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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残梦录

作者:aa时来运转

字数:148429字

2025-08-14 06:14:21 连载

简介

天阙残梦录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小说推荐小说,作者aa时来运转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小说的主角程无咎洛清漪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总字数达到148429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本精彩的小说!

天阙残梦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玉佩在怀中烧得像块炭,程无咎抬手按了按,隔着衣料都能烫出印子。他没停下,踩着齐膝深的雪往前走,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挪。风卷着雪粒抽在脸上,不疼,但右眉骨那块胎记开始发麻,像是有人拿针在皮下慢慢扎。

他记得这感觉——上回是断剑刺穿佛头时,血丝刚裂开那会儿。

脚下的雪突然变软,他猛地收步,靴尖悬在一道冰裂边缘。底下黑不见底,寒气往上扑,带着铁锈和炭灰的味道。他眯眼看了两息,掏出断剑,剑尖朝下轻轻一抖。第七道血丝颤了半刻,渗出一滴黑血,落进裂缝,半空中就冻成了红冰珠,咔嗒一声砸在冰壁上。

“还真通着地火。”他低声道,冷笑了一声,“请我吃饭还带开炉仪式的?挺周到。”

他绕着裂缝走,雪地上有几串脚印,歪歪斜斜往山脊去,深浅不一,像是故意踩出来的。他蹲下,指尖捻了点雪沫,放舌上一尝——苦中带腥,锁脉散的余味。和药谷门口那批一模一样。

“当我是狗?”他啐了一口,改走峭壁边缘,贴着冰岩往前蹭。风在耳边打旋,吹得铃铛闷响。九枚铜铃早被他塞进怀里,只剩手腕上那枚刻字的还挂着,铃身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半个时辰后,他摸到一处冰裂谷,两壁夹峙,只容一人侧身通过。谷底有微光,是从一个洞口透出来的。他伏在冰棱后,眯眼望去,洞内插着一支残烛,火苗被风扯得细长,照出地上一具尸体。

那人穿着药谷残袍,四肢被四根玄铁链钉在冰壁上,胸口塌了一块,嘴被缝死,手指却还抠着地面,划出三个字:他来了。

字刚写完,人就断了气,指尖冻在冰上,像四根黑刺。

程无咎没动。他盯着那四根链子——链环上刻着细密纹路,是程家祖纹,二十年前只刻在主炉室的锁钥上。他缓缓抽出断剑,剑尖轻点地面,一步步挪进洞中。

洞内冷得反常,连呼吸都结霜。他走到冰台前,台上插着一柄剑——通体乌黑,无刃无锋,像是整块玄铁直接锻成,剑身刻着半幅鼎图,和药谷石门上的那半幅能对上。

他伸手去握。

断剑在掌心猛地一跳,第七道血丝骤然发烫,像是被火燎了筋。他咬牙,还是把玄铁剑拔了出来。

两剑相触,嗡地一声,不是金铁交鸣,倒像有人在耳边敲了一口钟。他耳膜一震,体内蛊毒跟着翻腾,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像是有东西在啃他的骨头。

就在这时,风雪炸开。

一道黑影从洞顶跃下,一剑横斩,直取脖颈。

程无咎侧身翻滚,断剑反手格挡。玄铁剑撞上断剑,火星四溅,整座雪山跟着一颤。他被震得虎口开裂,退到冰壁边,喘了两口气,抬头看去。

黑衣人立在雪中,蒙着脸,只露一双眼睛,冷得像冰窟。他手中剑势未收,剑尖垂地,竟也刻着程家祖纹。

“你家祖坟我还没刨呢,”程无咎抹了把嘴角的血,笑了一声,“你就急着来守剑?”

黑衣人不答,抬剑再斩。

这一剑快得离谱,剑锋未至,风压已割破他左颊。程无咎举剑硬接,双剑相撞,嗡鸣声直透颅骨。他体内血丝跟着震,蛊毒一寸寸往上爬,指尖发麻。

第三剑来时,他借力滑退,剑尖插入冰面稳住身形。可就在他抬头刹那,瞥见对方左袖撕裂,露出一截手腕——内侧赫然一道火焰状印记,和他右眉骨那块,一模一样。

他瞳孔一缩。

黑衣人似乎也察觉了,动作微滞。两人僵持片刻,风雪忽然静了一瞬。

程无咎开口:“你娘也烧过你?”

黑衣人没答,反而抬手,摘下面具。

雪光映下,半张脸露了出来——眉骨至耳际,火焰胎记如镜像重合,连那道旧疤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程无咎的剑,第一次,没跟上心跳。

他盯着那张脸,像是在看一口井,井底有火在烧。他想说话,喉咙却像被冻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雪幕中一道黑影疾掠而至,掌风如铁,直轰黑衣人胸口。

那人被拍得离地三尺,直直飞向冰裂口。

程无咎回头,来人一身黑袍,袍角绣着半片枫叶,在雪光下若隐若现。他没说话,只站在裂口边,低头看了眼深渊,又抬头看向程无咎。

“走。”他说。

程无咎没动。他低头看手中断剑,第七道血丝还在跳,黑血未干。他又看向冰台上那柄玄铁剑——剑身上的鼎图,正缓缓渗出一丝红痕,像是在呼吸。

“刚才那人,”他问,“是你的人?”

黑袍客不答,只抬手,从袖中抖出一张符纸。纸已烧焦,只剩一角,上面画着半片枫叶,和他袍角的图案一致。

程无咎盯着那符纸,忽然笑了:“你每次出现,都带着火味。上回是水牢,这次是雪山——你们是不是非得烧点什么才安心?”

黑袍客依旧沉默,只将符纸往风中一抛。火苗自燃,纸灰打着旋儿飘向冰裂。

程无咎看着那灰烬落入深渊,忽然觉得怀中玉佩又烫了起来。他伸手去按,却发现断剑的血丝正对着裂缝方向,微微发亮。

“底下有东西。”他说。

“不是你能见的。”黑袍客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石磨过铁板。

“我见不得的多了,”程无咎冷笑,“父母被烧成炭,自己是药引,连剑都认主不认人——可你猜怎么着?我偏偏最爱看不能看的东西。”

他往前一步,黑袍客抬手拦住。

“你若下去,”黑袍客道,“便再上不来。”

“那正好,”程无咎盯着他袖口的枫叶纹,“省得你再编故事骗我进水牢、塞药谷、现在又拉来个双胞胎演兄弟情。烦不烦?”

黑袍客眼神微动,却没再拦。

程无咎走向裂口,风雪扑面,他低头看去——深渊底部隐约有光,一下,一下,像是有人在敲铁砧。铛——铛——

那声音,和他七岁那年听见的一模一样。

他正要探身,手腕忽然一紧。黑袍客抓住他,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你若下去,”黑袍客重复,“便再上不来。”

程无咎甩开他,冷笑:“你管我上不上得来?你只管烧不烧得够狠。”

他退后两步,将断剑收回鞘中。血丝仍在跳动,像是不肯安静。他最后看了眼冰缝,转身就走。

风雪渐歇,脚印在身后一深一浅。

走出十步,他忽然停下,从怀中掏出那枚刻字铜铃。铃身发烫,内壁渗出一丝黑血,正顺着铃绳往下滴。他盯着那血,没擦,也没收。

九枚铃铛在怀里闷响,像九颗心在跳。

他迈步继续走,雪地上,最后一行脚印渐渐模糊。

断剑在鞘中,第七道血丝裂开一道细缝,渗出一滴金血,悬在剑尖,迟迟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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