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丫头,你这个克母的克星,我要杀了你!”何美芳看着这一张张纸,气得眼都红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季渔算计了。
拿着这两份证明,她就根本拿捏不了季渔。
而且还给自己抹上了污点。
她挣扎着要起来,朝着季渔抓去。
“老实点,谁让你动来动去的!”一个公安女同志见状,过来一把制服何美芳。
她们也是女同志,见到季渔从小被莫须有的罪名扔了,长大还要将她嫁给一个虐妻虐子的渣男,她们对季渔的遭遇是既同情又气愤的。
结果现在,因为对方是亲生父母,还得谅解他们才能澄清关系。
虽然说明是澄清,女公安哪里不明白,只是他们从把孩子生下来就不想要,才会找不出证明的。
挣扎不过,何美芳又只能嘴上威胁:“我告诉你,你休想,我要跟你纠缠到底,你休想过好日子!”
她现在被关着,绝不能让季渔在外面逍遥快活。
“那你就等着蹲黑房吧,杀人的罪名你们不承认,但是我肯定告到底的,现在公安人赃并获,有你们这样蹲过局子的父母,到时候季绾绾和季远明以后还能不能有好生活呢?”
“还想让他们出国?呵呵,别说出国,以后就是杀人犯孩子!”
“我现在来,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死也要跟你们撇清关系!”
“还有,何家的人也已经关进来了,虽然何大志揽了罪名,但是何有才他们私藏黄金,照样会被打下放,你可别想着有人会来救你们。”
季渔说的决绝,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看的两位公安同志都动容了。
究竟是多么的寒心,才会这样决然的跟亲生父母断绝关系。
这话,让何美芳瞬间脸色发白,颤抖着手指指着季渔。
季建光也是粗喘着气,一言不发的看着季渔。
现在季建光明白过来了,他们是小瞧了季渔了。
只是当时打听回来的消息,明明季渔就是个贪慕虚荣的蠢货,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不是季渔,你到底是谁!”
最后,季建光只得出一个结论。
季渔站起来:“我是陈季渔,当然不是季渔了,你们签还是不签,不签的话,我就走了。”
“签、我签!你最好说到做到!”季建光没有路走。
何美云的尸体他大不了咬着不承认不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情,谁又能查到什么。
但是跟季渔这个事情不平,他是很有可能蹲进去的。
他是绝不能蹲黑牢的。
现在季渔都跟他们弄成这样的关系了,跟她断不断亲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先拿到谅解书再说。
季建光签了,何美芳也只能签了。
季渔知道季建光想什么,但是她不在乎。
她谅解而已,又不是公安谅解,他们照样得蹲!
“季渔,你这个小偷,你这个贼,你还我们钱,还我们房子!”正当季渔拿到了自承悔过书和澄清关系书准备离开,季绾绾和季远明朝着她冲过来。
季建光和何美芳本打算离开的脚步也停了。
怎么了?
不是让他们回去找来房契,藏好黄金首饰,怎么才出去一会就回来了!
而且,为什么说季渔是小偷?
季绾绾姐弟俩按照季建光的吩咐,回去小洋房找钱,结果季绾绾他们回去翻遍了,里面都是空荡荡的!
回到公安这里本来是想要跟季建光商量的,看到季渔哪里还忍得住,冲了上来要狠狠的教训季渔。
现在的季渔哪里会被她打到,抓住季绾绾的手将她一甩,反手就是两个大逼斗。
“臭丫头,你敢打我姐!”季远明冲上来。
季渔稍稍躲避,一脚踹向他的后膝,季远明当场就摔了个狗吃屎!
见到两人都被打,季绾绾无耻的大喊大叫:“救命,打人了,季渔无缘无故的打人了!你们快点把她关起来。”
陈爱华:“……”
公安的同志们:“……”
当他们都瞎了呢!
他们当做没看到。
“我要告她,她偷了我们家的东西,她是贼,你们快将她抓起来!”季绾绾看到公安都没动静,又委屈的要哭了,改了口要告季渔。
季渔乐了:“我偷你们的东西?你们家丢什么了?丢多少钱了?那可得说清楚,否则就是污蔑诬告!”
“谁诬告你们了,我们家丢了……”季远明正要说什么,季建光连忙喝住他了:“远明,不是让你们回家吗?发什么什么事!”
还是季绾绾反应快,拉着季远明,哭着跟季建光说道:“爸,我们的房子被查封没收了!被人举报的!”
“里面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找不到,只在地窖找到了一袋金子!是她害得我们!”
“什么!”季建光惊呼,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了。
他冲向季绾绾,想要问问清楚,却被公安摁住:“你胡说什么!”
季建光是有计划的。
第一步捐出小洋房证明自己爱党爱国不是资本家。
所以季建光早就跟让季绾绾姐弟说好,回去偷出金条到他们别的房子里。
第二步让季渔谅解,这样自己基本上就洗白了。
哪里想到季渔这个谅解还要断亲以及他承认错误,当然结果取得谅解就好。
第三步就是尸体的事情,他们不承认,再花点钱走动,他觉得没问题的,大不了以后小心点过日子。
可现在听到季绾绾说小洋房被查封了。
一下子,季建光和何美芳都懵了!
小洋房里面可是不少东西,被封了和捐出去是不一样的!
而且东西怎么会没有!
他都藏好在墙缝里的,怎么会没有!
“爸,我没胡说,我按你说的收拾,都是空的全都是空的!”季绾绾哭嚎着。
季远明也附和:“姐姐没骗你,而且我们房子还没查封没收,说这是资本家的产物,爸,我们小洋房也没有了。”
“肯定是她做的,爸,我们不能放过她!”
季远明指着季渔。
季渔坦然的站在一处,毫无波澜。
是她做的又怎么样?
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