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踹出养猪场,再吊销他的所有证件,让他失业。
他干不了这行了,和他老婆的姑父必然要闹矛盾,我会适当地策反我那儿媳妇,如果能拿到那姑父的罪证,你朋友应该能把对方搞掉上位吗。”
杨明邦也有朋友在卫生局,和谭姑父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所以这次做局,才会如此顺利。
“当然可以。”
以权谋私的很多,只要不闹到明面上,就都无事。
可一旦闹开,闹严重了,那就是大事。
“我先给你五万,你看着办,这种危害人民身体健康的渣宰,最好一个都别放过,必须让他们全都遭报应!”
黄月香恨透了陈昌盛,不可能真的轻拿轻放。
杨明邦没跟她客气,毕竟搞这些就是需要钱的。
“我先收着,有剩再还你。”
“好。”
聊完正事,杨明邦又问:“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你该高兴才对,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黄月香叹气:“我大闺女被牵连了。”
杨明邦:“怎么回事。”
黄月香憋得心里难受,再加上她有点迷茫,需要人帮忙分析下。
杨明邦和她利益一致,关系不错。
她想了想,又简单说了下。
“你说我逼她离婚,行不行啊。”
她真的好害怕陈美芬和前世一样惨死,那她会痛苦一生的。
杨明邦摇头:“不太行,还是得她想开。”
“但我觉得她想不开,我也不怪她,是现在的环境如此,女人离婚真的太难了。”
离婚,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家人和外人都不会说这男人怎么怎么样,只会说女人为什么不忍忍,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的,就你矫情。
杨明邦道:“正因为她想不开,你才更不能逼迫,不然以后她憎恨你怎么办,你没有办法为她的人生负责的。
你大闺女也三十好几了,不是小孩子,这种大事,她该自己做决定,而不是还要靠老妈。
而且,你这么爽朗的性格生出来的女儿,不会差的,我猜她会想开。”
“但愿吧。”
“一切都会好的。”
“嗯。”
离开养猪场后,黄月香赶紧把剩下的钱都存了起来。
看着存折的余额上涨,黄月香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钱是底气。
她现在,底气十足。
……
另一边,谭桂芳又按照陈昌盛教的话去求谭姑父。
起初谭姑父是不肯再帮忙,然后谭桂芳就硬着头皮继续说着。
谭姑父气得面色变幻,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谭桂芳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死死地掐着掌心,忍住发颤。
“没有,只是我们当初有福同享了,现在也要有难同当啊,姑父,求你帮帮忙。”
她将一旁的袋子推过去:“姑父,这次事情过了后,昌盛肯定会更小心,为你赚更多钱的。”
谭姑父掂量了下那厚度,面色缓和了些。
“也就你是我外甥女,我才冒着被处分的风险帮你们,你们可得记着姑父的好。”
谭姑父也确实是怕他们狗急跳墙反咬一口,只能应下。
“不过我也提前说明我不保证结果会顶好,你们可能还得继续花点钱打点,然后消停一段时间。”
谭桂芳连连点头:“是,是,钱该花多少我们都给,谢谢姑父。”
谭姑父又故意说了些很严重,很为难的话,让谭桂芳回去告诉陈昌盛,要记住他的恩情。
谭桂芳全都应是,离开后,双腿都是软的。
她就没做过这种事,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完成了。
再加上婆婆也在周旋,昌盛会没事的吧。
就是钱花得有点多,她好心疼啊。
那么多钱,都够她好几年的花销了。
不过昌盛说得也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只要不坐牢,只要敢拼,不愁赚不到钱。
谭桂芳回去把好消息告诉陈昌盛,陈昌盛开心地夸了她好几句。
“桂芳,你真是我的福星,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谭桂芳也很开心,她觉得自己是有用的了。
她甚至还趁机提到小会计。
“我会安排好时间伺候好你的,你和她断了好不好。”
陈昌盛满口答应:“好,好,我心里只有你,早就和她断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陈昌盛说着甜言蜜语,谭桂芳对他死心塌地。
她庆幸自己听了黄月香的话,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去周旋,不然姑父可没这么容易松口,那昌盛就更危险了。
而且,黄月香这个婆婆上次就是气头上才不帮忙的,一旦真出事,她还是帮的。
谭桂芳为自己之前埋怨她的事感到抱歉,她该感激婆婆。
……
天气愈发炎热,来到了今年最热的酷暑天。
晌午的日头晒得人汗流浃背,头晕目眩。
大家都清晨早早去干活,中午都在家避暑休息。
黄月香下午也不再拉猪肉去走街串巷,她年纪大了,再加上这些年太操劳落下了很多病,不想再这么拼了。
她还计划着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就去一趟省城的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这一世,她得健健康康地活着看陈东升这群狗东西遭报应!
陈昌盛的事,也在这酷暑天有了结果。
杨明邦亲自来了趟陈家,把结果告诉他们。
“得亏卖病猪没有酿成大祸,再加上多方面周旋,所以陈昌盛不会被抓去坐牢。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后养猪场的事还是黄老板和我对接吧,还有你的营业执照等,全都得吊销。”
“凭什么吊销我的执照!”
不卖猪肉,他能干啥?
陈昌盛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黄月香:“妈,你都已经有自己的营生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的,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黄月香又甩了他一巴掌:“刚帮你把屁股擦干净你就对我大呼小叫,你眼里有我这个妈吗?
要么坐牢要么吊销执照,你自己选。”
“死老太婆你怎么又动手打人!”
陈东升跳脚,谭桂芳也心疼地看着陈昌盛,眼底流露出对黄月香的埋怨。
“妈,昌盛是男人,你总是打他,你让他的脸往哪搁啊。”
“他连孝道都不懂,外人都得戳他脊梁骨,他还有脸吗。”
杨明邦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