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都市日常小说,那么《云上宫阙之林城不夜》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痞极”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江一明夏叶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云上宫阙之林城不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晚上七点,李林和小陶站在旋转门旁,看着彭总一行人从商务车上下来,顿时眼睛一亮。彭总一行人换上了休闲时尚的打扮,显得格外精神。
他们赶忙迎上前去,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将众人引入御龙轩包房。
包房里,灯光柔和而明亮,宛如一层温暖的薄纱笼罩着整个空间,华贵的实木餐桌上,六瓶茅台整齐排列。江一明和刘金一边等候一边聊天,说起这茅台酒,还有一段曲折的往事。
十年前,一家连锁酒店因法人纠纷进行清算,仓库里堆满了茅台酒,而这家酒店恰好欠了明月公司一大笔货款。当时正值白酒行业风波,价格大跌,无人敢接手这批酒。
江一明独具慧眼,当机立断,决定拿这些茅台酒抵货款,将近500件茅台酒全部拉到了公司仓库。朋友还苦口婆心地劝他别冒险,说这酒要是砸手里可就完了。
谁能料到,后来茅台价格一路飙升,而且这些酒都是库存老酒,如今这批酒已然成了一笔价值不菲的资产。
想到这儿,江一明不禁抬眼,目光悠悠地落在桌上的茅台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谁能想到,这些当年无人问津的库存老酒,如今倒成了稀罕物。”
刘金听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敬佩地看着江一明,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江哥,你这眼光,简直绝了,就跟开了天眼似的,太厉害了!”
他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上次有个老板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咱们有这批酒,还专门找上门来,说按现在的市价收。我一听就乐了,直接给他怼回去了。这要是按照年份价收,哼,卖了他店都未必拿得下!这哪是酒啊,这分明就是咱们公司的‘移动金库’,随时都能变现!”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见彭总一行人进来,纷纷起身,江一明笑着招呼道:“彭总,一路辛苦,快请坐。”
女领班服务员站在一旁,轻声询问:“各位,可以上菜了吗?酒要现在开吗?”江一明微微点头:“可以,开吧。”
服务员动作娴熟地打开其中一瓶茅台,刹那间,醇厚浓郁的酒香瞬间四溢开来,弥漫在整个包房之中,仿佛给这空间注入了别样的活力。
刘金喜欢自己动手,他亲自拿起一瓶茅台,麻利的为彭总斟满一杯,淡黄色的液体在杯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双手奉上,恭敬道:“彭总,您请。”
彭总望着眼前殷勤的刘金,心中暗自赞赏他的热情周到。他伸出宽厚的大手,稳稳地接过酒杯,目光打量着刘金,笑着问道:“这位是……”彭总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他。刘金今天特意穿了身巴宝莉经典格纹羊绒大衣,内搭阿玛尼白色衬衫与纯色毛衣,简约中透着质感,再配上那张俊朗的脸,活脱脱一个潇洒公子哥。而且这小子特意喷了祖马龙的琥珀与姜香水,说是能“中和酒气,提升商务魅力”。
“这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刘金,也是我的发小。”江一明适时介绍道。
刘金接过话由,笑着说道:“彭总,久仰大名。听说您是茅台镇出来的,对酒文化肯定了如指掌啊!”
彭总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遇到了知音,一拍大腿:“哦?刘总也对酒有研究?那咱们可得好好聊聊,这酒桌上的学问可大着呢!”
“略知一二罢了。”刘金笑着,也为自己斟上一杯酒,“我们林城人爱喝的就是酱酒啊!”
江一明端起酒杯,提议道:“彭总,这是今晚的第一杯酒,敬你们一行人远道而来,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如这美酒般香醇,也希望咱们的合作能长长久久。”
彭总爽朗一笑,与江一明的酒杯轻轻一碰:“江总,你这酒量可得跟上你的豪情才行啊!来,干了这杯,咱们的合作肯定顺风顺水!”说罢,他率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众人见状,也纷纷一饮而尽,并拿起酒盅依次为彼此斟满。李林机灵得很,一边给彭总斟酒,一边打趣道:“彭总,您可得手下留情,我们江总虽然海量,但要是被您这么一灌,明天可就没精神跟您谈后续的合作计划呢。”
彭总哈哈大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酒杯:“放心,我这人喝酒讲究的是‘尽兴’,绝不会强人所难。不过,你们要是敢跟我玩虚的,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咱们的合作必须实实在在。”
江一明看着转盘上的清蒸鱼,鱼头正对着彭总,他端起酒杯,故意用方言说道:“彭总,这鱼头对着您,可是好兆头啊!俗话说,酒杯一端感情更欢,酒杯一碰金块乱堆。来,再干一杯。”
彭总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江总这是跟我‘摆龙门阵’呢!好,我干了这杯‘鱼头酒’,祝咱们合作‘如鱼得水’,财源广进!”
众人被彭总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欢声笑语在包厢内回荡,气氛愈发融洽。江一明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场晚宴的良好开端,已经为接下来的合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江一明看着转盘上头尾俱全的清蒸鱼,忽然想起刘金常说的“酒桌三大幻觉”:自己还能喝、客户没喝多、合同马上签。他笑着端起杯酒,冲彭总晃了晃:“彭总这三杯,让我想起梁山好汉武松的‘三碗不过岗’—— 但今儿咱们再来一个‘三杯定乾坤’!来,干了!”
彭总稳稳地举起酒杯,与江一明的酒杯再次相碰,发出悦耳的声响,说道:“江总,我敬你是个豪爽又实在的人,这合作我彭某人算是认准了。来,干了这杯酒,让我们一起向着更美好的未来进发!”
两人一饮而尽,那醇香的液体混合浓郁的气息和味道穿过鼻腔口腔,流淌进胃肠,渐渐和红色血液混合溶解在一起,在血管里涌动的时候,全身就像在燃烧,一股上头的劲直突脑门,热烘烘的身体冒出了汗,那感觉酣畅淋漓,就像飘飘欲仙。
三杯酒下肚,大家的兴致愈发高涨。刘金站起身来,手中拿着筷子轻轻敲打着碗边,发出清脆的节奏声,提议道:“各位,咱们也不能光顾着喝酒,这饭菜也得吃啊。不然可对不起,凯宾斯基这五星级的厨师手艺。咱们边吃边聊,我给大家讲个段子助助兴,上次我们去外地考察,酒店服务那叫一个周到,晚上还有夜床服务。我们团队里有个年轻小伙,腼腆得紧,一见‘夜床服务’四个字就慌了神,那双‘清澈的眼神’纯得跟茅台镇的山泉水似的!偷偷拉着我问是不是什么特殊服务,结果我一解释,身边的人都笑翻了!”
彭总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看着刘金端起酒杯在空中虚点两下,活像在说书人敲醒木,笑着说道:“这小伙子太逗了,不过也能理解,没经历过嘛。”
江一明趁机给彭总满上酒,琉璃杯沿映着水晶灯的光,碎成一片摇曳的星子。他举着自己的杯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出声:“要我说啊,这年头最难得的就是这份‘清澈的眼神’。上次我陪客户泡温泉,有个大哥非说池底铺的是和田玉,要抠两块回去给媳妇打镯子。”
“哦?那抠着了没?” 彭总往嘴里递了一口菜,眼睛亮晶晶的。 “他真蹲池子里掏了半小时,”江一明比划着蹲马步的姿势,引得众人笑出声,“最后被服务员请出来时,手里还攥着两片防滑瓷砖,硬说是‘玉料边角’,差点没把经理气晕过去。”
这边笑声刚落,刘金又补了句,“后来那大哥还真拿着瓷砖去玉器店了,人家老板看了直乐,说‘您这是防滑玉,比和田玉稀罕’。” 这话一出,连一直绷着脸的张经理都笑出了声,金丝框眼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推。
包厢内笑浪迭起,窗外夜色渐深,霓虹光影透过落地窗流淌在分酒器上,将杯中的琼浆玉液映成一条流动的星河。
彭总举杯起身道:“借江总的美酒,我说几句。今晚这酒局的气氛,比我们茅台镇的开坛大典还要热烈!来,为大家的‘开心快乐’干杯——这年头,懂得装傻充愣的才是真聪明!”
“彭总,来,我们干一杯!”刘金应声站起,姿态豪迈,言谈间自带几分江湖气。
“来,干了!”彭总打量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青年,笑道,“刘总这么青年才俊,有没有结婚啊?要不要做我们遵义女婿?”
刘金一口酒刚咽下去,闻言差点呛着,手忙脚乱地摆手,语气浮夸得像在唱 rap,“嘿嘿,还早还早!我这事业刚起步,先立业后成家——再说了,遵义姑娘太优秀,我怕 hold 不住。”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的颤音,逗得满桌人都笑了。
江一明在旁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少贫,赶紧坐下喝口汤顺顺。”
彭总笑得眼角堆起细纹,“刘总,长江后浪推前浪,话说得漂亮。”他忽然转过眼神,往杨薇那边偏了偏头,声音压得低了些,手指还神秘兮兮地晃了晃:“要论酒桌上的传奇人物,还得是我们美丽的财务杨薇女士。”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那位美女身上。她正用筷子夹起块木耳,闻言抬眼,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浅浅的影,白皙的脸颊泛起层薄红。
“有回她替我挡酒。”彭总指尖在桌布上轻轻点着,像是在说什么秘密,“对方老总端着杯子不撒手,非说‘感情深一口闷’。结果杨薇抄起水杯就喊‘来,咱们用你们本地的酒杯,喝贵州茅台的酒,这才叫跨界合作!’三杯下肚,对面老总直接跪服,第二天就签了千万订单!”
此刻,那位安静的女士白皙明朗的脸上更添妩媚。
张经理接着说道:“杨主管还是咱苗族姑娘,拿手的是唱《劝酒歌》,歌词是‘你喜欢也要喝,不喜欢也要喝,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喝’,这要是遇上不胜酒力的,岂不是要抬着进寨?不过咱们这合作,不用这么劝酒也能成。”
江一明原本正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听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只见她端坐在那儿,气质温婉,和刚才话题里那豪迈的苗族姑娘形成了鲜明对比。
江一明忍不住嘴角上扬,打趣道:“杨大美女,要我说啊,你这一款,不就是最近抖音段子上,因为很能喝酒而爆火的那种女豪杰嘛!想象一下,一个娇滴滴的妹妹豪迈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画面得多抽象,周围四五十年酒龄的大爷惊得是目瞪口呆,估计大脑都看萎缩了。喝完酒,挥一挥衣袖,潇洒走人,深藏功与名,简直酷毙了!”
众人不自主的脑补那画面。应景的是,刘金活像个专业捧哏,在一旁连连附和:“唉对对对!还得配上一段专属抖音BGM,比如伍佰那首《突然的自我》,‘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这旋律一响,端起酒杯就干,氛围感直接拉满!”说着,他还哼起了那熟悉的旋律,自成一派的曲调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杨丽被说得脸颊更红了,拿起纸巾轻轻按了按嘴角:“江总跟刘总这一唱一和,倒把我说成江湖侠女了。”她端起酒杯,对着江一明和刘金举了举,“其实我平时很少喝这么多,今天是遇到投缘的人了。”
“这话在理!” 彭总笑着举杯,“喝酒就得遇投缘的,用大杯,不然喝着没味儿。”
她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眼神中带着几分含蓄与羞涩,开口道:“彭总这是要断我后路啊,以后哪家客户敢找我喝酒谈生意?这豪爽名声传出去,我都怕吓着人家。”
她忽然转向江一明,眼神里浮着层薄薄的酒意,宛如一层朦胧的轻纱,轻声道:“江总,我敬你一杯,感谢招待,合作愉快。”
话音刚落,刘金和李林便开始起哄,刘金扯着嗓子喊道:“一个不够,得拿酒盅!”李林也在一旁推波助澜,边推江一明边把他的酒盅也满上,酒液在酒盅里晃荡,差点洒了出来。
“江总,杨主管都敬您了,您可不能小气,得拿出点诚意来!”刘金一脸坏笑,眼神里满是期待。
众人也跟着起哄,其中有人不嫌事大,喊道:“喝个交杯,抱着的那种!”声音此起彼伏,在包房里回荡。
杨薇脸颊愈发红润,像是熟透的苹果,她娇嗔道:“你们别闹了,这多不好意思。”但眼神里却隐隐带着苗族姑娘的大方和自信。
江一明本就有些上头,在众人的起哄和这热烈的气氛下,晕晕乎乎中,他拎着酒壶就真的冲到了女士面前。他脚步有些踉跄,身体微微晃动,但眼神却坚定地看着她,他靠近杨薇,轻触到她柔软的体,一缕淡香悄然钻入鼻腔,心跳不禁加快,感觉她的身体微微一僵,但随即又放松下来,彼此相望,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与温柔。
两人手臂交缠,江一明清晰感受到她肌肤传来的温度,心跳愈发急促。周围气氛瞬间沸腾,大家都在乱起哄和鼓掌,欢呼声、口哨声交织在一起。
“喝!喝!喝!”众人齐声喊道,声音震得包房的窗户都似乎在微微颤动。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起初,带着一阵灼热感,伴随着馥郁的酱香在口中层层绽放,旋即一团温润的暖流顺着口腔、食道流入肠胃,紧接着,爆裂出各种层次的回味借着酒劲直冲头顶,带来“一口入魂”的酣畅。此外,他们的心中又被另一种别样的情绪填满。
现场的气氛愈发热烈,特别是刘金,还满口在唱着:“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那似跑不跑的声调,却为这热闹的场面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欢乐。
杨薇放下酒盅,眼神里带着一丝嗔怪,看着刘金说道:“刘总,你这歌声可真是‘独特’,很下酒。”
“美女姐姐,酒量真好!”刘金竖着的大拇指,模仿着伍佰的语气笑道:“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而在众人的起哄与江一明的靠近中,杨主管心中也不禁泛起微澜。她偷偷看了江一明一眼,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交汇,又迅速分开,仿佛都在这短暂的瞬间,再次捕捉到了彼此心中那别样的情绪。
“杨主管吃些菜,咱们等会继续喝!”江一明轻声说道,此刻的他似乎有七分醉了。
“酒是长江水,越喝越貌美,我敬我们漂亮的姑娘小陶一杯。”张经理扶了一下眼镜打趣道。
听到有人说自己,小陶的目光从江一明身上收回,微微一怔,“虽然我喝酒不行,但是我倒酒还行,我一定做好服务,让大家尽兴而归。”那白皙的脸庞有一抹微红,一边说着,一边为大家倒酒。
张经理不依不饶,说道:“来,我先干为敬!”
小陶挂不下面子,也是满满一大口下喉:“干!”
“戴眼镜的学问高,喝起酒来有绝招啊,张经理我陪你喝一杯。”李林一边说着,一边也为自己满上。
“干!”
“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房内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彭总兴致大发,开始讲述起自己在国营酒厂工作的往事:“想当年,我在制曲车间,那可是跟着老师傅们一脚一脚踩出来的曲块。那曲块啊,得踩成龟背形,中间松四周紧……”
刘金更是趁机插科打诨:“彭总以前还跨界干过这个?您这经历太丰富了!”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要说酒的文化,那真是博大精深啊!”刘金突然放下筷子,像说单口相声般晃着脑袋,“我老外婆家,安顺那边有个‘鱼眼酒’,说法是鱼眼睛对着谁,谁就得喝三杯。有回我表哥被鱼头对着,硬说自己是‘双鱼座’要双倍,结果喝到一半抱着旁边的鱼缸‘喂鱼’!”
包房里爆发出哄笑,刘金笑着说:“还有,我们贵州有些地方有‘高山流水’的说法—— 四个姑娘站成排,从上到下往你嘴里倒酒,喝得越多越久越有面儿!其实吧,喝酒很简单,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只要感情到了位,开心快乐,祝福在座各位!”
江一明也趁机打趣:“刘金啊,刘金,你这嘴皮子,当年不去说相声,那真的是相声界的一大损失。”
“哈哈,刘总我们碰一个。”彭总笑得合不拢嘴,喝罢接着说,“不过,说到这酒桌上的规矩,酒桌三重境:一重境看山是山(喝度数),二重境看山不是山(喝关系),三重境看山还是山(喝文化)。你这话让我也想起个段子。去年有个愣头青跟甲方喝鱼头酒,人家说‘鱼头一对,大富大贵’,他直接回‘我对鱼过敏’,结果合同当场就‘黄’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刘金更是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彭总,您这故事讲得,比茅台还醉人!看来,咱们这合作,不光能谈生意,还能听段子故事,值了,值了!”
“江总,我再敬你一个。”彭总和他又碰了一杯,语气里混着三十年工龄的沧桑,“现在的商务酒局,要么喝‘面子’,要么喝‘套路’,像你们这样能聊‘端午踩曲’的年轻人不多了……”
他忽然转头看着刘金,“尤其是你这位发小,把‘酒桌太极’玩得比乡下的手扶拖拉机还溜!”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酒桌上,气氛愈发融洽。彭总带来的张经理和那位年轻助理小刘,也渐渐放下了白日的拘谨,开始与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江总,”彭总突然话锋一转,“咱们目前市场不太景气啊?”
江一明正要接话,刘金已经抢先一步:“彭总,市场再不好,也得有人做生意不是?来,我敬您一杯,祝我们合作愉快,共克时艰!咱们一起把市场做起来。”
彭总闻言,哈哈大笑:“好!刘总这话我爱听!来,干了这杯,咱们一起闯市场!”
推杯换盏间,江一明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他看着刘金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几位客人之间,心中暗自庆幸:“有这发小在,真是省心不少。”
就在这时,小陶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彭总,这杯我替江总敬您!感谢您对我们公司的信任和支持!也希望咱们的合作能像这酒一样,越陈越香。”
江一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小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好!好酒量!”彭总拍手叫好,“江总,你们公司真是人才济济啊!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喝酒,哎呀,我才碰杯就已经醉了。”
刘金在一旁打趣:“彭总,您不知道,我们小陶可是我们公司新晋的‘酒仙’!”他打趣地看向小陶,“我看好你!”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欢笑。
包房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又达到了另一个高潮。
江一明笑着点头,心中却暗自思量:“这酒桌上的江湖,还真是比商场上的刀光剑影还要精彩几分啊!”
而刘金,则在一旁偷偷对小陶竖起了大拇指:“小陶,你今天这表现,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小陶俏皮地眨了眨眼:“刘总过奖了,热闹的气氛感染了我,偶尔我也会超常发挥了!”
“来,彭总,我敬您一杯!”江一明再次举杯,“感谢您对我们公司的信任,祝我们合作愉快!”
彭总豪爽地一饮而尽:“江总客气了,合作愉快!”
推杯换盏间,场面气氛特别热闹。彭总酒量极好,一杯接一杯,江一明开始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彭总突然站起来:“江总,刘总,我再次敬你们一杯!”他的脸已经通红,但眼神依然清明,“这次合作,我很满意。不过……”
他顿了顿,江一明注意到张经理的手在桌下轻轻碰了他一下。
他搂着江一明的肩膀,大着舌头说:“江总,你们公司产品质优,实力雄厚。这次合作,我放心!咱们一起把市场做大做强。”
同时跟着彭总来的其他三位那酒量也确实非凡,江一明渐渐有些不支。
李林和其他三人开始划拳,包房里笑声不断。彭总搂着江一明的肩膀,醉醺醺地说:“江老弟,下次来遵义,我要用自己的私藏酒款待你们!”
江一明笑着说,“彭总,那可是仁怀市招待客人的最高礼仪呀!”心里却暗自叫苦,这彭总的酒量,怕是能喝倒一头牛!
一时感觉有些上头,江一明借口去洗手间,出去透透气。刚走到走廊,就听见身后传来小陶的声音:“江哥,没事吧?”
江一明回头,看见她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在这里透透气,好多了。”
她递给江一明一瓶矿泉水:“喝点水,解解酒。”江一明接过水,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她今天的表现,让江一明心里涌起一股莫名感动的情愫。
透过窗户,江一明看见刘金和彭总正用“小钢炮”和“雷子”对饮,气氛烘托到了又一个高潮。彭总那豪爽的笑声隔着门都能听见,刘金则在一旁推波助澜,时不时冒出几句俏皮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又闹了好一会儿,大家酒足饭饱,心满意足。江一明这边送走客户,凯宾斯基的大堂只剩下他们四人。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将近十一点钟。
小陶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她关切地看了江一明一眼:“江哥,你真的没事吧?”
江一明已经醉了,但还清楚的记得两人的面容,说道:“小陶,李林,你们先走!”
“李林!”刘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开车来的吧?门口喊一个代驾,路上小心点,千万别酒驾,把小陶安全送到哦。”
四个人站在门口。
车还没出现,它那低沉而澎湃的声音,如同远方传来的闷雷,又似深海中巨兽的咆哮,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引人注目。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加长的大众车在代驾司机的操控下,缓缓驶了上来。
众人闪过一丝念头,这声音听着澎湃有力,怎么这么像V8的发动机?
小陶瞟了一眼车屁股,车牌号——林A·9L520,大众后面带字母!她迟疑地说道,“李林,你这小子,啥时候换的车?”
刘金凑到小陶身边,眯眼醉意阑珊地说,“这是李林在什么地方借的一台车吧!”
话音刚落,李林已经拉开后座车门,护着小陶坐了进去。车子启动时,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江一明眉头微蹙,虽然喝醉了,他的意识依旧听出来,迷醉地说道:“这 V8发动机的声音听着就是澎湃有力!”
小陶钻进车厢前,忽然回头看了江一明一眼。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那眼神里藏着点说不清的东西,像颗小石子投进江一明心里,漾开圈淡淡的涟漪。
黑色大众很快汇入车流,尾灯在夜色里缩成两个小红点。江一明迷离的目光有有些呆滞。
江一明揉了揉太阳穴,酒意上头:“云上宫阙?”
刘金咧嘴一笑:“正合我意!”
“先说好,”江一明停下脚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摸出手机,“我得给老婆报个备。”电话接通时,江一明等了等,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老婆,我这边刚散场,正准备 ——”
“又要去下半场?”苏念安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带着电波特有的细微失真,“上周三你说陪客户去喝茶,结果凌晨三点才回家。”她顿了顿,“茶室什么时候改夜场了?”
江一明的酒意瞬间退了半截,看着刘金憋笑憋得通红的脸,恨不得把手里的香烟戳进对方鼻孔。
“哪能呢!”他对着空气比划发誓的手势,却不小心戳到刘金的脸,“今晚真是正事,彭总他们——”
刘金突然凑近,用夸张的气音喊道:“一明哥!彭总刚发消息说‘板板酒’都准备好了!”他故意把“板板酒”三个字咬得字正腔圆,活像春晚主持人报幕。
江一明递去个赞许的眼神,如果眼神能说话,那句话就是“你TM,真是个人才!”
旋即,电话那头传来声轻笑:“行,少喝点。”苏念安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厨房给你温着醒酒汤,葛根放的比上次多了些。”
挂了电话,进入电梯,刘金终于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嫂子这招‘温柔刀’使得!比别人家查岗时举着擀面杖文明多了!”
夜色中,李林的车送完小陶后,驶入一条僻静的道路,悄然拐进一座隐匿于都市喧嚣中的豪华别墅区。
大门感应系统远程识别车辆,防盗铁门缓缓开启。此时,前方一辆黑色轿车从另一方向转入。坐在副驾的李林一眼便注意到了那辆车。
“先让他进。”李林低声示意。
代驾小哥识趣地点头,语气里带着点谄媚:“明白,毕竟人家是迈巴赫嘛,咱们大众车低调点为好。”
李林没有接话,只是凝视着那辆车,心中有些发怵。
两个车一前一后,最后停在了一起。李林一边打发代驾快些离开,一边准备偷偷溜进别墅。
结果他还是被谭海喊住了:“李林少爷,娄总有话要对你说。”
李林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别墅一角,边上有个玻璃房吸烟室,娄总静坐其中,缕缕烟圈在灯光下缓缓飘散。
“这么晚回来?身上怎么一股酒味?”娄总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的冷峻。
“公司之间谈合同,应酬多喝了几杯。” 李林低着头,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娄总目光射在他身上,说道:“你就职的那个小公司,需要你这打工的去应酬?还开一个辉腾出门。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他生生咽回后半句话,转而道,“你也不小了,该到公司来好好历练了。”
李林低下头,不敢直视娄总的眼睛。
娄总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缓和了一些:“来,坐下来,聊一聊。”
娄总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烟灰簌簌落在茶几上,他抬眼看向李林,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我跟你说,我是多盼着把集团的担子分些给你。你以为那些报表、会议是我愿意扛着?我这把骨头,早就想找个地方歇歇了。”
李林慢慢的坐在靠门的边上,尽量离他的烟雾远一点,嫌弃地用手扇了扇烟雾:“我在这个公司的状态挺好的,您的集团太大,您的事业太大,我接不来!”
他顿了顿,声音轻下来,“我和妈现在都有自己的事情来做,这样挺好,大家也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是,借着酒劲他才敢这么说,换作平时,李林断不敢说这样的话——他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控制欲,也太明白这位父亲的角色意味着什么,他和最亲的人,早已深受其“教育”。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黑瘦精干的中年男人今日显得格外“涵养”,并没有暴跳如雷:“我的儿子,你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为父为母的,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呢?”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滋”的轻响:“虽说你由外公从小带大,也随你妈姓。早些年我没怎么管过你,是我不对,但我娄仕贵家的族谱里,你就叫娄林,这股血脉是永远抹不掉的。”
李林无言,只有任他说完。这十几天的避而不见,积累的话语终究倾泻而出。不管他怎么躲,该来的终会来。他心中既坦然,又无奈。白酒的后劲渐渐上头,让他的脑海不自主地想起开心的事情,出现了喜悦的画面,小陶那可爱又美丽的身影,不知不觉就将它填满。
那是他此时此刻,所有的想,所有的念,小陶的一颦一笑就像解药,一点一点把这个苦了太久的心给治愈。
就这样想啊想,小陶姑娘那么好,怎么配让她爱上这样的自己,这样悲剧的自己。现在看似的自由,很可能转瞬即逝,这只是“人生课堂”里短暂的课间休息。什么时候,这位精于算计,犀利眼神的男人稍微动动手,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李林的头又开始疼起来,耳边的话又开始‘发功’了。
“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娄总的声音陡然拔高,“这车你也别碰了,啥时候想通了回公司,再说用车的事!在一个小破公司打工,还开辉腾学人应酬,怎么不直接把那台劳斯莱斯开出去撑场面?”
话音在茂林修竹的庭院里撞出回声,像虎啸般震得人耳膜发紧。
这时楼梯口传来轻响,一位妇人裹着珊瑚绒睡衣,外面披了件驼色大衣,头发还带着刚睡醒的微乱,匆匆走到两人面前,说道 :“仕贵,别发火了。”
她声音温柔,“李林平时哪常开这车?还不是那台老凌志拿去保养了,今天是有急事先开了出去。再说家里的车,不就这大众车最低调?”说着伸手探了探儿子的额头,微凉的指尖触到滚烫的汗水,“你看这大冬天的,额头上全是汗,别洗澡了,先回房睡吧。”
娄总瞪了妇人一眼,语气依旧硬邦邦:“你就惯着他!看看喝成什么样了,还替他说话!”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李蔚霞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胳膊,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消消气,夜深已了,先回房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
娄总别过脸,闷声道:“你先去睡,我在书房待会儿。” 李蔚霞没再劝,只推着李林往里屋的楼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