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自知落在萧铎手中,基本难以逃脱。再加上相公身亡,她存了一丝死志,只是想着江南的父母,怀中的幼儿,才不敢付诸一试。
今日遭此劫难,也着实是她的命数,故而此时懒得与他周旋,当即别过脸,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行事!果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殿下息怒!”徐阳慌忙起身,却被一旁的同僚按住肩膀。众人皆知这位新贵殿下的脾性——越是倔强的猎物,越能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萧铎掐着薛蘅的脖子,微微使劲,嗤笑一声:“薛夫人,还是如此有骨气!你怕是忘了,当日在我身下是如何求饶的了吗?这般冰清玉洁的贞烈作派,今日可是要自抬身价?”
在场的几位将领,看着萧铎如此对待美人,心中万分疼惜,生怕殿下弄坏了她的皮相。这位夫人,他们皆有所耳闻,此人正是被殿下强掳而来的解毒之物。
本以为殿下会弃之如敝屣,没曾想今日再次相遇,会这般模样。看来中原人所说的“英雄难过美人关”,确实是真的。
薛蘅因呼吸不畅而面色骤然变红,眼见着她快要窒息而亡,依旧不肯低头示弱,萧铎这才不甘心地松开手,看来这妇人确实是心存死志。
一旁的徐阳看着薛蘅死里逃生,当即松了一口气,暗道:殿下今日情绪很是激动,薛蘅此次怕是要长伴他的身侧了,或许跟他生母一样,当个可怜的侍妾,永无出头之日,可怜可叹!
“把孩子带进战俘营。”萧铎拎起襁褓,幼童的啼哭瞬间响彻大殿。聿哥儿挥动的小手正好打在萧铎的下颌,惹得他连连冷笑。
萧铎气得将其提至头顶,在殿内众人倒抽冷气的声响里,他出言恐吓道:“薛夫人,既然你不愿苟活于世,倒不如先让你儿子下去等你?来个母子团聚,共渡黄泉可好?”说着,指节故意松开半寸,绣着云纹的襁褓立即向下滑出半掌,幼儿瞬间摇摇欲坠。
薛蘅感觉心脏被人攥紧,她拼尽全身力气向前扑去,粗布裙摆被拓跋将军的长靴死死踩住,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不!”她仰着头,双眸圆睁,求饶道:“大人,稚子无辜,求您放过他!要杀要剐,冲妾身来。”
萧铎很是满意薛蘅的示弱,“送到徐阳帐中,好好看着,这狗崽子若是缺根头发,唯你是问。”他将孩子丢给拓跋将军,转身甩袖坐下,端起酒盏轻抿一口。
随即轻笑出声:“薛夫人不是贞烈吗?等下便让你看看,什么是大梁的规矩,什么才是真正的胯下玩物。”
徐阳捏着酒盏的指节发白,余光瞥见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显然也被殿下反常的暴戾震慑。往日萧铎虽性情乖张,却从未在众人面前显露过这般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各位将军何必拘谨,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萧铎松开薛蘅,大手一挥,随着这声令下,死寂的大殿轰然炸开靡靡之音。
薛蘅想起崔衍说到鲜卑人的俗事,吓得她调侃道:“若是他辜负了她,她定是砍断他的命根子,让他永绝子孙。”
崔衍看着小青梅恼怒的样子,急忙搂在怀中,轻声安抚,当即发誓:若是他有异心,当断子绝孙,命绝荒野。谁曾想,一语成谶,他还未另觅新人,即葬身崖底。
薛蘅被扯着头发按在萧铎膝头,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场景,几欲作呕。“中原女子就是矫情。”萧铎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瓣,状若柔情蜜意地在她耳畔说道:“在我们大梁,女人本就是战利品。”
她颈间一痛,上身的束带骤然松开,吓得薛蘅一手捂住呼之欲出的柔软。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向萧铎,萧铎冷哼一声,薄唇轻描她的妩媚眉间、高翘鼻梁、泛红两颊,来到微张着嘴、呼着甜气的嫩唇。
萧铎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月光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欲望:“若想保住你儿子的命,就好好听话。”
他的唇压下来时,薛蘅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在齿间蔓延——这是她仅剩的、微不足道的反抗。
可萧铎却强行撬开她的牙关,粗暴的吻带着惩罚意味,将所有挣扎碾成破碎的呜咽。
果然,这滋味与梦中行事时丝毫不差,勾得他身子越发燥热,伸手扯下她松开的外衫,想立即办事。
薛蘅久经人事,自是知晓萧铎如今的剧烈反应,可她还是想求情:“大人,能否去内室…行事。”
萧铎深觉中原良家女子刻板乏味,空有一身皮囊,讲话文绉绉的。再看低头一看,这妇人一板一眼的,与在座狂放的妓子一个天一个地,可他生来喜爱降伏烈马。
他思及房事着实有些私密,不愿在下属面前袒胸露背、肆意妄为,有损皇家形象,这才微微点头应承。
有些好事的将领本想趁机一睹殿下的榻上英姿,是否如在战场上杀敌那般英勇持久,可殿下这般开口,他们哪敢逗留,之后搂着妓子的细腰,往偏房走去。
徐阳无心风月之事,离开后便去寻聿哥儿,生怕这脆弱的稚儿被不长眼的卫兵怠慢。
将士离去前,还好心地替殿下关紧了门。如今屋内一片昏暗,萧铎闭着眼睛,用手去丈量。
又觉她身上的碎布颇为碍事,当即全部扯开,再将案桌上的酒菜一扫而空。薛蘅后背一阵冰凉,深吸一口气,萧铎借着屋外的丝丝月光,瞧见身下之人眼含热泪,直勾勾地盯着他,神情很是倔强。
烈马?看你等下还是否跟我硬着来!当即压上去,徒留连绵不断的“嘎吱嘎吱”声音。
若是细听,便会听见屋内之人扯着鲜卑语,呵斥一声:“你敢挠伤我!下作的中原人!”至此,屋内的声音越发响亮~直至翌日午时,动静方才停止。
萧铎看着俯卧在榻上的薛蘅,后背点点红梅,嫩臂无力地垂落下来,腰下盖着轻薄的锦被,一副饱受摧残的雨后娇花模样。
他一扫疲态,穿戴整齐,吩咐侍女抬水进来收拾,自个儿便去处理军务。
等候在外的桃芝听闻薛蘅被殿下抓回来后,便火急火燎地捧着干净的衣物进来了,只是不曾想她竟是这般惨状。
薛蘅一脸淡然,拎起枕边的破碎外衫,披在身上,颤巍巍地跨进浴桶,温热的水刺激着伤口,惹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桃芝暗觑着她神色,斟酌道:“夫人,殿下身边如今只有你一个女人,何不从了他,也好有个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