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医女大长今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女频衍生小说,作者六月丙火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徐长今闵政浩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123352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医女大长今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长今与阿烈的再次交锋
清晨的典医监笼罩在一层薄雾中,长今站在廊下,望着陆续前来报到的医女学员们。距离她小产已经过去半个月,虽然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但她坚持要求参与这三年一次的医女招生与培训工作。
信非轻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说:”大长今,您真的不需要再多休息几日吗?这里的事情我可以代为处理。”
长今摇摇头,目光坚定:”医女的培养关系到百姓的健康,我不能因个人之事耽误。况且…”她轻轻抚摸尚未完全平坦的小腹,”忙碌或许能让我暂时忘记伤痛。”
信非理解地点头,随即递上一份名册:”这是今年报名的学员名单,共有三十五人,大多是贱民出身。”
长今接过名册,轻声叹息:”若是医女的地位能再提高些,或许就会有更多中人家庭的女子愿意学医了。记得你曾说过,当年若不是那位监营大夫好心收你为徒…”
“是啊,”信非眼中泛起感激的泪光,”若不是恩师,我恐怕早已病逝。正是因为经历过贫病交加的痛苦,才更明白医者仁心的重要。”
不速之客
培训第一日,长今站在讲堂前,注视着这些怀揣医学梦想的年轻女子。她们大多衣着朴素,眼中却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从今日起,你们将开始为期半年的医学训练。”长今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根据新规,医女每月需考核《千字文》《孝经》和《四书》,成绩不佳者将下放为茶母。但若通过考核,一年后可领两次米粮俸禄。”
台下响起窃窃私语,长今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已奏请王上恩准,医女不再需要出席士大夫的饮宴场合。我们将专心医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她取出自己编写的《长今医案》,让信非分发给学员们:”这是我行医多年的心得,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助益。记住,我们要做的不只是医女,更是有学识、有品德的女子。”
就在分发医书时,长今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那是阿烈!她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裳,躲在人群最后,但长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课后,阿烈悄悄找到长今。两人在济生院后院的药圃旁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长今平静地说,心中却波涛汹涌。她想起阿烈曾经在内医院的所作所为,想起那些被陷害的痛苦日子。
阿烈低下头,声音微弱:”大长今大人,我…我想重新参加医女考试。”
隐秘的交易
长今审视着阿烈,发现她比从前消瘦了许多,眼角的细纹透露着生活的艰辛。听说在内医正郑允寿被罢黜医薄、流放为民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十分清贫。
“为什么想要回来?”长今问道,”你们不是开了打铁铺吗?”
阿烈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那样的生活我过不下去!每日与炭火铁器为伍,双手粗糙得连银针都握不住。我本是内医院最有前途的医女,怎能就此埋没?”
她突然抓住长今的衣袖:”你能帮帮我们吗?向王上求情,让允寿恢复职位。以你现在的地位…”
“不可能。”长今坚决地打断她,”大夫之道,岂能走捷径?若郑医正真有才能,自可通过正当途径重获认可。”
阿烈的表情忽然变得诡异:”那如果是关于闵政浩大人的事呢?”
长今的心猛地一沉:”你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阿烈压低声音,”我已被尹元衡大人收买。只要你答应帮助允寿恢复职位,我就可以请求文定王后和尹大人放过闵政浩,让他官复原职。”
长今如遭雷击,脑海中突然闪过文定王后曾经的要求——让她在元子的药膳中下毒。那时她坚决拒绝,没想到王后竟然找到了阿烈!
“你…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长今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医者仁心,我们学医是为了救人,不是害人!”
阿烈冷笑:”仁心?那能当饭吃吗?能让我们摆脱贱民的身份吗?长今,你别太天真了。若你不答应,我自有办法让闵政浩立刻遭殃。”
艰难抉择
长今感到一阵眩晕,连忙扶住身旁的药架。她想起政浩被流放时的情景,想起那些日夜担忧的日子。如今他虽在偏远之地过着贫苦的生活,但至少平安无事。若阿烈真的说动尹元衡…
“你威胁我?”长今强作镇定。
“只是陈述事实。”阿烈露出一个假笑,”而且你看,其他医女都很喜欢我呢。若你无故不让我参加考试,她们会怎么想?严厉的长今医女,因为私怨剥夺一个可怜女子的学医机会?”
长今环顾四周,果然看见几个医女正朝这边张望,对阿烈投以同情的目光。阿烈总是善于伪装,这一点长今再清楚不过。
思考良久,长今终于开口:”我可以允许你参加培训,但三个月后的考试必须要摈弃你肮脏的动机。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她压低声音,”我就当从未听过。但若政浩有任何不测,我定会将今日之言禀报王上。”
阿烈的眼中闪过一抹得色:”放心,只要你给我们机会,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看着阿烈离去的背影,长今感到一阵无力。她扶着药架,缓缓坐在石凳上。信非匆匆赶来,关切地问:”大长今,您没事吧?脸色这么苍白。”
长今摇摇头,心中却波涛汹涌。她知道,让阿烈留下无疑是在身边埋下一颗毒瘤。但为了保护政浩,她别无选择。
医者初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长今格外关注阿烈的表现。令人意外的是,阿烈在医学上确实很有天赋,许多复杂的医理一点就通,实操技术也十分娴熟。若不是心术不正,她本可以继续在内医院任职,甚至成为优秀的御医女。
一日,讲堂上讲授针灸之术。阿烈准确无误地指出了每个穴位的位置和功效,甚至补充了一些长今都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课后,长今特意留下阿烈:”你的医术确实精湛,为何不走正道?”
阿烈苦笑:”正道?大长今大人,您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处境。允寿他被罢黜后,整日酗酒度日。若我不能重回内医院,我们就要活活饿死了!”
“但害人终害己,”长今劝道,”你若真对元子下手,迟早会败露。到时不仅是你们,连你们的家人都会受牵连。”
阿烈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变得坚定:”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尹元衡大人承诺,事成之后会给我们重赏。与其穷困潦倒一生,不如赌一把。”
长今心痛地看着她:”你还记得学医的初心吗?当年你也是怀着济世救人的心走进内医院的啊!”
阿烈猛地抬头,眼中突然涌出泪水:”初心?那种东西早就被现实磨灭了!长今,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每天为温饱发愁的滋味。当你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还有什么仁心可言?”
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长今独自沉思。
当晚,长今在烛光下翻阅《长今医案》,心中五味杂陈。她提笔在扉页上添上一行字:”医者,不仅治人之病,更需治人之心。若心已病入膏肓,纵有妙手亦难回春。”
窗外月色如水,长今知道,这场与阿烈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想办法既保护政浩,又不让阿烈的阴谋得逞。在这深宫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她必须走下去——为了那些信任她的人,也为了医者的初心。
医女考核背后的阴谋
济生院的讲堂内,药香与墨香交织。长今站在众医女前,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张面孔,最终停留在阿烈身上。这些天来,她夜不能寐,反复思量着如何阻止阿烈的阴谋。
“今日考校《千金方》中关于妇人科的论述。”长今的声音在讲堂内回荡,”请各位依次作答。”
轮到阿烈时,她对答如流,甚至补充了许多书中未载的临床心得。其他医女都露出钦佩的神色,然而长今却面无表情地摇头:”理解流于表面,未能深究医理。不通。”
讲堂内顿时一片哗然。阿烈的脸色由红转白,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课后,几个医女围在阿烈身边为她鸣不平:”阿烈医女的回答明明很精彩啊!” “大长今是不是对她有偏见?” “听说她们以前在内医院就有过节…”
这些议论飘进长今耳中,让她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的做法生硬,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是唯一能阻止阿烈通过考核的方法。
往事难解
阿烈提着药箱来到养母朴尚宫住处时,天色已晚。破旧的茅屋里,昔日的提调尚宫正在缝补衣裳,旁边睡着她与郑允寿的年幼儿子。
“母亲,”阿烈轻声唤道,取出一些米粮和药材,”这些您先拿着。”
朴尚宫抬头,眼中满是忧虑:”烈儿,你脸色不好。在济生院学习可还顺利?”
阿烈苦笑:”长今她处处刁难我,怕是难以通过考核了。”
“长今?”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朴尚宫怔了怔,”她不是那样的人啊。当年在御厨房,她虽倔强,却最是公正…”
“人都是会变的。”阿烈冷冷打断,”她现在得宠,自然要排除异己。”
就在这时,郑允寿醉醺醺地推门而入,看到阿烈便大声嚷嚷:”又去那个什么济生院?有什么用!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做医女?”
阿烈看着他落魄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曾经的內医院正医官,如今却连养活家人都困难。
次日,阿烈在济生院外拦住长今:”你若再这般刁难于我,就别怪我对闵政浩不客气!”
长今不为所动:”你若敢动他分毫,我定将你的阴谋公之于众。”
误会加深
这日,郑主薄来济生院教授针灸实操。见到阿烈在场,他十分惊讶。课后,他特意找到阿烈询问情况。
“郑主薄,”阿烈眼中含泪,”允寿被罢黜后,家里全靠我一人支撑。我们还有个孩子要抚养,实在没有办法…”
几个医女路过,也帮腔道:”大长今对阿烈医女太苛刻了。” “明明答得很好,却总是不给通过。”
郑主薄心中不是滋味,回去后便将此事告知申佥正。第二日,申佥正特意来找长今说情。
“大长今,您是不是对阿烈一直怀有仇恨之心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申佥正劝道,”阿烈既然诚心改过,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其他医女也都为她求情呢。”
长今有苦难言,只能含糊应下。她知道,在众人眼中,自己成了心胸狭窄、公报私仇的小人。
严苛的考核
又到考核日,长今严肃地对众医女宣布:”要留在宫中,必须先成为修炼医女。而修炼医女的名额只有三个。”
她详细解释考核制度:”你们将经过五十次考试,成绩分为大通、通、略通、粗通、不通五个等级。根据获得的笔画数,优秀者将进入内医院或惠民署,其余人返回各监营。但若有三个’不通’,就将被淘汰,回归官婢身份。”
阿烈听得认真,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在一次针灸实操课后,长今特意留下阿烈:”你的技术无可挑剔,但医者最重要的是仁心。害人之心不可有,否则再高的医术也是徒劳。”
这话被几个路过的医女听见,很快就在济生院传开了。大家都认为长今是在故意刁难阿烈。
绝望的抉择
阿烈回到养母处,看到年迈的朴尚宫和年幼的儿子,再想到整日酗酒的郑允寿,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她秘密来到与尹元衡约定的茶馆。领议政大人早已等在雅间内。
“学习得如何?”尹元衡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王后很期待你回去。”
阿烈苦笑:”医术没有问题,但长今处处刁难。我怕就算通过考核,她也会阻挠我接近王后和元子大人。”
尹元衡冷笑:”那个长今,我早就看不惯了。听说前阵子她突然消失一个月,回来后就小产了。宫里都在传那可能是龙种…”
阿烈震惊地睁大眼睛。
“不过你放心,”尹元衡眼中闪过狠厉,”闵政浩还在三水流放,我派人去’提醒’他一下,让长今知道轻重。”
政浩遇险
三水的清晨。闵政浩背着破旧的药篓,踏着露水浸湿的小径往深山行去。流放至此已有数月,他早已褪去了从前的锦衣华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粗布麻衣,肩头还打着补丁。
药篓里只有几株常见的草药——人参、当归之类,都是他前几日采来准备晾晒的。自从被削去官职流放三水,采药卖药成了他维持生计的唯一方式。即便如此,所得也不过勉强糊口。
“长今…”他轻声唤着,从怀中取出银妆刀,每当思念蚀骨,他就会取出这个妆刀三雀细细凝视,仿佛这样就能离她近一些。
山路崎岖,政浩仔细搜寻着可用的药材。忽然,他敏锐地察觉到四周异常寂静——连惯常在枝头跳跃的山雀都失了踪影。
“既然来了,何必躲藏?”他缓缓直起身,手中紧握采药用的短锄。
八个蒙面人从树林中闪出,为首那人身形高大,虽然蒙着面,但政浩立即认出那双阴鸷的眼睛——李钟原,崔判述生前最忠实的爪牙。
“闵大人好警觉。”李钟原冷笑,“可惜已经太迟了”。说完,他扯下面巾——正是崔判述的旧部李钟原。
“闵大人别来无恙啊。”李钟原语带讥讽,“没想到吧,我们会找到这穷乡僻壤来。”
政浩下意识去摸腰间,却只触到粗糙的布带。是啊,他早已不是那个佩剑的同副承旨了。如今的他,手无寸铁,身无分文,连防身的匕首都因为换米粮而典当掉了。
“李大人何必赶尽杀绝?”政浩镇定道,“崔判述罪有应得,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李钟原怒吼,“若不是你支持那个医女查案,崔判述大人怎会落得那般下场!今日就要你用性命来偿还!”
政浩虽武艺高强,但对方手持利刃,人多势众,又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手无寸铁,只能用短锄勉力抵挡,渐渐落于下风。打斗中,他怀中的妆刀三雀掉落在地,政浩却浑然不觉,他凭借身手敏捷周旋其间,渐渐被逼到悬崖边。
突然,一支毒镖破空而来。政浩闪避不及,镖尖没入左肩。剧痛瞬间蔓延,他感觉毒素正迅速侵蚀身体。
“你们…是领议政尹元衡派来的?”政浩艰难地问,视线开始模糊。
李钟原狂笑:“告诉你也无妨!尹大人说了,只要你一死,他就安心了!”
说罢猛地一推,政浩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向悬崖下坠去。
汉阳暗流
尹元衡得知消息后大怒:”谁让你下杀手的?我只是要你们教训他一下!”
李钟原跪在地上颤抖:”大人恕罪!那闵政浩武艺高强,我们不得已才…”
阿烈在一旁听得脸色苍白。她虽想威胁长今,但从未想要害人性命。
“现在怎么办?”她焦急地问,”若是长今知道…”
尹元衡冷静下来:”三水那种偏远之地,死个流放犯也不会有人深究。至于长今…”他眼中闪过算计,”正好借此让她老实点。”
而此时在济生院教学的长今,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手中的银针掉落在地。
“政浩…”她莫名地不安起来,望向窗外远方的天空,”你一定要平安啊…”
夜幕降临,汉阳城内暗流涌动。长今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风暴正在酝酿,而她最深爱的政浩,此刻正生死未卜地躺在三水的悬崖之下…
闵政浩之死的风波
噩耗传来
右议政金治成坐在书斋内,手中的毛笔突然折断,墨汁溅满了正在批阅的奏章。他心头莫名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急促敲响。他的心腹侍卫金武神色慌张地进来,跪地禀报:”大人,三水传来急报…闵政浩大人他…”
金治成手中的茶盏”啪”地落地:”政浩怎么了?快说!”
“闵大人…意外坠崖身亡了。”金武的声音颤抖着。
金治成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又无力地跌坐回椅中:”不可能!前日我才收到他的信,说一切安好,还托我照顾长今…”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政浩的情景。那日大雨滂沱,政浩跪在他府前叩别:“恩师,学生此去三水,不知何时能归。但求恩师保重身体,学生…辜负了恩师的栽培。”
金治成当时又气又心疼。气的是这个最得意的门生为了一个医女自毁前程,疼的是看他消瘦的模样,分明吃了不少苦头。
“你呀,就是太过重情。”金治成最终扶起他,叹息道,“这性子像极了你父亲…去吧,待风头过去,为师再想办法替你周旋。”
谁知这一别,竟是永诀。
“备轿!我要立即面见王上!”金治成强忍悲痛,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君王的震惊
思政殿内,中宗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司宪府的禀报后,朱笔在奏章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你说什么?闵政浩…死了?”中宗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他凝视着司宪府呈上的妆刀三雀,久久无言。
这时,大司宪快步进门,伏地禀报:“…悬崖陡峭,深不见底。当地官府搜寻数日,只找到这柄妆刀。想来闵政浩大人已是凶多吉少。”
中宗挥手屏退众人,独自摩挲着那柄精致的银妆刀。刀鞘上三只雀鸟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振翅飞走。
他记得太清楚这柄妆刀的来历。那年射箭比赛,他故意提出以妆刀为赌注,无非是想夺走政浩贴身携带的长今信物。当时政浩如何拒绝他的?啊,是了,那个总是彬彬有礼的臣子第一次露出近乎无礼的坚决:
“请王上恕罪,此物对臣至关重要,恕不能作为赌注。”
如今妆刀就在他手中,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快意。
“闵政浩啊闵政浩,”中宗喃喃自语,“你若死了,长今会恨寡人一辈子吧?”
他想起那夜长今在他身下流泪的模样,想起她这些时日刻意保持的疏离。即便怀了他的骨肉,她心里想的恐怕还是那个远在三水的恋人。
“报——”内侍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金治成大人求见。”
中宗整理情绪,宣金治成进殿。
老臣一进门便跪地泣诉:“王上!政浩的死讯可是真的?老臣不信那孩子会如此不小心!”
中宗叹息:“金爱卿请起。寡人已经命人仔细调查,确是意外无疑。”
虽然他曾嫉妒政浩拥有长今的心,虽然政浩确实是他情感上的对手,但听到这个消息,他首先感到的是深深的惋惜。那个才华横溢、刚正不阿的年轻官员,就这样突然离世?
“具体情况如何?”中宗立即召来司宪府大司宪,”立即派人前往三水调查!”
大司宪领命退下后,中宗独自站在殿中,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长今如今对他的疏远,自从她小产后,就以医女选拔为由避而不见。若是她知道政浩的死讯…
中宗不敢想象。他知道长今看似坚强,实则重情。政浩是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若是这个支柱崩塌..
司宪府的调查
司宪府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大司宪回报:”王上,经查证,闵政浩确系意外坠崖。三水山势险峻,那日又逢大雨,路面湿滑…”
“尸体呢?”中宗打断他。
大司宪低下头:”悬崖太深,搜寻困难…尚未找到遗体。”
金治成激动地反驳:”政浩身手不凡,怎会轻易失足?这其中必有蹊跷!”
中宗听后久久沉默。
“政浩虽是文科状元,但自幼习武,身手敏捷…”金治成抬起泪眼,“老臣恳请王上准许老臣亲自前往三水调查!”
中宗面露难色。他何尝不怀疑此事有蹊跷?但尹元衡的势力如今如日中天,他早已打点好一切,调查结果看似天衣无缝。中宗虽觉可疑,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结论。
“金爱卿的心情寡人明白。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中宗话音未落,忽听殿外传来茶盏打碎的声音。
“何人在外?”中宗厉声问道。
门开处,只见闵桂烈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碎瓷片和茶水溅了一地。
“奴婢该死!奴婢一时手滑…”闵尚宫声音发抖,显然听到了方才的对话。
中宗皱眉,挥手让她退下。闵尚宫如蒙大赦,慌忙收拾碎片退了出去。
退朝后,金治成老泪纵横。他想起政浩父亲临终前的托付,想起自己将这个得意门生一手培养成才的点点滴滴,心如刀割。
后宫私语
当晚,闵尚宫在为中宗呈膳时,无意间听到朝臣议论闵政浩的死讯。她手中的汤碗险些打翻。
一出思政殿,闵尚宫便提着裙子狂奔起来。她一口气跑到烧厨房,拉住正在忙碌的阿昌:
“出大事了!闵政浩大人…去世了!”
阿昌手中的勺子“咣当”落地:“什么?那长今…”
“快去找淑媛娘娘!”闵尚宫拖着她就往淑媛殿跑。
连生正在殿内插花,见两人慌慌张张冲进来,不禁失笑:“这是怎么了?后面有老虎追你们不成?”
闵尚宫扑通跪下,泪如雨下:“娘娘!闵政浩大人他…坠崖身亡了!”
连生手中的花枝应声而落。她踉跄一步,扶住案几才站稳:“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阿昌急忙补充:“千真万确!刚才奴婢们在大殿亲耳所闻,司宪府的人说找到政浩大人的妆刀三雀,人怕是…”
李淑媛顿时脸色煞白。
“不行,”连生猛地站起,“此事绝不能告诉长今!她刚刚小产,身子虚弱,若再受这个打击…”
闵尚宫连连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可是纸包不住火,长今迟早会知道的。”
连生沉吟片刻:“能瞒一时是一时。等她身子好些再说…”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长今现在何处?”
“说是去济生院教导医女了,有时候在惠民署帮忙诊断病情 。”阿昌答道,“疫情严重,又逢三年一次的医女选拔考试,她坚持要出宫。”
连生叹息:“这个傻丫头,总是想着别人…
此时的惠民署内,长今正全神贯注地为病患诊脉。她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免想起那些痛苦的事。
“医女大人,”一个老妪拉住她的衣袖,“您脸色不好,也要好生休息啊。”
长今勉强笑笑:“我没事。婆婆按时服药,很快会好起来的。”
信非悄悄走过来,低声道:“大人去歇会儿吧,这里交给我。”
长今摇头:“疫情严重,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她突然小腹一阵疼痛,有些头晕,急忙扶住药架。
信非赶紧扶住她:“您看您!自从…自从生病后,身子就一直没好利索。”她小心地避开小产的话题,“快去后面歇着,这是命令!”
长今无奈,只好到后院暂歇。她靠在墙边,望着湛蓝的天空,忽然心口一阵刺痛。
“政浩大人…”她下意识地轻唤,随即苦笑摇头。他远在三水,怎会听得到?
暗室密谋
与此同时,在汉阳城一处偏僻茶馆的雅间内,首议政尹元衡正与李钟原密会。
“确定处理干净了?”尹元衡慢条斯理地沏茶,“金治成那老狐狸可不好糊弄。”
李钟原谄媚笑道:“大人放心,悬崖深不见底,就算他没当场摔死,也绝无生还可能。当地官府都是我们的人,报个意外失足再容易不过。”
尹元衡点头:“闵政浩一死,金治成等于断了一臂。看那老东西还敢不敢与我作对。”他顿了顿,“倒是那个长今…听说她怀了龙种?”
李钟原压低声音:“是,但好像小产了。王上对外宣称是积劳成疾。”
尹元衡冷笑:“倒是会遮丑。你嘱咐阿烈,看紧那个医女。若她在王上面前乱说话…”
“大人放心,阿烈医女很懂事。再说,她现在以为我们是一边的,不敢乱来。”
尹元衡满意地抿了口茶:“如此甚好。等风头过去,再慢慢收拾金治成那些老顽固。”
金府哀思
金治成独自坐在书房中,对着政浩从前写的字画发呆。画中的青年眉目清朗,正是最好的年华。
“政浩啊…”老臣抚摸着画卷,泪如雨下,”你若真的遭遇不测,叫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如何向英雅交代?”
他想起女儿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父亲,政浩就拜托您了…他太重情义,我怕他将来会吃亏…”
果然被英雅说中了。政浩为了长今,不惜与整个士大夫阶层为敌,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金治成擦干眼泪,眼中闪过坚定:”不管是谁害了你,为师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夕阳西下,中宗独自站在殿阁上,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政浩的死讯让他心神不宁。
他反复摩挲着那柄妆刀三雀,眼前浮现出政浩俊朗的面容。
“闵政浩啊,”他轻声自语,“若你还在世,会不会恨寡人夺你所爱?”
他想起那夜醉酒后的荒唐,想起长今绝望的泪水,心中涌起深深的悔意。即便贵为一国之君,有些东西也是强求不来的。
虽然情敌已去,中宗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知道长今若是得知这个消息,将会遭受怎样的打击。而更让他担忧的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太过蹊跷。
“来人!”他突然扬声唤道。
张尚膳急忙上前:“王上有何吩咐?”
“传寡人旨意,暗中调查闵政浩之死,勿要惊动他人,有任何疑点立即禀报。”
尚善领命退下后,中宗长长叹息。他想起长今如今对他的疏远,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即便政浩不在了,长今的心恐怕也永远不会属于他。
连生的决断
淑媛殿内,连生辗转难眠。她深知长今与政浩的感情有多深,若是知道政浩的死讯,长今很可能会想不开。
“闵尚宫,”她召来心腹,”从今日起,你派人暗中留意长今的动向,绝不能让她听到任何关于闵大人的消息。”
“可是娘娘,”闵尚宫担忧地说,”这事能瞒多久呢?长今迟早会知道的…”
“能瞒一时是一时。”连生坚定地说,”至少要等她身体恢复些再说。
夜色渐深,汉阳城中各方势力都在为闵政浩的死暗中运作。而远在济生院的长今,对此还一无所知,仍在为医女的培养呕心沥血。
夜幕降临,长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姜家。养母早已备好热汤,看她脸色苍白,不禁心疼:
“怎么又累成这样?不是说了要好好休养吗?”
长今勉强笑笑:“疫情严重,医官们忙不过来。”
姜德久在一旁欲言又止。他今日去市集,听到些风言风语,却不敢告诉长今。
深夜,长今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梦见政浩满身是血地向她伸出手,却说不出一句话。
“政浩大人…”她抚着狂跳的心口,再也无法入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