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亲你吗?”
贺今樾双手撑在了她身子的两侧。
那双深邃的眼眸好像是被烈火点燃,充斥着占有。
“贺,贺先生。”阮时梨惊讶得浑身娇颤。
“叫我今樾。”他说着,身子靠得更近。
“今……今樾。”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得厉害。
而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这样像是在跟贺今樾撒娇。
“我可以亲你吗?”他再问,竟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嘴唇。
阮时梨又羞又臊,可内心却没有半点抗拒,“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我等你太久太久了,我现在等不及了。”
“不……不可以,我……”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未婚夫。”
阮时梨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可突然间打了个颤抖,她猛然睁开双眼,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她浑身发汗,呼吸急促。
第一时间睁开双眼,身旁却空无一人。
阮时梨深吸了一口气,脑子嗡嗡作响,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这滚烫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发烧了……
回过神来,阮时梨羞臊得将整张被子蒙住了脑袋。
真糟糕,这是春天到了吗?
她竟然梦见跟贺今樾在亲嘴?
天哪!
不过阮时梨更能切身体会到那句‘饱暖思淫欲’了。
以前她脑子里只有兼职赚钱,只有学习提升自己。
哪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别的?
阮时梨想要起床梳洗,让自己脑袋清醒一点。
但是脚碰地之后,脚踝处传来的痛感还是让她马上变得小心翼翼。
差点忘了昨晚上扭到了。
阮时梨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去了趟洗漱间。
洗漱完毕,阮时梨换好了衣服。
可接下来要下楼,她还是有点犯了难。
就这样子下楼,只要一个不小心踩空,那绝对会摔死。
要不要给贺今樾打个电话?
阮时梨脑子里浮现了这么个想法。
可是忽然想起了昨晚上的那个梦。
阮时梨吞咽了一口口水,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算了,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了。
阮时梨收好了手机,扶着墙壁,努力地朝着门口走去。
好巧不巧的是,打开门正好跟贺今樾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阮时梨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朝着他打了声招呼。
“自己可以走吗?”贺今樾瞥见她的脚踝,白皙嫩滑的肌肤上大片红肿,看起来不太乐观。
“没问题。”虽然疼,阮时梨在贺今樾的面前还是强撑着回答。
“不要勉强,你现在这样的状态是尽可能不要走路,否则会影响到你恢复。”
“但我也不好一直在床上躺着吧,我……”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暂时当你的移动工具。”
贺今樾主动提起,阮时梨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别别别,我自己真的可以,慢慢走下去就好了。”
阮时梨真怕再跟贺今樾有肢体接触的话,她脑子里面又开始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贺今樾也不勉强,慢慢地跟在了阮时梨的身后,看着阮时梨这“努力”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直到阮时梨走到了楼下,他才发现她耳后都起了一层薄汗。
“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到了餐桌坐下,佣人给阮时梨端上了三明治还有牛奶。
贺今樾坐在了她的对面,神情慵懒地询问。
“我的助学贷款这个月就能还清了,剩下的兼职我也打算不去做了,我给一些大公司投了一些简历,有两个约着我今天下午去面试,但是看我这情况估计是去不了。”
阮时梨也没有想到这么凑巧,昨晚上喝杯水就发生这样的状况。
“我在江城这边的项目到月底就可以收尾,下个月月初启程回京州,我的意思是,你这边如果没有别的要紧事要继续做,到时候一起回去。”贺今樾认真道。
阮时梨差点忘了,贺今樾找她,最终的目的是要将她带到京州那边的。
坦白说,她习惯了自己独来独往的,忽然间说是要跟自己的家人生活,她还有点不太习惯。
又或者说,阮时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相处。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你不用紧张,他们之所以没有那么快来找你,就是要让你心里有个接受的过程。”
“我有时候在想,我真的需要跟他们相认吗?分别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其实对于彼此来说都是陌生人,因为血缘的关系聚在一起,但是生活习惯还有各个方面都不一样,勉强在一起生活会不会让双方都感觉到很不自在。”
阮时梨的心思总归是细腻敏感的。
“血缘关系是很微妙的,就算是你们阔别多年没有见面,但是你们之间的那种联系和羁绊还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而且对于他们来说,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会让他们更加珍视。”
贺今樾三言两语的,让阮时梨内心的紧张和敏感稍稍地放下了一些。
“再者,你不想感受一下,拥有自己的家人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阮时梨盯着眼前的三明治有些出神。
她虽然没有感受过,但是也曾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去窥探过别人的幸福。
如今她好像也能够走向阳光,也能获得寻常人能拥有的东西。
她这心里面还是有点患得患失的,总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先吃早餐,我今早上的会议推迟,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扭伤的状况。”
“我自己去就好了!”阮时梨不想麻烦他。
“已经是安排好了,梨梨。”
听到他又再次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阮时梨这脸庞又忍不住红了一些。
“又要麻烦到你了。”阮时梨总感觉认识贺今樾才几天时间,他已经是为她做了不少事了。
“你在我这里弄伤的,我应该要对你负起责任的。”
阮时梨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昨晚上是她自己不小心的。
跟贺今樾的关系不大。
吃完了早餐,贺今樾亲自送阮时梨去了医院。
原来阮时梨以为只是简单地看一下扭伤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整个医院大半的医生全都过来了,就连院长也亲自过来,一群人围在阮时梨的身侧,搞得她以为她这不是简单的弄伤,而是全身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