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动作一顿,一脸懵逼的盯着脑袋里的那几个大字。
什么东西?
新物资解锁?
她心里一喜,也顾不得查看谢墨尧的情况了,静静的站在原地,意识进入空间,果然看到商场的米面粮油区,不再是灰蒙蒙的,而是变成了五颜六色。
她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提起一壶油,又拿起一把面,果然,东西结结实实的捏在手里了。
之前没有解锁的时候,这些东西她是触摸不到的,现在她能实实在在的拿在手里了。
看来,她以后就可以从这空间里拿东西出去了,她正兴奋着,眼角余光瞥见她刚刚拿走的油和面的位置,凭空又生出来了一模一样的。
这让纪云舒更为兴奋,这空间里的东西,她不但能拿到了,而且只要她拿走一样,原地也会生出另外一份。
这应该就是自动补货功能。
哦哟。
不得了不得了,她真是捡到宝了!
哈哈哈……
就是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个物资解锁到底是触发了什么。
她刚刚貌似什么都没做啊,就是在碰到谢墨尧的一瞬间,脑袋里的系统就提醒她有物资解锁了。
难道……
只要她碰到谢墨尧,就能解锁空间里的物资吗?
哦哟,赚大发了啊!
谢墨尧现在半身不遂,身上也没啥力气,岂不是任由她为所欲为?!
哈哈哈!
纪云舒笑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将意念从脑袋里抽离出来,正想抬手再摸一摸谢墨尧的后背,却发现谢林已经背着谢墨尧走远了。
而流放队伍也慢慢启程了。
她赶紧收起脸上的笑意,快步跟了上去,脑子里却想着要再摸一摸谢墨尧,试试自己的猜想对不对。
现在正值夏季,他们被流放的人是没有马车可以坐的,连同押解他们的官差也都是步行。
太阳像个大火球一样挂在半空,直直的照射大地,路边的花草树木都被晒得恹恹的。
被流放的一行人,都是在京城里过惯了富贵生活的,没走几步,便有人撑不住了。
纪云瑶嗲着声音朝前面喊道,“官爷,能不能休息一下,走不动了。”
她在京城里,向来是温柔可人的形象,这会儿脚实在是痛的受不了了,又要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太阳烤得实在难受,她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官差热的满头大汗,转身不耐烦的瞪了众人一眼,眼神落在纪云瑶的身上,顿了顿,还是说道,“原地休息。”
这太阳,烤得实在难受。
这条路,他们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但像今年这么热的天气,他们还从来没有碰到过,高温烤的整个鞋底都在发烫。
纪云舒找了一棵大树,带着王府众人在大树底下乘凉,他们才走了短短半日,就已经疲惫不堪了,每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湿哒哒的粘在身上,难受的很。
王府一行人倒还好,之前被官差们扒了外衣,就穿着一身里衣,虽然有些不太好看,但此刻比起其他人,反倒有些凉快。
可这么炎热的天气,太阳直接炙烤,穿的再薄也有些不顶用了。
纪云舒粗略地观察了一下,不管是他们,还是那些官差和其他人,都是一副口干舌燥,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眼神下意识的落在了谢墨尧的背上,坐下来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谢墨尧的后背,除了之前摸起来跟排骨没什么区别,谢墨尧的后背这会儿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原本白皙的里衣,已经染上了些许其他污渍,看起来像是伤口感染化脓。
纪云舒皱了皱眉,伸手摸上谢墨尧的后背,刚触及,谢墨尧的身子一僵,猛的转头瞪着纪云舒。
“纪云舒,你做什么!”谢墨尧咬牙,他总感觉纪云舒看他的眼神,透着一些不怀好意。
纪云舒眨了眨眼,她刚刚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她就是想看看谢墨尧背上怎么会有伤口的。
她撇了撇唇。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我就是好奇,你背上好像有伤口。”
谢墨尧愣了愣,将头转过一边,没有接话,只是耳边有些微微发红,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背上有伤口,连他母亲和谢林都没有发现。
见谢墨尧不说话,纪云舒本来想让谢林看一看谢墨尧后背上的伤势,又想起谢林好像去官差那边拿吃食去了。
他们路上的吃食,统一都是官差负责的,只要到了饭点或者是休息时间,都可以去官差那边领吃食。
谢林不在,这里除了她,其他都是女眷,比她更不适合查看谢墨尧的身子,想了想,纪云舒也没再多话,朝谢墨尧身旁靠近了一些。
在谢墨尧还没开口之前,直接上手将谢墨尧的身子搬来面朝另外一边,后背对着自己,一把将谢墨尧后背的衣服掀开。
“纪云舒,你干什么,给我放手!”谢墨尧怒吼一声,想挣扎,可他下半身不能动弹,上半身就算能动一些,力气也不大,身子扭动了半天都没有转过来,反而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
纪云舒按住谢墨尧的身子,不让他乱动, 她眼神直直的盯着谢墨尧的后背,在看清谢墨尧后背的伤口时,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谢墨尧满是疤痕的后背,这会儿已经变得溃烂不堪,大块大块的溃烂区,流着脓。
伤口应该是反复感染,流脓,结痂,溃烂区蔓延至整个背部,纪云舒感觉,好几处溃烂的地方都要烂到骨头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被背着走,扯到伤口的缘故,不少地方流着血水。
原本白皙的里衣瞬间就被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还散发着恶臭,短短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有不少苍蝇围了过来,试图去舔食谢墨尧后背上的伤口。
若是寻常女子看到这副场景,估计早就犯恶心想吐了。
但纪云舒前世是个特工,这种场面,她也见过不少,虽然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恶心,反胃,但她心里还是闷闷的。
这男人是蠢猪吗?伤口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说一声或者哼两句!
再这么烂下去,后背上的肉都快烂光了,到时候大面积感染,他可就一命呜呼了,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看着谢墨尧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纪云舒气的咬牙,一把将他的手拉了过来,自己的手随即搭了上去,开始给谢墨尧把脉。
把脉的时间越长,她的眉头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