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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兰兰!”小胖子韦涛一眼看见她,急忙追上来,凑到她眼前看了看,“你哭啦?谁欺负你了?”
“我妈有病。”
韦涛一愣:“你妈咋了?发烧了?”
“不是发烧,是脑子坏了,”林兰兰越说越气,“以前她都不敢吭声的,今天早上像条疯狗似的,见谁咬谁。”
“你妈是不是被你奶又气着了?”
“哼,她不光被我奶气,现在连我和弟弟都骂,说我考不好就抽我,说我不带书就是废物,还说我以后就只能去超市当收银员!”
韦涛眨巴着眼,想了半天才说:“我妈说我像猪,我都没哭。”
“噗,我真跟你说不到一块儿去。”
他们俩同班,还同桌,从一年级开始就是。
韦涛是学习委员,林兰兰每次作业总是等韦涛写完借来抄一遍,她也不避讳,抄完后笑嘻嘻地递给他一块橡皮糖,两人便在课桌下偷偷分着吃。
今天不一样。
一路上,韦涛瞅着林兰兰,想找些话题聊,可见她总拽着书包带,头低低的,一句话都不接。
韦涛心里不大舒服,犹豫着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用纸包着的包子,递过去。
“给你吃,我妈早上蒸的,肉馅儿的,热的,”韦涛把包子塞到她手边,“别哭了,哭得我心里慌。”
“我吃过了。”
“真的?”韦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妈骂你还让你吃饭?我妈骂我的时候,我一整天不得吃饭。”韦涛把包子重新塞回书包,叹了口气,说道,“你妈对你凶是对你好,我妈凶我是想把我弄死。”
林兰兰咬了咬唇,忍不住笑了。
“你笑了,你笑了,多笑点才好看。课间操时候我请你吃酸梅粉吧?”
“行,两包。”
两人肩并着肩往学校走,往小路的尽头走,就是红星小学。
目送女儿离开家,赵桂兰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这处曾经住了十多年的老屋,既想念又痛恨。
刚刚踏进院子的那一瞬,熟悉的景象扑面而来,差点让她掉泪。
院子里的菜园还在,几畦青菜歪歪斜斜地长着,叶子因为昨晚的雨沾着泥水,西南角种着几株辣椒,细长的红果子垂着头。
那棵立在院墙边的龙眼树,依旧挺立着,枝桠郁郁,虽未结果,却已有繁茂的绿意。
赵桂兰记得,这树是她嫁进林家的第一年就生长在这里了,经历十几年风雨,每到挂果的季节,果实坠满枝头。
“桂兰啊,你别傻看了,”她走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树皮,“这日子,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笑声。
院墙那边,林婉芳正挽着刘花的胳膊,像是怕她听见似的小声嘀咕,可眼神却分明是朝着她这边斜过来的。
“你看她那副样,跟傻了似的,盯着棵树愣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上树哭爹呢。”
“嗳,二嫂你嘴可真毒,不过我看她是想出风头呢,早上还跟妈顶嘴,刚才不是还打了志国嘛。”
“她就是装!以前不就是一张嘴都不敢张的软蛋?现在换了个脸皮似的,谁知道她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刘花噗嗤一笑,“啧,男人管不住的老婆,才让她嚣张得很。”
“她敢嚣张也得有资本,铁柱那样的男人,搁我早一脚踢出家门了。要不是她会装好人,能混进林家门?她那点出身,还不就是个烂泥塘里捞出来的?”
“我听她说过,她十二岁那年,她妈还在世的时候,穷得穿件衣服都要缝补三年。她妈过世后,吃了十几年孤儿院的饭,娶她就跟娶个赔钱货似的,现在居然还当自己是个角色。”
赵桂兰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她没有回头,站在树下,双手默默拢紧衣袖。
她不是没听过这些话,以前听多了,只会躲在厨房里偷偷抹泪,甚至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配过好日子。
但现在,她心里像烧着一把火。
胸口翻滚的倔强劲儿一把弄她转过身,朝着她们的方向走去,脚步踩在泥地上,声声沉稳有力。
看到有人走近,林婉芳和刘花的说话声停止了,但脸上仍挂着嘲笑。
赵桂兰冷眼盯着那俩女人,冷笑一声:“怎么,你们是天生比我高贵?一个闲吃等喝不管事的怕事佬;一个在家啃老,田地也不种的单身狗,也敢在这儿嘲笑我?”
两人的脸顿时拉得老长,臭得像化粪池。
“你说谁是狗?别张口乱咬人!”林婉芳先炸了,脸上都憋红了。
“我说的就是你,三姐。”赵桂兰说着,毫不客气地抓起一把扫帚,往她脚边一丢。
林婉芳的脸色僵了,刚刚想说什么,却被赵桂兰抢了先。
“我文化水平也不高,是个土里刨食的,可我会种菜、会做饭、会养孩子,撑起的这一家人的嘴和肚子。你们不靠自己,倒靠着我养的鸡吃的蛋,结果还来对我指手画脚?真当这院子没我什么事啊?”
赵桂兰说着,把袖子一挽,语气更硬了,“要是真闲得慌,就别光站着叽叽歪歪,去院子那头给猪扫屎、给鸡鸭清粪,干点正事,别站这儿阴阳怪气。”
“你、你、你……”林婉芳气得话都说不上来。
“你什么你?我赵桂兰今天就这个态度,憋了一辈子,不装了,装也是装给你们看的!”
刘花讪笑着想缓和气氛:“我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别这个意思那个意思的,”赵桂兰打断了她,“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嘴上笑,心里厌,别费劲解释了。解释?那是掩饰!”
赵桂兰拢了拢袖子,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晾衣绳,对二嫂说道,“这天放晴了,你该晒被子了,知道怎么做了吧?我可不没闲工夫晒你们的东西。”
说完,她拍了拍手,转身往厨房走去,留下两个女人在院子,面红耳赤。
“这往日不怎么吱声、说话带土味的女人,怎么突然张口就是大道理了?说得我一愣一愣的!”刘花吧扎着嘴。
“她变了,变得我们都看不懂了。”
“那怎么办?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迟早我们得做牛做马!”
“走一步瞧一步吧,”林婉芳抓起地上的扫帚,随手往墙角一扔,“她也就能嚣张个几日罢了,我妈说了,她来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把她赶出家门?你弟能同意?”刘花压低声音,狐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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