图——这个玩具厂是他刻意选的,废弃多年,没人来,适合他完成‘创作’。”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笔记本最后一页的一句话上:“‘第3个,还差2个,就能完成最伟大的作品了’——说明这不是第一起,至少是第三起,凶手有明确的目标数量。”
赵东心里一沉,连忙问道:“前两起?我们没接到类似的报案!”
“可能是死者都是独居,没有亲属,失踪了也没人报案。”寒星合上笔记本,语气沉了沉,“查最近半年滨城的失踪人口,重点查40岁左右、独居、从事体力劳动的男性,尤其是和玩具厂、皮革加工相关的职业。”
小陈立刻拿出平板记录,手指还在发抖:“赵队,玩具厂门口的监控半个月前就坏了,说是线路老化,物业没修。”
赵东骂了句脏话,转头看向寒星:“侧写呢?你觉得凶手是什么人?”
寒星缓缓走到玻璃柜前,指尖隔着乳胶手套,几乎要触碰到那具泛着黄褐色的皮偶。他的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一寸寸扫过皮偶的皮肤纹理、缝合的针脚,甚至是玩偶嘴角那道刻意缝出的上扬弧线,仿佛要把凶手藏在细节里的心思,一点点剜出来。
“男性,年龄锁定在25到35岁之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每一个字都像敲在铁板上,清晰有力,“首先,完整剥皮需要极大的体力支撑——从剥离表皮到处理皮下脂肪,至少需要三到四个小时,中途不能停顿,女性或年龄过大、过小的人,很难维持这种高强度的精细操作;其次,他选择的作案地点都是废弃厂房、仓库,需要提前搬运工具、布置现场,体力是基础条件。”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皮偶胸口那道隐蔽的缝合线上,针脚间距精确到1毫米,连打结的位置都藏在皮肤褶皱里,几乎看不见痕迹:“他一定具备解剖学或皮革加工相关知识,不是自学成才的野路子,而是系统学过。你看这里——”寒星指着皮偶腋下的皮肤衔接处,“腋窝皮肤薄且褶皱多,最容易撕裂,但他处理得极其平整,皮下脂肪剔除得干干净净,甚至保留了汗腺的纹理——这不是简单的‘会剥皮’,是懂皮肤结构、懂人体解剖,知道哪里该用力,哪里该轻挑,可能在医学院、兽医站待过,或者跟着老皮革匠学过完整的鞣制剥皮技术。”
赵东凑近看了眼,果然如寒星所说,腋窝处的缝合线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若非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性格上,极度偏执,有严重的强迫症和妄想症。”寒星的眼神更沉了,扫过工作台上那本画满设计图的笔记本,每一张图纸都标注着死者的身高、体重、皮肤厚度,甚至还有“皮肤弹性测试结果”,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他在作案前,会提前三个月观察目标,记录对方的作息、体型,甚至偷偷测量对方的肩宽、臂长,画成几十张设计图,直到找到‘最完美’的比例才动手——这不是冲动犯罪,是近乎疯狂的计划型犯罪,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里,容不得半点偏差。”
他拿起笔记本,翻到一页画着李建国皮偶的图纸,旁边用红笔标注着“缝合针脚:186针,误差不超过0.5毫米”,语气里带着一丝凝重:“他认为剥皮做玩偶是‘艺术创作’,死者不是‘人’,是他的‘原材料’,皮偶是他的‘作品’。这种认知扭曲,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形成的——他把自己当成‘造物主’,通过‘创作’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弥补某种心理缺失。”
“社会关系简单,大概率独居,从事需要细致手工的工作。”寒星合上笔记本,目光转向工作台角落里的几卷丝线——丝线颜色和皮偶缝合线完全一致,每一卷都用标签纸写着“丝线粗细:0.2mm,适用部位:面部”,“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不受打扰的空间来完成‘创作’,独居是必然;而且他的手工极其精细,针脚、缝合、皮肤处理,都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力,这和裁缝、皮革匠、玩具设计师的工作特性高度契合——这类工作需要反复打磨细节,正好能满足他的强迫症,也能为他的‘剥皮技术’提供练习机会。”
说到这里,寒星停顿了几秒,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最重要的是,他在童年或青年时期,一定经历过重大创伤,而且是和‘皮肤’‘完整’相关的创伤。可能是小时候被严重烫伤、烧伤,留下大面积疤痕,被人嘲笑‘不完整’;也可能是亲眼目睹过皮肤破损的血腥场景,比如亲人遭遇事故,皮肤撕裂,给年幼的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指着皮偶身上那件完好无损的蓝色工装夹克,语气加重了些:“你们注意到了吗?他不仅完整剥下死者的皮肤,还特意保留了死者生前的衣服,甚至连厂牌都别在领口——这不是多此一举,是他对‘完整’的执念。在他眼里,皮肤是‘外在完美’,衣服和厂牌是‘身份完整’,只有两者结合,他的‘作品’才算真正完成,才算‘活’了过来。”
寒星的指尖轻轻拂过皮偶的袖口,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折痕,和李建国生前穿衣服的折痕位置完全一致:“他想让这些玩偶‘活’过来,成为他的‘收藏品’,成为他的‘同伴’。因为他自己的世界是残缺的、孤独的,所以他要创造出一群‘完整’的、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同伴’——这是他对抗孤独、弥补创伤的方式,虽然极端到变态。”
赵东听得心头发沉,他当了这么多年刑警,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细致入微的侧写,仿佛寒星亲眼见过凶手作案一般。
“还有一点。”寒星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玻璃柜顶部——那里用红色颜料写着一个小小的“3”,和笔记本里“第3个”的标记一致,“他有明确的目标数量,‘还差2个’,说明他的‘创作计划’是固定的,可能是5个,也可能是7个,数字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可能和他的创伤经历有关,比如创伤发生在5岁,或者他失去了7个重要的人。”
走出玩具厂时,天已经黑透了,晚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在地上打旋,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皮偶皮肤摩擦的声音。赵东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躲在厚重的乌云后面,只露出一点微弱的光,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寒星跟在他身后,忽然停下脚步,眼神望向巷子深处,那里黑漆漆的,像个无底洞。“赵队,凶手说‘还差2个’,不是随口说说,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迫感,“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前两起案子的死者,确定他的目标选择规律——是随机选独居男性,还是有特定的筛选标准?比如职业、年龄、甚至是身上的某个特征。”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他的‘创作’有周期,从观察目标到完成皮偶,大约需要三个月。现在他已经完成了3个,剩下的2个,可能已经在他的观察名单里了,我们没时间了。”
赵东点点头,心里明白寒星的意思。凶手的侧写越清晰,就越能感觉到他的危险——一个计划周密、偏执疯狂、还在持续作案的凶手,每多等一天,就可能多一个受害者,多一具恐怖的皮偶。
晚风更凉了,吹在脸上像刀割。寒星裹紧了外套,眼神依旧锐利,只是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知道,自己描绘出的不仅是一个凶手的轮廓,更是一个被创伤扭曲的灵魂,而他们要做的,不仅是抓住凶手,还要在他完成下一个“作品”前,阻止这场疯狂的“创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