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于一个丹田破裂、经脉尽断的废人来说，这已经是奇迹了。
但他还是觉得慢，太慢了。
“加油啊……”
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突然，屏幕里的李清然眉头猛地一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周身的灵气光雾剧烈地波动起来，几缕黑色的气息从她体内渗出，缠绕在她的指尖，如同毒蛇般扭曲蠕动。
“心魔？”
黄小果心中一紧。
体检报告里提到过，她不仅被种下了道心种魔，自身也因绝望滋生了心魔。
只见李清然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双手结印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李清然遭遇心魔反噬，修炼进度-1，当前40/99】
系统提示弹出，黄小果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该死！”
他低骂一声，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寻找着能帮忙的东西。
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压制心魔？
充值界面再次弹出，【清心丹（中品）】售价328元，【心魔锁链（一次性）】售价588元。
看着这些数字，黄小果苦笑了一下。他刚刚花了1888元买聚灵阵，现在口袋里只剩下花呗那可怜的额度了。
“再撑一下……”
他对着屏幕低声说：“等我赚到钱，一定给你买最好的丹药。”
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屏幕里的李清然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双手结印的速度骤然加快，周身的金色光雾再次变得浓郁起来，将那些黑色的心魔气息一点点压制、吞噬。
黑色气息不甘地扭动着，最终还是化作点点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李清然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重新闭上眼睛，继续专注于修炼。
【心魔反噬压制成功，修炼进度恢复41/99】
黄小果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个游戏……不，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
他不再盯着屏幕，而是拿起桌上的病历单。
上面“骨肉瘤，中期”的字样依旧刺眼。
医生的话在他耳边回响：“尽快住院吧，再拖下去……”
“再拖下去就没机会了。”
黄小果自嘲地笑了笑。
但现在，他有了不能倒下的理由。
他打开手机浏览器，开始搜索“溙山”的资料。
溙山是本市最高的山，海拔1200多米，以险峻著称。
普通人爬上去都需要四五个小时，更何况是他这个随时可能断腿的骨癌患者。
“向命运竖起中指，对死神微笑嘲讽……”
他低声念着自己构思的直播主题，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他需要钱，大量的钱。
给李清然买聚灵阵，买丹药，买装备。也给自己……买一点时间。
他打开购物APP，下单了一套最便宜的直播设备：“一个手机支架，一个麦克风，还有一顶假发。”
他想了想，又下单了一把推子。
第二天，黄小果拿着病历单，去了医院。
他找到了主治医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
“小黄啊，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赶紧住院吗？”
老医生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医生，我想请您帮个忙。”
黄小果深吸一口气：“能不能给我开一份详细的病情证明，越严重越好。”
老医生愣住了：“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我想做直播。”
黄小果避开老医生的目光：“赚点钱。”
老医生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孩子，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的身体……”
“我知道！”
黄小果打断他，声音有些激动：“医生，我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