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暴怒和屈辱感。
宁知鸢的行为简直是离经叛道、乖张叛逆,一次次将他作为父亲的尊严踩在脚下摩擦!
但此刻,革委会的人就在门外虎视眈眈,他必须稳住这个失控的局面!
他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用“亲情”软化:
“知鸢……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咱们毕竟是一家人,血脉相连……”
“好啊!” 宁知鸢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嘲讽的弧度,“既然爸您还念着这点‘血脉亲情’,那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林芷柔抢我玉佩,从小到大巧取豪夺我的东西,你们装聋作哑;我想要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你们却威逼利诱,甚至威胁我!这就是您口中的‘一家人’?!”
林宇剑被质问得脸上红白交加,张口结舌:“这都是误会,知鸢,你听爸爸解释……”
“误会?” 宁知鸢毫不留情地打断“这么多‘误会’堆砌起来,就是赤裸裸的掠夺和欺辱!今天既然撕破了脸,那就把话说透,把账算清!”
她再次扬起手中的协议书,语气坚决如铁,不容置疑:
“按照母亲公证过的遗嘱,属于我宁知鸢的遗产,包括这栋房子、保险柜里所有属于我母亲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能少!必须立刻、马上交割清楚!至于工作名额……”
她目光扫过紧张得几乎窒息的林芷柔和王静,冷冷一笑,“那本就是我应得的岗位。你们想要?可以!额外按市场价,付一千块钱买断费!少一分,免谈!”
宁知鸢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现在这一家三口之所以还没走,无非就是死死盯着宁家最后的那点财产。
如今宁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此刻正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就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盘算着,只要把宁知鸢哄骗到乡下,等宁老爷子一闭眼,宁家所有的财富可不就都落入他们囊中了嘛。
在原著里,林宇剑正是靠着宁家的那笔不义之财,在南洋站稳了脚跟,不仅如此,还一步步做大做强。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南洋过着花天酒地、逍遥快活的日子时,是否曾有哪怕一刻,良心发现般地想起那个被他们无情抛弃在乡下,自生自灭的女儿。
面对宁知鸢的质问,林宇剑试图以一副长辈的姿态稳住局面,“你要去下乡,怎么可能带那么多东西,影响多不好,你放心家里的那些东西,都处理好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也知道,现在外面形势多变,咱们家的产业想要维持下去不容易,南洋那边也等着资金周转,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了。”
“不给是吧?”宁知鸢紧紧握着玉佩,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放心,她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把该给的都吐出来。
她抬眼直视着林宇剑:“如果不给我应有的钱,我就绝对不会把工作名额让出来!”
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什么?!” 林芷柔一听,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折腾了一晚上,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这个工作名额,她怎么能说不给就不给?她不要下乡!死也不要!
不过她现在有点怕宁知鸢 她带着哭腔,用力扯着王静的衣袖,声音尖细:“妈!妈!我的工作!快想想办法啊妈!”
王静此刻也是又恨又急,看向宁知鸢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但为了女儿的前程,她只能再次强压下滔天的恨意,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哀求的颤抖:
“小鸢,你看能不能再通融通融?先把工作名额给你妹妹,钱的事儿阿姨保证!等你爸从老家取了钱回来,遗产的事儿一并给你结得清清楚楚!好不好?”
“王姨,您这空头支票开得可真熟练。我在这个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心知肚明。想让我白白把工作名额让出来?做梦!”
宁知鸢伸出两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
“两个条件,缺一不可!第一,按照母亲遗嘱,我的遗产必须立刻交割!第二,想要工作名额,一千块钱买断费,现在、立刻、现金付清!否则,免谈!”
“一千块?!宁知鸢!你简直狮子大开口!无法无天!” 林宇剑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手指着宁知鸢,目眦欲裂,“你以为你是谁?!由得你在这里漫天要价?!”
可无论林宇剑和王静怎么说,宁知鸢都了咬死不松口,除非见钱否则一切免谈。
他一咬牙,对着王静吼道:“给她,先给她!先把工作名额拿到手再说!”
王静的心在滴血!
那一千块钱,几乎是他们现在手头能拿出的所有现金了!她颤抖着手,从贴身的暗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手绢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厚厚一沓崭新的大团结。
宁知鸢笑眯眯伸手拿一扯,没扯过。
她抬眼看着王静,王静紧紧攥着那一千块钱,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毒,
宁知鸢挑眉,“这是什么意思?钱都拿出来了,还舍不得给我?难道您想反悔不成”
王静咬了咬牙,又装成可怜兮兮样子:“小鸢啊,这一千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你看能不能……再宽限我们几天,等你爸从老家取了钱回来,我们再把遗产的事儿给你结清,你先把工作名额给你妹妹,成不成啊?”
宁知鸢心中冷笑,她怎会不知王静这是在打拖延的主意。
“刚刚说好了的事情,您现在又来变卦,有意思吗?要么现在把钱给我,要么免谈,您自己选吧。”
一旁的林芷柔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再次扯了扯王静的衣角,哭着说道:“妈,您就别磨蹭了,先把钱给她吧,我真的不想下乡啊……”
林宇剑也是心急如焚,可又实在没办法,现在宁知鸢态度强硬,不给钱怕是真拿不到工作名额。
他权衡再三,狠狠瞪了宁知鸢一眼,对王静说道:“给她吧,先把工作名额拿到手再说。”
王静听了林宇剑的话,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松开手。
宁知鸢立刻把钱夺了过来,仔细数了数,确认无误后,这才满意地将钱放进兜里。
“行了,我现在就等你们把我的钱给我,我可告诉你们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我就找外公做主了,工作名额你们也别想了。”
宁知鸢说完,压根不去理会他们那愈发难看的脸色,转身径直上楼,“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紧接着落了锁。
此刻,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便是赶紧把金手指给绑定。
自从她拿回玉佩后,玉佩竟持续发热,宁知鸢心中诧异,难道这就是所谓血缘的吸引?
现在她终于有了空闲,得以好好端详这枚玉佩。
只见玉佩质地温润,触手生温,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泛出一种柔和的光泽。
玉佩正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是浑然天成,每一道纹路都好似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而玉佩的背面,则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字体古朴苍劲,
宁知鸢轻轻摩挲着玉佩,她想着小说里并没有详细写出林芷柔是怎么拥有这个金手指,只能确定是个空间。
她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小说,狠下心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玉佩上,玉佩瞬间将她的血吸收了,玉佩忽然光芒突然大盛,刺得她眼睛下意识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