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昙花》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喵姐”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周鹤野张少,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0章,总字数983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第一章最穷的那年,男友下海养我。他在酒吧调酒,兼职跳舞,一个月只能挣5000块。500房租,500生活费,剩下的都花在了我身上。工作时,我们一起奴颜卑膝。下班后,我们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蛐蛐那些有钱人,…
《一夜昙花》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最穷的那年,男友下海养我。
他在酒吧调酒,兼职跳舞,一个月只能挣5000块。
500房租,500生活费,剩下的都花在了我身上。
工作时,我们一起奴颜卑膝。
下班后,我们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蛐蛐那些有钱人,我也顺便享用了他跳舞练出来的肌肉。
他那时候喜欢捏着我的脸,许愿说我们以后都会有钱的。
后来愿望果然都实现了。
一年后,我抛弃他找了一个阔少,真的有钱了。
周鹤野红了眼,大雪里,他穿着单衣跪在地上跪到双腿麻木还不肯起来,
可我还是抛弃了他。
三年后,我落魄成了一个底层的服务员。
而周鹤野被首富认亲,一夜之间成了最有钱的富二代。
我端着果盘进他的包间,被他的狗腿子泼了一身酒水:
“聂晚晚,没想到吧?”
“当年你选择坐在宝马车里笑,现在就要追在玛莎拉蒂后面哭。”
周鹤野漠然冷笑:
“玩物而已。”
我笑了笑,还好,他果然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我被他亲手推进了豺狼的车里。
1、
我不顾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放下果盘狼狈离开。
背后的视线一如以往的滚烫。
三年不见,我几乎已经忘记了周鹤野这个人。
几天前。
他突然被挂上了热搜。
【首富周别京早年被拐卖的长子找到了。】
配图上,赫然是周鹤野那张狂放不羁的脸。
刚认亲的时候,首富激动地要送他车。
兰博基尼,玛莎拉蒂,迈凯伦……各种限量版的名车,随便他挑。
可周鹤野都不要。
他选中车库角落里的一辆遥控四驱车,红着眼睛说:
“爸,比起钱,我可能更缺爱。”
年过六十的周别京哭成了傻叉。
于是,周鹤野不仅得到了早晚嘘寒问暖的爱,还得到了更多的钱。
他果然是那个十四岁就和我一起在吃人的社会里打拼的男人。
就在我拉开包间门的时候。
啪。
一个酒瓶擦着我的耳边砸在了门上。
周鹤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聂晚晚,我让你走了吗?”
我低下头,任由刺鼻的酒水从发丝上滑落。
却不忍回头看他。
他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人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笑道:
“哟,我才反应过来,你就是聂晚晚?”
“你不是三年前抛弃周少,跟有钱人跑了吗?”
“现在怎么又回来做服务员了?被甩了?”
一群狐朋狗友都跟着起哄:
“那叫什么有钱人,开个M8而已。”
“现在周哥一个月零花钱能买三辆。”
“聂晚晚,你肠子都悔青了吧?”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
不。
那是我潦草的人生中,最不后悔的一段时光。
当年,我在一家会员制酒吧做服务员。
周鹤野是调酒师。
两个孤独的灵魂毫无预兆地互相吸引了。
工作时,我们一起奴颜卑膝。
下班后,我们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蛐蛐那些有钱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天黑。
在这片纸醉金迷的天地里。
我们,谈了一场贫穷的恋爱。
那时候,我们一无所有,却都觉得彼此拥有了一整个世界。
答应周鹤野求婚的那天,连上班的心情都变得愉悦。
可也是那一天的晚上,一个阔少喝醉了非要拉我陪酒。
周鹤野出手打了他。
他被抓进了局子。
阔少从此天天来找我麻烦。
好不容易,周鹤野被放出来了,阔少说,跟他拼酒赢了就放过我。
于是周鹤野和四个人轮番拼酒,喝得不省人事。
他撑着给我打了一辆车,看到我上去了才倒下。
可那辆车的司机是阔少的人。
我就这样跌落了深渊。
2、
包间里,哄笑声止住了。
周鹤野朝我走来,狂傲地揽住那个女人,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要钱,就直接开口要。”
“不像有的人,背地里跪舔有钱人,表面上还装特么清纯小白花。”
他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晦暗不明。
女人反抱住他,娇笑一声:
“周少,讨厌。”
女人喷了太多香水,熏得我有点想吐。
我低低说了声“抱歉”。
又一次拉开门,准备离开。
谁都没想到女人突然一脚踢在门上。
周鹤野下意识拽住门,却没来得及。
沉重的木门哐一下夹住我的手指。
我疼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抱着手蜷在地上像个虾米。
周鹤野反手扇了女人一巴掌。
女人愣了一下:
“周少……”
周鹤野也回过神来。
他眼里的紧张和复杂迅速消退,冷漠地对女人说:
“明天给你买个包。”
女人马上喜笑颜开,撒着娇说:
“谢谢周少!”
“我就知道,周少对我最好了。”
周鹤野的眼里闪过一丝无趣,却看向我,问:
“聂晚晚,学会了吗?”
我红着眼睛抬起头,正对上他的脸。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桀骜不驯的模样。
不管是以前当调酒师,还是现在当富二代。
仿佛与生俱来,他就有一种不服输的倔强。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让他彻彻底底输了一次。
我抹掉眼泪,问:
“周少想让我学什么?”
周鹤野眼里盈满了嘲讽,说:
“学陈菲儿这样,见钱眼开,没脸没皮,才不会被有钱人甩。”
哦,他的新女伴叫陈菲儿。
周鹤野如此羞辱,陈菲儿竟也不恼,反而挽住他的胳膊:
“什么叫见钱眼开,没脸没皮?人家这叫察言观色,懂事听话。”
“聂小姐这种又当又立的,哪学的来?”
又当又立四个字,精准地刺痛了周鹤野。
强烈的屈辱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我站起来,挤出一抹笑,说:
“好的,周少。”
“那……求周少打赏几张,我去医院包一下手指?”
哄地一声,一群狐朋狗友全笑了。
陈菲儿笑得尤其开心。
周鹤野胸口剧烈起伏,一张脸冷得像冰。
我趁机再次拉开门,逃了出去。
厚实的木门隔绝了包间里潮水般的嘲笑,也给了我一口喘息。
今晚,我是故意换班,来到周鹤野的包间。
我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但我至少确定了,对于当年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很好。
只要看一眼他过得不错,就够了。
3、
三年前,我被周鹤野送上了出租车。
开出不到五百米,车门就被锁了。
这是一场毫无顾忌的绑架。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强迫自己忘掉了。
我只记得。
酒店的走廊尽头,奢华的大理石照开了一盆木架上的昙花。
从我下电梯开始盛放。
一直到我被拽入房间时,凋零。
早上,张少扔给我一个手机,说:
“你现在就可以报警。”
“但后果是,那个姓周的尸体,明天这个时间会准时出现在你的床上。”
“门没关,你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出去。”
那天,早上九点十七分的温度是二十五度。
春风和煦,阳光灿烂。
但我和人间,隔了一道凭我的力气拉不动的门。
甚至,那道门并没有上锁。
……
之后的一年里,我像一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跟在张少身边。
吃饭,睡觉。
上车,下车,
喝酒,购物。
周鹤野怒至发狂。
他数次堵截我,都被张少狠狠羞辱:
“姓周的,你看,我勾勾小手指,你的女人就乖乖爬进我的屋子了。”
我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不敢在周鹤野面前哭。
周鹤野爱我至极。
如果让他知道张少对我做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人生还有无数的可能性,绝不能为了我折在这里。
但我没想到的是,整整一年,周鹤野没一天放弃来找我。
他从一开始的疯狂谩骂,到后来的无赖纠缠,再到最后的跪地哭求。
反反复复。
把他自己折磨得形销骨立。
他那样一个不服天不服地的人,为了求我回心转意,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我心里也疼得像一万针在扎。
但这一切,都是张少想看到的——为了满足他变态的胜负欲。
有一天,他跟我说:
“你这女人挺无趣的,什么花样都不会,也不知道那个姓周的看上你什么了。”
“不过,姓周的在哪上蹿下跳,还挺有意思的。”
那一刻,我起了杀心。
我实在忍不了了。
如果用我一条命,可以换周鹤野一世平安,我愿意。
但就在我想要动手的时候,周鹤野放弃了。
他终于放弃了。
他消失在了这个城市,只给我留下一句话:
“聂晚晚,你是我人生的最后一课。”
周鹤野走后。
我也很快摆脱了张少。
反正,没了周鹤野,我并不能给这个人渣带来任何乐趣。
临走时,张少还装慈悲,要给我一笔遣散费,被我拒绝了。
我只想找一份工作,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一晃就是三年。
周鹤野摇身一变,带着首富长子的光环回来。
而我,身心已死,宛如空壳。
酒吧里人声鼎沸,一盆昙花在角落默默绽开。
没有人问昙花为什么只开一瞬。
因为,她太美了。
所以只敢开在夜里,害怕被人发现。
4、
周鹤野一连来了好几天。
于是,我提了离职。
交接的前一天,经理让我去一个包间送果盘。
张少看到我愣了一下,显然,这次不是他的安排。
一转头,我竟看到了陈菲儿。
陈菲儿装作无意,抱着手打量我:
“哟,这不是我男朋友的前女友吗?”
“张少你不知道,我男朋友没钱的时候,她跟人跑了。”
“现在,我男朋友发达了,她又想吃回头草。你说可笑不可笑?”
张少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可太知道了!
我一瞬间理清了其中的关系,有点好笑地问:
“所以,今天是陈小姐攒的局?”
“准备把你男朋友,介绍给张少认识?”
陈菲儿挑起下巴,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这你就不懂了吧?”
“女人不仅要会提供情绪价值,还要为男人交换资源、铺路搭桥。”
我哦了一声。
不想参与其中,转身就走。
今天的周鹤野,再不是张少敢随便动弹的人了。
所以,只要他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之间的和解,就是一杯酒的事儿罢了。
我应该不重要。
偏偏张少是个不长脑子的,后知后觉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陈菲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紧接着,一个酒瓶被塞到了我手上,张少说:
“来,这瓶全特么给我喝完,我想看看,这次,还有没有人替你出头。”
陈菲儿抱着手臂在一边笑得很开心:
“谁那么傻,能给她这种人出头啊。”
他俩背对着我,都没看到包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张少一脚把我踢翻,又往桌子上码了三瓶酒。
陈菲儿歪着头笑:
“虽然你被有钱人甩了,但我今天善心大发。”
“一瓶酒,给你一万块钱。”
“喝吧。”
我狼狈地偏开头。
试图把自己的脸,藏在明灭的光影里。
以为这样,就能不让门口的周鹤野看见我的丑态。
但陈菲儿不依不饶,揪住我的头发:
“喝啊,你不是喜欢钱吗?喝啊……”
张少也仿佛找回了从前的那些“快乐”,颇有些回味地笑:
“以前,你总是不肯喝酒,非要我拿姓周的性命威胁你,你才听话。”
“现在我是动不了他了,但……我还动不了你吗?”
陈菲儿笑容戛然而止,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我恳求地低下头:
“张宝龙,别说了。”
再说周鹤野就知道真相了。
我不想他看到那段过往,也不想他发疯。
啪。
张少操起一瓶红酒在桌子上砸开,血色四溅。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更来劲了:
“还装特么什么?又不是不会。”
“为了那个姓周的,你都已经卖给我一次了,还整这死出给谁看?”
哐地一声,周鹤野关门的动作很大。
他双眼通红,拳头似乎被他从血肉攥成了钢铁。
陈菲儿慌乱地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鹤野,尖叫一声:
“周少??”
小说《一夜昙花》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