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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风起南芜小说的最新更新章节

风起南芜这书“桑落CC”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沈清辞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风起南芜》这本连载的宫斗宅斗小说已经写了247788字,最新章节第15章。主要讲述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清晨推开药馆的门,青砖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像撒了把碎盐。阿芷呵着白气扫雪,竹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慢点扫,别冻着手。”沈砚之披着件…

寻找风起南芜小说的最新更新章节

《风起南芜》精彩章节试读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清晨推开药馆的门,青砖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像撒了把碎盐。阿芷呵着白气扫雪,竹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慢点扫,别冻着手。”沈砚之披着件厚棉袍走出来,手里捧着个白瓷碗,“刚温好的姜枣茶,趁热喝。”

阿芷接过碗,暖意从指尖漫到心口。碗沿还留着他的指温,像春日里晒过的石头。她小口啜着茶,看着沈砚之转身去检查药圃——那些耐寒的药材被他罩上了草帘,薄荷却早就枯了,只剩下褐色的根须埋在土里,等来年开春再冒新芽。

“沈先生,今天能歇会儿吗?”阿芷看着他鬓角沾的雪粒,“雪天病人少。”

沈砚之回头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雪光里格外清晰:“等把这批冻疮药配完就歇。前几日李家庄的大牛托人捎信,说村里孩子冻坏了不少,得赶紧送去。”

阿芷心里一动。自上次天花疫情过后,大牛总时不时托人送些红薯、土豆来,说是“给活菩萨们添点口粮”。那些带着泥土气息的粮食,在药馆最艰难的时候,撑过了不少日子。

她放下扫帚,快步走进药房:“我来帮你。”

药房里弥漫着当归和肉桂的暖香。沈砚之正在捣药,铜药杵撞击药臼的声音“咚咚”作响,像是在数着时光。阿芷拿起戥子称药材,目光落在他冻得发红的指关节上——上次为了救一个落水的病人,他跳进冰水里,落下了每逢阴雨天就发疼的毛病。

“你的手又疼了?”她忍不住问,放下戥子去摸他的手腕。他的脉跳得沉稳,指尖却凉得像块冰。

“老毛病了,不碍事。”沈砚之抽回手,往炉子里添了块炭,“等开春暖和了就好了。”他从药箱里翻出个小瓷瓶,倒出些黄色的药膏,“这是我新配的冻疮膏,你也抹点,看你耳朵都冻红了。”

阿芷接过药膏,指尖触到他的掌心,像被炭火烫了下,慌忙缩回手。药膏带着淡淡的麻油香,她往耳朵上抹了点,暖融融的,心里却比耳朵更热。

正忙着,门外传来车轱辘碾过雪地的声音。阿芷探头一看,只见赵府的管家站在雪地里,脸色焦急地往药馆里张望。“沈大夫!阿芷姑娘!”他踩着积雪跑进来,棉鞋上沾的雪化成水,在地上洇出串脚印,“不好了!我们家少爷……少爷他又出事了!”

沈砚之手里的药杵“当啷”掉在地上:“怎么回事?上次的‘牵机引’不是已经解了吗?”

“不是旧病!”管家急得满头大汗,说话都带着颤音,“是、是被人下毒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沈砚之和阿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沈砚之抓起药箱:“阿芷,拿上急救的银针和解毒丹,跟我走!”

马车在雪地里跑得飞快,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咯吱”的声响。阿芷掀开车帘,看到路边的树枝挂满了冰棱,像一把把倒悬的尖刀。“怎么会突然中毒?”她忍不住问,心里像压了块冰。赵家少爷自上次痊愈后,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再次遭人毒手?

“怕是有人不想让赵家好过。”沈砚之望着窗外飞逝的雪景,眉头紧锁,“上次二房的余党虽然被抓了,但难保还有漏网之鱼。再说……赵家的生意做得大,眼红的人不在少数。”

阿芷想起赵家少爷温和的笑脸,想起他说“等我好了,就跟你们学医术”的认真模样,心里揪得慌。她攥紧手里的银针包,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这次,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到了赵府,刚进内院就听见女人的哭声。赵夫人跪在房门口,头发散乱,见到沈砚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沈大夫!求您救救我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夫人莫慌,我去看看。”沈砚之拨开人群往里走,阿芷紧随其后。

卧房里弥漫着股奇怪的杏仁味。赵家少爷躺在榻上,脸色青紫,嘴角挂着白沫,手脚抽搐得厉害,眼睛翻着白,眼看就快不行了。赵老爷子坐在床边,脸色灰败,手里的拐杖被攥得变了形。

“怎么样?”他抬头看向沈砚之,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沈砚之没说话,迅速抓起赵家少爷的手腕诊脉。他的手指刚搭上脉,脸色就变了:“是氰化物!毒性极强,得立刻催吐!”他从药箱里拿出根银簪,撬开赵家少爷的嘴,又让阿芷取来浓盐水,“灌下去!快!”

阿芷手忙脚乱地给赵家少爷灌盐水,沈砚之则拿出银针,飞快地刺入他的人中、涌泉等穴位。银针刺入的瞬间,赵家少爷猛地呛咳起来,吐出些黑色的秽物,抽搐却没减轻多少。

“不行!催吐来不及了!”沈砚之额头冒汗,从药箱里掏出个小葫芦,倒出三粒黑色的药丸,“这是‘九转还魂丹’,能暂时护住心脉,你把他的嘴撬开,我喂他服下!”

药丸带着刺鼻的药味,阿芷好不容易才让赵家少爷咽了下去。过了片刻,他的抽搐总算停了,脸色却依旧青紫,呼吸微弱得像风中的残烛。

“暂时稳住了,但能不能挺过去,还得看今晚。”沈砚之擦了擦汗,对赵老爷子说,“得找到毒源,不然就算这次救过来,下次还会出事。”

赵老爷子点点头,对管家说:“去!把今天接触过少爷的人都叫来,一个也别漏!再去查厨房,看看少爷今天吃了什么!”

管家领命而去,赵夫人扑到床边,拉着赵家少爷的手哭个不停。沈砚之坐在桌边,眉头紧锁地看着桌上的药碗——碗里还剩些没喝完的参汤,散发着淡淡的杏仁味。“这参汤是谁送来的?”他沉声问。

赵夫人抬起哭红的眼睛:“是、是家里的厨娘张妈送来的,说是给少爷补身体的……”

“把张妈叫来!”赵老爷子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晃了晃。

没过多久,管家就把张妈带了进来。张妈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灰布棉袄,见到赵家少爷的样子,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老爷!夫人!不是我!我没有下毒啊!”

“不是你?那这参汤里的毒是哪来的?”赵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往地上一顿,“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真的不是我!”张妈哭得老泪纵横,“这参汤是我亲手炖的,一直放在灶上温着,除了我,就只有……就只有少爷的贴身小厮福子碰过!”

“福子呢?”沈砚之追问。

管家脸色一变:“刚才叫人的时候,就没见到福子!我这就派人去找!”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福子……福子在柴房里上吊了!”

众人都愣住了。沈砚之第一个反应过来:“去柴房看看!”

柴房里阴冷潮湿,福子的尸体挂在房梁上,脖子上的绳子勒出道深深的紫痕。他脚下的地上,放着个摔碎的瓷瓶,里面残留的液体散发着和参汤里一样的杏仁味。

“看样子是畏罪自杀。”管家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小子看着老实,心肠这么毒。”

沈砚之却蹲下身,仔细查看福子的尸体。他的手指划过福子的脖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忽然皱起眉头:“不对。他的舌头没有伸出来,眼角也没有泪痕,不像是上吊自杀的。”

阿芷也蹲下来,看着福子紧握的拳头:“他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沈砚之用银簪撬开福子的手指,发现里面是半块撕碎的衣角,布料是上好的绸缎,边缘还绣着朵金线的兰花——那是赵家二房的标志!

“是二房的人!”赵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都快被他捏断了,“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上次没把他们一网打尽,现在竟然敢回头害我儿子!”

沈砚之站起身,目光扫过柴房的角落:“二房的余党应该还在府里。福子是被他们灭口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以为他是凶手。”他对管家说,“把府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仔细搜查,尤其是那些二房以前用过的人!”

搜查进行了整整一个下午。雪越下越大,赵府的屋檐下挂起了长长的冰棱,像一串串晶莹的泪。阿芷守在赵家少爷床边,给他换了三次药,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呼吸也平稳了些。

“沈先生,你说能找到凶手吗?”她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心里像被雪冻住了。

“能。”沈砚之的声音很坚定,“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就像这雪,看着干净,底下藏着的泥和草,总会露出来的。”他从怀里掏出块热乎乎的烤红薯,递给阿芷,“刚从灶房拿的,趁热吃。”

红薯带着焦香的甜味,阿芷咬了一口,暖意在胃里散开。她看着沈砚之冻得发红的耳朵,忽然想起早上他给她抹的冻疮膏,伸手往他耳朵上抹了点:“你也抹点,看你耳朵都冻裂了。”

沈砚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还是你细心。”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进来:“沈大夫!找到了!在以前二房住的院子里,发现了个密室,里面藏着两个人,还搜出了剩下的毒药!”

沈砚之和阿芷跟着管家赶到二房的院子。院子里的积雪没人清理,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密室藏在假山后面,打开石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果然绑着两个人,都是男人,穿着黑衣,嘴里塞着布,看到人进来,眼里露出凶狠的光。

“就是他们!”张妈指着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我今天炖参汤的时候,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厨房门口转悠!”

高个子男人挣扎着想要说话,嘴里的布被扯掉后,他恶狠狠地瞪着赵老爷子:“老东西!你以为把我们抓了就完事了?二房的人还有很多,迟早会把你们赵家连根拔起!”

“痴心妄想!”赵老爷子气得脸色发白,对管家说,“把他们交给王统领,让他好好审审,看看还有多少漏网之鱼!”

黑衣人被拖走时,还在疯狂地叫嚣,声音在寂静的雪地里回荡,像野兽的哀嚎。

处理完凶手,天已经黑透了。赵老爷子非要留沈砚之和阿芷吃饭,沈砚之婉拒了:“药馆里还有病人等着,我们得回去了。”

“那我派马车送你们。”赵老爷子感激地说,“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儿子就……”他说着,眼圈就红了。

“老爷子别客气,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沈砚之拱了拱手,“少爷还需要静养,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这是我开的药方,按方抓药,每日一剂,连服七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坐上马车,阿芷才松了口气,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雪景,忽然觉得很累。沈砚之从怀里掏出个暖手炉,塞到她手里:“累坏了吧?靠着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暖手炉带着他的体温,阿芷攥在手里,心里暖融融的。她没有真的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像听着最安心的曲子。马车在雪地里颠簸着,她的肩膀偶尔会碰到他的胳膊,每次碰到,心里都会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回到药馆时,雪已经停了。月光洒在雪地上,亮得像铺了层银霜。阿芷爹和小石头正站在药铺门口张望,看到他们回来,小石头像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沈大哥!阿姐!你们可回来了!我炖了肉汤,给你们暖身子!”

药铺里飘着肉汤的香味,炉火正旺,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阿芷喝着热乎乎的肉汤,看着沈砚之和小石头说笑,忽然觉得,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雨,只要回到这里,心里就踏实。

沈砚之喝了口肉汤,忽然对阿芷爹说:“张叔,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阿芷爹放下碗:“你说。”

“我想娶阿芷。”沈砚之看着阿芷,眼神认真得像在诊脉,“我知道我以前经历过很多事,可能给不了她大富大贵,但我向您保证,我会用我的一生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阿芷的脸“腾”地红了,头埋得低低的,筷子在碗里戳着肉块,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阿芷爹看着沈砚之,又看看自家女儿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的脸,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欣慰:“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俩啊,就像这药圃里的薄荷和金银花,离了谁都不行。”他端起酒杯,跟沈砚之碰了一下,“我这闺女,就交给你了。”

沈砚之郑重地跟阿芷爹碰了杯,酒液入喉,带着辛辣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暖到心里。他看向阿芷,眼里的笑意像月光下的雪,温柔而明亮。

阿芷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睛里,像撞进了盛满星光的银河。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眼里的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掉在碗里,溅起小小的水花。这泪是热的,像炉火,像暖手炉,像他掌心的温度,融化了窗外的霜雪,也温暖了往后的岁月。

雪又开始下了,轻轻巧巧地落在药馆的青瓦上,像在为这对年轻人,唱一首温柔的歌。

(本章完)

小说《风起南芜》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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