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队长和女兄弟拖延珠峰救援后,彻底悔疯了》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精品故事小说,作者“小珠”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苏正宽陈曼妮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完结,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队长和女兄弟拖延珠峰救援后,彻底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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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踉跄着回头,整个人都吓傻了。
是二次雪崩!
就在我们刚刚停留的地方,白色雪浪裹挟着碎石不断砸下。
脚下剧烈震动着,我被气流掀翻在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等我抬起头时,身后已是一片狼藉。
苏正宽和陈曼妮所在的那个帐篷,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趴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刺激?
这就是他们说的及时行乐?
不,这是他们的报应。
我撑着冰镐,费劲的从雪地里站起来。
回头看了眼那片雪堆内心挣扎,我应该去救他们吗?
作为救援队员,我的职责是拯救每一个生命。
可他们配得上被拯救吗?
我想起那个压断双腿还在咳血的伤员,想起电话那头绝望的哭喊。
我的心瞬间做出了决择。
可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雪堆下却传来微弱的敲击声。
紧接着,是苏正宽闷在雪里呼救。
“滔子,滔子,救命!快救救我们!”
我能听出他的恐惧和慌乱。
陈曼妮的尖叫声紧随其后。
“程亦滔,你听见了没有!快挖我们出去!”
“我命令你,马上救我!”
到现在了,她还在用那种命令的口吻。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苏正宽继续哭喊着。
“滔子,我们被压住了,腿好像断了!曼妮她快喘不上气了!”
“看在我们过去搭档的情分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情分?
当他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的时候,情分早就没了。
陈曼妮急得破口大骂。
“程亦滔你这个废物,我告诉你,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着转过头,慢慢走到雪堆前蹲下。
“哦?现在想起我了?”
苏正宽听我有了回应,情绪顿时更急迫了。
“滔子我知道错了,你先救我们出去,求你了!”
“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马上去救那个伤员!”
陈曼妮也放软了语气,开始哀求。
“程亦滔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很多钱!”
“只要你救我出去,我的赞助再加一倍!”
钱。
又是钱。
在她眼里,是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来衡量?
包括人命。
我没言语,只是用冰镐从雪里刨出被他们抢走的能量包。
幸好里面的压缩饼干和烈酒完好无损。
我把能量包重新挂在腰间,站起身。
“你们刚才不是说户外救援,生死看淡吗?”
他们两个听我这么说,都愣住了。
苏正宽结结巴巴的试探着问。
“滔子你什么意思?”
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语气淡漠。
“没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喜欢玩点野的吗?”
“现在这个够野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绝望的咒骂和哀求,转身朝坐标点方向走去。
身后,他们的声音渐渐被风雪掩盖,越来越小。
第六章
腿上被苏正宽踢伤的地方越来越痛,我咬紧牙关慢慢往前挪。
风雪越来越大,能见度不足五米,导致我开始凭着经验在寻找方向。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想到那个伤员危在旦夕,我提醒自己必须更快一点。
大约又走了十几分钟,我终于在坐标点附近的冰缝下,看到两个蜷缩在一起的人影。
找到了!
我心中一喜,不禁加快脚步。
“喂,坚持住,救援来了!”
我冲着他们大喊。
其中一人听到我的声音,猛的抬起头崩溃大哭。
“兄弟,你终于来了!”
另一个人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脸色早已青紫。
“情况怎么样?”
我急切的问。
那个同伴哑着嗓子哭着说。
“他咳血越来越厉害,刚才就没意识了。”
情况紧急,我立刻跪下检查伤员的情况。
他的双腿因长时间压在雪堆下早已变形,人也陷入半昏迷状态。
我不敢耽搁,立刻打开急救包。
“别怕,有我在。”
我边安慰他,边给伤员进行急救。
清理呼吸道,固定断腿,注射急救药物。
然后我拿出烈酒。
“这是救命的,给他灌下去一点,能驱寒,刺激一下他的生命体征。”
同伴接过酒瓶,抖着手给伤员喂了几口。
伤员的脸色慢慢恢复了一点血色,氧气面罩下的呼吸也平稳了。
我长舒口气,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同伴对我千恩万谢,一个劲的说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我摆摆手,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我们必须尽快下撤,或者等到天亮,等大型救援队过来。
“这里不安全,随时可能再次雪崩。”
说着,我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想找个可以临时避险的地方。
那个同伴看着我,忽然问了一句。
“兄弟,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的救援队呢?”
我动作一僵,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说我的队友为了寻欢作乐延误救援,最后被雪崩埋了?
我思忖着淡淡开口。
“走散了。”
他没有多问,只是一个劲的感谢我。
“不管怎么样,兄弟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我帮他将伤员拖进一个相对安全的冰洞里。
又用睡袋和保温毯把伤员裹好,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洞外风雪呼啸,我靠在洞壁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想起苏正宽,想起我们曾经一起攀登,一起喝酒,一起吹牛的日子。
他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是因为钱,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或许,人性本就如此,只是在极端环境下,被无限放大了而已。
我不知道他们在雪下能撑多久。
也许几小时,也许几分钟。
但我知道,那是他们给自己的选择。
我没有错。
我救了该救的人,这就够了。
我掏出卫星电话尝试联系外界,但信号微弱,根本联系不到人。
唯一的办法只能等了。
第七章
我一夜没睡。
冰洞里的温度极低,我和那个同伴紧挨着靠体温互相取暖。
伤员的情况时好时坏,不时痛苦的呻吟几声。
我只能时刻监测着他的生命体征,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天亮前风雪停了。
我走出冰洞,来不及欣赏雪后的珠峰。
忙拿着卫星电话再次尝试求救。
终于电话接通了。
“这里是程亦滔,重复,这里是程亦滔!”
“发现重伤伤员,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接电话的是登山协会救援总部。
他们告诉我,大型救援队已经在路上了,让我们原地等待。
挂掉电话,我终于放下心来。
那个同伴也激动的跑出来,抱着我喜极而泣。
“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别高兴得太早,下山的路同样危险。
救援直升机因为海拔太高无法靠近,我们还是需要救援队的接应。
等待的时间里,我们分吃了最后一点压缩饼干。
两小时后,远处雪地上出现了几个小黑点。
是救援队!
我们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
救援队很快赶到,他们带来了专业的医疗设备和充足的物资。
领队的是业内知名向导,张队。
张队看到我,愣了一下。
“亦滔?怎么是你一个人?苏正宽他们呢?”
我简单将走散了的说辞又重复一遍。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在专业医疗人员的救治下,伤员的情况很快稳定下来。
救援队用特制的雪橇,准备将伤员运送下山。
就在我们准备出发时,一名队员的卫星电话里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B组报告,我们在另一处雪崩区域发现两名幸存者,重复,发现两名幸存者!”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竟然还活着。
情况紧急,张队立刻询问情况。
“幸存者身份确认了吗?伤势怎么样?”
那头很快回复。
“身份确认,是山鹰救援队的苏正宽和赞助商陈曼妮!”
“苏正宽双腿多处骨折,严重冻伤!陈曼妮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陈曼妮死了。
我无法形容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愚蠢又惨烈。
张队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亦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瞒不住了。
刚准备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他。
可就在这时,苏正宽的叫骂声从卫星电话里传来。
“是程亦滔,是他害死了曼妮!”
“他故意延误救援,还把我们丢在雪崩区一个人跑了!”
“他是杀人犯,他才是杀人犯!”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我,有震惊,有怀疑,也有不解。
被我救下的那个同伴,也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站在原地,心却如坠冰窟。
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两个人,却被污蔑成杀人犯。
这世界真是荒唐!
第八章
张队关看着我,面色凝重。
“亦滔,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迎着他的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是。”
“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张队没说话,他认识我很多年,自然知道我的为人。
但他也认识苏正宽。
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不能轻易下结论。
“先下山吧。”
张队叹了口气。
“回到大本营,登山协会会进行调查。”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清者自清。
我相信,事实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下山的路很不好走。
队伍的气氛也很压抑,没有人说话。
我能感觉到,大家都在刻意躲着我。
尤其是那个被我救下的同伴,也默默离我远了一些。
人性就是如此,在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总是习惯性的选择怀疑。
回到大本营,我立刻被隔离等待调查。
苏正宽则被紧急送往医疗帐篷。
我听说,他的双腿因为冻伤太严重可能需要截肢。
我一点也不同情他,这是他的报应。
没几天,登山协会的调查组就来了。
他们单独询问我,我从接到求救电话,到最后如何独自找到伤员,将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全说了出来。
包括陈曼妮如何无理取闹,苏正宽如何纵容,以及他们最后为何被雪崩掩埋。
询问结束后,调查员告诉我,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不能离开大本营,也不能和外界联系。
我成了被软禁的嫌疑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他们单独把我安排在一个帐篷里,每天有人送来食物和水。
我不知道那两个被我救下的登山者情况怎么样了。
更不知道苏正宽又对调查组说了些什么。
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很折磨人。
一天晚上张队偷偷给我带来了一瓶酒。
“情况对你很不利。”
他喝了口酒,沉声说道。
“苏正宽一口咬定是你见死不救,故意谋杀。”
“陈曼妮的家人也赶来了,她家很有势力,给协会施加了很大的压力,要求严惩凶手。”
我苦笑着仰头喝下一杯。
“凶手?我救了两个人,他们却说我是凶手。”
“那两个被我救的人呢?他们怎么说?”
张队摇摇头。
“他们只知道是你救了他们,但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情。”
“现在,唯一能证明你清白的,只有你自己的话。”
“可是,苏正宽的话听起来却漏洞百出。”
他把苏正宽的版本讲给我听。
在苏正宽的描述里,我成了一个嫉妒他得到富婆赞助,心生怨恨。
因而在救援中处处作梗,最后趁着雪崩抛弃队友,企图独吞功劳的小人。
他把自己描绘成尽忠职守,却被队友背叛的受害者。
而陈曼妮,则是热心公益却不幸遇难的善良天使。
真是可笑。
黑的都被他被说成白的。
故事编得天衣无缝,非常有煽动性。
“那怎么办?”
我问张队。
“难道就因为他会编故事,我就要背上这个黑锅?”
张队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急,协会也不是傻子。”
“他们派人去搜寻物证了,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亦滔,你要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他把剩下的半瓶酒留给我转身离开。
我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
正义?
在权势和谎言面前,正义还剩下多少分量?
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怀疑。
第九章
调查陷入了僵局。
苏正宽的说法得到陈曼妮家人的全力支持,他们甚至请来最好的律师团队,准备对我提起诉讼。
而我这边,除了我自己的证词,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那两名被救的登山者虽然心存感激,但他们能证明的,也仅仅是我救了他们,无法证明我没有抛弃苏正宽。
一时间,我成了整个登山圈的众矢之的。
他们说我为了出名不择手段。
甚至有人编造谣言,说我早就看上了陈曼妮的钱,因为求而不得才因爱生恨。
流言蜚语像潮水一样涌向我。
我被没收了所有的通讯设备,但我能想象到,网络上对我的讨伐早已铺天盖地。
据说苏正宽的截肢手术很成功。
他以受害者的姿态,高调接受了媒体的采访。
在镜头前,他声泪俱下的控诉我的暴行,博取了无数人的同情。
我再次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张队又来看过我一次,他告诉我,搜证队在雪崩现场找到了陈曼妮的手机。
“技术人员正在尝试恢复数据,这是你最后的希望了。”
张队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承受的压力,一定比我更大。
我点点头,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陈曼妮那么喜欢拍照录像,她的手机里一定记录了什么。
又是两天的煎熬等待。
这两天,我反复回想着当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说的每一句话。
我非常肯定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只是遵从了作为救援队员的职业良知。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第三天上午,调查组的人来了。
领头的人看着我,缓缓开口。
“程亦滔,你可以走了。”
我愣住了,连忙询问。
“调查有结果了?”
他点点头。
“数据恢复了。”
“陈曼妮的手机里有一段视频。”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忙追问。
“视频拍了什么?”
调查员眼神复杂的瞥了我一眼。
“视频记录了雪崩前你们争吵的全部过程。”
“包括陈曼妮要求你必须先救她,以及她和苏正宽决定在帐篷里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视频的最后,是雪崩来临时的画面和他们的尖叫声。”
原来,陈曼妮在和我争吵时,为了抓我的错处,竟然一直在用手机录像。
她想留下证据对付我,却没想到却成了证明我清白,和钉死她自己的铁证。
调查员继续说。
“视频里清晰的记录了他们抢走你的能量包,并将你踢倒在地。”
“苏正宽之前的所有证词,全都是谎言。”
“他涉嫌作伪证,以及过失致人死亡,将会被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协会也将永久吊销他的向导资格证。”
真相终于大白了。
第十章
我长长舒了口气,心里轻松不少。
“那陈曼妮的家人呢?”
“他们看了视频,已经撤销了对你的所有指控离开了。”
调查员向我表示歉意。
“程亦滔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了摇头。
“没关系。”
“我只想知道,我救的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脱离危险,恢复得很好。”
“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直想当面感谢你。”
我走出帐篷,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张队在外面等我,欣慰的大声说道。
“好样的亦滔,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我笑了笑,眼眶却有些湿润。
正义,终究没有缺席。
登山协会为我恢复了名誉,并公开向我道歉。
陈曼妮手机里的那段视频,虽然没有对外公布具体内容。
但关键的对话和事实已经作为官方调查结论的一部分,公之于众。
舆论瞬间反转。
之前还在网上恨不能用口水淹死我的网民,纷纷调转枪口痛骂苏正宽和陈曼妮。
苏正宽在灾难面前丑陋的人性终于曝光。
据说他得知视频内容被恢复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在病房里大喊大叫,说是我陷害他,视频被我动了手脚。
可是证据确凿,根本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推翻的。
那两名被我救下的登山者在大本营找到我后,向我鞠躬道歉。
“程哥对不起,我们之前怀疑过你。”
“我们不是人!”
我忙扶起他们。
“别这么说,换做是我可能也会怀疑。”
“你们没事就好。”
他们还要给我一笔巨额酬金表示感谢,被我婉拒了。
我救他们不是为了钱。
苏正宽托张队给我带话,说要再见我一面。
我犹豫后决定再见见他。
他见到我,先是故作轻松的挑衅。
“你来看我笑话的?”
我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突然惨笑着流下眼泪。
“为什么?”
“程亦滔,你这种人不会懂的。”
“你拿过那么多登山奖,你是圈子里的神,你什么都有了。”
“而我呢?我只是个野向导,我拼死拼活,还不如曼妮一句话。”
“我只是想活得好一点,有错吗?”
他的话让我觉得恶心。
“所以,为了活得好一点,你就可以抛弃原则,践踏生命?”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做向导时,师傅是怎么教我们的吗?”
“不抛弃,不放弃!”
“你全忘了吗!”
我大声质问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苏正宽哑着嗓子叫住我。
“如果那天我听你的,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听出他话里的悔意,停住脚步却没回头。
“没有如果。”
“从你解开安全绳,选择讨好陈曼妮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