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青芜北境辞》中的苏青芜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宫斗宅斗类型的小说被三瘪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青芜北境辞》小说以113495字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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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客栈惊变,脉辨真凶
天刚蒙蒙亮,苏青芜就醒了——心口有点发慌,许是记挂着悦来客栈的事。她披衣起身,走到院角的紫苏地边,指尖刚触到带霜的叶片,就听到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秦峰的贴身暗卫,脸上沾着血,神色慌张:“苏姑娘!不好了!悦来客栈有埋伏,秦副将中箭了,王爷被困在里面,让我回来找您——您的医术,能救秦副将!”
苏青芜心里一紧,立刻转身回房抓药囊——里面的银针、止血的金银花、消炎的紫苏叶,全是她提前备好的。张婆子闻讯赶来,抓着她的胳膊急得直哭:“姑娘别去!外面全是赵嵩的人,太危险了!”
“秦峰中箭,我必须去。”苏青芜把药囊挎在肩上,声音冷静却坚定,“王爷被困,暗卫需要人治伤——我是大夫,这时候不能躲着。”她顿了顿,把紫苏玉佩塞进衣襟,“您锁好院门,等我回来。”
跟着暗卫往城南跑,街上静得反常,偶尔能看到蒙面人的身影闪过——是赵嵩的私兵,在暗处埋伏。暗卫带着她绕进小巷,从悦来客栈的后门摸进去,刚推开门,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客栈大堂里,几个暗卫正和蒙面人缠斗,拓跋烈背靠着柜台,玄色锦袍的肩头渗着血(是打斗时被刀划到的旧伤处),手里握着刀,眼神冷厉如冰。秦峰躺在旁边的地上,左臂插着一支箭,箭羽上刻着赵嵩府上的“缠枝纹”,脸色惨白。
“别过来!”拓跋烈看到她,瞳孔骤缩,厉声喝止——他身前正有个蒙面人挥刀砍来,他侧身避开,刀光擦着他的腰侧划过,溅起的血滴落在地上。
苏青芜没停步,快速冲到秦峰身边,蹲下身——箭伤在左臂,没中要害,但箭簇上涂了“麻沸散”(能让人快速昏迷),秦峰的眼皮已经在打架。她从药囊里拿出酒精棉,快速消毒银针,对准秦峰的“醒神穴”刺下去:“忍着点,拔箭会疼。”
秦峰闷哼一声,勉强睁开眼:“苏姑娘……你怎么来了?王爷不让你……”
“先管你的伤。”苏青芜打断他,摸出一把小银刀(父亲留下的,用来剖毒箭),快速划开箭周围的皮肉,捏住箭杆猛地拔出——鲜血瞬间涌出来,她立刻把晒干的紫苏叶揉碎,按在伤口上(紫苏叶有止血消炎的功效),再用纱布紧紧缠好。
这一切做得又快又稳,连旁边缠斗的暗卫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南淮来的女子,面对鲜血和刀光,竟比寻常兵士还镇定。
拓跋烈解决掉最后一个蒙面人,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谁让你过来的?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他的语气带着怒意,眼底却藏着后怕——刚才有个蒙面人绕到她身后,若不是他及时砍倒那人,后果不堪设想。苏青芜没挣扎,反手指了指柜台后的一扇暗门:“里面有人——我刚才进来时,听到里面有呼吸声,而且……”她顿了顿,走到一个被绑住的蒙面人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脉上,“他的脉象‘浮而乱’,是说谎后的反应,刚才我问他‘铁料藏在哪’,他说‘不知道’,但脉象告诉我,铁料就在这客栈里,而且和南淮的谢家有关。”
拓跋烈盯着她搭在蒙面人腕上的手——她的指尖稳定,眼神专注,浅褐的眼瞳里没有丝毫慌乱。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身踢了蒙面人一脚:“说,铁料藏在哪?谢临舟的人什么时候来交接?”
蒙面人咬着牙不吭声,苏青芜却忽然开口:“你是赵嵩的远房侄子,对不对?你母亲去年得了‘肺痨’,赵嵩说只要你帮他守着铁料,就给你母亲治病——但你刚才的脉象里,带着‘悔意’,你怕你母亲知道你做的事,对不对?”
蒙面人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这些事,除了他和赵嵩,没人知道!
“我是大夫,能从脉象里看出你的心事。”苏青芜收回手,声音放轻了些,“赵嵩私通谢临舟倒卖铁料,是灭族的罪,你母亲若是知道,定会比得肺痨更难受。你若说出铁料的位置,王爷能饶你一命,还能让我给你母亲治病——南淮的‘青囊脉法’,治肺痨比朔北的医术管用。”
蒙面人的防线彻底崩溃,哭着点头:“铁料藏在柜台后的暗格里!谢临舟的人本来今早来交接,但赵大人说王爷在查,让他们改在午时,还说……还说要把王爷和你都杀了,嫁祸给‘南淮细作’!”
拓跋烈立刻让人撬开暗格——里面果然堆着十几箱铁料,箱角印着谢家的“苏绣纹”(和苏青芜药囊上的紫苏纹相似,是南淮世家特有的标记),还有一本账册,上面记着“每月初三,谢家铁料五十斤,交赵嵩,银两千两”,字迹和苏父账本残页上的“谢临舟笔迹”一模一样!
“证据确凿。”拓跋烈攥紧账册,指节发白,转身看向苏青芜,眼神里的怒意已经褪去,只剩下复杂的暖意——若不是她赶来,不仅秦峰的伤没人及时处理,还抓不到这个“知情人”,更找不到铁料和账册。
他刚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是赵嵩的援兵!拓跋烈立刻把苏青芜护在身后,对暗卫说:“带秦峰和账册从后门走,我断后!”
“不行,你肩伤复发了!”苏青芜拉住他的袖口,从药囊里拿出一小瓶紫苏膏,快速涂在他渗血的肩伤处,“这个能暂时止血镇痛,你带着——我和你一起断后,我能帮你看着背后的人。”
拓跋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没再拒绝——他知道,这个女子,不是需要他护在羽翼下的娇弱南女,是能和他并肩站在刀光剑影里的伙伴。
两人背靠着背,站在客栈门口——拓跋烈握着刀,盯着冲过来的援兵;苏青芜攥着银针,留意着侧面的偷袭。风卷着沙尘,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却没躲,反而轻声说:“你左肩的旧伤别用太大力,我帮你盯着左边。”
拓跋烈“嗯”了一声,挥刀砍倒第一个冲过来的兵卒——刀光落下时,他下意识往右边挪了挪,把苏青芜护得更严实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是秦峰带着王府的亲兵赶来了!赵嵩的援兵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没一会儿就散得干干净净。
拓跋烈松了口气,收刀时踉跄了一下——肩伤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苏青芜立刻扶住他,伸手探他的脉:“脉象乱了,是失血加旧伤复发,必须立刻回府处理。”
她扶着他往回走,拓跋烈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重量压得她有些晃,却没松开。走到巷口时,拓跋烈忽然停下,伸手拂去她脸上沾着的沙尘——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动作却很轻,像是怕碰碎她。
“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是你出事,我……”
他没说完,却把“我”字说得极重。苏青芜抬头看他,见他额角渗着冷汗,却还在盯着她的眼睛,浅褐的眼瞳里,映着他的身影——玄色锦袍沾着血,却依旧挺拔。
“我知道了。”她轻轻点头,扶着他继续往前走,“回去我给你熬紫苏汤,加些红枣,补补气血——你的肩伤,不能再拖了。”
阳光渐渐升起来,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把胡杨的影子拉得很长。苏青芜摸了摸衣襟里的紫苏玉佩——玉佩还在,账册也拿到了,秦峰的伤也稳住了。
虽然赵嵩跑了,但他们已经拿到了最关键的证据——接下来,就是把这些证据呈给皇帝,让赵嵩和谢临舟,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她扶着拓跋烈,一步步往王府走——风还在吹,但她不再觉得冷,因为身边的这个人,会和她一起,走完剩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